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嘿，何必這么認(rèn)真？”哈維拉過芭芭拉，將她擋在身后，“你父親的意思是，他很為你自豪。但他說得對，這座城市的夜晚，對于你這樣的小孩子來說有些太過兇險。也許等你再長大一些，就可以像你父親一樣戴上警徽……”

? ? ? ? ?“別鼓勵她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

? ? ? ? “得了吧，吉姆。我還記得剛和你搭檔時的樣子，你可是我們當(dāng)中最愛沖動的那個?！?/p>

? ? ? ? ?“她是一個體操運(yùn)動員！她應(yīng)該去上學(xué)，去接受專業(yè)的訓(xùn)練，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去參加奧運(yùn)會，而不是在這座發(fā)霉的城市，每天冒著生命危險無所事事！”

? ? ? ? “你父親的意思是，每個人對于社會的作用不同，當(dāng)警察并不是唯一服務(wù)社會的方式。你很有天賦，你不應(yīng)該浪費(fèi)你的才能，就讓哈維叔叔這種一無是處的家伙，去負(fù)責(zé)當(dāng)警察這種無聊的事吧。想想吧，假如有一天，戈登家的女孩能夠去參加奧運(yùn)會，這將是何等的榮耀！”

? ? ? ? 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哈維，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勸說，芭芭拉的目光有些許黯淡，可很快便恢復(fù)了光明:“我明白了。對不起哈維叔叔，對不起父親，我以后再也不會偷偷跟去你工作的地方了?！?/p>

? ? ? ? ?“這就對了?！惫S笑著揉亂了芭芭拉的頭發(fā)，轉(zhuǎn)身對戈登說，“我就說她是一個好女孩。”

? ? ? ? ?“現(xiàn)在讓我們先送你回家，”戈登說，“我和你哈維叔叔還要去一趟警局?！?/p>

? ? ? ? 在黑暗中的哥譚，你可以看到世界上一切奇怪的事物，但當(dāng)你仔細(xì)分辨時，卻又看不真切，只覺得它不可名狀，并感到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但芭芭拉不怕這些，她總是瞪大眼睛望著窗外的一切，看著交替的燈光和樹影。戈登通過后視鏡看著芭芭拉，嘆了口氣。

? ? ? ? 戈登還記得新房的樣子，那時他剛剛結(jié)婚，帶著妻子來到這座希望與罪惡并存的城市，明亮的油漆，方正的支柱，以及不會吱呀作響的地板。也許正是他對往日時光的追憶，讓他之前沒有注意到房子的破舊，也是時候修繕一番了?？墒恰甑怯謬@了口氣，也許這個老家伙還能再支撐上一段時間。

? ? ? ? 芭芭拉應(yīng)了一聲，卻只是向前踱了幾步，復(fù)又停下。戈登皺眉道:“還有什么事。”

? ? ? ? ?“那里，”芭芭拉指著不遠(yuǎn)處的樹頂，“那里有一雙眼睛?！?/p>

? ? ? ? ?戈登和哈維瞬間警覺，同時回身舉槍指向樹頂，那里卻空無一物。哈維收起槍笑道:“是啊是啊，這里的樹上全都棲息著怪物，所以小孩子才要躲在家里?！?/p>

? ? ? ? 哈維哄孩子的語氣，讓芭芭拉感覺受到了侮辱。她指著那顆樹說:“我沒有看錯！剛剛那里確實(shí)有一雙眼睛?！?/p>

? ? ? ? 戈登雙手持槍舉在臉旁，道:“或許吧?，F(xiàn)在回家，鎖上門，直到我回來之前都不要出來?！?/p>

? ? ? ? “真是的，每次都不相信我?！卑虐爬洁?，剛要開門，幾秒鐘前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籠罩全身。芭芭拉四下張望，房子的玻璃上赫然漂浮著一雙眼睛。

? ? ? ? 他在屋子里！不對，是反光！

? ? ? ? 芭芭拉朝著反光的方向張望，看了很久，才勉強(qiáng)辨認(rèn)出一片形狀類似蝙蝠的陰影，卻看不真切。戈登催促:“你還等什么呢？”

? ? ? ? “馬上！”芭芭拉回應(yīng)。再望時，已經(jīng)無法辨別出陰影與黑暗，窗戶上的眼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 ? ? ?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芭芭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