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永夜紀(jì)年:英雄圣殿(6)

鏡界御神

“究竟哪一個是真實的,是鏡子外的你,還是鏡子中的我?”
在英雄圣殿中,存在著形形色色的守護者,他們以各自奇跡的偉力拯救宇宙秩序于水火之中。同時,也存在著許多“聯(lián)絡(luò)者”,她們向守護者傳達圣殿的意志、將維護宇宙秩序的重大責(zé)任分派到這些守護者。她們同樣具有改變宇宙的力量,只是她們選擇在圣殿之中完成這一切。
鏡界御神,便是一位與創(chuàng)界尊神截然不同的“聯(lián)絡(luò)者”。在每一次守護宇宙的使命中,她并沒有自己的“存在”,她的“存在”便是與她同行的圣殿守護者的鏡像,無論這些守護者前往怎樣的宇宙,這鏡像都如影隨形,助守護者將傾斜的宇宙秩序推回正軌。
然而,鏡界御神厭倦了這樣的命運。一次又一次的守護中,映入精靈們的眼簾的,從來都是“兩位”守護者的身姿,而不是“一位守護者與鏡界御神”。身處鏡像之內(nèi),她的力量與存在,從未被任何宇宙中的生靈銘記,也從未鐫刻在任何一段歷史、任何一枚星塵之中。
她的使命無窮無盡,她的榮耀卻遠在觸不可及的圣殿深處。
“難道希望被精靈們銘記、希望在歷史中留下自己的痕跡,也是一種虛榮嗎?”
鏡界御神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這樣質(zhì)問自己,也曾將這種想法與一些守護者吐露??上?,得知鏡界御神心聲的每一位守護者都不以為意,他們只關(guān)注自己的使命,而并不在乎下界生靈們的意愿。
終于,她厭倦了反復(fù)的追問,決定自己尋找問題的答案。她越過禁地之中無數(shù)的時空齒輪,進入了圣殿的核心地帶。在那里,守護者們的徽記飄散在虛空之中,那是每一位守護者與英雄圣殿意志的連結(jié),是他們存在于宇宙之上、存續(xù)于永恒之中的證明。
在那里,鏡界御神終于看到了屬于自己的“存在”——那枚透明的、宛若空無一物的徽記,它仿佛在昭示著自己亙古不變的力量,與理所當(dāng)然的宿命。
…………
鏡界御神仍然繼續(xù)著她的使命,繼續(xù)著以一個“影子”的方式踐行圣殿的意志。
唯一不同的是,在守護宇宙的周期結(jié)束后,在她回歸到鏡中之后,她不再解除自己的能力、歸還為原本的姿態(tài),而是以那位被“復(fù)刻”的守護者的形象存續(xù)下去。
“既然使命就是我們的一切,那么,無論是鏡子外的你,還是鏡子中的我,其實都沒有區(qū)別?!?/p>

弒序神羅

落日的余暉印刻在左瞳,掌間收束的光耀讓黑幕遮蔽了蒼茫大地。
晶藍的眼眸在右側(cè)閃爍,披風(fēng)揚起的夜空將恐懼染向了星河寰宇。
猶豫著,焦躁著,不安著,仍然有什么牽絆著他的步伐。弒序神羅眺望向地平線的另一端,光與影的天平已經(jīng)開始傾斜,罪與罰的懲戒已經(jīng)悄然降臨…
他緩緩戴上惡鬼的面具,獨步于蒼穹之上。趨光而集的“烏合之眾”終將潰散,自詡正義的“偉大神明”難以久立,而那些自欺欺人的“繁文縟節(jié)”也會慢慢消失。這一切雕刻在石碑上的過去,映照在明鏡中的未來,都將伴隨著弒序神羅的覺醒化為烏有。歲月千載,情愫萬般,沒有誰能再侵擾他身后的一方長夜。
沒有誰能再侵擾……
隨著光與暗的輪回反轉(zhuǎn)、秩序與混沌的驟然扭曲,弒序神羅終于再次睜開眼眸。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長夜碎裂、星河崩壞的景象,以及早就在那里等待他的逆界圣王。
“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請回吧。”
弒序神羅毫不猶豫地回絕了逆界圣王的“邀請”——盡管此刻逆界圣王還沒有說出哪怕一個字,他也能如辨別白晝黑夜一般,從逆界圣王的瞳孔中辨認出意圖。
“看來你還沒有了解你的處境。若你殺死了秩序,那么,我便有義務(wù)殺死你?!?/p>
隨著一聲怒喝,弒序神羅的使徒先他一步拔刀沖向了逆界圣王。然而,僅僅一個響指之間,那些曾對弒序神羅忠心不二、沐浴在長夜星河的宿命里的使徒們,便掉轉(zhuǎn)了面目,對弒序神羅發(fā)起了攻擊。就在弒序神羅剎那間的遲疑中,逆界圣王發(fā)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
“你在這里所做的一切,與現(xiàn)在你看到的一切,在本質(zhì)上并無不同。你的征途,并非只限于眼前的宇宙。”
“有趣……若你能將他們恢復(fù)原狀,我愿聽你一言?!?/p>
逆界圣王收回了自己的能力,那些上一秒還在不顧一切攻擊弒序神羅的使徒們,又恢復(fù)了往昔的意志。弒序神羅抬起一只手,令這些使徒們終止了行動。
“謝謝。”逆界圣王對弒序神羅露出贊許的目光,“我看得出來,這個宇宙的秩序已為你所撼動,一切陳舊的秩序與腐朽的神明,都被你親手終結(jié)。但你或許并不了解,宇宙不止一個,而秩序的高度,也遠非一個小小的宇宙所能衡量?!?/p>
逆界圣王揮起衣袖,將他曾降臨過的無數(shù)宇宙的畫面向弒序神羅一一呈現(xiàn)。那些并非他的宇宙,卻勝似他的宇宙的星辰斗轉(zhuǎn)、生命輪回,一一映入他的眼簾,刻進他的腦海,令他的內(nèi)心泛起了久違的漣漪。
弒序神羅知道,在他看到這一切的瞬間,他的宿命已不再局限于這已然沉入長夜的宇宙。
“想不到,宇宙盡頭并非宿命的終點,而僅僅是起點……”
“若你真有興趣,不妨隨我來?!?/p>
…………
猩紅王座冉冉升起,圣殿的榮耀,為神加冕。
命運齒輪緩緩轉(zhuǎn)動,一切的一切,均是必然……
“我曾經(jīng)深深動情過這個宇宙,為每一縷朝暉,每一顆星辰,每一個不凡的生命,每一段塵封的記憶。然,天命昭昭,余生搖搖?!?

【注:紫色文字部分為官方原文,黑色部分為擴寫;在“賽爾號主線β”同人體系里,弒序神羅在英雄圣殿內(nèi)的默認形象為上圖的“猩月王座”形象,原形象設(shè)定為“長夜星河”皮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