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上真人。 ? 雙向救贖/雙向暗戀/雙向自卑. ? 七歲年齡差預(yù)警/戰(zhàn)線極長的單向變雙向奔赴. ? 進度可能有點慢哦. ? 私設(shè)如山. ? 都是我瞎寫的。 ? *所有專業(yè)知識皆為杜撰，勿上升現(xiàn)實. ? *本文純屬虛構(gòu)，全篇的學(xué)業(yè)工作等，無任何參考價值，勿上升實際. ? 靈感來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種悲傷》《sonder》和《奔赴》 ? - ? “陪你把沿路感想活出了答案，陪你把獨自孤單變成了勇敢，一次次失去，又重來，我沒離開，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 ? 114. ? 房間里一如過往黑夜那樣昏暗寂靜，盲杖被隨隨便便扔在了玄關(guān)處的桌臺上，不符合主人過往的有條不紊與井然有序；空氣里藏著外面廣闊天地的高寒，滲透入漆黑房間變得有些陰冷；拖鞋在地毯上發(fā)出被鈍化數(shù)倍的踢踏聲，聲音也拖沓顯得格外沉重。 ? 手機鈴聲猶如催命般得響，刺痛在一片漆黑里緩慢走向房間里的人的腦細(xì)胞，像定時炸彈發(fā)出催促警告，宋亞軒攥緊了手機，指尖都因為太過用力而開始發(fā)白，他伸手打開了靜音模式，將手機又一次塞回外套口袋里。 ? 宋亞軒走到沙發(fā)跟前，小腿磕在沙發(fā)邊緣的時候后知后覺下午出門時忘記關(guān)空調(diào)，空調(diào)對著空無一人的房子傻乎乎地吹了許久，到此刻為止，房間里幾乎有些熱得讓人悶汗了，他頓了半晌，在伸手去放衣服的時候，指尖不經(jīng)意觸及余溫留在沙發(fā)里的柔軟毯子。 ? 動作一頓，宋亞軒松開握著外套的手掌，將外套丟進沙發(fā)里，而后伸手拿起那條毯子。 ? 余溫喜歡看電影，常常窩在沙發(fā)里消遣時間，去年年末這座城市突然降溫，余溫便從她那邊抱來了一條毯子，還幾次三番在兩個人一起看電影時，將他也包裹進一片柔軟之中，一起取暖，兩個人依偎著似乎比任何一部電影都溫暖讓人依戀。 ? 感受著指尖的柔軟細(xì)膩，宋亞軒輕輕揉了一下掌心里的毛毯，卻又覺得和過往每一次撫摸毯子的觸感都不一樣，一口濁氣吐出，宋亞軒將毯子直接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毯子還算厚實，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但卻還是清清楚楚嗅到毯子里沾染的沐浴露的清香。 ? 宋亞軒又一次覺得思緒混亂，而后他伸手及其粗暴又不溫柔地扯下了蓋在臉上的毯子，半晌又輕柔地將毯子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回了余溫常放的角落。 ? 不過余溫的習(xí)慣和他不一樣，余溫喜歡將毯子揉成一團放進角落里——不拘小節(jié)。 ? 他還記得余溫和他說起過，這個柔軟的毛毯是淺藍色的。 ? 淺藍色——記不清了，但他記得天空和大海都是淺藍色。 ? 心口突然變得灼燒滾燙。 ? 宋亞軒穿著身上還未換下的御寒的厚毛衣，毫不猶豫地拉開了那件擺放著許多健身器材的房間。 ? 大概是習(xí)慣使然，他進門時又沒有開燈，房間里黑得有些可怖。 ? 依稀記得七年前，他剛剛出院的日子，總是自欺欺人地喜歡開著燈，好像那樣就還有看得到的機會；然而后來在父親一遍遍刺耳的提醒和醫(yī)生一次次的嘆息里，他慢慢變得麻木，也慢慢真真切切習(xí)慣了漆黑，越發(fā)無力也越發(fā)覺得不必要。 ? 開不開燈都一樣黑——但今天又好像比過往任何一天都更加昏暗。 ? 跑步機的速度越發(fā)快，宋亞軒穿著件厚毛衣，在裝了地暖的房間里悶著，半晌后軀殼開始發(fā)癢發(fā)痛，一直到自己的額角的汗水凝成珠，滑落進他的衣領(lǐng)，到他的背脊開始變得潮濕，宋亞軒都沒有停下過——像發(fā)泄一般。 ? 許久，久到背脊的汗水開始發(fā)冷，宋亞軒覺得自己被泡進冰冷刺骨的大海里；久到雙腿已經(jīng)再也無法自如的邁步前行，宋亞軒覺得自己被厚重的麻繩綁住了雙腳限制了向前奔去的力氣；久到頭腦都開始跟著發(fā)懵，宋亞軒覺得自己的大腦被人生生銬上鐐銬枷鎖無法再正常思考。 ? 他終于肯停下腳步。 ? 宋亞軒撐著跑步機下來，雙腿猶如灌鉛似的再也無法向前邁動一步，于是他拖著自己僅剩的力氣與渾身上下充盈的疲憊，虛脫似的猛地將自己丟進了這個漆黑安靜房間的角落，看著雙眼前呈現(xiàn)的一片漆黑，片刻后宋亞軒又帶著卷土重來的眼痛閉上了眼眸。 ? 于是世界在他的眼前藏起來了。 ? 宋亞軒在這個壓抑的世界里，思維又一次開始紛飛。 ? 他剛剛沒忍住嗆咳的時候，刻意地避開了余溫能看到的方向，只留給了余溫一個單薄顫抖的背脊，他沒有顯得太過突兀吧，余溫沒有看到他又一次的狼狽吧，他在余溫面前沒有太過失態(tài)吧。 ? 他自知在余溫面前的狼狽失態(tài)已然太多太多。 ? 可偏偏他還是不想讓余溫看見他的狼狽，他在余溫面前的每一次狼狽不堪的掙扎都讓他覺得痛苦，猶如烙鐵死死摁在胸口，讓胸口泛起被滾燙鐵塊緊貼的刺痛，那些刺痛都留下疤痕，讓他在余溫的面前快要抬不起頭。 ? 他拼命隱藏起的脆弱與昏暗，鮮血淋漓的傷口，那些彰顯他現(xiàn)在的無能的可悲現(xiàn)實，這些永遠都被他自己狠狠撕開在余溫的面前。 ? 他宋亞軒在高中大學(xué)時，是個多么驕傲又明亮的人啊，那個時候的青年人天不怕地不怕，連掉眼淚都是恥辱，那些傷疤都是他的勛章。 ? 可他遇見余溫真的太晚太晚了。 ? 他不再年輕，不再驕傲，不再明亮，不如她身邊同齡人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甚至已經(jīng)丟掉他自認(rèn)最基本的健全的身體，他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過往驕傲的資本統(tǒng)統(tǒng)化作他身上的枷鎖，牢牢禁錮他在一方天地里，距離余溫越來越遠。 ? 看著余溫猶如初升的閃耀的啟明星那樣慢慢脫離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飛翔遼遠天空，而再也無法振翅的他要拿什么愛這樣一個耀眼溫暖的余溫呢。 ? 倘若他遇見余溫時還年輕肆意如驕陽，能輕而易舉地將余溫牢牢抱在懷里，他必定不會這樣輕易的放手。 ? 可倘若始終只是倘若。 ? 他能替余溫分擔(dān)的太少太少，甚至常常是余溫在替他分擔(dān)。他不斷陷入自我懷疑的漩渦，他不想余溫也一次次陪著他沉入這樣沒有岸的海洋。 ? 及時止損就是解決方案。 ? 他從前以為眼盲對他的打擊巨大，卻也無非是無法再追逐夢想，無法再做父母親嘴里最值得驕傲的兒子。 ? 后來才明白，什么才是真的可悲。 ? 不依靠那根好笑的盲杖，他寸步難行，僅僅幾步路便能磕磕碰碰將房間擺放的椅子弄的亂七八糟，時不時便撞上鋒利邊角，在身體上留下他自認(rèn)屈辱的傷口，余溫不說他便永遠無法發(fā)現(xiàn)她身上顯而易見的傷，余溫不說他便永遠無法察覺她臉上滾燙悲傷的眼淚，余溫不說他便永遠無法發(fā)覺她心里別扭委屈的情緒。 ? 他看不見。 ? 看不見她的傷口，看不見她的眼淚，看不見她的表情。 ? 那些無法靠聽覺與觸覺判斷的東西，他感觸不到。 ? 他會留給余溫遺憾，很多很多遺憾。 ? 余溫可能一生也無法體會突如其來的驚喜，無法擁有心安理得在自己愛人肩背上放松的權(quán)利，無法享受愛人副駕駛的位置，無法做許多浪漫而美好的事。 ? 他永遠無法是他心里渴求的那樣合格的伴侶，而軀殼里始終存在著讓他挺直脊梁不肯任何一個人看見他的悲哀的驕傲，所以他也無法接受自己愛的人在他身邊藏著委屈，瞇起眼睛遮住眼里的淚花那樣朝他笑。 ? 余溫的從前太不幸太煎熬，以后便更要在合適的人身邊肆意幸福——他無法成為那個人。 ? 就連他的家人都可能成為余溫的枷鎖，于是他便更不敢再與自己自由的白鴿奢求往后。 ? 宋亞軒軀殼上的汗水慢慢干涸，心里那片海也慢慢干涸，他吐出口氣，又從自己紛亂如毛球的思緒中扯出根線。 ? 他開始在腦海中無端聯(lián)想，以此讓自己覺得好受一些，他開始想，思考如果他們兩個沒有分開，余溫會不會在他突然開始嗆咳的時候驚慌失措地上來輕輕抱住他，力度輕柔地拍打他的背脊，用她柔和溫軟的聲音詢問他：哥哥，你還好嗎？ ? 想到這里，宋亞軒終于扯出了一個不好看的笑。 ? 聽覺神經(jīng)敏感，門口的鎖被人打開的悅耳鈴聲響起，宋亞軒猜測著來人，卻沒有出聲詢問的意思。 ? 總之不會是他期待的人。 ? 他又一次收不住思緒了。 ? 他想：倘若進來的是馬嘉祺他們，那無非是來關(guān)心他這個剛剛看上去有些要死不活的人，前來勸說他放下余溫或遵從內(nèi)心；倘若進來的是盜賊，說不準(zhǔn)會殺他滅口——畢竟他算目擊證人，又或許不呢，也許那個盜賊會放他一馬，看在這個房子的男主人是個可悲可憐的瞎子的份上。 ? “阿宋?！?? 清冽溫和的聲音帶著無奈，出現(xiàn)在了房間的門口。 ? 馬嘉祺與宋亞軒相識十幾年，對宋亞軒的了解一點不比余溫少，所以清清楚楚地知道宋亞軒在宣泄的時候不會大喊大叫，也不會放空自己，更不會摔東西以此發(fā)泄心底的情感。 ? 宋亞軒是思維很跳脫活躍的人，放空也無異于增強他的痛苦與悲傷，他從小的成長環(huán)境也決不允許他大喊大叫或是砸東西。他熱衷于運動，自虐一樣的運動，到他完完全全承受不了的身體極限他才會停下來。 ? 于是進了房間找的第一個地方便是這個承載宋亞軒過往每一次崩潰情緒的小天地。 ? 馬嘉祺本是想在宋亞軒回到家里的時候便直接跟過來的，但被張真源攔下來了。 ? 張真源的原話是：“他需要發(fā)泄，他可能已經(jīng)快到他承載的極限了。” ? 所以馬嘉祺才停滯了腳步，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給宋亞軒發(fā)泄情緒的時間。 ? 聽見馬嘉祺獨特聲音的下一秒鐘，宋亞軒發(fā)覺自己的眼前有了些光亮——感謝他無用的光感。 ? 宋亞軒木然地轉(zhuǎn)過頭，仰起臉，露出一個好似溫和假面的笑容來：“怎么了，馬哥？” ? “地上臟，先起來。”另一道溫潤柔軟的聲音帶著少有的沙啞出聲，聲音的主人伸出手，將宋亞軒從地上拽了起來。 ? 馬嘉祺抿了抿唇，葡萄般明亮的眼睛帶著審視與水光，落在宋亞軒還帶著汗水的額頭，眉頭便不自覺地緊蹙，最后馬嘉祺只是不著痕跡地嘆了一聲，而后帶著語氣里的溫和與柔軟同宋亞軒說：“先去洗把臉，把毛衣?lián)Q下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這是嚴(yán)浩翔特意叮囑的，因為剛剛在餐桌上，宋亞軒幾乎始終關(guān)注著身邊的女生和女生身邊的男生，而且宋亞軒因為視覺障礙的緣故，在這種類似應(yīng)酬的餐桌上也從不會也不能放開手腳。以至于一頓飯下來只喝了一杯黑啤、一杯桃汁。 ? 張真源攥著宋亞軒的手腕，腳步輕輕，和此刻無比乖順的宋亞軒一起進了臥室。 ? “進去洗臉，我拿件舒服點的衣服給你?！睆堈嬖春芨纱嗟膶⑺蝸嗆幫七M了洗手間，而后提醒，“一分鐘?！?? 宋亞軒抿了下唇，唇瓣呈條直線，而后用冰水毫不猶豫地?fù)湓谀樕希源藖泶碳に丝袒靵y的思緒變得清晰明了，半晌才回過神，宋亞軒伸手輕輕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而后想起幾年前——也是冬季，也是冰水，也是在想有關(guān)余溫的事。 ? 那個時候兩個人還沒有在一起，余溫于他而言不過是需要照顧的小妹妹，但余溫那個時候大概就已經(jīng)堅定了她愛自己的心了吧？ ? 宋亞軒如是想到。 ? 不過今年好像比那一年要冷得多呢。 ? 門外張真源拉上衣柜門，聲響略顯刺耳，宋亞軒猛然間收回了思緒，伸手摸到架子上掛的毛巾，他胡亂地擦干了臉上的冰水，力氣大的讓肌膚摩擦著發(fā)痛。 ? 宋亞軒在張真源張嘴喊他的前一秒出了浴室。 ? 馬嘉祺煮了三碗西紅柿雞蛋面，橙紅色的湯汁還不斷冒著熱氣，煎蛋的邊沿有些焦黑，大概是因為馬嘉祺剛剛沒能控制住的神游。 ? 三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三個人嗦面的聲音，筷子偶爾與瓷碗碰撞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音。 ? 馬嘉祺收拾過面前的三只空碗以后，回到桌前，視線不時掃過宋亞軒垂著頭，被碎發(fā)遮住的那雙眼眸。 ? 馬嘉祺又嘆了口氣，他轉(zhuǎn)身去拿了醫(yī)藥箱，回到宋亞軒的身邊：“我給你滴眼藥水，抬頭?！?? 宋亞軒頓了半晌，聽從地抬起頭來。 ? 眼藥水很涼，滴進眼睛里讓人有些睜不開眼，宋亞軒閉上眼睛的時候，眼角滑下一滴水珠。 ? 手機鈴聲響起，有些突兀。 ? 馬嘉祺接起電話，回答著對面的問題：“叔叔好，我們見到他了，他今天和王局出去很累，已經(jīng)睡下了，我明天早上喊他給您回電話，嗯，叔叔再見。” ? 宋亞軒握住張真源遞來的玻璃杯：“謝謝。” ? 馬嘉祺側(cè)頭看著宋亞軒，眼神復(fù)雜而猶豫，視線流轉(zhuǎn)間散落出心疼：“阿宋，叔叔阿姨就是擔(dān)心你而已……” ? “我知道?！彼蝸嗆幚渲鴱埬橖c頭。 ? “我們先走，你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記得給你爸媽回電話，”張真源出聲道，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馬嘉祺的肩膀，“不用想太多，好好睡覺。” ? 張真源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就像馬嘉祺一樣，但那些話積攢在心里，被一塊巨石死死壓制著讓兩個人都無法心安理得地說出口去勸說宋亞軒，只能挑揀出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語，猶如羽毛輕柔的撫過傷口。 ? 宋亞軒只是默默地低著頭，沒應(yīng)聲。 ? 他知道自己今夜又無法入睡了。 ? 宋亞軒坐在原位好久好久，直到他覺得手腳開始發(fā)冷，才恍如隔世般抬起頭，他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 已經(jīng)是半夜了。 ? 房間里似乎有些熱得慌，宋亞軒伸手關(guān)掉空調(diào)以后，又打開電視調(diào)到了新聞臺，坐在沙發(fā)上，半晌又伸手撈起剛剛疊好放在沙發(fā)角落的毛毯，把那條毛毯披在了身上，細(xì)細(xì)聽著電視里的新聞報道。 ? 毛毯上裹挾著余溫平時熱衷的那瓶沐浴露的香氣，毛茸茸的觸感包裹身體，似乎還有余溫遺留的溫度，那股清新淡雅的香氣縈繞在鼻腔，無故讓人覺得安心，宋亞軒陷入沙發(fā)，覺得自己有些睜不開眼睛了。 ? 困倦也后知后覺地出現(xiàn)，包裹他現(xiàn)在略顯冰冷的身軀。 ? 但他似乎睡的也并不安穩(wěn)，不時便皺起眉，不斷地翻來覆去無法平和下來，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他的生物鐘也絲毫不體諒他極差的睡眠質(zhì)量，在一大早六點多便將宋亞軒從睡眠中叫醒。 ? 宋亞軒去洗漱過后，便還是回了父母親昨夜不知道多少個沒有得到回音的電話。 ? 宋凌峰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厚重：“醒了？” ? “嗯。”宋亞軒單手泡著蜂蜜水，還不忘記伸手關(guān)掉頭頂?shù)墓耖T，而后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 他覺得那時候因為余溫有些小粗心而撞到的額頭突然又開始痛了。 ? “你跟那個女孩兒……” ? “分手了?！彼蝸嗆幟鏌o表情地回應(yīng)，端起杯子喝了口蜂蜜水。 ? 有點太甜了，比起那個夜晚余溫泡的那一杯來說。 ? “嗯，”宋凌峰似乎是松了口氣，而后接著說，“過兩天回來一趟，你何叔叔家的女兒回來了，那個女孩兒在初中做老師……” ? “這兩天很忙?！彼蝸嗆幋驍嗨瘟璺宓恼Z氣平靜冰涼又毫無波瀾，就像沒有情緒的機器人。 ? “放一放，工作也不急，”宋凌峰似乎沒察覺宋亞軒冰冷的語氣，接著說，“人家女生從小就追著你，回來見一見也不是什么壞事?！?? “你怎么知道人家會接受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瞎子？” ? “宋亞軒！” ? 宋亞軒頓了半晌，聽著宋凌峰猛然提起的語氣，又突然覺得好笑。 ? 宋凌峰以“將近三十歲的瞎子”要求他與余溫分手，現(xiàn)在在宋亞軒以同樣的理由拒絕見別的女生的時候，宋凌峰又毫無征兆地生氣了。 ? “我還有事，先掛了?！彼蝸嗆幭駴]有感知到宋凌峰的怒氣一樣，說完這句話以后便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 只瞬間，宋亞軒覺得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些光亮。 ? 陽光透過一夜未拉起窗簾的落地窗透入客廳里，照在地毯上，整間屋子都格外明朗，關(guān)了一夜的空調(diào)，房間的溫度有些過低，讓人覺得濕冷，低溫刺激宋亞軒的每個感官細(xì)胞都格外清醒。 ? 宋亞軒在廚房站了好久好久——他終于松了口氣。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