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 批精 神病人

很高興又能和你見面，醫(yī)生。為了見你一次，可廢了我不少勁啊。

醫(yī)生你這么生氣干什么？看見我不開心嗎？

又殺 人？什么殺 人？我這次只不過跟兩個迷途的羔羊聊了聊而已，誰知道他們回去后覺得自? 己罪不可赦，親自到上帝面前懺悔去了。

怎么可能我做的？醫(yī)生，真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一心只想重新做人。和他們聊聊天解悶罷了，如果我真有把人聊死的本事，坐在你位置上的人應(yīng)該是我。

……

推理得很精彩，但是證據(jù)呢？一座監(jiān) 獄這么大，惡徒這么多，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按在我頭上。

你的表情真有趣，跟之前好不一樣啊。你以前還會對我笑的。

你看，這里所有人都覺得我有病，想借用精神病的由頭把我趕走。但你不一樣，你想證明我沒有病。你想讓我一輩子鎖在監(jiān) 獄里，然后老死在這里。但是那幾只羔羊讓你意識到，這里可能會有更多的羔羊出現(xiàn)，監(jiān) 獄已經(jīng)不再安全了，所以你來了。

太著急了，我本來以為再多幾只你才會來。

怎么這么看著我？別擔(dān)心，我不會傷害你。說實(shí)話，我還挺喜歡你的。無能、同情心泛濫，腦子里充滿了各種臆想出來的愛，覺得自己能夠拯救每一個病人，那叫什么來著？人性本善論？你這樣的人還能當(dāng)精神病醫(yī)生真是讓人意外。

醫(yī)生，會診結(jié)束前再笑一笑吧？像那天在法庭旁聽席上的，那種笑容就可以。你知道嗎？你的笑容真的好好看，足以把一個落入深淵的人推向另一個深淵。太干凈了，我從來沒見過的干凈。

醫(yī)生，這么會有你這種人啊，你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嗎？

來到這里之后，我讓很多人表演過那種笑容，但是很遺憾，沒人能像你一樣干凈。那些和我一樣沾滿罪惡的人果然做不到。我太想見到你了，我收集了和你一樣色號的頭發(fā)，但它們太粗糙了，完全不像你的那么柔和。有一雙很像你的眼睛，我讓那個人送我了，但是拆下來后一點(diǎn)都不好看，所以我又還給他了。你能理解嗎？我只是想親眼看你笑一笑。

你能理解吧？你一定可以的，你生來就是為了治愈我的。上帝感謝我?guī)退谢磐?，他就把你派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對吧?/p>

不用搖頭，上帝知曉一切。你太有趣了，我甚至抑制不住對你的情感，想將你的笑容、你的頭發(fā)、你的血 液，一切的一切都占為己有。只能是你的，在你身上的，其他人根本沒法代替你。

為什么這個表情？醫(yī)生？

只是要求你笑一笑而已，很難做到嗎？像那天一樣，笑一笑而已。

醫(yī)生你那么善良，連一個微笑也不愿意給我嗎？

醫(yī)生？

連你也要拋棄我嗎？你不是相信所有人都能得到救贖嗎？你就是我的救贖，為什么不滿足我呢？

你對著誰都能笑，為什么就我不行？

只是笑一笑！一個笑而已！笑啊！

笑，我是要你笑啊醫(yī)生！

哈……對，是這個笑容了，（呢喃）是這個，沒錯。

抱歉，醫(yī)生，我只是太喜歡你了，你的笑太美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這種笑容能在你臉上永存。

謝謝你醫(yī)生，我無比期待我們的下一次會診。

（完）

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