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作大死,晚上睡大覺,可他依然是位想上戰(zhàn)場的后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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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克·基斯特馬克爾
我們的講述者來自荷蘭阿姆斯特丹,名叫亨克·基斯特馬克爾(Henk Kistemaker),生于1922年11月4日。1941年,他自愿加入德國武裝黨衛(wèi)軍,服役于“維京”師“日耳曼尼亞”團。在一次受傷康復后,基斯特馬克爾調入了“維京”師裝甲團2營6連,成為“黑豹”的無線電操作員,他與“黑豹”的故事就從這里開始了。以下為故事的第二部分——
(接上文)
切雷姆哈一戰(zhàn)結束后,我們過了兩三個星期的平靜日子。1944年8月1日左右,我們駐扎在斯坦尼斯拉沃夫(Stanyslaviv)周邊一帶。如果你想查一下這個地方:1962年后,他們把它改名為了伊萬諾-弗蘭科夫斯克(Ivano-Frankivsk)。我們的車隊在該地區(qū)巡邏,任務是發(fā)現并消滅突破我軍防線的俄國部隊。我們小心翼翼地開車穿過一片森林。在森林的盡頭,我們看到右邊有一所小房子。這時,又是“砰”的一聲巨響,這次我們是被炮彈擊中,右前驅動輪受損。緊接著就是一場交火。四輛(敵方)坦克出現在空地上,向我們這邊暴露了側翼,有三輛立即被擊毀,其中一輛是美國的“謝爾曼”坦克。而第四輛坦克明智地選擇了迅速撤退。
現在,我們又有了一輛不能開動的坦克,我們必須再次等待回收車把“黑豹”拖到車間去。阿爾弗雷德·格羅斯羅克決定不再等待。他接過另一輛坦克的指揮權,出發(fā)去完成他的任務了。
我們和一直跟在坦克后面的維修人員一起設法抄了近路,然后就可以準備把坦克拖回去了。這項工作完成后,我們要乘坐“騾子”跟上我們的車隊,那是一輛前面是輪子,后面是履帶的卡車。維修卡車的司機是一個荷蘭人,名叫克里斯·弗利根(Chris Vliegen)。有三個人會留下來看守我們不能開動的“黑豹”。當我們要出發(fā)時,我決定挨著司機,站在卡車的腳踏板上??ㄜ嚭筌噹种?,白天天氣這么熱,待在那里會很不舒服。而且,我現在站在司機克里斯的邊上,又能說荷蘭語了。同時,我把自己的手槍放在了卡車的駕駛室里。
我們經過一座很小的村莊后,路上出現了一條彎道。在那里,我們看到了一輛仍在燃燒的德國SPW,即半履帶裝甲運兵車,它屬于我?guī)煹摹叭斩醽啞眻F(3營)。每個裝甲師都有一個裝甲擲彈兵營配備這些SPW,以便他們伴隨坦克作戰(zhàn)。我們開車繞過它,繼續(xù)前進。但事后想來,我們早該明白不能繼續(xù)前進了,因為事實證明,那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當聽到機槍的射擊聲時,我正與司機克里斯閑聊著。我的第一反應是飛機襲擊?我從腳踏板上跳下來,跑到卡車的另一側躲避。那一側的車門打開時,立即涌出三個人來。第四個,也是最后一個人是克里斯,他經過我身邊時,喊道:“俄國人!”緊接著就跑沒影了。天色已經開始變黑,很難看清楚這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然后,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了一所房子,俄國步兵就在它右邊的散兵坑里。這一切都在瞬間發(fā)生,我的大腦只給了我一個指令:跑!
我對著我們卡車后車廂的人喊了聲“俄國人”后就匆匆跑開了。我發(fā)現自己正跑在一片土豆地里。很快,恐懼會讓你插上翅膀,我成功地追上了原先在卡車車頭的那四個人。他們是司機弗利根、維修人員的頭兒、車隊負責人,還有一個我之前從來沒見過的人,叫里歇爾(Richer)。車隊負責人表示自己從未在戰(zhàn)場上“呼吸過空氣”,并聲稱“渴望”有這樣的經歷。好吧,他如愿以償了,他的腿也因此被彈片打成輕傷,稍微流了點血。我猜他是想獲得騎士鐵十字勛章!
此時,我們仍有被流彈擊中的危險,因為俄國人正在瘋狂地射擊,而且看起來他們不會很快就停止。所以我們繼續(xù)跑,直到遠遠地離開了危險區(qū)。此后不久,我們聽到身后有人在大口喘氣。原來是瓦爾特·黑格爾(Walter Heger),他是從卡車后車廂跑出來的人之一。他對我們說了在我們匆忙逃命后他們的遭遇。
當時,卡車后車廂里的六七個人在聽到我大喊“俄國人”后,陷入了恐慌,每個人都想盡快離開。第一個出來的年輕人叫維爾納(Werner),他遇上了一個已經站在卡車后面的俄國人,后者朝他的腹部開了一槍。維爾納受了重傷,從卡車上摔下來。在維爾納后面出來的就是瓦爾特,他把自己那支還閉著鎖的步槍對準俄國人,那人躲開了,不知道那支步槍其實還沒做好射擊準備。通過那一躲,瓦爾特抓住機會跳下卡車,逃離了那里。他聽到身后傳來手榴彈爆炸的聲音??赡芏韲瞬幌朐倜叭魏物L險,就往卡車后車廂里扔了幾顆手榴彈。直到現在,那幾個人還被列為MIA,即戰(zhàn)斗中失蹤。
我們決定走回我們留下坦克的地方。在從卡車車頭跑出來的五個人中,只有克里斯和我是有戰(zhàn)斗經驗的。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路很難找。終于,我們回到了我們留下坦克的地方。一切都很安靜。奇怪?這讓我們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令我們驚訝的是,我們留下的三個人都在坦克后面睡覺!無人看守,一個人都沒有?這到底是膽大包天,還是愚不可及?如果要我說,那就是愚不可及!我們叫醒了他們,告訴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之后,在分派他們中的人去站崗后,我們其余人就睡下了。
我們都明顯地感到不安,因為現在我們和俄國人之間沒有防線了。半夜里,警衛(wèi)把我叫醒,緊張地低聲說,他聽到有人往這邊過來了。我閉上眼睛聽了聽,他說得沒錯,確實有東西或有人正朝著我們而來。
我聽到沙地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我喊道:“站住,什么人!”聲音戛然而止,我從警衛(wèi)手中奪過他的步槍,開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突然,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匹馬,差點讓我心臟病發(fā)作!它可能是從什么地方逃出來的,現在正在四處游蕩。我松了一口氣,回去接著睡了。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時,我們就出發(fā)去追趕我?guī)煹牟筷犃?。就在我們忙著趕路時,遇到了“髑髏”師的一個裝甲營,他們奉命跟隨“維京”師作戰(zhàn)。在我們和俄國人之間有了那么多的鋼鐵家伙,我們更感安全了。晚上,我們終于回到了師里,當然,必須報告所發(fā)生的一切。
我?guī)煶晒Φ叵麥缁蚍@了所有突破我軍防線的俄國人。此外,我們修好的“黑豹”也回來了。維修人員在一天之內就更換好了前驅動輪。能再次坐在自己熟悉的座位上感覺真是太好了。但與此同時,俄國人通過源源不斷的人員和物資補充又重新獲得了力量。而且,他們還擁有大量的新飛機,其中許多來自美國。不幸的是,我們這邊幾乎不能再指望空中支援了,只偶爾會看到一架孤獨的Me 109或Me 110盤旋在空中。就這樣了。我們現在有一半的軍隊都在諾曼底和意大利,以抗擊那里的盟軍?!熬S京”師的兵力從9000人縮減到僅有2200人。此外,我們的坦克數量也在迅速減少。壓力之大,以至于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撤退、撤退,再撤退。但我們也知道,這種狀況不可能無限期地持續(xù)下去。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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