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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云際會(huì)：原體崛起》第二章 ?2.9

“你不過是往昔歲月的殘影、是你父親敗績的印證；你當(dāng)駐足于過去，而非流連于如今——聽我一言，原體，未來的圖景中并無你的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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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織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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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現(xiàn)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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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惡魔的降臨在以太域中激起了一陣漩渦，就連空氣都仿佛變得厚重；珀洛涅斯猛地尖叫起來，原本用于殺敵的心能此刻竟與他自己為敵，智庫痛苦地雙手抱頭，但卻無法阻止自己的眼球逐漸向外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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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曼的反應(yīng)快逾閃電，原體一把抓住西卡留斯，趕在智庫的身軀炸裂成一波青藍(lán)的巫火之浪前規(guī)避到一旁，其余幾名躲閃不及的極限戰(zhàn)士則未能逃脫厄運(yùn)，火焰拂過他們的身軀，將動(dòng)力甲與其中包裹著的血肉化為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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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戰(zhàn)士的指揮官們還未回過神來，第二波打擊已接踵而至；這一次迎面襲來的并非暴矢彈雨又或破片風(fēng)暴，而是如星光般璀璨的秘法能量以及銀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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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火魔與懼妖組成的生力軍一馬當(dāng)先沖在最前；大群紅海盜則緊隨其后，每一個(gè)都是全副武裝的終結(jié)者，荷槍實(shí)彈并接受了亞空間的賜福；壓陣的則是織命者本人，卡洛斯大張著雙翼，拄著權(quán)杖殺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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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看到詭變之主，基里曼便仰天長嘯一聲隨即對大魔發(fā)起了正面沖鋒，西卡留斯以及其他戰(zhàn)士們緊跟在原體身后，格蕾法克絲與塞麗斯汀則從兩翼殺入了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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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曼如風(fēng)暴般自叛徒和惡魔的陣線中橫掃而過，一視同仁地為他們帶去死亡。熾焰之劍上下?lián)]舞、勢不可擋，統(tǒng)御之手揮灑彈幕，遮天蔽日；原體每揮出一拳，則必有一名敵人應(yīng)聲解體；惡魔在基里曼的憤怒面前炸裂成一團(tuán)團(tuán)膿漿，而膽敢擋路的叛徒則如同布偶般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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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卡留斯與他的戰(zhàn)斗兄弟們不離原體左右，凡是試圖包圍基里曼的敵人都遭到了他們的無情痛擊。西卡留斯化作一團(tuán)虛影，塔拉薩蘭風(fēng)暴劍的每一次揮擊必然伴隨著一顆飛上半空的混沌戰(zhàn)士頭顱、又或是一分為二的惡魔尸體；與此同時(shí)，伴隨著炫目的光芒，圣者生生殺穿了亞空間子裔的陣線；而格蕾法克斯則逐一將跪倒在地的叛徒梟首——混沌星際戰(zhàn)士們的心智已盡皆為她的靈能所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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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甚至不需要?jiǎng)佑媚菬o以倫比的預(yù)知能力就足以看出混沌正在潰敗—而詭變之主萬萬不能在正面對抗中匹敵基里曼——然而，此情此景早已為其所提前預(yù)知，而它為了這一刻也做足了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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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戰(zhàn)士之主砍倒了最后一批敵人，即將前來收割大魔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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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一束藍(lán)炎自卡洛斯的手杖中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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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火如荼的激戰(zhàn)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九名藉幻術(shù)隱匿藏形的奸奇先鋒的存在。伴隨著卡洛斯所釋放出的訊號，這九名形容猥瑣的惡魔褪去了法術(shù)的掩護(hù)、開始吟誦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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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般的彈幕劈頭蓋臉地朝先鋒們襲去，但下級惡魔們奮不顧身地用身軀擋住了忠誠方的火力；施咒仍在繼續(xù)，九道咒文交織成一曲令戰(zhàn)場的喧囂相形失色的磅礴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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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將明日之杖高舉過頭頂，織命者雄渾的吟唱聲為這道法術(shù)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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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基里曼踏入大漩渦的那一刻起，卡洛斯的聲音就一刻不停地在原體的腦海中回響，大魔謹(jǐn)慎地在原體的潛意識里埋下楔子——那絕非易事，基里曼的心靈宛如一座由理性和自律所拱衛(wèi)的堅(jiān)固城堡，他的精神防線堪稱堅(jiān)不可摧；然而，耐心且反復(fù)的嘗試總會(huì)收到成效，一點(diǎn)一滴地，大魔挑起了基里曼的自責(zé)與愧疚、勾動(dòng)著他對帝國現(xiàn)狀的憤怒與失落，將他對于未來的恐懼加以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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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本打算繼續(xù)玩弄基里曼的心智，直至令原體陷入徹底的瘋狂，但艾達(dá)人的介入打破了它的如意算盤，迫使織命者不得不倉促啟動(dòng)法術(shù)陣——這一把對于大魔而言也是場豪賭，哪怕準(zhǔn)備工作存在一絲一毫的瑕疵，則它勢必難逃基里曼無情的放逐，而原體一行亦將從容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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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影憧憧、凄聲厲語、邪行穢歩、翻轉(zhuǎn)騰挪——惡魔們合力完成了儀式，將潛藏于基里曼心靈深處的咒文力量一舉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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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體的步履蹣跚起來，伴隨著痛苦的呼喊，熾熱的能量從基里曼的雙眼與口唇中迸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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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疚、厭憎、忿怒，原體內(nèi)心的負(fù)面情緒活化為斑斕的觸須；縱使置身于這股洶涌的能量風(fēng)暴垓心，基里曼仍掙扎著邁步向前，但最終，異乎尋常的痛苦迫使他單膝跪地；身陷重圍的格蕾法克絲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而急欲施救的賽麗斯汀卻無法騰飛至原體身旁——一群惡魔死死扒住了圣者的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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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卡留斯和他的戰(zhàn)斗兄弟們絕望地怒吼著，他們豁出全力試圖殺透敵陣將原體從惡毒的法術(shù)中解救出來；二連長命令所有戰(zhàn)士鎖定正在施展法術(shù)的惡魔全力開火，但戰(zhàn)士們的努力收效甚微——射向卡洛斯的暴彈盡數(shù)蒸發(fā)在了空氣中，而次級惡魔們?nèi)耘f用自己的身軀充當(dāng)護(hù)盾、牢牢遮護(hù)住了奸奇的先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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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士們怒不可遏地奮戰(zhàn)著，但惡魔的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多于他們，惡魔術(shù)士距離他們實(shí)在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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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基里曼再度奮力起身，破片炮咆哮著拋射出一陣彈雨，將大片的血肉從織命者枯瘦的軀干上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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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頃刻間便已身受重傷，但大魔強(qiáng)忍住了身軀爆裂所帶來的痛苦，片刻也沒有停下詠唱咒文；相反，織命者冷酷而無情的語調(diào)更進(jìn)一步加快；愈發(fā)密集的能量光帶從基里曼的心靈深處涌出，卡洛斯植入基里曼心中的一切瘋狂與恐懼盡皆凝聚成形，如同粗壯的藤蔓般將原體包裹于其中；能量沿著這些觸須奔涌，將之加固、硬化為沉重的水晶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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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地，四肢皆被緊縛住的基里曼雙膝跪倒在地，但這一次，在卡洛斯的咒語禁錮之下，原體再也無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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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使將它的聲音投射至艦橋上每一位戰(zhàn)士的耳中，卡洛斯命令極限戰(zhàn)士、圣者與審判官當(dāng)即繳械——如有任何一人膽敢抗命不從，則大魔將十分樂意當(dāng)場上演原體遭鎖鏈勒斃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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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又一把的爆彈槍無聲地墜落于地，回蕩于馬庫拉格之耀號上的唯有織命者囂張而自負(fù)的狂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