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亡時(shí)·生離·重聚

感謝 @黑切吖 太太給的靈感
那段話看了還真是挺叫人思考和揪心的
死亡意味著新生 而新生意味著遺忘和開始 還是挺動人的吧?
正文 文筆很渣+ooc
這個(gè)本丸的氣氛一天比一天陰沉了。
粟田口家的短刀和脅差們都漸漸習(xí)慣了坐在房間里發(fā)著呆,突然之間淚水就會滑出來,任憑一期一振怎么哄都沒有用。
“嗚嗚嗚~一期哥,主上是不是真的會死呢?”五虎退哭得淚眼朦朧,向一期一陣詢問道。
一期一振還沒回答,鯰尾就先大聲說:“別亂說呀五虎退!主上才不會那么輕易的就離去呢!”他狠狠抹著眼淚,聲音悶悶的。
骨喰依然沒什么表情,但卻也紅了眼眶:“主上,不會有事的。”
“就是就是!主上那么可愛,一定不會有事的!”亂揉著眼睛,嘟囔道。
藥研扶了扶眼鏡,有些搖晃著起身,他已經(jīng)幾天沒什么睡了,一直在為審神者做藥。
“我再去看看書,應(yīng)該還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他背著身,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堅(jiān)定。
一期一振抱著五虎退,心情也萬般復(fù)雜。
“相信主上吧,一定不會有事的。”他那么說道,聲音依然溫柔,卻有些顫抖。
天空是灰暗的,不管哪里,都讓人感到壓抑,無法呼吸。
審神者坐在床上,倚著墻壁,病得蒼白的臉看起來瘦弱無比;雙眼空洞,布滿血絲。
她望著窗外,唇角流露出一抹無力的笑意。
“主上?!遍L谷部進(jìn)來,輕輕喚她一聲?!斑@是藥研剛才新配置的藥,再試一試吧?!?/p>
審神者轉(zhuǎn)過頭,看向長谷部手里那碗濃黑的藥,不由嘲諷的想:如果喝藥能好,我還至于是這個(gè)樣子嗎?
但她并沒說出來,而是接過了碗,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苦,但審神者這次卻喝出了甜的味道,大概是因?yàn)檫@是她被關(guān)愛著的證明吧。
“長谷部,大家怎么樣了?”把碗遞給他,審神者輕聲問道。
“大家心情都很低落,都非常擔(dān)心您的病情。請您一定保重好自己,快些好起來?!遍L谷部的臉色也有些發(fā)白,低聲請求道。
審神者很想安慰他說“一定會沒事的”,但是如今,她也無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抱歉長谷部,我可能真的好不了了?!弊旖堑男θ萦昧α诵瑢徤裾邿o可奈何,卻也無能為力,要把通牒下給他?!拔乙膊幌虢邮苎?,但是.....”
“不!您一定能好的!”長谷部直接打斷了她,他根本接受不了?!澳欢ǎ欢ú粫惺碌?......”他的眼眶紅了,紫藤花色的眼睛變得有些晶瑩剔透。
“長谷部,你先聽我說?!睂徤裾哂悬c(diǎn)無奈,努力起來擦拭他的雙眼。“我可不是為了讓你哭才那么說的呀,這是事實(shí),我們不得不接受呀。”
“可是......可是.......”長谷部哽咽了,卻沒了下文。
“沒什么好可是的,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不是死?不必為這些傷感,真的?!睂徤裾咧匦伦拢焓帜罅四箝L谷部的手指。“讓我先睡一會兒吧,我有點(diǎn)困了。”說著,審神者慢慢合上了眼睛。
“主上!”“噓~我真的只是困了而已,想什么呢~去告訴大家不用擔(dān)心......叫藥研好好休息,別做藥了......”審神者吩咐完畢,垂下頭,呼吸緩和下來,睡著了。
長谷部有些戰(zhàn)栗,但還是伸手幫審神者把被子拉到腹部蓋上。
“謹(jǐn)遵主命......”
............
“唔......”審神者揉著眼睛醒來?!凹ЬK于醒了~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怎么會是三日月那老頭兒的聲音?
審神者微睜開眼,還是有點(diǎn)模糊,但是聲音卻不會模糊。
“大將睡得可真熟呀?!?/p>
“主上喲!有做什么好夢嗎?”
“主上,餓不餓?我給您做您最愛吃的天婦羅蓋飯如何?”
“huhuhuhu~真好呀,既然那么高興,就讓我來脫一發(fā)吧!”
“村正!!”
“真是萬幸,主殿。我和數(shù)珠丸殿一直都在為您祈禱,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p>
“主人能醒可真是太好了,您看小狐的毛發(fā)又順滑了很多呢。您不是一直想摸一摸試試嗎?”
........
是審神者本丸的所有刀劍男士,全都擠在了這天守閣中,擁擠而吵鬧。
審神者看著這屬于她的本丸,這些屬于她的刀劍男士,這些愛護(hù)著她的刀劍男士,忽的笑起來,忽的流了淚。
“主上!您怎么了?不要哭呀!”今劍從巖融肩上跳下,給審神者擦著眼淚。
小夜捧著柿子過來,往審神者面前送:“主上,這個(gè)很甜的,我和兄長們都試過了!”
審神者接過柿子,也知道自己再哭下去會讓大家更加擔(dān)心,趕緊擦干了眼淚?!爸x謝小夜,我會好好品嘗的?!薄爸魃希?guī)湍鷦冮_吧?!币慌缘钠揭耙姞畋隳眠^柿子,小心的幫審神者剝皮。
“謝謝.......”
“主上,汝想看吾跳舞嗎?吾最近可是新編排了一支舞,不如就現(xiàn)在給汝等舞一支吧?”小烏丸握著他系了紅色絲帶的橄欖枝,微笑著提議道。
“好主意呀,不過此處太小了是吧?”
“可是主上又無法出去呢,還有別的辦法嗎?”
審神者微笑著說:“輪椅在......現(xiàn)在國行坐著呢~”
“國行!起來呀!那是主上的!”螢丸和國俊一起把國行從輪椅上拽起來?!熬妥幌孪侣?......還挺舒服的,是吧主上?”國行懶懶地向?qū)徤裾摺扒笾薄?/p>
“噗嗤~是是是,是挺舒服的。說起來那輪椅還是伽羅和阿貞特意幫我做的呢~”審神者望著那輪椅,想起前段日子伊達(dá)組部屋連續(xù)三天晚上燈火通明,甚至有時(shí)連晚飯都不吃,做出了這個(gè)輪椅,就覺得感動異常。
那輪椅用木頭刨了椅背和椅身,磨光后刷上白色的漆,輪子用銅皮和橡膠打的。座上鋪滿了軟乎乎的墊子,還可以調(diào)整椅背的角度,甚至可以當(dāng)床睡。處處都很用心,真不愧是三天廢寢忘食的杰作。
“躺著真的很舒服,謝謝伽羅和阿貞了?!庇捎诓荒軓澭瑢徤裾咧坏孟蛸ち_和阿貞深深地低了了一下頭。
“唔.......”突然被道謝,伽羅有些別扭的臉紅,但也沒再說出“沒打算跟你打好關(guān)系”這樣煞風(fēng)景的話。
阿貞搖搖頭,說:“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主上喜歡就好,這樣我們做出來才是真的有意義?!?/p>
“那么主上,我抱您吧?!卑托芜^來,向?qū)徤裾呱斐鍪帧!安挥?,我——?/p>
“巴形,你似乎剛出陣受過傷吧?要是把主上摔傷怎么辦?還是我來吧?!?/p>
長谷部立刻沖上來,也向?qū)徤裾呱斐鍪帧?/p>
巴形瞇起了眼:“你似乎傷得比我更重吧?需要我?guī)湍慊貞泦???/p>
一場主控之間的戰(zhàn)斗即將打響——
“來主上,小心一點(diǎn),對,慢點(diǎn)走?!薄班?,謝謝......”
龜甲已經(jīng)扶著審神者坐上了輪椅。
‘可惡——’
戰(zhàn)爭順利平息。
“各位,既然主上可以出去玩了,那我們不如就這樣辦個(gè)宴會吧?!反正也到了櫻花開花的時(shí)候了!”吉行大聲提議道。
“好?。?!”
大家都在歡呼。
審神者望著他們,也很想跟他們一起歡呼,但一張嘴就是一串咳嗽。她伸手捂嘴,摸到些粘稠的液體,嘴里還充斥著些腥甜的味道。
她眨眨眼,生生將嘴里的液體咽了下去,又微笑起來。
就不必告訴他們了........
他們準(zhǔn)備的速度真的非???,沒有十五分鐘,在庭院中那棵高大的、開滿粉花的萬葉櫻下,已經(jīng)擺好了一場“賞櫻宴”。
日本號他們又將那卡拉OK設(shè)備搬了出來,勾肩搭背舉著酒杯唱得嗨起;
小烏丸舉起橄欖枝,跳著祈禱的舞步,讓人賞心悅目;
堀川跟和泉守一起表演魔術(shù),和泉守身上被變出了許多的鴿子,和泉守的頭發(fā)被鴿爪掛住了;
數(shù)珠丸和江雪一起念了一段經(jīng)文,大家都困了......
“哈哈哈哈哈~”抱著山姥切的向日葵,審神者看著大家盡力的表演,真是非常開心。
“咔嚓——”一聲快門。
審神者回頭看向吉行。
“嘿嘿~主上剛才笑得很漂亮呢,咱忍不住就拍了~”
吉行笑嘻嘻的看向手里的相機(jī),屏幕上是一個(gè)大笑的女孩,雖然臉色依然蒼白,但是雙頰也有了些紅潤。
“拍得丑的話我可要找你算賬的哦!”“放心放心~相信咱的技術(shù)!”
“主上!”亂和厚撲上來,趴在審神者的腿邊,兩雙大眼睛期待地望著她?!敖o我們講個(gè)故事好不好?您原先總是給我們講故事呢!”
“講故事呀?當(dāng)然可以了,讓我想想......講什么故事呢?”審神者故作思考,嘴角一直噙著笑意。“那要不然,來講講我的故事吧。這是一個(gè)大秘密,我還沒跟任何人講過呢?!?/p>
“好呀好呀!就講這個(gè)!”
“浦島,小聲一點(diǎn),嚇到主上了?!?/p>
“抱歉哥哥.......”
審神者輕輕搖搖頭,說:“來吧,都靠過來,聽故事?!?/p>
刀劍男士們都聽話的湊近了來。
“講得不好可不能怪我哦,讓我想一想從哪里開始呢?!睂徤裾叽瓜骂^,斟酌著開頭。
“那就那么說吧。在二十年前,有一個(gè)小女孩降生于世,就是我啦。新生命降臨,本來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對吧?”
“嗯嗯,尤其是像主上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就是雙倍的高興呢!”亂蹦起來,藍(lán)色的大眼睛里盛滿調(diào)皮。
“是呀,不過我更喜歡小亂這樣的男孩子呀~”審神者哈哈笑著,掩唇咳了兩聲,另一只手摸了摸亂的頭?!昂俸賬亂也喜歡主上呀~”
“您的家人們,一定,非常高興,擁有主上這樣的孩子吧?”五虎退支支吾吾的,靦腆的問。
“正好相反哦?!睂徤裾叩哪樕鋈击龅??!叭绻f我不是女孩子,那么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p>
一時(shí)之間,所有人都沉下了心,宛如審神者沉下去的語氣。
“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五虎退發(fā)現(xiàn)似乎是自己把氣氛搞壞了,十分驚慌,好像愧疚得要哭出來。“不,沒關(guān)系,我并沒有生氣啦,退退不用內(nèi)疚!”
審神者一看,趕緊把五虎退抱到腿上,無奈的笑著,輕撫他的頭,同時(shí)繼續(xù)講下去。
“我的父母都不喜歡我,就算我再怎么懂事聽話都不得他們歡心,他們總想我快點(diǎn)長大,快點(diǎn)離開家里。后來弟弟出生后,他們有時(shí)候還連飯都不給我吃~所以平時(shí)飯量大到把飯吃完就不要怪我了喲,要怪就怪燭臺切飯做得太好吃了吧~”審神者說。
燭臺切很想笑笑說“過譽(yù)”,但聽了前面的卻是如何都喜悅不起來,只澀澀的說:“主上覺得好就好?!?/p>
“從小到大,他們都沒有抱過我,沒有表揚(yáng)過我一次。很努力的考取一個(gè)好的成績,但是連一個(gè)眼神都得不到,甚至一點(diǎn)小事也要指著我的鼻子罵。對弟弟就不會這樣,不管他犯多大錯都好,都對他是和顏悅色的?!?/p>
“但是,我也很喜歡我的弟弟。你們知道嗎?他長得跟我還挺像的,眼睛比我大一些,黑黑的,長得很可愛,總是甜甜的叫我姐姐,還經(jīng)常要我抱......讓我很有安慰,我還有一個(gè)親人很喜歡我......”
審神者輕輕把五虎退放下,慢慢靠在了椅背上,櫻花從她頭頂飄落,柔柔落在她的發(fā)間,映出她烏黑的頭發(fā),蒼白的膚色。
“各位,我其實(shí)真的真的,非常幸運(yùn)......即使帶著惡性的疾病降生,還是活了那么久,有一個(gè)可愛的弟弟,有一個(gè)雖然不太容得下我但依然會給予我溫暖的家庭......最重要的是——”
審神者伸出手,掌心對著空中的太陽,一束束的陽光穿過她的指間,也穿過了她的心底,那塊一直無法融化的冰寒。
“很高興認(rèn)識你們,很高興能被你們所照顧,也算是彌補(bǔ)那么久以來想要卻得不到的關(guān)愛吧......真的,非常感謝。”這時(shí),審神者猛地站起來,向周圍的所有刀劍男士深深鞠了一躬?!胺浅?,感謝......非常非常的,感謝.....”
鞠完這一躬,審神者像片羽毛,輕飄飄的,躺倒在軟綿綿的椅墊上,“嘭”了一聲。
“主上!”刀劍男士們都緊張的站了起來,緊盯著躺在輪椅上咳血的審神者。
審神者劇烈的咳著,一口接一口的鮮血從她嘴角溢出,沾染了那白色的皮膚和長裙。
“咳咳!噗——哈哈......果然還是,不可以的嗎?”她慘淡的笑了,如風(fēng)雨中的野花羸弱?!肮?.....抱歉各位,真的不行了......為什么,那么準(zhǔn)呀.......”
“想著在臨死前可以講講自己的故事給別人聽......結(jié)果真的做到了......這算什么呀可惡.......”
審神者像是在抱怨,眼淚順著臉頰與鮮血交織著落下,滑滑的,粘粘的。
“主上.......不.......”小短刀們失聲哭出來,緊咬著嘴唇,不敢大聲。
“主上.......這個(gè)驚嚇,可太大了呀......”鶴丸捂著眼睛,淚水從指縫間流出來。
“不可以!不可以呀!還沒有盡到職責(zé),怎么可以說走就走!”剛來沒有很久的不動行光連出陣都還沒出過,在第一次被審神者勸告過后就不再喝酒了,今天稍微喝了些,臉頰卻紅不過落淚的眼眶。
三日月背過了身,暗自拭淚;龜甲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啜泣出聲;小狐丸垂下頭,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滿臉淚水;歌仙捂著臉,肩膀上下聳動得很厲害.......
大家都在流淚。
“不......別哭呀.......不用為我傷心呀.......”審神者的聲音越來越低,嘴角的笑意卻還是很堅(jiān)強(qiáng)?!皶r(shí)政會給你們......安排新的審神者的吧.......換了主上,也還是要盡好自己的職責(zé)哦.......”
“抱歉,我困了.......這次,可能很久,才會醒過來了.......但如果可以,還是要準(zhǔn)備我的晚飯哦......”
聲音消失了,審神者閉上了眼,再也沒有生息。
所有刀劍男士圍著已去的她,垂著頭,背影都是那樣單薄。
她發(fā)間的那瓣櫻花,是世界最后送給她的粉紅。
她嘴角的那抹笑意,是她贈予她的付喪神們最后的欣慰之情。
“謝謝你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陪在我身邊?!?/p>
審神者剛剛被火化,她躺在純白的棺木中,身邊鋪滿粉色的櫻花,被送入燒得噼啪作響的爐子里。燒完的灰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散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
所有刀劍男士聚在庭院里,在萬葉櫻下挖了一個(gè)不大不小的坑,三日月將骨灰盒放進(jìn)去,短刀、脅差、打刀、太刀、大太刀、薙刀、槍,不管是誰,每人都用自己或許大或許小的雙手捧一抷土,一抷一抷蓋上那個(gè)坑。
“各位,請節(jié)哀順變.......”狐之助站在一邊,也垂下了表情。
他們久久凝視那已被掩蓋的土坑,緩緩地,都將右手置于左胸。
“主啊,愿您安睡于美夢之中。”

“時(shí)之政府是否很快就會來處理這個(gè)本丸呢?”一天,青江突然問。
大家聚在一起,誰都沒有回答,大家都不知道。
“諸位,希望更換主上嗎?”鶯丸抿了一口茶,將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放,低聲問。
“自然是不想的,但又能怎么辦呢?”
“原來主上給大家的御守可都還在?”
大家點(diǎn)著頭,都拿出一枚金色的御守,上面還有審神者給他們畫的每個(gè)人的刀紋,給他們時(shí)說是萬一遇到太大的困境可以保得一命。但是一直沒用,久而久之,成了像護(hù)身符一類的東西。
“哈哈哈~那么,以后如果還可以再見,就憑借這御守來相認(rèn)吧。到時(shí)候大家可都別忘記了?!?br/>
三日月久違的笑了,手里握著審神者送他的茶杯和御守,然后起身,出門,向刀解池走去。
其他人緊隨其后,手里都握緊了審神者曾經(jīng)送給他們的禮物和御守,一個(gè)接一個(gè)的,向刀解池走去。
“諸位,保重,來世再見?!?/p>
“檢測到編號為D3Y7的本丸已經(jīng)失去靈力保護(hù),審神者死亡,刀劍男士失蹤,現(xiàn)將該本丸進(jìn)行封印?!?/p>
這座本丸,落滿灰塵了。

二十年后。
有個(gè)剛滿二十歲的少女拖著行李箱,踏入了這座塵封已久的本丸。
少女是新上任的審神者,膚色白皙,有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fā)。
“這里好大呀!剛好櫻花也開了呢!就是太多灰塵了,趕緊先打掃一下吧!”
這位新的審神者非常有干勁,一絲不茍的,用一天時(shí)間,把這座本丸打掃的一塵不染。
“哇~~好累呀!”坐在擦得干干凈凈的榻榻米上,審神者感覺很累,但是很有成就感,畢竟她憑一己之力就把這座巨大而且房間很多的本丸打掃干凈了!
“審神者大人,請您選擇一振自己的初始刀劍吧?!焙^頂著一個(gè)托盤,托盤上是一把打刀,刀拵邊是五張小紙人,分別寫著“加州清光”“山姥切國廣”“歌仙兼定”“蜂須賀虎徹”“陸奧守吉行”。
“選擇嗎?嗯......好困難啊,都很想見見呢?!?/p>
審神者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選擇了寫有“陸奧守吉行”的小紙人貼在了打刀上,注入靈力。
“咱叫陸奧守吉行,難得來到豪華的地方,要......”幻化而出的付喪神話說一半突然卡殼,定定的盯著審神者?!霸趺戳藛??”審神者疑惑。
“不,您就是咱的主上嗎?”
“噗~哈哈哈哈~你的方言真可愛!以后就要一同捍衛(wèi)歷史了,請多指教!吉行!”
審神者大笑起來。
吉行點(diǎn)點(diǎn)頭,趁審神者又去和狐之助交流,背過身拿出了他藏了很久很久的相機(jī),打開,屏幕顯現(xiàn)一張二十年前的照片。
那是一個(gè)大笑著的女孩,臉色十分蒼白,但是笑得很美。
長得,幾乎是一樣的.......
“是您嗎.......”吉行低低出聲,晃了晃身體,腰間打刀柄上那枚金色的御守也跟著晃悠了一下。

審神者的職業(yè)生涯正式開始了。
她每天都和吉行一起努力的處理工作,完成任務(wù),鍛刀。
許多不同的刀劍男士一個(gè)個(gè)化形,本丸日漸壯大起來。
不過,審神者覺得有點(diǎn)奇怪。
為什么很熟悉?很多東西都很熟悉的感覺?
比如三日月用的那個(gè)茶杯,為什么會覺得見過呢?
比如青江坐在那里,為什么一下就會知道他冷要給他拿毯子呢?
比如小狐丸那頭白色的長發(fā),為什么總有莫名想摸的感覺呢?
比如一看到江雪和數(shù)珠丸,為什么就知道他們可能要給自己念念經(jīng)呢?
還有啊,審神者看其他本丸的不動行光總是喝很多酒,怎么她家的一點(diǎn)都不喝呢?難道是假冒的???
一切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已經(jīng)相處很久了,所以了如指掌。
應(yīng)該是吧?時(shí)間也不短了,應(yīng)該是習(xí)慣了吧?
審神者站在萬葉櫻下,仰頭看那滿樹櫻花。
一瓣櫻花飄落她的發(fā)間,綻放出醉人的美。
小短刀們在庭院里打鬧,跑過來跑過去,甚是歡樂。
“跑慢點(diǎn)呀你們這些小朋友!”審神者無奈。
亂和信濃拉著她的手:“主上也來一起玩呀!”
“好好好!今天主上就陪你們玩!被我抓到了,怎么辦?”
“當(dāng)然是要抱啦!”
結(jié)果還沒開始,小短刀們就將審神者撲倒在地,趴在她的身上,笑得很開心。
審神者哭笑不得,于是便看著天空。
今天陽光真好。
長谷部和燭臺切在做飯,大太刀兄弟和三名槍在喝酒,左文字兄弟在種花,髭切今天依然不記得弟弟的名字,歌仙和山姥切在洗衣服,小烏丸在編排新的舞蹈,三日月和鶯丸在喝茶.......
大家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都在這個(gè)本丸里過得很開心。
今天陽光真是很好。
那掛滿鈴鐺的長繩隨輕風(fēng)搖晃,叮叮作響。
窗邊的金色御守左翻右翻,反射陽光,用筆所畫的刀紋一同熠熠生輝。
“幸好,我們都沒忘記?!?/p>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三日月和鶯丸喝了一口茶,相視一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