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里見家的......回禮......
清晨,天色剛蒙蒙亮,天空便出現(xiàn)了一層白霧,這是雨要下的前兆。 北部玄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昨晚哭累了睡著后,竟然睡到了正午,實在太不應(yīng)該。于是急忙起來,順手往嘴里塞了兩塊面包便來到了樓下。
下了樓,還要走個幾分鐘才到得了正廳。有時候太富裕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呢,北部玄駒心中暗想。
一到正廳,便跟里見光鉆四目相對。
“小北,睡好了嗎?抱歉沒有一直陪著你呢?!?/p>
“沒什么,不過你一直在這里嗎,在等什么嗎?”
“我一直在想昨天的那個事情,那應(yīng)該就是對我們宣戰(zhàn)的意思吧?!?/p>
一想起昨天跟著光鉆看到的自己最敬愛的家臣,那個如同哥哥般的存在被如此殘忍地對待,心中的怒意更旺了幾分,拳頭不自覺就捏緊了。光鉆見狀,忙上前握住小北的手。
“沒事的哦小北,我在這里就是等一個人,等一個可以幫我們回擊的人”
過了不久,另一邊的訓練員家中。愛麗速子正悠閑地躺在訓練員的腿上,漫不經(jīng)心地切換著頻道。手上的薯片也是晃來晃去,不時拿一片放進自己,或者訓練員嘴里,看著好生愜意。而一旁的曼城茶座卻是坐不住了,終于開了口:
“訓練員,我們......”
“不可以,現(xiàn)在豚鼠君是我的所有物”
“我們要......”
“不行”
眼看著用嘴肯定是不行了,茶座立即挽起了訓練員的胳膊,但是另一邊的愛麗速子也是死死抓住訓練員的另一條臂膀。就在訓練員快要被扯成兩半時,窗外傳來了些許聒噪的音樂。
“我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了”
借勢逃脫了二人,在二人幽怨的目光下迅速移步到了窗前。外面已然下起了雨。只見這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從屋檐上滑落,雨中停著一輛黑色高級...靈車,正停在自家樓下。而這車上的音樂,卻穿透了雨,深深刺進了訓練員的耳中,使得訓練員的耳旁一直回響著蘇喂蘇喂蘇喂......再細細一看,車前還立著個略顯臃腫的身影,雨從他短細的寸頭流下,模糊了眼鏡,浸透了他的黑色西裝??匆娏擞柧殕T后,還笑著跟他打了打招呼。
訓練員看著這位來者,心中頓覺不爽,問到: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這位男子也皮笑肉不笑地開了口
“我姓孫名哮喘,全名是司馬.孫哮喘一郎”
孫哮喘,就是那個用雙截棍打老萊萊的人?
不等訓練員反應(yīng)過來,孫哮喘一個躍身就跳進了窗內(nèi)。而訓練員忙往身后躲去,卻又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摔在了地上。茶座跟速子察覺情況不妙,連忙移步到了訓練員身邊,一左一右地將訓練員擋在身后,二人死死盯住眼前的不速之客,只要那死胖子再微微一動,茶座跟速子都有動手的打算。見此情形,孫哮喘也只是笑笑,說道:
“我以前一直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不愛別傷害。閣下已經(jīng)深深傷害了兩位無辜少女的心,希望......"
不等孫哮喘說完,茶座先發(fā)制人地掏出了不知何處來的手槍打掉了那令人作嘔的眼鏡,漆黑的雙眸好似要把眼前男人的靈魂吞噬。
“不是說了嗎,不愛別傷害,這可是我家祖?zhèn)鞯难坨R”
說著還用手在空空的臉上做了一個扶眼鏡的動作。
“孫哮喘,我知道你號稱亡臉教父,半天的雇傭費高達八千。能雇得起你這樣的,起碼也是里見這樣的家族”
訓練員說著,緩緩起了身,抖落了身上的灰塵,目光卻也從未離開這男人。
“既然閣下都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隱瞞了。我是里見家,雇來看看你的?!?/p>
能被里見家花高價雇來的,自然不只是看看而已。在說話時,那雙因為沒有眼鏡而略顯浮腫的眼睛,依然是死死盯著眼前的三人。而后,孫哮喘便掏出了沾染血腥的棍棒,顯然還殘留著老萊萊的怨氣。見形勢不妙,茶座迅速舉槍對準了那人的眉心,速子也是將訓練員緊緊護在身后。那男人看著茶座對準自己槍,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你先開槍我也能先打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單純的口出狂言,不過隨著這句話周圍的空氣也凝結(jié)到了冰點。
這時,一陣嘹亮的嗓音劃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不要放棄啊”
訓練員用余光看去,是一位銀白頭發(fā)的小伙子,身著酒紅色的西服緩緩從身邊走過,停在了孫哮喘面前。
訓練員看了看速子,速子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再看向茶座,茶座卻點了點頭??雌饋砭褪遣枳垇淼木缺?。
“只要不止步,路就在前方!我是不會停下來的,我可是鐵華團的團長——奧爾......加......”
那個名為奧爾加的男子抬起頭與孫哮喘對上眼的一瞬間,音量就越來越小,最后一個字幾乎是從口中垮落的。還沒能等到訓練員放下心來,眼前的景象讓自己又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只見孫哮喘與奧爾加互相對視良久,感覺世界上只剩下了彼此,牛鈴般大小的眼睛對視著,像是兩對大燈泡在互射。又過良久,二人忽的緊抱在一起,將訓練員三人嚇了一跳。這奧爾加跟孫哮喘,竟磨出了愛的火花!還是一見鐘情!二人相擁而泣,哭喊著為什么沒有早點遇見彼此,又不約而同地伸出手向著訓練員家門做出了請的姿勢,如同比試一般地嘶吼:
“奧寶這邊請?。。。。?!”
“孫寶悠著走?。。。。?!”
兩人大踏步的走出了訓練員家門,他們的目的地,應(yīng)該是情侶酒店之類的吧。今后,應(yīng)該很長一段時間,也或許是永遠,都不會再看見這對鴛鴦,不,是鴛鴛了。
訓練員,愛麗速子,曼城茶座,三人在原地矗立良久,直到訓練員開了口:
“茶座,這個奧什么加的花了你多少錢”
“嗯?訓練員沒有收到通知嗎?”
“什么通知?”
“我......嗯......是用的訓練員你的賬戶支付的......”
訓練員聽罷趕忙打開自己手機,果真發(fā)現(xiàn)了一條被忽略的信息,再一看扣款114514元。
“豚鼠君記得去做飯哦”速子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我去......泡點咖啡”茶座也跟著速子離開了。
訓練員留在了原地,此時的他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反而無比平靜。訓練員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的片段,最后又回到了現(xiàn)在。雖然這十幾萬存了很久很久,但是茶座畢竟是為了幫自己,姑且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吧。這錢,放在社會上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且錢是掙不完的,那人的生命呢?茫茫宇宙中,太陽的壽命為100億年,織女星是10億年,而人類只有茫茫幾十年。自己則會在65萬個小時后,氧化成風,變成一杯啤酒上的泡沫,變成一盞路燈下的塵埃,又何必在意這種一般等價物呢。訓練員抬起頭,目光穿透了自家的屋頂,穿透了天空,看到了明亮的星星。那些明亮的光,都是垂死的星球,也是恒星們的幼兒園。在那里,新的星星正在綻放。
這一夜,訓練員躺在床上,久久沒有閉眼。終于盼來了困意,卻也迎來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