【原神·八重神子長篇·捻茉】Part.2如毒般的微笑,她那千年的壞心眼。
在稻妻醒來時(shí),常會(huì)覺得清晨的空氣有些太過濕潤,把我壓在厚薄適中的被子下,怎也使我起不了身,更盼起了太陽早些升起,去除這一夜的潮氣。
已經(jīng)醒來,身體卻呆著不想活動(dòng),思緒便變得像這片大地的櫻與雨一般,無時(shí)無刻都在我的腦海里流動(dòng)著,神子大人的賞識(shí),明明賣不出去卻一直擺著的書,以及那位和神子大人交流的,奇妙的紫色和服女郎...
如此種種的事,不斷沖擊著我的腦海,可居在神子大人提供的住處,又催的我不得不趕快起身梳妝,免得留的壞印象,搞得像她看錯(cuò)了人一般....
今日有雨,那么,便只要去和神子打個(gè)招呼便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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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shí)講,這個(gè)居處實(shí)在是靜謐的很。
這里和那人與人之間的煙火氣相距并不太遠(yuǎn),只要走上幾步,便能遠(yuǎn)眺到紺田村或稻妻城的燈火,夜間回來的路上,偶爾還可以看到幾尾小小的白狐貍,不管是往南走去稻妻城交稿,還是向北去紺田村采風(fēng),都顯得無比的方便快意。
雨天的窗戶沒有再打開的必要,即使屋內(nèi)有些灰暗,對(duì)著鏡子,也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整理一下儀容,畢竟,這黯淡的雨天,又有誰會(huì)愿意仔細(xì)端詳面前人兒的臉呢?
只是,在我走近門前時(shí),不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有些奇怪,那聲音并不是房前的雨滴敲打在大地上的聲音,反而是要比那其上還高了幾分,好像正是從我的前方,不住傳來著“噗噗”聲一樣。
有人打著傘兒,正站在我的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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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突然冷到了極點(diǎn),我那帶著哆嗦的呼吸,好像一瞬間把那稻妻雨的冷意都吸進(jìn)了幾分。
即使明白應(yīng)該先開口問一問門后那打著傘兒的人來為何意,可那在床上思索的種種思緒,又一股腦的全都跑了回來,好像它們也從床上爬了起來,爭相涌入了我的生活。
是劫掠的匪徒嗎?白狐之里人煙罕至...的確是有存在游盜的可能..
還是說,作為璃月初來乍到稻妻的我,被哪個(gè)賊人,盯上了呢...這也不是全無可能,這在這下著漫天雨的日子,又是人煙罕至之處...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叩!叩!”
前方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我的手兒,顫顫巍巍的接近了門把手。
“總會(huì)沒事的...總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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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門終于被開出了小小的一條縫兒,其中那青白發(fā)絲的少女,正借著那條小小的縫,觀察著門外那灰白色世界來訪的客人。
可是,那條小小的門縫外透露出來的人兒,卻顯得和那雨中的世界顯得不搭,好像她是一朵開的盛大的櫻花一般,好像那漫天陰暗的雨,絲毫掩蓋不了她的粉白之色。
“啊呀,你醒著呀?我還以為,你要和這野間的狐貍一樣,都在雨天睡個(gè)好覺呢?!?/p>
“不...那種事,不會(huì)的...”
“呀...但是,在這種天氣睡個(gè)好覺,會(huì)很愜意的吧?”
那粉白的女郎,倒像是很熟悉一般,徑直便將那門兒輕輕推開,隨意地坐在了室內(nèi)的木椅上,頗有一種自己才是這屋中住著的人兒一般,直惹得那少女都多了幾分拘謹(jǐn)。
“那么..我就點(diǎn)上油燈了?主編大人?”
“你自己住的時(shí)候,這樣的雨天,不點(diǎn)燈的嗎?”
“燈油也是要摩拉的...”
“啊呀...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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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屋子里亮起了顯得溫暖的小小火光,終于將那屋外漫天大雨的晦暗從這屋中全然驅(qū)走,卻也將那少女略顯雜亂的發(fā)絲照的清楚,直讓她不敢正眼看向那主編,不敢先去張開口來。
“那么.你沒有事情要做的,對(duì)么?”
“大概沒有...”
“那,你便隨我一起出來吧?!?/p>
她的話語中,不知為何,卻帶著和這瓢潑大雨中,毫不相符的活躍感,直直拉起了那青白色少女的手兒,拽著她向外快步走去的樣子,宛若是要進(jìn)行晴朗天氣的出游。
“您..您要做什么?”
“你不好奇嗎?”
“當(dāng)然很好奇?。≡谶@種天氣,被人硬生生拉出來這種事!”
她的話語也帶上了幾分急切的不滿,可卻還是沒有去反抗那櫻色女郎的動(dòng)作,只是被她拉出那小小的屋子里,卻又被大雨一齊逼到了那櫻色的傘兒之下,好似她們二人便是櫻花的花枝,而那傘兒便是這雨中正盛放著的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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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大概會(huì)很好奇,我為什么看你的書賣不出去,還要一直把你留在這八重堂,是不是?”
“您給我這樣的待遇,一定會(huì)有什么代價(jià)的吧,您說就好,我有想過的。”
青白色的少女,心情好像也隨著這滴滴落下的雨一同低落著,宛若是早知了此種境地,只是單純等著那眼前人兒將其的圈套戳穿一般。
“諾,你看前面哦,小可愛?!?/p>
神子一手執(zhí)傘,一手微抬,只一輕抬玉指,便指向了那白狐之里野向前蜿蜒不斷的小徑,可那看起來,似乎與他處并沒什么不同,若說那唯一可稱奇特之物,便只有那些零散的鳥居,和幾座尚還閃著稻妻之雷光,刻著小狐貍模樣的石刻罷了。
“您是指鳥居嗎...?還是指那些小狐貍的雕塑呢?”
“呀,你果然是通狐貍性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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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shí),神子大人的臉,突然和我湊得好近好近。
這次,好像神子的臉,雖然還是帶著和以往一樣難以捉摸的微笑,可不知怎的,好像終于被我讀出了一絲絲的滿意感,好像我真不小心觸及到了什么正解....
“是哦,因?yàn)槲铱茨闾摌?gòu)出的故事,是那么精致的仿制品,宛若是那些人們親做過的事一樣?!?/p>
“您見過那些人嗎?我都不知道....您是人脈這樣廣的人...”
“啊啦...的確是呢,我還有很多秘密,只有說給你,你才能好好去寫這些東西吧。”
神子突然又執(zhí)著傘兒,朝外邁出了好幾步,明知我還蜷縮在她的傘下,卻還宛若渾然不覺一般,自顧自的走出好幾步外,又是拿著難以捉摸的微笑看著我,不知是在對(duì)我的話兒感到無禮,還是正因如此,要好好逗一逗我一樣。
“我呀,要你去寫它們身上帶著的故事,即使你所寫出的東西是虛假的,但只要?dú)馕断嗨?,便也能算得好。?/p>
“您說那些小狐貍的雕塑?那怎么可能呢...”
“啊呀...”
神子突然又好像受了挫一般,在那處擺出了一副頭疼的姿態(tài),可我卻總覺得,她讓我做的事,并非是個(gè)玩笑,即使那笑容如狐貍一般難以捉摸,可卻不像是個(gè)謊言。
“說的是呀...那家伙臨走前,可是把那鏡子給了那位旅者了呢...”
“真沒辦法咯,小可愛,看樣子,我得把稻妻的故事,一句一句,都念給你聽,這樣你才能寫出我想要的故事呢?!?/p>
執(zhí)著傘兒的神子,又步步的向我走近,將我再度籠罩在她的傘下,臉兒也湊的很近,可那笑意,不知怎的,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好像要被狐貍吃掉一樣的感覺。
“稻妻的秘密,你呀,要好好的聽好了,新作暫且不談,可若是在聽了八重神子大人的親口傳述,卻又寫不好那笨將軍的故事的話,可別怕我吃了你哦~”
“請(qǐng)您不要開這種玩笑...”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神子大人所說的,沒有一句是玩笑話,而且,她真的可以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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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將軍,稻妻千年前的一役,白辰的血脈,以及那早已煙消玉隕的前代將軍,就這樣在神子大人的口中,隨著那和時(shí)間飄落零散的櫻,一同告訴了我。
“您是想...”
“是呀,我想看看,那些古早的,已經(jīng)被人忘卻,亦或完全不可知的故事,若是被你寫仿照來,又會(huì)是什么樣呢?”
“可是,常人不該知道這些..至少...您看,我不是奉行的人,也不是什么特別的神仙或者妖怪,甚至連神之眼都沒有...您告訴我這樣的人這些故事,我怎么...”
“哎呀,你怕些什么呀?!?/p>
她又突然嫣兒一笑,以手微掩她的笑顏,可那指縫中透出的櫻桃口,怎的都顯得快意十足,好像難得的獲得了一次盡情娛樂的機(jī)會(huì)一般,眼神兒常擺在我的臉上,好像正思索著,如何才能將我放入手中把玩一般。
“你說,就算你把真實(shí)的故事,去講給這稻妻的黎民百姓,又有幾人會(huì)信你這個(gè)璃月的新人的這一通胡扯呢?”
“....”
“怎么樣呀,你這初來稻妻的人兒,是不是中了狐貍大人的圈套了呢?”
她仍是在對(duì)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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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感情五味雜陳,好像有幾絲的屈辱,又有幾點(diǎn)的無力,直讓我想瞪起眼睛,好好對(duì)那稻妻的仙神怒目而視,權(quán)去當(dāng)我最后的反抗。
可神子對(duì)我的微笑,卻仍是如此的捉摸不透。
她站著的那株神櫻之后的景色,是那初升不久,正浮于那櫻花頂之上的初陽,那點(diǎn)點(diǎn)飄零而下的櫻,和著她的笑容,伴著這影向山頂?shù)娘L(fēng)兒,一同輕緩的吹到了我的臉上。
神社旁的晴天娃娃伴著鈴兒,被黑筆繪在白布上的微笑,不知為何,也一直隨著陽光,在我眼前搖來搖去,可我卻怎的也看不清,怎的也看不懂,只覺得神子的微笑,好像那隨風(fēng)搖曳的晴天娃娃,好像那隨風(fēng)脆響的銀鈴,好像那一瓣瓣飄零消散的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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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我...怎樣寫呢?”
我終于是沒有生出氣來,只是平靜的對(duì)她說道,好像只是一位作者和編輯平常的交流一般。
“嗯?你沒感到氣憤..或者說,一點(diǎn)點(diǎn)的生氣,憤恨嗎?”
就連神子大人,在那時(shí)看向我的目光,都不免帶了幾分驚奇,正如我第一次看到她賞識(shí)我文章時(shí)一般,好像她也從未感受過這一份奇妙的感情,
“畢竟都已經(jīng)這樣了嘛....”
“而且,至少您喜歡我的文章,或者說...”
“您跟我講了好長的故事,那故事,可比我的一輩子還長的好久好久呢?!?/p>
“所以,您一定是在想要看看,我怎樣去寫您心中的稻妻,是嗎?”
“畢竟,您是第一個(gè)覺得我寫出的東西,至少還算是美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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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終于也對(duì)她微笑了,宛若是對(duì)神子的回禮一般。
“啊,說不定,說不定你寫的的確很美呢,”
而神子的微笑,在此刻也無時(shí)無刻不進(jìn)行著變幻,好像一棵樹上那各自不同開放的一朵櫻。
可唯獨(dú)也只有這朵櫻,被風(fēng)吹動(dòng)時(shí)的暖意伴著花香,卻是如此令人心安。
“我呀,說不定,也真真是的中了狐貍大人的圈套呢?!?/p>
“那就隨著狐貍的腳印走吧,據(jù)說在雪天時(shí),如果跟著路上狐貍的腳印走下去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溫暖的容身處的?!?/p>
唯獨(dú)這句話,好像在她的口中,說的是如此真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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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我才真真正正的在每一句的“神子”后面,每一句都加上了“大人”二字。
她起初還有些抵觸,常常搖著折扇兒,宛若些許不滿一樣的說著。
“你要是這樣對(duì)我畢恭畢敬,還不如去鳴神大社當(dāng)上兩日巫女,嗯~那樣才能給我感覺正常些呢?!?/p>
可我并沒有對(duì)神子大人的提議表示否定,反倒是對(duì)她笑,一遍遍的說“好呀好呀”,又不時(shí)的催她此事。
可漸漸地,神子大人似乎也想要拿回這玩笑話的主動(dòng)權(quán),常邁著翩翩的步子,對(duì)著正奮筆寫作的我耳邊輕語。
“你呀,平常顯得這樣安分,又不太喜歡說太多話...現(xiàn)在看起來,倒還真符合巫女的標(biāo)準(zhǔn)呢?!?/p>
“嗯~你說,小可愛,會(huì)不會(huì)當(dāng)巫女,和寫書一事并不沖突呢?”
“哪有!我要是當(dāng)鳴神大社的巫女,平時(shí)禱告掃洗什么的....哪有空還去寫書呢!”
那時(shí),神子大人身旁常尾隨的幾位巫女,便會(huì)掩著嘴兒偷偷的笑,直讓我分不清她們是在笑我懶惰,還是也對(duì)神子大人的話兒感到有趣,卻讓我變的臉兒通紅,似乎是在神子大人所親信的人兒中,落得個(gè)壞的位次一般。
這算是種奇怪的感情,連我自己都感受到了幾分,可卻還是如咬住餌的魚一般,自一口嘗過之后,便再也松不開那渴望的嘴兒。
“神子大人,真是一個(gè)奇妙,卻又讓人離不開的人啊...”
每當(dāng)一日的逢魔之時(shí),我看著神子大人在夕陽下遠(yuǎn)去的背影,便常常會(huì)這樣想著,看著神子大人的背影越來越小,直至融入那夕日的微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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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明白我的心兒會(huì)怎么想一般,每當(dāng)我執(zhí)筆寫作時(shí),便會(huì)帶著難解的微笑,悄然浮現(xiàn)在我的身邊,于我的耳旁呼著氣,輕語著幾句略帶輕浮的話兒來。
“我說呀,捻兒~你到這稻妻,是為何而來的呢?”
“那當(dāng)然是要去寫出好文章,然后好好的出名.....我是為的這個(gè)來的!”
“那,何時(shí)能實(shí)現(xiàn)的呢?”
她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椅子,吱的一聲,便就拉到了桌邊,好像這寫作也同她關(guān)系十分大一般,徑直坐在我的身邊,以手支起臉兒來,那其上百無聊賴的笑意,好像她來到此地,本就是奔著逗我玩的目的。
“我哪知道...”
心中流過了些許煩躁,筆尖處的墨潤出了一個(gè)小小的黑圓,但那個(gè)被墨潤透了的字也并沒有被劃掉,卻是幾秒后,又快快的寫下了之后的字段。
“要是一直不成功,那就一直寫..萬一...”
“反正,如果有一天,如果我不寫了,那我的夢想,就連實(shí)現(xiàn)的可能都沒有了?!?/p>
“呀,這倒說的是呢,你還沒確切的告訴我,你的所謂可稱為夢想的東西,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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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突然伸出手來,輕撫起了那奮筆疾書少女的一側(cè)面龐,引得她一刻間便抬起了頭來,可迎面對(duì)視的,仍還是那難以解讀的微笑,可卻總像是帶著許多的溫柔。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在向著它努力...那就夠了?!?/p>
“如果是向著側(cè)前方行進(jìn)呢?就算蒙著眼睛的話,只要邁起步,那就夠了嗎?”
“您...我..我在做什么,我還是分得清的...”
“呀~倒也不完全是要批評(píng)你的嘛?!?/p>
她又笑著,那以手微微掩起的笑顏,分明只是她故作風(fēng)雅的表演,我知道的,她心中早已埋好了一句句要說給我聽的話兒,這樣的表現(xiàn),無非只是她提前在心中預(yù)設(shè)好的橋段而已。
“只是呀,我也有一位交往許久的老友,說不定比你還愚鈍幾分,可向著那模糊夢想邁步前行的動(dòng)力,可比你還大的多,但是,至于結(jié)果嘛...”
我的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可卻不敢說出半個(gè)字來,心中近乎是在逃避,可面對(duì)神子大人那心中早已做好的決斷,似乎說什么都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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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便帶你去見她,呀~若是能以她為主角,去寫些什么,那便更好了呢?!?/p>
“您真要去,帶我去見那個(gè)....她?”
那少女寫作的筆停了下來,連說出的話兒,都顯得顫顫巍巍。
“怎的,你很害怕嗎?害怕她么?”
“與其說是害怕,神子大人...我...”
她終于抬起頭來,同神子真誠的對(duì)視,好像她即將說出的那句話兒,早已被她寫好在瞳孔之中,而她只是單純的將它在口中說出。
“您真的不認(rèn)為,這樣的我,遇見您,已經(jīng)是很大很大的幸事了嗎...?”
“或者說,我這樣一位不入流的作家,真的,配去寫如此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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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shí)陷入了停滯,看著我的眼神,從遲疑,變了幾絲不解,可又釋然,最后,又再一次換為了,我那早已熟悉的溫柔微笑。
“你呀,在怕些什么呢?”
“哪有什么寫文章的人,會(huì)怕自己那三寸的筆呢?”
“不是的!我不是怕自己寫不好!我在害怕的是...”
我近乎是要將自己的臉湊到她的臉兒上和她對(duì)話,好像那一刻的我,明知早已被她的話術(shù)拿捏,無論怎樣,都無法快捷的把自己真正的內(nèi)心所想說出,可我還是向她的臉兒湊近,大聲說出了那些毫無意義的話語。
“那么,是在怕些什么呢?”
“我....”
想著躲避她的目光的我,低下頭去,可那篇正寫到一半的文章,和那一個(gè)被墨潤透的紙上的黑圓圈,那好像是在斥責(zé)我,又好像是在鼓動(dòng)著我,催我應(yīng)著神子的邀約,要我寫出連我心中都期待的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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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終于抬起頭的我,在看著眼前,向我微笑著的她時(shí),頓時(shí)又想要將頭低下,可終于是鼓起了些許的勇氣,對(duì)著神子大人微笑著。
“謝謝你...真是,真的很謝謝您...”
而那時(shí),神子大人的表情,又變的如往常一樣,那好像是一種狐貍看到獵物落入圈套一般的微笑,可卻總又帶著溫柔,使我怎的也逃離不開,心兒向著她一步一步地靠近。
“那么,我們明天,便去找影看看吧?”
“如果是您想要的話....”
“啊呀?你不想去看看嗎?稻妻神明的模樣?嗯?”
“我會(huì)好好看的...然后,寫出您想要的故事...”
“是為了我寫的故事嗎?”
神子大人的話兒,總是這樣步步緊逼,催我說著心中最真實(shí)的話兒,可卻讓我總覺得臉龐發(fā)熱,明明可以輕松說出來的話兒,可卻在看到神子大人時(shí),便頓時(shí)陷入了困頓,好像正期待著神子大人,去將我的心房兒叩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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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是我自己也想要去寫好的故事....”
神子大人好像很為說出心里話的我感到歡愉,即使我并不知道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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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那天的之后,神子大人,便又打著櫻色的傘兒,邁著快意的步子,又步步邁向了遠(yuǎn)處的影向山,連這白狐之里的一只只小白狐貍,都隨著神子大人的步子,步步向前走去,宛若是例行大祭時(shí),隨她一同出行的巫女一般的端正優(yōu)雅。
那時(shí),看著神子大人和白狐們一同遠(yuǎn)去的我,突然也想成為她身旁一同前行的狐貍之一。
但那一定不是神子大人,一定不是神子大人,一定不是她想要看的樣子。
只有我寫下來那些故事的話,只要我寫下那些故事的話。
神子大人,一定會(huì)對(duì)我微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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