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情人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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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黑夜多么漫長(zhǎng)，白晝總會(huì)降臨。同樣的，光陰日復(fù)一日，總在晝后以夜交替。生存是本能，希望是人類在這種本能中淬煉出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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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經(jīng)說，舊事過去，都會(huì)變成新的。那么放在生命里，舊的希望盡頭自然會(huì)生出新希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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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離鬧市的河畔別墅，不很明亮的黃色燈光從二樓格窗里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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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濃郁香氣的加冰威士忌被塞進(jìn)顧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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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入喉，混雜了焦糖與干果味道的甜之后，是熏人的煙草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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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露出小小褶皺，顧贊看了眼威士忌酒瓶上的山崎字體，道：

‘ 你對(duì)這種日本酒的喜好超出我的味覺庫認(rèn)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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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只有酒桌上一盞復(fù)古臺(tái)燈提供光暈，男人站立著，上半身范圍超出光亮覆蓋，從而變的神秘莫測(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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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yàn)樗木喸煺咴活櫦易宸磳?duì)，與異國戀人遠(yuǎn)赴他鄉(xiāng)，是愛情催生出的純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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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zhǎng)的雙腿向著顧贊走來：

‘ 不喜歡可以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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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將他手中酒杯拿開，接著陡然發(fā)力，顧贊整個(gè)人被他拽起，.........................

‘ 我都要寂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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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陪我玩，也沒有好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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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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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爭(zhēng)斗，又或糾纏。顧贊最終向上斜靠在枕墊上，而男人如某種詭異的爬行動(dòng)物，向下浮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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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個(gè)擁有豐富經(jīng)驗(yàn)的戰(zhàn)敗者，顧贊有條不紊地解開自己上衣鈕扣。似乎接下來就是某種行刑環(huán)節(jié)，但作為主角之一的他已經(jīng)失去痛覺，從而能冷靜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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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資料只怕不夠完整，翟宇... 發(fā)覺我是特殊的BO后，并不驚訝，反而像是早有所料的...差點(diǎn)就被他標(biāo)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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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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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讓你...呵呵，拴若非主動(dòng)，是不會(huì)示人的，贊贊，是你自己失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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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顧贊陷入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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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shí)酒店房間里，也是如此刻般的永夜氣息。而他因?yàn)闀r(shí)間緊迫，的確讓自己有些失了控制，然后就被人控制，隨著那片熱烈的海沉浮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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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誰，我...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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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被有些野蠻的力量拉了下，身后軟墊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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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在一起太久，久到既是自己不說，也能被對(duì)方敏銳的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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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揉進(jìn)那頭濃密發(fā)縫里，顧贊嘆息聲，道：

‘ 我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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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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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這個(gè)目標(biāo)會(huì)不會(huì)找錯(cu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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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p>

笑聲中，顧贊膝蓋被迫彎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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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開燈，而他喜歡黑暗...呵呵，如果我是B或O，又或者，他和他一樣...就不用你上了。怕有什么用，你我都知道，自小就知道，恐懼...沒有任何意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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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的眼底是憔悴，面容卻開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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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歡...一種..啫喱，味道還好，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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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我只要我喜歡。贊贊，我就是喜歡...突兀，嘿嘿，反正，你很快就會(huì)反饋，我們...此消彼長(zhǎng)，不好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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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在天際聚集，雨水從微末到傾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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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不知是雨聲驚動(dòng)，還是什么，變的急切晃動(dòng)。就好似燈泡松脫，電流不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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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光潔消瘦的雙腳從半空被丟棄，整個(gè)床品都隨著他的旋轉(zhuǎn)而變的糟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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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的性格，是個(gè)控制欲極強(qiáng)的。這種人對(duì)秩序有種潔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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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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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看似是他掌握秩序，而你又覺失控，那最好的應(yīng)對(duì)，就是我們將眼前序列搞亂，亂成一團(tuán)麻，亂了他的心。以無序?qū)褂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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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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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言語零零碎碎，雜亂不好領(lǐng)悟?？蓪?duì)方就是知道，顧贊能聽明白。而顧贊也的確沒有辜負(fù)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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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太多，吃藥很麻煩，聽說會(huì)引起拴縮，會(hu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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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怕疼?？墒?，為什么翟宇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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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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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好贊贊，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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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人拿了鐵锨，向著身體里狂猛挖掘。又似被鑰匙捅，雖然有些不能嚴(yán)絲合縫，卻還是不可脫離，并用蠻勁兒，向鎖眼最深處瘋狂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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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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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贊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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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后，兩人之后已經(jīng)無法計(jì)算次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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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兩情相悅，其實(shí)彼此需要是更貼合他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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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對(duì)魏肖，是完全接受的。所以，拴總能因他而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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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肖也遵循兩人間不言自明的約定，無論如何深探秘密，都保證不在那里遺落痕跡。除非顧贊自己主動(dòng)請(qǐng)求，否則他絕不強(qiáng)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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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帶著歧義戀愛色彩的深交，就這樣維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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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意義的時(shí)刻還是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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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發(fā)出邀請(q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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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肖，自然不會(huì)錯(cu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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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給你一些，留下味道，刺激那家伙...呵，不叫你太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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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隨著雨的暴烈更加濃稠，像有個(gè)壞脾氣的孩子，不斷在窗上發(fā)出拍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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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攥緊床單，華麗的刺繡花朵褶皺到看不出模樣。當(dāng)然，房間的燈光照不到床鋪多少，絲綢面料本來就無從施展自己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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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地似乎聽見他帶著哭聲的埋怨：

‘ 說了不許...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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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動(dòng)，快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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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霧的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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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獨(dú)自在他為窩藏顧贊而選擇的別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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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手機(jī)中唯一聯(lián)系人顯示電話關(guān)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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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發(fā)過去，也是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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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迪吧出來后，安奈不住，先一個(gè)就直奔顧贊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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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顯然，人根本沒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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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yán)?，等了半夜，仍舊是空。及至凌晨，雨還在下，等不到人的翟宇才開車回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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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庫門打開，看到那輛還?？吭氐能囎?，心里火更是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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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晚上，他會(huì)去哪兒，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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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瓶酒灌下肚，翟宇忽然覺得，隱瞞自己身份，是個(gè)多么可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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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顧贊知道自己的金主是他，或許，會(huì)更謹(jǐn)慎，或許就不會(huì)發(fā)生在迪吧里消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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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咄咄地在桌面發(fā)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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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生出念頭，不再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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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城市仍舊寂靜，到處都是雨后濕潤(rùn)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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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在回程的地鐵上看到開機(jī)后連續(xù)跳出的未接，以及信息里兩串冷冰冰的文字：

‘ 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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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到別墅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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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上的疲憊滯留不去，顧贊第一次沒有回家換衣，而是直接中途轉(zhuǎn)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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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站在別墅院外時(shí)，一眼就看到敞開的車庫門里，那輛多出來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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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房子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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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鎖開門進(jìn)去，穿過門廳，繞過長(zhǎng)廊，在樓梯的毯子上無聲落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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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門把擰開，亮光從房間里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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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站在落地窗前，窗簾敞開，他的人在光影里轉(zhuǎ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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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的訝然表現(xiàn)的有些后知后覺，但也很符合他不善言辭，或不愛言辭的人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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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始終立在進(jìn)門處，不肯再挪動(dòng)步子的纖瘦人影，翟宇露出沒好脾氣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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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了，認(rèn)不出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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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 翟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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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看顧贊的目光死死的，仿佛那里有磁石，專門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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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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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duì)翟宇的命令語氣，顧贊作勢(shì)邁了半步，之后又忽然停住，像是怕對(duì)方吃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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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過來匆忙，還沒洗漱，要不，您先等等，我去洗個(gè)澡，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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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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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很沒耐心的打斷顧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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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贊則瞬間垂下頭，帶著躲避的意味。

‘ 和同事們聚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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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呢，你一個(gè)人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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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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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頭對(duì)上翟宇向著自己走來，顧贊有些心虛的緩慢后退。

‘ 我，去跳舞了，在舞池了，有點(diǎn)亂，還...喝了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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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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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拉扯住顧贊手臂，阻止了他退縮同時(shí)，湊近去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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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其他A的標(biāo)記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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