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斯萊特林能成就你的野心
一年級新生在麥格教授的帶領(lǐng)下,有序進入了餐廳內(nèi)部。查理?韋斯萊在新生的隊伍中與薩瑟蘭德小聲交流著飼龍心得,雖然他們并沒有真正養(yǎng)過一只。拉爾夫則緊張的捏緊了拳頭,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在意分院儀式。而唐克斯看到麥格教授不再關(guān)注她了后,開始和一個叫圖麗普的紅發(fā)的女生在人群中繼續(xù)散布著恐怖的分院流程嚇唬其他新生。巴納比發(fā)著呆,好像人類的悲歡喜樂并不相通,只覺得他們吵鬧。
“我聽說分院要跟一只巨怪搏斗……”唐克斯梅開二度,她又找到了受害人。她在之前那個在列車上被喊了“泥巴種”的亞麻色頭發(fā)的男孩耳邊低語,然后時不時的發(fā)出壞笑,“巨怪吃生肉,對獵物不挑剔,從野生動物到人,都是它捕獲的對象?!?/p>
“我,我……”那男孩臉色蒼白,被嚇的說不出話來,“我要回麻瓜世界,霍格沃茨并不屬于我……”
“噓!”麥格教授此時此刻平斯夫人上身,她用譴責的目光瞪了唐克斯一眼,再次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她希望此時此刻這個未來的禁閉常客能稍微消停一會。
按照幻夢中霍格沃茨往年分院的標準流程的第一步,那個傳說中千年沒洗的分院帽會被放置在禮堂前面的一個凳子上,它首先會唱一首完全找不著調(diào)的歌,大概內(nèi)容會跟它自己的來歷、學校的創(chuàng)始人和不同學院看重的特質(zhì)有關(guān),但諾特赫爾斯嚴重地懷疑它夾帶私貨,熱愛拉踩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分院帽唱的歌每年都不一樣,據(jù)它自己稱,自己每年都要殫精竭慮地構(gòu)思出新一年的分院歌。因為去年的分院歌已經(jīng)配不上今年的霍格沃茨了。
而在發(fā)現(xiàn)有必要時,分院帽也會向?qū)W生作出(不是人話的)即將面對的警告。由此可得,分院帽百分之兩百是從校長辦公室中聽了一整年的霍格沃茨八卦事件,經(jīng)過它挑挑揀揀后在開學儀式上傳達給整個霍格沃茨。如果說來自工具帽的“全體喇叭”沒有鄧布利多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話,諾特赫爾斯是完全不相信的。
在分院帽唱完那個每個音都不在調(diào)上歌之后,一年級新生會按照名字的首字母排序,一個接一個地被叫到分院帽所在的凳子前坐下并戴上分院帽。分院帽會根據(jù)一個人的性格和經(jīng)歷判斷佩戴者最適合哪個學院,并在禮堂中喊出它的決定。分院帽喊出的決定往往被認為是最終的結(jié)果,但是它的決定可以受佩戴者的意愿所影響,畢竟強扭的瓜不甜,選對專業(yè)是一輩子的事。
坐在兩旁餐桌上的學長和學姐們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們。稍微湊近一點就能聽到他們在打賭新生隊伍里的哪個人會去哪個學院了。畢竟這批學生里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就是他們未來的學弟或者學妹,所以此時此刻座位上的獅獾鷹蛇們都無比地熱切的討論著。
此時此刻幽靈們也從旁邊墻壁里飄了進來,它們姿態(tài)各異,全但都沖著嚇壞小朋友去的。差點沒頭的尼克甚至還給眾人表演了一個“脫頭行禮”,他摘下了自己的頭顱并用一只手托住還對著人群鞠了一躬。一見這景象,新生中有些麻瓜出生的孩子被他嚇得直尖叫。當然,不只是麻瓜出生者,即使是巫師家庭出身的孩子也有人會被嚇得尖叫連連。格雷女士是個例外,只見她從容不迫地漂浮進場,靜靜地停留在了拉文克勞的餐桌邊。諾特赫爾斯好奇地看了一眼這位神情憂郁與眾不同的幽靈,而格雷女士也意味深長地瞟了諾特赫爾斯一眼。
麥格教授一年一度的工作開始了,她站在臺前開始宣布:“開學晚宴就要開始了,不過你們在禮堂各自入席前,首先需要確定一下你們各自進入的是霍格沃茨的哪一所學院。分院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因為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像你們在霍格沃茨的家。你們接下來會與學院里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在學院的宿舍住宿,并一起在學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過課余時間?!丙湼窠淌谝槐菊?jīng)地演講道,但進來的新生們可沒有完全聽進去。他們忙著左顧右盼,但左顧右盼的看個沒完沒了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霍格沃茨禮堂里的這一切在外界看來仿佛夢幻。旁邊的四張長桌上坐滿了各個學院的學生,成千上萬只蠟燭靜靜地漂浮在長桌上方,星空般的天頂覆蓋著下方。金色的托盤和銀色的高腳杯擺放在了長桌上的每一個位置前。
中間的盡頭就是教師們的坐席,正中間的金色座椅毋庸置疑是校長專屬。一個白胡子老者靜靜地坐在那里,他那白色的胡須和卷發(fā)就像海浪般垂下,半月形的眼鏡下是積累了一個世紀的睿智。
在將新生帶到教師席前面后,麥格教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四角凳,放在了新生們的面前。隨后,她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磨的很舊的又臟且破,還掉灰的尖頂巫師帽,上面還歪打著個大補丁。
正當新生們都茫然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帽子它直接裂開了。
它先是在凳子上扭一扭地(擰一擰,泡一泡)施展開,不知道是不是諾特赫爾斯的錯覺,這分院帽就仿佛一個剛剛睡醒的懶蟲。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下……
夭壽啦——
它裂開了。
它裂開了。
它裂開了。
正經(jīng)八百輩子的巫師帽子中間系帶的地方它直接裂開,裂大了。在那中線直接裂成張嘴后,這好家伙還蠕動了起來并開始唱起了1984年的分院歌。(詞果然和幻夢中的完全不一樣)它搖晃著身子,隨著神秘詭異的節(jié)拍扭動著,不知道是不是諾特赫爾斯的錯覺,分院帽的唱腔里隱隱約約還帶著點美聲唱法。
……
我被編織于千年之前
那時僅僅屬于勇士一人
后來我成為了被祝福的帽子
見證了霍格沃茨誕生之初
注視著時間長河直到了今日
即使黑夜會驅(qū)趕走太陽
但長夜迎來黎明
要說他們出身并不相同
卻又出自同源
格蘭芬多的利劍斬盡荊棘
赫奇帕奇的金杯滿是酒漿
拉文克勞的冠冕閃閃發(fā)光
斯萊特林的吊墜指引方向
英勇無畏的勇敢者是格蘭芬多
忠誠堅忍的慈悲者是赫奇帕奇
睿智博學的探索者是拉文克勞
狡猾精明的規(guī)劃者是斯萊特林
驍勇善戰(zhàn)的騎士也需要智者指引
只是勇氣也無法掙脫沼澤的泥濘
披荊斬棘的長劍,點燃金紅烈焰
最懦弱的人心底或許深藏著勇敢
一味的妥協(xié)于現(xiàn)實終將淪為平庸
斟滿美酒的金杯,高舉生命贊歌。
智者知道知識永遠不會記于書本
總仰望星空也會摔進地上的深坑
通向真理的階梯,永遠都在變動
無需猜忌黑暗中最精明的謀劃者
陰謀詭計本來就是他們的保護色
盤踞一方的蛇群,從不甘于平凡
無需畏懼我的凝視
迷霧終將被撥開
我將作為燈塔指引你們到
你們最適合的地方
現(xiàn)在分院開始——
……
大禮堂里鴉雀無聲,只有這只奇怪的帽子在這里尬歌,諾特赫爾斯雖然覺得他的分院帽歌好像有那么回事,但又完全不能茍同。而它壓根不覺得自己尷尬,雖然諾特赫爾斯聽著尷尬的都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雖然它聲音算不上難聽,但也絕對跟好聽這詞兒正兒八經(jīng)的沒有什么半毛錢關(guān)系。若非要讓人形容的話,大概是努力的每句詞都不往調(diào)上唱,聞?wù)邆模娬呗錅I,聽者得受很大的精神摧殘。(行,我知道我是個斯萊特林,口德?什么東西。)
畢竟這帽子是格蘭芬多的——不可能要求它的歌聲像夜鶯一樣優(yōu)美動聽,這可是從(一個滿是肌肉的大腦上放過的帽子)歷史上被稱為第一(鐵憨憨)勇士的格蘭芬多頭上放過的,而且還是一頂從那個年代流傳至今的帽子。據(jù)說它就是格蘭芬多本人的,也許在那個時代,巫師們認為這樣調(diào)調(diào)的歌聲就是好聽吧。(拉文克勞女士罵罵咧咧的走出了直播間)
在分院帽的歌聲停止之后,全場掌聲雷動,雖然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那邊要比格蘭芬多弱的多,但他們之間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十分給面子地鼓掌了,只是聽上去不如格蘭芬多們那么狂熱。而大多數(shù)新生們是激動的停不下來了,有幾個把手都拍疼了還要繼續(xù),甚至還有幾個上躥下跳地歡呼著大喊再來一曲。
麥格教授無奈地看著他們的夸張舉動后攔下了想再高歌一曲的分院帽并取出了一卷羊皮紙。她走到了分院帽旁邊做起了正事:“接下來,我念到誰的名字,就請走上前來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等候分院帽說出結(jié)果。”
“第一個,安米·艾姆維?!丙湼窠淌诳粗稚系哪欠菝麊?,念出了第一個名字。
一個褐色頭發(fā)的雀斑小男孩從人群中出來走上臺,他左顧右盼手心出汗,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叫緊張·艾姆維。
麥格教授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試圖讓他不再那么緊張于分院儀式。
“格蘭芬多?!币环昼娮笥液螅衷好痹诖舐暫罢f出了它的選擇,于是格蘭芬多的餐桌中爆發(fā)一陣喝彩聲。
畢竟今年的第一位新生安米·艾姆維去了格蘭芬多,格蘭芬多的許多學生在喜提一名學弟后還贏得了新學期的第一次競猜,他們激動的停不下來了。安米沒有過多的停留就離開了臺上,快步跑向了格蘭芬多,顯然他看上去對自己被分去格蘭芬多十分滿意。
“我被分到鄧布利多校長的學院了,媽媽一定會為我高興的?!彼贿呑咭贿呴_心地念叨著。
看樣子分院儀式就是頂會說話且不會吃人的帽子把他們分到各個學院,新生們馬上吃了顆定心丸。同時他們都意識到了自己遭到了唐克斯和圖麗普的欺騙,怒視著她們希望能討到一個說法。不過顯然他們是要失望了,回敬他們的只有唐克斯的鬼臉。
諾特赫爾斯的眼光轉(zhuǎn)向了人群中的拉爾夫,他正小聲地背誦著什么東西,口中還念念有詞。這陣勢諾特赫爾斯見過,在他家附近的麻瓜學校要期末考的時候,他們都是這幅慘樣。
拉爾夫該不會覺得分院是要做題吧?
在他注意四周的時候,麥格教授已經(jīng)念了不少名字了。
“安德拉?弗林特?!被剡^神來后,麥格教授喊了一個金色短發(fā)女孩兒的名字,她帶著一個金色飛賊樣子的項鏈,可能又是一個魁地奇愛好者,走上臺后沒多久便喊出了拉文克勞。
“下一個,本?科帕?!痹诼牭接腥撕八蟊憧s進了人群之中,被推了好幾次后才扭扭捏捏的走上了臺。旁邊桌上的人看著他搞笑的樣子,大笑了起來。
在分院帽沉默了快要五分鐘左右的時候,大喊出了:“格蘭芬多。”隨后,在周圍人詫異的眼神下,他被麥格教授趕鴨子上陣似的走到了格蘭芬多的餐桌。
一時間,禮堂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下一個,俄里翁?奈杰勒斯?阿瑪麗。”麥格教授只喊了一聲,人群中便走出了一位小麥色皮膚的深褐色卷發(fā)打扮的像吟游詩人的男孩,他一本正經(jīng)地念叨著心的選擇之類的話并從容不迫的走上了臺去。分院帽在僵持了約莫三四分鐘后才說出“斯萊特林”這個詞。
諾特赫爾斯這時候悄悄地往臺上看去,他并不是在看分院儀式,而是在教授席那尋找一個陌生的面孔,只可惜,他是要失望了——屬于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的位置是空的。
難道今年鄧布利多教授沒有招到冤大頭?
或許是因為有什么原因缺席了吧,什么事情發(fā)生在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身上都是可能的。
他沒有再多想這件事。
在叫到“杰·金”這個名字的時候,許多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了那位被分去格蘭芬多的亞裔少年,在白人黑人堆里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佩妮?海伍德?!丙湼窠淌谀畛隽艘粋€名字后,諾特赫爾斯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人群騷動了起來。他奇怪地朝人群前方看去,一位漂亮的金發(fā)藍眼女孩從人群中走出并以一種不慢又不快的速度走上臺去,許多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赫奇帕奇,這是一個善良的赫奇帕奇?!睕]多久分院帽就大喊著。
“羅溫?肯納?!?/p>
……
就在諾特赫爾斯發(fā)呆的時候,麥格教授叫到了他的名字:“下一個,諾特赫爾斯?岡特?萊斯特蘭奇。”
在聽到萊斯特蘭奇的時候,長桌上好多人都側(cè)目看向了人群中。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的諾特赫爾斯嘆了一口氣,他偷偷地瞟了一眼身后的薩瑟蘭德和朋友們。然后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快步小跑了上去。
在莫得選擇下,他略帶嫌棄地看著那頂又臟又破的帽子被麥格教授放到了自己的頭上。而他擔心自己超前的預(yù)言被分院帽看到并告訴鄧布利多的恐懼要大于對分院帽沒洗干凈的嫌棄。因此他開始強迫自己去想一些別的東西試圖瞞天過海,同時在心底罵罵咧咧地發(fā)誓自己以后一定要練好大腦封閉術(shù)。
“誰把我放在石頭上了?”分院帽驚呼一聲,但它并沒有喊出來。那一瞬間它沒有讀到任何記憶,諾特赫爾斯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并沒有學習過大腦封閉術(shù)的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了?”諾特赫爾斯在腦內(nèi)反問道,他雖不懂,但大受震撼。而他滿腦子都是分院帽上粘著霍格沃茨新生們積累千年的頭皮屑和頭油。
“沒有,剛剛是什么都沒看到,現(xiàn)在……等等,你小子是不是在嫌棄我?”諾特赫爾斯聽到了一個聲音從腦海傳來,完全不用思考,這怪聲怪調(diào)的不是分院帽還能是誰?
“要不要我?guī)湍闱逑匆恍?,清水如泉怎么樣?”諾特赫爾斯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此時他心里對分院帽衛(wèi)生條件的嫌棄,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眾目睽睽下的確不太好,畢竟你是一頂有思想的魔帽,如果那么做的話,就像讓你在這光著膀子洗澡。等一會兒人沒了我?guī)湍?,保證跟新的一樣?!?/p>
“這是歷史的沉淀,你懂什么,臭小鬼?!狈衷好狈瘩g道,盡管它的辨詞非常有些站不住腳,“讓我看看……難,非常難。毫無疑問你擁有過人的勇氣,又無比的追求智慧……”
“能去拉文克勞嗎?”諾特赫爾斯試探性地問了問,他開始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拉文克勞還是斯萊特林,這非常難以決定……你的姓氏是萊斯特蘭奇,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家族,扎里德竟然是你的親哥哥,你的中間名……”分院帽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自顧自地嘟嘟囔囔,“中間名是岡特……等等,你居然是個蛇佬腔?”
“蛇佬腔能去拉文克勞嗎?”諾特赫爾斯弱弱地問了一句廢話。
“能,但是你不行,你也不想?!狈衷好狈瘩g了他,“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渴望著改變現(xiàn)狀的力量和野心,但我認為你渴望的絕不可能僅僅是你自認為的復興家族。”
“那么我渴望的是什么?”諾特赫爾斯覺得它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斯萊特林能成就你的野心?!敝i語帽沒再理他,并認為再跟諾特赫爾斯多說一句,他也不會被自己分進拉文克勞的,“真的,別否認,你很有野心,條件達到了,你很像一位多年前認識的人,那個時候格蘭芬多還在。你你們一模一樣,就像同一個人。我對你的忠告是——不要被某些東西蒙蔽了雙眼。我想,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斯萊特林!”最后一句話分院帽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喊了出來,頭頂上的帽子瞬間變成了綠色。
諾特赫爾斯腦海深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聲音:“加載中,請稍后?!?/p>
這一次,他確定了這個傳來的聲音,并不是分院帽,也不是自己的幻覺,但是這個時候絕對馬虎不得。
夭壽啦
分院帽上身了?
難道是幽靈?
等等,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分院帽帶病毒?
由于不能杵在臺上問個清楚,諾特赫爾斯只得故作平靜地走向了斯萊特林長桌,路過新生隊伍時,他給還沒輪到的唐克斯和查理,還有薩瑟蘭德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不給拉爾夫比的原因是他壓根沉迷復習知識,根本注意不到自己。
只是他走下來的時候,旁邊餐桌上的人都拍手歡呼,但也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眼神向他投來。薩瑟蘭德對著諾特赫爾斯點了點頭便走了上臺,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諾特赫爾斯的旁邊,他們才一起坐下。
旁邊是一個黑色短發(fā)綠色眼睛的瘦高個男孩,是剛剛被喊到的巴納比?李。他給兩人鼓掌,并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了個位置,好讓諾特赫爾斯和薩瑟蘭德兩個人能坐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對雙胞胎仿佛是連體嬰,一個在哪,另一個也肯定在不遠處。
“赫爾斯,剛剛分院帽跟你說了什么,那么久?!彼_瑟蘭德在諾特赫爾斯的耳邊說著悄悄話,“你差一點點成了‘帽窘?!?/p>
“它在猶豫要把我分到拉文克勞還是斯萊特林,我說我想去拉文克勞那里看看,它直接把我分去了斯萊特林哈哈哈?!敝Z特赫爾斯故作委屈的說道,還攤了攤手,“他說我很有野心?!?/p>
“赫爾斯,好叛逆啊哈哈?!笨粗约腋绺绺毸频臉幼樱_瑟蘭德沒忍住笑了出來,“你要是去了拉文克勞或者格蘭芬多,看你回去祖父不念叨死你,說我們一家斯萊特林怎么就出了個叛徒哈哈哈,當然,開玩笑的。不過你確實野心勃勃而又精明,每次我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你幫我掃尾的,你做事的時候總是滴水不漏。”
“勉強當你在夸我了。”諾特赫爾斯聽了薩瑟蘭德的彩虹屁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p>
“我老好意思了,你是我哥啊,赫爾斯?!彼_瑟蘭德不以為意,“我們可是親兄弟,真的,你做事的時候,真的就像大人一樣。要不是你跟我一般大,我真想問問你是從哪兒學到那么多的?”
“多看書你就知道了?!敝Z特赫爾斯伸出手指戳了他的額頭,“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疼,別戳我頭啊,赫爾斯。所以分院帽跟你說了些什么?”諾特赫爾斯歪著個頭,他不覺得受害人只有他自己。
“你知道嗎,剛剛它想把我分去格蘭芬多——但是我說你敢說出來我就以后學了厲火把你燒了,哈哈哈?!彼_瑟蘭德噗嗤一聲笑出來,“它嚇得馬上把我分去了斯萊特林?!?/p>
“嗨,諾特赫爾斯?!弊谂赃叺陌图{比向打了個招呼,“這就是你的孿生兄弟?”
“是的,他就是我的弟弟薩瑟蘭德?!敝Z特赫爾斯點了點頭,“你果然也來了斯萊特林?!?/p>
“赫爾斯,你們認識?”薩瑟蘭德挑了挑眉,他對這個叫巴納比的人一臉面生。
“列車上認識的?!敝Z特赫爾斯說道,他知道薩瑟蘭德是什么意思。
“那沒事了?!彼_瑟蘭德在確認了不是諾特赫爾斯在法國偷偷make的朋友后,表示沒問題了。
“我是俄里翁。你們是什么星座的?聽說雙子有神秘的心靈聯(lián)系……”那個吟游詩人樣的小麥色皮膚少年搭訕道。
“謝謝,我們是天蝎座。”薩瑟蘭德回應(yīng)著他們,“我也很喜歡魁地奇,不過赫爾斯似乎并不喜歡的樣子?!?/p>
“薩瑟蘭德,沙克爾果然去了拉文克勞。”諾特赫爾斯看著臺上下去的拉爾夫,對在一旁的薩瑟蘭德說道。
“該唐克斯了?!彼_瑟蘭德看著唐克斯又走了上去,“我想她應(yīng)該會去格蘭芬多吧?”
馬上,薩瑟蘭德的臉就被打腫了,薩瑟蘭德回憶著赫奇帕奇的忠誠與友善,放在唐克斯身上好像從來不存在過。分院帽大事喊出了“赫奇帕奇”。
而查理則是毫不意外的被分到了格蘭芬多。
據(jù)現(xiàn)場目擊者稱,分院帽說著“哈!又是一個韋斯萊。我知道應(yīng)該把你分到哪兒,格蘭芬多!”
雖然諾特赫爾斯很想搞清楚腦海中的聲音是從哪傳來的。
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明顯是不能隨意進行對話的,他只好四處看來看去,這時,他注意到了在角落里發(fā)呆的血人巴羅。那是一個臉色慘白的幽靈,他面色憔悴,形容枯槁,面目犁黑,狀有愧色,長袍上沾滿了銀白色的血斑,戴著一副看上去很沉重的鐐銬。巴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也看向了他,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復雜情感。被滿身鮮血的半死不活大漢凝視的諾特赫爾斯停止了思考。巴羅看上去好像下一秒要沖過來,問自己個為什么。
不過好在鄧布利多的開學演講及時救他于巴羅之刀。
“又過去了一年!歡迎各位,霍格沃茨又迎來了一個新學年,過去幾年以來,我們所處世界的重擔大大減輕了,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現(xiàn)在他很安全。再過幾年,小波特就到了來霍格沃茨上學的年紀了?!编嚥祭嘣谂_上宣布著,“不過現(xiàn)在你們首先要在霍格沃茨開啟新的篇章,記住,在霍格沃茨的學習期間,你的一舉一動都將為自己的學院加分或者扣分。你取得的成就將幫你贏得學院分,但是如果違反規(guī)定,會扣掉學院分。學期結(jié)束的時候,學院分最高的學院將贏得學院杯,那是非常光榮的。我都希望你們能成功的為自己的學院增光添彩?!彼p輕揮了揮手,餐桌上的空盤中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食物。
和其他在學校舉行的宴會一樣,開學宴會也在大禮堂舉行,學校的全體學生和老師除了特里勞尼教授都會參加,據(jù)說她不想?yún)⒓拥脑蚴遣幌胗?3個人同時在場,或者是“天目”會遭到塵世的污染。每個學院的桌子上都會擺放上百個盤子,當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食物會突然出現(xiàn)在盤子中。這些食物實際上是由霍格沃茨的家養(yǎng)小精靈在樓下的廚房烹制,并不是被變形術(shù)憑空變出來的。在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這些盤子又會重新被人工變空。
宴會上提供的食物多種多樣,比如被切成薄片的烤魚、整只澆上蜂蜜的烤仔雞、蘸著梅子醬的厚切豬排、撒上一層椒鹽和孜然的羊羔肉、被切成了斜著的薄片的臘腸和熏咸肉。澆上了蘑菇醬汁還配了意大利面的牛排、沙沙綿綿的土豆泥、香香脆脆的炸薯片、乳白色的約克郡布丁、裹上一點面粉放在油里過了一下還帶著從香味兒的豌豆。切成小塊的胡蘿卜丁被堆放在肉鹵番茄醬上,澆到了意大利面里。還有薄荷硬糖和一些蜂蜜滋滋糖被放在高腳碟里,用來當作飯后清口的糖果。
根據(jù)季節(jié)和特定的節(jié)日,霍格沃茨禮堂提供的食物還會發(fā)生變化,它們中部分是產(chǎn)自霍格沃茨的。
在正餐之后是各種口味的甜點和水果。
各種口味的冰淇淋、剛剛烤好的蘋果餡餅、糖漿水果蛋糕、巧克力松糕、炸果醬甜甜圈、酒浸果醬布丁、草莓、果凍和米布丁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眼尖的諾特赫爾斯看見查理‘韋斯萊在不遠處的餐桌把自己的嘴塞得滿滿的,不愧是未來干飯王羅恩的哥哥。而唐克斯也是絲毫不顧忌形象的狼吞虎咽,跟餓死鬼投胎沒有區(qū)別了。而拉爾夫則跟他們的畫風完全不同,只見他慢慢地切下眼前的肉放進嘴里小口咀嚼,看上去就是個斯文人。旁邊的巴納比等人和薩瑟蘭德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于是沒事兒做的諾特赫爾斯也加入了其中。他還在餐桌上看見了那個列車上說出“泥巴種”的少女,不出自己意料,她也被分到了斯萊特林。
諾特赫爾斯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著諾特赫爾斯。諾特赫爾斯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惡意,他并不知道自己跟這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的家伙有什么矛盾。
在開學的第一晚他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因此也沒多說什么就低下頭專心干起飯來。
在全校師生的努力下,盤里的食物就見底了,而一年一度的開學晚宴也終于到了尾聲。

諾特赫爾斯:清水如泉
薩瑟蘭德:火焰熊熊
分院帽:打擾了,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