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
? ? ? ? 就在魏嬰徘徊在云夢時(shí),兩個(gè)女人找到在姑蘇山下的金瑤。
金瑤本來是在此等候藍(lán)曦臣回來商議婚事的,他同金家斷絕關(guān)系,住在哪里都是他自己說了算。
當(dāng)兩個(gè)女人離開以后,金瑤便離開姑蘇,向金陵而去。
……
虞紫鳶將江厭離教訓(xùn)一頓之后,便將她關(guān)進(jìn)了房間。
并且,還不允許任何人送食物和水。
江厭離在陰暗的房間中,怨恨的盯著天花板。
直到夜晚,房間中才傳來一絲動(dòng)靜。
“什么人?”
江厭離想下床,可她的腿疼的要命,根本動(dòng)不了。
“姐姐,是我,無羨?!?/p>
魏嬰在黑暗中走過來,借著走廊上的微弱光線,勉強(qiáng)看得清。
“無羨,你怎么來了?”
江厭離強(qiáng)撐著身體爬起來。
“我聽說你出了事,便趕過來,姐姐,你這是怎么了?”
江厭離一聽以為魏嬰在云夢有他自己的人。
可這不是她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
“沒事兒,我犯了錯(cuò),母親懲罰我而已。”
江厭離眼神微閃,她還要在魏嬰面前維持好姐姐的形象。
絕對不能讓魏嬰知道,她有心覬覦宗主之位。
“懲罰?姐姐,什么懲罰會(huì)如此重?你的腿以后都無法站起來了?!?/p>
江厭離震驚不已,瞪大了眼睛直視魏嬰:
“什么?站不起來了?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
魏嬰坐在江厭離床前:
“姐姐,房間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毒藥的味道,你沒聞出來,可我知道。”
“這毒藥是讓你永遠(yuǎn)都無法站起來,姐姐,你什么地方得罪虞紫鳶了?”
魏嬰還是那一副可不是虞紫鳶的樣子。
江厭離眼中兇光畢露:
“她好狠的心!為了給江澄鋪路,居然不惜讓我一輩子殘疾!”
魏嬰小心的看著她:
“姐姐,你怎么了?你從來都沒有這樣子過。”
“她都想讓我殘疾,我還有什么樣子?”
江厭離第一次朝魏嬰大喊。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無法顧及形象了!
她不想一輩子站不起來!
“無羨,你有辦法解毒嗎?”
江厭離滿眼希望,既然魏嬰只憑味道就能判斷,那一定有辦法。
“讓是看看吧?!?/p>
魏嬰在江厭離的雙腿上摸索而過。
“姐姐,如果是輕微的,還是有辦法的,可藥性太厲害,無法解毒?!?/p>
一句話,徹底斷了江厭離的希望。
“姐姐,你放心,我回去就想辦法,一定會(huì)找到解藥的?!?/p>
魏嬰擔(dān)憂的看著江厭離。
“她這樣做就是不想讓我站起來了?!?/p>
魏嬰向門口走去:“姐姐,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我現(xiàn)在就出去想辦法。”
魏嬰匆匆離開,江厭離一臉怨毒。
“來人,我要見夫人!”
江厭離大喊。
魏嬰從江厭離的房間出來,一滴雨水打在臉上。
他來到江家后院,將準(zhǔn)備好的包袱帶進(jìn)江家。
江氏祠堂,是他第一個(gè)目標(biāo)。
他將一個(gè)銅架子支到祠堂房頂,又用一條銅索連接,另一端下垂到祠堂的水池中。
做好一切,他又來到虞紫鳶父母居所,同樣的架子放到房頂,揭開一片瓦,保證雨水可以進(jìn)入室內(nèi)。
只要房間地板是潮濕的,就大功告成。
做完一切,雨滴也落的更勤快。
天邊隱隱約約已經(jīng)有轟隆隆的聲音傳來。
魏嬰來到江厭離的房間,虞紫鳶正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間。
魏嬰一路尾隨,來到虞紫鳶和江楓眠的房間。
這里,曾經(jīng)是母親居住的地方。
是整個(gè)江家最奢華的居所。
院子里曾經(jīng)母親喜歡的桃花都消失不見,全部改成了虞紫鳶喜歡的荷花。
江楓眠甚至還為虞紫鳶開拓池塘。
魏嬰一步一步走在院中,母親的身影似乎已經(jīng)模糊。
兒時(shí)的快樂,都在這方院子里。
所有的回憶就像一去不返的桃花,都已消失殆盡。
魏嬰冷冷的走到房門前,虞紫鳶痛苦的聲音傳出來。
他特意挑選江楓眠不在家的時(shí)間,就是要給江楓眠一份大禮!
云夢到晚上,守衛(wèi)的人本來就不多,再加上下雨,門前就只有金珠銀珠兩個(gè)侍女。
魏嬰一襲黑衣走到門前,兩人同時(shí)拔劍:
“什么人!這里是夫人的居所,也是你能擅闖的?”
風(fēng)雨中飄搖的光線明明滅滅的照在魏嬰臉上。
魏嬰整個(gè)人也若隱若現(xiàn)。
黑色的衣服將他和黑夜融為一體。
“大公子?你怎么回來了?有事嗎?”
金珠一臉警惕,手中的劍都沒有收起來。
“他現(xiàn)在是魏家五公子,已經(jīng)不是我們大公子了。”
銀珠不滿的提醒。
魏嬰嘴角浮起一絲邪笑,左手輕輕一抬,兩人隨即便倒在地上。
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都瞪大了眼睛。
死不瞑目!
魏嬰拖起兩人尸體,輕輕推開門,虞紫鳶正痛苦的在床上打滾。
“金珠,銀珠,快去找老爺和宗主,讓他們過來救我!”
虞紫鳶額頭上豆大的汗滴不停滴落。
她強(qiáng)撐著說完,卻沒有聽到有人回應(yīng)。
她猛然抬起頭,魏嬰正在關(guān)門,地上是金珠和銀珠的尸體。
“魏無羨,你,你,你想干什么?”
虞紫鳶扶著桌子用力站起來,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散了架。
“虞紫鳶,被自己女兒算計(jì),很好玩吧?!?/p>
“是你讓厭離這么做的?”
虞紫鳶見魏嬰笑著靠近,周身都黑霧繚繞,便知道,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虞紫鳶,你多活了二十多年,也該去伺候主母了?!?/p>
魏嬰眼神冰冷,虞紫鳶自知在劫難逃。
“魏無羨,這一切都是你做的?!?/p>
她就是死,也得死的明白。
魏嬰掃視房間,母親的一切都已經(jīng)不在。
似乎這個(gè)人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gè)世上。
“難道厭離想做宗主,也是你做的?”
虞紫鳶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只是暗示姐姐,她和乾元沒什么不同,她比江澄聰明多了。”
“姐姐自然明白,她才是江家的嫡長女,她比江澄大呢?!?/p>
魏嬰的話讓虞紫鳶心跳加快,額頭上的汗落的更快。
“江澄鞭打江家族老,也是你做的?”
“還有,你同藍(lán)忘機(jī)鬧翻,也是假的?”
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魏嬰笑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