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音者·平凡人,平凡生,平凡世》(一)

本文根據(jù)真實事跡改編。

人到了一定年齡,有了一段獨特的閱歷。也自然會回望過去,不是傷今懷古,只是對往事有那么些眷戀。
我出生在廣東恩平一座大山內(nèi),父親養(yǎng)了五個兒子,即使如此,并不能滿足全家七口人生活所須,所以那天,我決定走出去。
我已忘記那時與父親究竟說了什么,更不想知道究竟說了什么,只是有些黯然神傷,好似在心中垂下了個未落地的重錘。記得那時身上有15元,那是家里好不容易才抽出來的一筆巨款,我用十塊錢搭了車,去往一座遙遠而又富滿希望城市——珠海。
在徒步的四個多小時之后,我來到了一個能搭上車的小鎮(zhèn),并開始籌劃去那做希望之城的旅途。
“老板娘,來一碗白粥,多少錢?”我問。
“一毛?!?/p>
我表示應(yīng)允后在那破舊的木桌旁坐下,心里還在嘮叨著為什么一碗白粥要這么貴?還沒感到氣憤,白晝已經(jīng)到了眼前。
“小靚仔,之前沒見到過你呀,從哪來的?到哪去?”老板娘問,“看你說話的語氣應(yīng)該也是恩平人吧,現(xiàn)在的小伙子真不容易?!?/p>
我看著他那純黑的眼珠,粗略的回答了她的問題,我們又交談了一會兒,但也沒太軟真,打聽到長途汽車站還離這里要遠,喝完粥,我便又趕路了。
終于我找到了一個稍微繁華的鄉(xiāng)鎮(zhèn),我沒做多少停留,用8元打了一趟去往珠海的長途汽車,夢,就要開始了罷。
天入暮色,路面震的車門晃晃的響,好事臺風(fēng)來臨時的小房,我穿的衣服不多,有些冷??粗嚧巴獾臉O星,我不知道拿了家里這么多錢是否正確,更不知道去往一無所知的大城市是否明智,經(jīng)過了兩天的覆步之途,終于能做上現(xiàn)代的工具,去往那充滿向往和希望的城市。
東半球背對眷太陽,我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珠海拱北,天色已晚,但不知是哪個時辰。我走在那荒涼的小路,遠方是燈火通明的城市,但總覺得有些距離,我很想跑過去,卻又始終跑不起來——究竟是為什么呢?我對自己說道。
“請問現(xiàn)在的時間是?”我用廣東話對一個年輕人說。
他用流利的普通話回答了我:“現(xiàn)在是1985年9月11日晚上9點半?!笨粗钦麧嵉膬x裝,聽起來十分嫻熟的普通話,和他像融入這座城市一樣的自信,我感到有些迷惘和悲傷。
時間不早,我也有些犯困,隨處走了,走在一個滿是綠草的公園處停了下來,抱著自己本不厚實的衣服在公園的長椅上躺下,好像個孩童般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身上的存款已經(jīng)不多了,早上本想去找東西吃,但是這里的物價高的嚇人。目前的選擇也只剩下一個——尋找工作。我要這海邊一直晃悠,期盼著在某處貼了張招工啟事,時間軌又向前滑動了兩小時,我實在頂不住饑餓,在路邊攤上花三毛買了個紅薯,并向小攤要了瓶水。
“哪有像你這么早就出來賣東西的呀?”我調(diào)侃道。
“沒辦法呀,老鄉(xiāng),為了生活嘛!”他用標準的廣東話說。
“對了,附近有什么貼招工的地方?”我問。
“有,沿著這條大馬路直走,看見一個很大的玻璃建筑,旁邊就有貼招工的地方。”
我向那個地方趕去,把一些自認為能干的體力活一個個都是了下來,問人尋著地址探了過去。
不幸的是,那些沒多少要求的工作,早在許久之前已經(jīng)招滿了,手中緊握的幾張招工從一片希望轉(zhuǎn)到廢紙一張。
又這樣過了一天,手上的錢已經(jīng)一分不剩,我尋著記憶找到了之前的公園,又找了一張長椅躺下。1985年的9月是多么的舒服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