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昊】前塵應念
司命領著眾人將羅喉計都二人抬至若水之濱,安置妥當后,戰(zhàn)神夫妻二人站在亭邊,像是憶起昔日之事。景致如初,二人心思如不如往昔,叫旁人難以定奪。
“哎,這孩子怎么這樣了?!蓖ぶ袀鱽頍o支祁的驚呼,為少昊擦拭著面龐的紫狐也愣在那,在一旁為羅喉計都診治的亭奴也扭頭望向無支祁,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戰(zhàn)神夫妻前往查看,看著孩子面龐,見其并無大礙后,松了口氣對無支祁說:“無大哥可是訝異于他的面貌?”
褚璇璣將孩子從紫狐懷中抱起,瞪了眼禹司鳳,向著眾人解釋說:“他小時候生辰時曾和司鳳去少陽山下游玩,路遇一算命先生,見他手相奇特,便教了這孩子相人識面的本事和一手易容術。他倒也爭氣,打五歲后我們便再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沒想到今天誤打誤撞下才看到他原本的樣子,也屬難得?!?/p>
“我就說他怎么長得和你們不一樣呢。”站在一邊一直沒出聲的司命暗自開口,見眾人齊齊望向他,也自知失言,打了幾下嘴后道了聲抱歉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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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大半個時辰,昏迷著的兩個人悠悠轉醒,醒過來的羅喉計都是看著面前的小孩子,見他不復剛才靈動活潑,也不出一言,又見他身后遠處一片黑煙,口中喃喃著:“你終究是不信我,千年前不信我有辦法能讓修羅族退兵,千年后不信我能放下仇恨,現在又不信我不恨你。昔日我們在此飲酒長醉的歲月,沒有隔閡的那段時光里,你是不是也不曾信過我?!?/p>
“不是的,他很相信你的,他還說過想要和你在一起呢?!蹦莻€少年拉著羅喉計都的衣袖,不住地對他說著話。
“什么?”羅喉計都木然看著遠方,一雙已經沒有神采的眼睛里,聽了孩子的話,回魂般的問著他:“他還和你說過什么?能說給我聽嗎?”
“嗯,他還和我說過一個地方,說是你醒過來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去那里看看?!?/p>
“什么地方?”羅喉計都踉蹌起身,卻因剛剛換了副身體沒有適應,只走了幾步就跪倒在眼前的少年的身前,緊緊的攥著他的肩膀,問著地方所在。
少年見此情形,倒也不顯膽怯,轉頭問起了在角落里的司命,見他沒有注意自己,又挪不開身,只得高聲問到:“柱子前的那個老頭,你可知白帝幼年時,常與生母和織女娘娘織布休憩的所在嗎?*”
“小娃娃,你怎么知道那個地方的?”司命聞言震驚,不可置信的問著他。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那里叫西海之濱,里面有棵萬年壽數的桑樹,因壽數長久,樹身漸漸長出一個足能供三人居住的樹洞,那棵樹也被白帝取名?桑樹?!?/p>
司命聞言,只是你你你的說著,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少年見狀,對眼前的羅睺計都說:“魔尊大人,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你要想去,讓他帶路即可?!?/p>
羅喉計都掙扎起身,讓司命頭前帶路,司命還在一旁推脫,兩人爭執(zhí)良久后,無支祁上前拉住了二人,對司命說:“我說你是不是欺負我們魔族沒人了,他既然說了那個地方,你也認了,帶路就是。怎么,還怕我們鬧翻了天?”
司命最終還是被羅喉計都二人架起,離開了天界,去尋那方天地的所在。臨行時三人走出老遠,還能聽到司命告饒的聲音,和無支祁在一旁恫嚇的說辭,讓留在原地,未曾到過天界的紫狐,好一番詢問亭奴,問他天界以前是不是都是些像司命這樣的人,當初才能讓修羅族不費吹灰之力的攻上天界。
“那你也不是沒有出口阻攔無支祁,就這么縱容他和魔尊,要挾司命去了那方天地?”亭奴見紫狐一臉輕松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在說笑,也難得的同她開起了玩笑。
“他心中自有分寸,千年前要不是有元朗,和之后與魔尊還有小鳳凰的約定,他斷不會和魔尊殺上天界。最后所求也不過是讓我活過來,如今他親人朋友還有所愛之人都在,他斷不會失了分寸同魔尊胡鬧,眼下我們眾人里,怕也只有臭猴子能與魔尊一較高下,同他過上幾招,他若是阻止不了,我們再怎么說也

沒用不是。”紫狐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似是向亭奴解釋,也是安慰自己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