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集：我留下來，一直陪著你】

一 咱倆是不是就可以朝朝暮暮了

云襄呆在屋子里磨駱家莊的牌樓，亞男過來問他琢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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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情話張口就來：「琢磨你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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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被哄得心花怒放，還嘴硬：「我才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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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牽著手膩乎了一小會，云襄問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戚天風(fēng)，亞男：「我何須著急啊，想必你還要借著他去追查駱家莊的真相，絕無可能放過他。」亞男還讓云襄跟她說說駱家莊的事，以免她急起來見著戚天風(fēng)提刀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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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你不會，近日來你的性子沉穩(wěn)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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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可你的毛病卻不見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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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若我這一身臭毛病都改了，咱倆是不是就可以朝朝暮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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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的眼神深邃深情，直直地看著亞男，亞男笑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然后將話題又拉回了戚天風(fēng)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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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小段，描繪了兩人進入熱戀期，一見面就笑得可甜、就要拉手，黏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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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襄這一句“是不是可以朝朝暮暮”的問話，帶著深情、帶著期望，也帶著忐忑，這種期望又不安的心境體現(xiàn)了云襄對亞男的用情之深。這才認(rèn)識多久哪，剛表過白、一次親昵，他已經(jīng)到了渴望朝朝暮暮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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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公子，于智謀上超乎常人，于感情上卻也是真摯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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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襄問“咱倆是不是就可以朝朝暮暮”，亞男這里雖然是笑的，但她轉(zhuǎn)過了頭，不敢看云襄深情的眼神。這其實就是一個伏筆吧，亞男的真實身份并未告訴云襄，云臺和凌淵多年對立，只怕她內(nèi)心覺得兩人無法戰(zhàn)勝門派之別，不可能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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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亞男和云襄在一起，心境應(yīng)該是珍惜當(dāng)下、莫論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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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以小惡除大惡

蘇懷柔來找云襄和舒亞男，話里話外暗示裕豐倉的大火是亞男所為，這些話戳中亞男的痛處，她一人坐在亭中喝酒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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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過來安撫她：「你剛才表現(xiàn)得很好，蘇懷柔此番前來，只是想讓我們知道，她并非任人擺布的棋子，眼下這種情況，她即便知道了真相，也絕對不會追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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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你以為我是怕錢榮殺我？我以前只取罪人性命，從不害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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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我再說一回，奪那些鏢師性命的人不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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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拽緊云襄的衣領(lǐng)：「別叫我自欺欺人。你可以事不關(guān)己，只因為你沒有親眼看見他們一個個被一劍穿心，他們的鮮血也沒有熱騰騰地濺在你身上。就是我放的那把火，才讓他們一個個橫尸荒野，讓一個個女子沒了丈夫，孩子沒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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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抱住亞男想讓她冷靜點，亞男幾番掙扎后，終于冷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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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從一開始咱們不就約定好了么，你只是聽從吩咐，絕不問緣由。所以在裕豐倉那一天，你根本就不知道后果。但我不同，我從一開始便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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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甩開云襄的懷抱，云襄接著道：「所以我經(jīng)常跟你說，殺那些鏢師的人是戚天風(fēng)，我不單單是為了安慰你，我也是在騙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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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假使有一天，那些鏢師的冤魂回來索命，要找的人不是你，是我。我希望你明白，之前有多少無辜的人慘死在戚天風(fēng)手中，如果我們不借此機會除掉他的話，是，你可以保住那幾個鏢師的命，但是會有更多無辜的性命葬送在那個混蛋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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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亞男：「以小惡除大惡，就是你們云臺的正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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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蘇懷柔走的時候，說現(xiàn)在南都四大鏢局很樂意借此機會除掉戚天風(fēng)，我已經(jīng)讓金十兩去聯(lián)絡(luò)，不過你放心，這一次我會兵不血刃地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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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亞男問：「你何以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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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我既然說出口了，就自有我的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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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襄開始后悔自己的布局

因為火燒裕豐倉的事，舒亞男和云襄爭吵過好幾次。裕豐倉那把火是亞男的心結(jié)，她一直覺得是自己放的這把火引發(fā)了后面的事，導(dǎo)致了很多無辜的人受牽連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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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確實也是如此，云襄設(shè)的局是以裕豐倉的火攪動南都商界，給戚天風(fēng)下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巨大誘餌，然后將蘇家與自己綁在一起，引誘戚天風(fēng)動用所有力量截運送生絲隊伍，只要生絲進不了南都，蘇家的財力、信譽都會被擊潰；而只要生絲最終進了南都，戚天風(fēng)就會被徹底擊潰，因為他押上了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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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局布置得不算特別精巧，但對人心的揣摩和利用十分厲害。因為云襄利用的是人性中貪婪這個弱點，蘇家這個餌太大太誘人了，哪怕知道有詐，戚天風(fēng)恐怕也會孤注一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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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局設(shè)立之初，云襄就考慮到了人員死傷，因為槽幫是江湖幫派，解決問題的方式主要是武力，江湖打殺、刀劍無眼，有人因此而死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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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臺所授的理念是“斷情斷恨，以天下為棋”，既然是下棋，損折些棋子是常事。在十五年這樣的灌輸引導(dǎo)下，云襄布局之前沒有去考慮棋子的死活（棋子包括：蘇鳴玉、金十兩、舒亞男、鏢局、家丁、其他被牽扯進來的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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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真正發(fā)生就不一樣了，就像莫不凡說的“冷眼旁觀他人為你而死，心軟了”，畢竟是一條條人命，畢竟這一個個人后也有父母妻兒，尤其是過程當(dāng)中他也在為舒亞男等人揪著心，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旦情感有了缺口，便會想到因自己而死傷的人及其家人是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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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說“我也是在騙我自己”、“冤魂回來索命找的是我”……所以這一段，明面上是舒亞男在痛苦自責(zé)，更多的是云襄坦誠當(dāng)初布下此局的自己是何等冷漠，他亦有很多的后悔和自責(zé)，他的痛苦不亞于亞男、甚至可能高于亞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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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以小惡除大惡，就是你們云臺的正義嗎？

其實要除掉戚天風(fēng)可以有很多辦法，只是那些辦法時間長、見效慢，不如此局既快且狠、直接將戚天風(fēng)逼成了“喪家之犬”，但此局牽扯到的人太多了，也犧牲了一些無辜之人，確實是以小惡除大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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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亞男這句發(fā)問觸及到了云襄十五年來被灌輸?shù)睦砟睢?/strong>云襄沒有直接回答亞男，是因為他自己也對云臺所傳授的理念產(chǎn)生了懷疑：大惡是惡，小惡難道就不是惡？為了除掉一個大惡人，讓一些無辜之人喪生，以小惡除大惡，是應(yīng)該的嗎，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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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云襄心里已問過自己無數(shù)次，其實他已逐漸意識到錯誤，但他無法解釋，只能承諾“這一次我會兵不血刃地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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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戚天風(fēng)的這場戰(zhàn)斗過于慘烈，云襄開始面對自己內(nèi)心的善意與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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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局云襄有不對的地方（主要原因是駱家莊慘案迫使他急于報仇和十五年被封閉洗腦），但云襄內(nèi)心其實是個善良的人。他一直在自省和自問，也在與舒亞男、莫不凡等人的溝通中成長，他其實成長得很快，后面對付唐笑就沒有再采用這么極端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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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zhàn)對云襄影響特別大，是他成長的關(guān)鍵事件。云襄也開始尋找真正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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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亞男和云襄相互依靠

上一次裕豐倉兩人起爭執(zhí)，亞男拿刀逼迫云襄；這一次兩人再起掙扎，亞男痛苦自責(zé)，云襄是抱著她，讓她冷靜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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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兩人也有過多次的對話與溝通，有時是亞男安慰云襄，有時是云襄寬慰亞男，兩人的心逐漸接近，也在互相安慰、互為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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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風(fēng)、人心難測世事難，愛人的話和擁抱能溫暖世間的傷心與寒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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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留下來幫你，一直留著

云襄見完門主后回連升坊，見金十兩、亞男、天胡等人有說有笑，倚在門邊看了一會，最后落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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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一個人坐在橋頭喝酒，試圖對路邊玩球的孩子們善意微笑，卻發(fā)現(xiàn)娃娃們不敢搭理他。他想起亞男說過“孩子的眼睛就是清亮”等話，籌謀、算計、利用他人等種種往事在腦中盤繞，他不由得問自己：「我究竟是贏了，還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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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傳來亞男的聲音：「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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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接過亞男拎來的酒：「這是……告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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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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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帶云襄去畫舫喝酒，亞男：「光看著別人熱鬧，置身其中不是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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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突然道：「你容易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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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問什么意思，云襄：「我很羨慕那些很容易喝醉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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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眾人皆醉你獨醒，累不累啊。今天經(jīng)過我們?yōu)楹尾贿M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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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怕打擾你們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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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問他怎么了，云襄：「我知道你大仇已報，什么時候要走記得說一聲，不要不聲不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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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笑道：「怎么，難道我要鑼鼓喧天，慶賀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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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慶賀什么，慶賀離開那些紛爭，還是慶賀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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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逗云襄：「聽起來不錯，我斟酌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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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應(yīng)了聲好，亞男問：「真的想要我走?。?/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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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如果我說我會改，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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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改什么，如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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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聞老之前對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踏上復(fù)仇之路，切記不要本末倒置，我一心復(fù)仇，從來沒有在乎過身邊人的感受。這次懲治了戚天風(fēng)，我原本以為我會很開心，只是沒有想到原來心里是空落落的。我怕長此以往下去，我會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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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感嘆：「你哪看得到身邊的人哪，一顆顆皆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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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那你可見過棋子要丟，下棋之人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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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認(rèn)真道：「我想換種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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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如此說，亞男高興，又多要了一壇杏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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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喝醉了，云襄背著她回去：「以后我不在，別自己出來喝酒，還以為你多大酒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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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嘴硬：「我好著呢，我問你，下一步是對付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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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應(yīng)是，亞男：「這么快就有法子了，不愧是我的公子襄，聰明絕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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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看來是真的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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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沒有啊，我不走，我留下來幫你，一直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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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別說醉話了，明日想好了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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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明日還是這話，當(dāng)初說好一起聯(lián)手復(fù)仇，我的仇報了，你的還沒呢。這回我要留下來好好盯著你，看看你有沒有改變，懂不懂得如何對待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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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終于笑了：「感謝姑娘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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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知道亞男不走后，終于放松下來，笑著閑聊著背著她一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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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云襄果然來問亞男是否還記得昨晚的事，亞男回：“記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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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追問：「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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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你說要改過自新，真心待身邊之人，還有你要我監(jiān)督你踐行諾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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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這些，便是記得全部。亞男嘴硬不肯再說其他，云襄也不為難她，只說想好對付唐笑的辦法，還讓亞男隨時監(jiān)督提醒他有沒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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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襄的連連試探

“告別的酒”、“要走記得說一聲”、“慶賀離開我”、“以后我不在別自己出來喝酒”，這個晚上，云襄的傷心和糾結(jié)主要就是在于害怕亞男會離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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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她離開，可又覺得以前的自己太混做了太多錯事，她肯定會離開，所以只能不斷試探亞男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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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措辭預(yù)設(shè)了亞男肯定會離開他的前提，用詞是消極、甚至是自暴自棄的。這個晚上的云襄是真的很嫌棄自己吧，連說一句“留下來”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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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問“真的想要我走”給了云襄挽留的希望，他立馬表態(tài)要改、要“換種活法”，還將自己的擔(dān)憂、害怕全部一一說了出來，將最真實的一面放在亞男面前，希望她能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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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真的很怕失去亞男，他對亞男的愛已很深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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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亞男說留下來

云襄試探了那么多次，又說要改，亞男雖然笑著和他一來一往，但一直沒有正面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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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喝醉了，云襄背著她的時候，她才說“我不走，我留下來幫你，一直留著”。這句話表面上似乎挺甜的，因為云襄畢竟得償所愿，得到了亞男不離開的承諾，實際上是埋了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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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這里裝醉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第二天云襄找她，她能說出醉酒后所有的話。（留下來是故意不說，云襄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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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留下來”的話她不能清醒的時候說，清醒時候說的“留下來”是真的留下來，是承諾，她是凌淵寇蓮衣，與云臺云襄沒有未來，亞男給不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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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借著酒意說“留下來，一直留著”，既逃避了現(xiàn)實、又表露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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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對亞男是真感情，亞男對云襄也是真感情。礙于身份之別，亞男無法給出承諾，因為她自己看不到兩人的未來，但她心里又真的很想一直留下來，陪在云襄身邊，和云襄朝朝暮暮，所以這些真心話只能假裝喝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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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沒有未來，卻接受了云襄的告白；明知不能留下來，卻還是留了下來，哪怕多陪一段時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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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明知不能在一起卻仍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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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愛得比云襄難，她對云襄的感情一點也不亞于云襄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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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對亞男情深意切，劇里通過鏡頭明明白白告訴觀眾，而將亞男的感情藏在冰山之下，露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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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之下比冰山之上的感情濃厚熾烈十倍，劇創(chuàng)應(yīng)是想讓觀眾細(xì)細(xì)去品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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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細(xì)節(jié)

1）云襄說“要走記得說一聲，不要不聲不響”，這一處是伏筆。云襄很害怕亞男沒有交代就從他身邊消失，而后來亞男無法面對他，真的選擇不聲不響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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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的人最終選擇他最害怕的方式離開，云襄的傷心和痛苦就好像世間塌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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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襄說羨慕容易喝醉的人，因為他酒量深不容易喝醉，后來亞男離開他以后，他日日都在喝酒想灌醉自己，借酒澆愁愁更愁，只怕還是清醒的時候多，喝醉的時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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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亞男說留下來，云襄說感謝姑娘不棄。后面的劇情表明，兩個人此刻都知道亞男說“一直留下來”是謊話，因為亞男說“那是我唯一一次不怕被你識破的謊言”，云襄回“那也是我唯一一次心甘情愿被你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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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謊言，卻是善意的謊言，更是有著真心真情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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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難以抑制，便不去抑制，只想留下來陪著你，哪怕一日一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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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襄和亞男，兩個都愛得太深太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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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劇評所有圖片和臺詞取自電視劇《云襄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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