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末日,越窮越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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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看喪尸文,這都好幾個月了,你還要不要出去找工作了???”陳萱推開臥室門看著蜷縮在床上玩手機的我,語氣滿滿的都是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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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今已經(jīng)是我躺平的第三個月了,在這期間我也不是沒有找過工作,可由于各種原因總是以失敗為結(jié)局。最近我愛上了看末日喪失文,她每次回來看到我都是以同樣的姿勢躺在床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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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著呢,找著呢?!蔽曳笱艿幕亓怂痪?,腦海自動想把工作兩個字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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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天天跟我說喪尸喪尸的,今天我聽同事聊天,說是在夏城發(fā)生了一起惡性斗毆。兩人打著打著,其中一個就上了嘴。幸好咬得不是很嚴重,也很快就被警察拉開了。我受了你的影響,第一反應(yīng)就覺得是喪尸,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好笑。你也少看點那些吧,別到時候世界末日沒來,你卻先窮死了?!标愝嬲f著去了客廳,我卻因她這番話一下子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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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她說的關(guān)鍵詞到網(wǎng)上搜索,但是卻沒有搜到任何信息。不可能,按照網(wǎng)民的吃瓜熱心程度來說這種炸裂的新聞不可能會搜不到。僅一瞬間,之前我看過的所有喪尸文以及電視電影的劇情通通浮現(xiàn)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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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guān)閉小說頁面開始算起了存款。當然,作為一個躺平的無業(yè)青年,我是沒有啥存款的。小說里主角發(fā)生這種情況時必定會馬上進行大采購?fù)臀镔Y,修繕住所,更甚者直接跑到山里修建庇護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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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自己六百五十三塊的余額感嘆小說終究還是小說啊。這點錢就連吃的都買不了多少,更不用說什么發(fā)電板防爆門啥的了。再說這房子是我跟陳宣合租的,又是一個城中村的房子。我不可能因為一個離譜的消息就對它進行改造,房東就住在樓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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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錢也是不可能,首先就算網(wǎng)貸,也不可能一下子貸出幾百萬修大房子。再說,喪尸爆發(fā)這種事情終究還是太扯了,大概率都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我要是真去貸了,萬一到時候是虛驚一場,那我可是只能去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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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大堆,我反而沒那么心慌了。我雖然平時都很中二,可真到了這種時候總還是相信科學(xu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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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宣照常去上班,我提出讓她要不先調(diào)休。她問我為什么,我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自然也不可能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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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之后,我下了樓,還是準備去買點吃的。由于不上班,我平時都是差不多一個星期出一次門到超市跟菜市場買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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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雖說還沒吃完,但內(nèi)心的指引還是讓我走到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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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城中村,周圍的人員以及房屋結(jié)構(gòu)都很雜。超市離我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超市后門出去就是菜市場。我沒有買任何的米面糧油,想著就算到時候喪尸真來了,一停電這些東西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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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零食區(qū)買了一大堆面包餅干跟雞腳糖果啥的,這些東西無論啥時候都能吃。走出超市看見了門口的藥店,我又去搞了點酒精紗布以及一些常用藥品。這些其實都不是最主要的,最炸裂的是我到五金店買了一把尖刀。樣子有點像屠夫殺豬時用的,我挑挑揀揀特意選了一把最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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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著我認真的表情忍不住問我買來干嘛,我只能扯謊說家里是賣豬肉的,我?guī)屠习仲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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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些東西都拎回家我又打電話叫了三桶飲用水,這些數(shù)量都不多,無論啥時候也都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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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水的間隙我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末日聽著實在離譜,我只能騙他們說疫情好像又嚴重了讓他們?nèi)ソ稚隙噘I點吃的,近期也盡量不要出門。她們住在農(nóng)村,購買物資沒有我方便,但相對來說人比較少,比住在城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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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還是相信科學(xué)的,可多個心眼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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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又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就這樣一早上花了差不多五百塊錢?!鞍?,末日可能是假的,但我必須得找工作上班掙錢了這卻是真真兒的啊?!笨粗言谧雷由系囊欢盐锲?,我只覺得生活比喪尸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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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我如往常一樣鉆進了被窩,此時還是三月,坐在外面總覺得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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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晚一直想著喪尸的事情沒睡好,早上又出去跑了一圈,現(xiàn)在手機屏幕的光像是會催眠。我玩了不到半小時眼皮就開始打架,迷迷糊糊睡著之前我還想著希望醒來后啥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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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噩夢驚醒的。夢里喪尸的血盆大口就在我眼前,摸了摸臉上的汗,我一看手機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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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科學(xué)是沒錯的,可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么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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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視頻軟件,映入眼簾的便是城里突發(fā)多起惡性傷人事件。我毫不猶豫點進去,視頻里的兩人是在某大型商場。剛開始他們只是扭打,好像不顧一切的要弄死對方,慢慢的其中一人突然咬在另一人的脖頸處。鮮血頓時噴灑出來,圍觀的行人慌忙逃竄。視頻結(jié)束前一秒,那人抬起頭,我看著他的眼睛渾濁且呈現(xiàn)白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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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真的來了。我看小說時也曾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它的到來,可真到了這種時候我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四肢都僵硬了。我聽著自己清晰而又慌亂的心跳,看著被我扔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驚醒開始擔心起了陳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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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起手機努力平復(fù)心情然后給她打去電話:通話音響了好幾秒,而后一個清晰的女聲傳出。很可惜,不是陳萱的,只是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的機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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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出去就是找死。我只能一遍遍的給她發(fā)消息,同時給我所有的朋友親人發(fā)消息。能夠聯(lián)系到的都讓她們務(wù)必待在家里,如果還有機會就出去買點吃的,但有些卻是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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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手機焦躁的在房間里踱步,將近五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隨后開鎖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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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聲音像是從地獄穿透而來,我慢慢走到門口,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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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租的這個房子門是需要用鑰匙開的,并且沒辦法一拉就鎖上,鎖也必須要用鑰匙。按理說外面的人有鑰匙的話,直接就可以開門進來了。但是因為房東也有鑰匙,我為了以防萬一剛才就把我的鑰匙從里面插上了,這樣就算從外面開門也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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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快開門,是我,快點。”幸好,門外傳來的是陳萱的聲音,我如釋重負立馬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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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樣?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外面是不是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陳萱的表情很猙獰,感覺極度恐懼,卻又摻雜了一些別的什么。我問她她也一句話都不說,徑直走過去坐到了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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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早上出去買了些吃的。相信我,我可是天選之子,我們一定會沒事的。你看,我還買了一把刀,拿著她我感覺我能跟《行尸走肉》里面的刀女一樣厲害?!笨此粐樀貌惠p,我只能開玩笑想讓她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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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她總算有了反應(yīng),不過卻是看著我突然大聲哭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隨后將衣袖拉起。我看著她手臂上那可怖的傷口,頓時癱坐在椅子上。那明顯是被咬了,傷口已經(jīng)迅速惡化,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青色,流的血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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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被咬了?”我艱難開口,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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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外面已經(jīng)亂了,我逃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被咬了一口。小秦,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每天看那么多的小說,你一定能救我的對不對?”陳萱哽咽著向我走近,眼睛里此刻還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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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把刀拿起自保,卻突然靈機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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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萱,時間緊急,你除了手臂被咬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她聽我這么一問,終于停止抽泣開始檢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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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有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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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聽我說。如果只是手臂的話現(xiàn)在立馬砍掉手臂可能會有一線生機,但這只是我看電視時學(xué)的,沒有任何保障。我不能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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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我相信你。沒事的,就算到時候不能活,我寧愿失血而亡也不要變成怪物。動手吧,快!”陳萱急匆匆打斷我說話,好像已經(jīng)下了必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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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情哪兒會跟電視里一樣簡單呢,且先不說這把刀能不能砍下手臂。就算是可以,我們的藥物不夠。到時候失血過多,發(fā)炎發(fā)燒這些問題該怎么辦。我以前連雞都沒有殺過,如今卻要砍下好朋友的手...我看著那把尖刀一時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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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瑤,我求你了。你只管砍就行了,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萬一我等下突然失去理智你該怎么辦?”陳萱的大喊將我拉了回來,我明白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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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找了一根布條將她的手臂勒住,希望能夠延緩變異。然后用打火機跟早上買的酒精對刀進行了簡單消毒,就在我馬上準備動手的時候,她卻突然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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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被她從后面撲倒,刀也掉在了地上。此時陳萱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霧蒙蒙的,黑色的眼球已經(jīng)幾乎看不見了。她壓在我身上嘴巴大張著,由于她體型較大,我根本推不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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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萱!陳萱你醒醒!”生死攸關(guān),我拼命的叫她,希望能夠喚醒她最后一絲理智。還好,一向倒霉的我在這時有了一點好運,陳萱因為我的叫喊動作有所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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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機會一把推開她,然后撿起地上的刀飛速躲進臥室鎖了門。幾秒之后,陳萱徹底變異。她走過來不斷的砸著臥室門,我死死抵著門,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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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她才終于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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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著房門緩緩蹲下,聽著外面沒了動靜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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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我必須要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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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著門,閉著眼睛開始思索當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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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不大,里面除了兩張床就只有衣服跟一些化妝品。窗戶由于是對著外面的走廊,所以被我們用衣柜擋住了。此時臥室里一片漆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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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的房子一般都是獨立一棟一棟的,一樓的大門需要小磁鑰匙才能開,并且馬上會自動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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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棟樓一樓只有一個倉庫沒有住人,五樓是房東一家四口人。除此之外每一樓都是三戶,我所在的四樓三戶都住了人,但是人數(shù)我并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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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陳萱拍門的聲音很大,但是卻沒有吸引來其他喪尸,說明至少現(xiàn)在這棟樓還算安全。就算有人已經(jīng)變異,至少也應(yīng)該沒在樓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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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握著那把尖刀,世界已經(jīng)變了,現(xiàn)在只有它能給我一點安全感。臥室里沒有一點吃的,手機也落在了客廳。幸好電腦被我放在了床頭柜,我趕緊起身小心的摸到床邊打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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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想象中一樣,外面已經(jīng)成了地獄。所有人都像是在一瞬間進入了一個恐怖游戲,都在忙著逃亡。父母聯(lián)系不到我給我打了好幾個微信電話,我沒有跟他們說我的情況,只說自己很安全讓他們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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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閉電腦,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如果我剛剛動作能稍微快一點,陳萱是不是還有救。淚水流到了床上,如今就連痛哭都只能捂著被子不發(fā)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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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饑餓感也隨之而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過了,我不能祈禱這種時候會有人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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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活命,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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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都在客廳,我必須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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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陳宣像是一直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很少會走到臥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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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xiàn)在還有一點力氣,我迅速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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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就用什么,我躡手躡腳的將衣服取下,隨后將其綁在腿上跟手上。雖然肯定比不了盔甲,但我綁了好幾層,想著再怎樣也能防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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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又打開一個行李箱,在里面塞了滿滿當當?shù)囊路?。期間陳萱聽到動靜,又走過來開始砸門,我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她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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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時間緊迫,成功就活命,不成的話只能變成萱兒的口糧了?!蔽揖o抵著門做了無數(shù)個深呼吸,一手拿著刀一手拖著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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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估摸著陳萱應(yīng)該在客廳的中央位置,我迅速打開門。陳萱聽到動靜轉(zhuǎn)身望著我,隨后撲來。我咽了一口口水,將行李箱甩出去。箱子里裝滿了衣服,撞在陳萱腿上,她隨即被撞倒呈趴著的姿勢。我來不及思考,克服恐懼將尖刀從她后腦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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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腦子里演練了無數(shù)遍的動作,可是明明在《行尸走肉》里看起來那么簡單的事情,真正做起來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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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下去變異的陳宣并沒有馬上停止動作,倒是我的刀卡在里面根本拔不出來。她還用手拼命抓著我的腿,要不是我在腿上綁了衣服,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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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之后她失去了痛感,就算腦子里卡著刀也依舊力大無窮。我被她用力一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她卻越爬越近,眼看著就要咬上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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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浸透了全身,我使出最大的力氣踢她的頭,然后踉蹌著站起來走到她旁邊。刀還卡著,我只能一只腳踩在她背上,然后雙手用力拔刀。刀被拔出時她嘶吼了一聲,我沒有停歇,像是瘋了一樣的持續(xù)著插刀拔出插刀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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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終于停下來,陳宣已經(jīng)不再動彈。腦袋已經(jīng)稀碎,血液跟腦漿流了一地。我氣喘吁吁愣在原地看著那一攤液體,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沖進廁所狂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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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胃里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吐了,可我依舊癱坐在廁所里。我不想出去,或者說是不敢。陳萱的尸體就在外面,我一出去就能看到,想著想著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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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坐了二十分鐘左右,我扶著門顫顫巍巍走出廁所。顧不得身上的臟亂,一下子癱倒在沙發(fā)上,眼睛控制不住的看著腦袋還在流血的陳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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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jīng)七點過,外面的雜亂聲漸漸被喪尸的嘶吼所代替。我往窗外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樓有個女孩在看著我,看著跟我差不多大的樣子。她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看過去,就這樣我們隔空對望了幾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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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看了多久,有沒有看見我剛剛的行為,但這些也不太重要了?,F(xiàn)在這個情形,別說殺變異者了,就算是殺人也沒誰能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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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管她,只是走過去將窗簾拉上。僅僅只是拉窗簾的這么一會兒,我都看見樓下有好幾個人被咬死。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從咬死到變異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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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陳萱,她就算是回來之后到徹底變異都過了不止五分鐘,更別說她還在外面停留過??磥碜儺愋枰臅r間會越來越短,到后面說不定剛咬就會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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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看樓下,拉上窗簾回到了沙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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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得叫,可我實在沒有一點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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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萱的尸體怎么辦,這是我現(xiàn)在思考的首要問題。想了想,我決定將其從窗戶丟下去。這棟樓的窗戶都沒封,直接推開就可以,將尸體扔出去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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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灌了幾口水,我說干就干。陳萱現(xiàn)在的樣子讓我不忍直視,我找出床單將其蓋住,然后拖著她的腿到了窗戶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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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已經(jīng)開始拉窗簾,腦子里卻想到了一件事。我于是停下,打開了廚房的門。廚房里的窗戶跟客廳一樣是朝著外面的,也能打開。我將里面能用到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然后將窗戶打開把尸體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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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的溫度,再加上窗戶透風,我只希望尸體不要那么快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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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完客廳的血跡,再換了一身衣服,我總算可以安靜的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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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手機,官方已經(jīng)發(fā)布了通知:由于發(fā)現(xiàn)不明病毒,且感染性極強,廣大居民盡量不要外出。如若身體出現(xiàn)異常狀況,請自行隔離。國家已經(jīng)開展救援行動,大家不要恐慌,安靜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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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留言,求救的居多,但其中也有破口大罵的??尚Φ氖蔷尤贿€有一些事不關(guān)己的,更甚是幸災(zāi)樂禍的。我深感無語,想著她們可能就是那種錢多得數(shù)不清并且已經(jīng)屯好物資準備茍到最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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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類的參差??!”我嘆息,放下手機。雖然仍舊沒有胃口,可還是強迫自己吃了幾塊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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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水電還沒停,我把充電寶都充滿,能裝的容器都裝滿水。之后百無聊賴便開始坐著發(fā)呆,為我的今后人生惆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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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九點左右,我聽見樓下傳來慘叫,就在我所住的這棟樓里。之后還聽見開門的聲音,我暗叫不好。果然,沒一會兒,就有喪尸游蕩在了樓道里。聽聲音是在三樓,我只希望她們不會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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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奇怪,如果一樓的門一直關(guān)著沒人進的話,里面的人就算感染了也應(yīng)該早就變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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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頭也疼得要死。我索性不再管,將臥室門鎖上,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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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天,外面的喪尸形成了差不多穩(wěn)定的數(shù)量,每天嘶吼著在下面轉(zhuǎn)悠。我買的東西雖然少,可多虧我吃得也少,所以還能茍住。就是陳萱的尸體逐漸腐爛,導(dǎo)致味兒越來越大。但我最害怕的長蛆卻好像還沒有出現(xiàn),又或許只是我沒有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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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尸爆發(fā)的第六天晚上,我如往常準備睡覺,卻聽見隔壁那家好像在很小聲的開門。我頓時睡意全無,悄摸摸的走到衣柜旁邊,窗戶還留有一條縫隙勉勉強強能夠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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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想干嘛呢?是沒吃的了嗎?昨天早上水就已經(jīng)停了,稍晚一些的時候電也停了。如果之前一點吃的都沒屯,那現(xiàn)在確實會被餓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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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看見她們確實開了門。然后...然后...朝我的房間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