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乃木坂學(xué)院，校門口。

陳霖先下了出租車，站在一旁看衛(wèi)宮良介支付車費，然后和他一起走進了校園。

“站在一邊看別人干活，自己啥都不干，肉體是放松了，但精神根本就放松不下來?！标惲卣f道。

衛(wèi)宮良介笑了笑：“那是因為他們做的是你最擅長的事情之一，你才會忍不住將自己代入到他們身上?！?/p>

陳霖說：“確實。如果他們不是在拍素材，而是在變身成奧特曼打怪獸，那我就代入不了了。”

“呵，真遇到這種情況，估計你心情也放松不下來，反正我的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跑路?！毙l(wèi)宮良介說道。

陳霖說：“那就換小一點——變成假面騎士吧?！?/p>

衛(wèi)宮良介說：“等身戰(zhàn)，代入感難道不是更強了嗎？”

陳霖說：“是嗎？不清楚，除非你給我一個皮套試試?！?/p>

“皮套算什么啊，只負責(zé)帥，不能實戰(zhàn)，要穿就穿真實系護甲?！毙l(wèi)宮良介說道，“你要是有需要就跟我講，我認識一家不對外宣傳的護甲制造商?！?/p>

“你說的真實系護甲該不會是cosplay吧？”陳霖撩起衣袖，露出自己瘦削的手腕，“我這身板可支撐不起露后背露肚臍裝?！?/p>

“當(dāng)然不是?！毙l(wèi)宮良介搖頭。

“那么是歐洲中世紀鎖子甲、鐵罐頭騎士的那種？”

“沒有那么顯眼，但防御效果會更好?！毙l(wèi)宮良介微微一笑，“有一說一，這玩意兒不便宜的，之后我會親自穿出來給你看看買家秀。我覺得你看了以后一定經(jīng)受不住它的誘惑——即使價格再高?！?/p>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多多少少抱一點期待了?！标惲卣f道。

......

幾個小時前，陳霖和衛(wèi)宮良介按照原計劃，與新同事——CL工作室江戶川分部的員工們順利會合，然后一起抵達了位于灣區(qū)的保險公司。在拍攝場地與保險公司的負責(zé)人簡單寒暄幾句后，打醬油的陳霖和衛(wèi)宮良介便退到了一邊，不妨礙員工們開展宣傳片的錄制工作。

陳霖和衛(wèi)宮良介雖然是“袖手旁觀”，但他們并不是傻站著，他們整個早上都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觀察。

江戶川分部的所有員工都是他們的觀察對象，尤其是獨立工作室時期的老板，犬山孝。

“我今天特地把背過的犬山孝資料忘掉了，你讓我不戴有色眼鏡看人，我做到了?！标惲鼗貞浟艘幌律衔绲那闆r，說道。

“犬山本來是自己說了算的老大，現(xiàn)在頭上多了兩個真老大，心里有落差很正常，但通過今天早上的接觸，我覺得他是一個挺闊達的人。他跟我交談的時候不算特別熱情，但也對我們的雪中送炭表示感激?！?/p>

“你覺得他人不錯吧？”衛(wèi)宮良介問。

“就第一次面對面接觸來說，還行?！标惲卣f道。

“犬山孝的千代田小工作室，是我們并購的四家工作室里面業(yè)務(wù)量最高、收入相對最高，同時也是員工跑路率最高的。你猜猜是什么原因?！?/p>

“你在金拱門的時候說過了，犬山人不行?！?/p>

“正是如此。老實跟你說吧，我認識犬山已經(jīng)有好幾年時間了，今天上午的犬山，跟平時的他完全不同。平時的他可暴躁多了，當(dāng)眾罵員工的事情是家常便飯，有時候連客人都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更糟糕的是，他還多次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至于他具體做過什么爛事，你可以私下找他的員工問問，我絕對沒有夸大。他今天上午在我們面前這么溫和，是在努力給你留下一個還行的印象?！?/p>

“看人的時候，真的要避免被暈輪效應(yīng)影響啊?！标惲馗袊@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不過，就算犬山這人的人品真不行，也不能說他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輕易利用啊?！?/p>

“我早上說的是我的判斷，至于你怎么判斷，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提醒你多留個心眼?！毙l(wèi)宮良介說道。

“我會的?！标惲攸c了點頭。

只憑別人的一面之詞，外加一次接觸，就對一件事情“蓋棺定論”，這樣的做法顯然是片面的。犬山孝是不是壞人，會不會對陳霖產(chǎn)生不利的影響，還是需要陳霖去進一步調(diào)查了解。

走進教學(xué)樓后，兩人在鞋架處分別。

衛(wèi)宮良介說：“我回工作室了，你忙吧?！?/p>

陳霖說：“嗯，回頭見。”

衛(wèi)宮良介穿著自己的運動鞋徑直回到了工作室，陳霖則換好了全校限量僅此一對的男款室內(nèi)鞋，轉(zhuǎn)彎上了樓梯。

果海鳥三人在課室里苦苦等待著陳霖，然而，直到下午的上課鈴聲響起，他都沒有走進課室。

他去哪里了？

答案是，理事長辦公室。

陳霖今天的檔期太滿了，一個接著一個。

......

......

教學(xué)樓，一年級課室。

午休已經(jīng)開始了一段時間，不少學(xué)生已經(jīng)吃完了午飯，正在以各種方式休息。

西木野真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拿著一支鉛筆，正一邊低頭看著畫有各式音符的樂譜本，一邊思索著。

“西木野同學(xué)?！蓖嗤瑢W(xué)小泉花陽的聲音在西木野真姬的身前響起。

西木野真姬其實已經(jīng)注意到有人走到她跟前，她抬起頭，看向小泉花陽，“怎么了，小泉同學(xué)?！?/p>

“班上有幾位同學(xué)打算周末一起去唱卡拉OK，請問你有興趣一起去嗎？”小泉花陽問道。

“抱歉，從明天放學(xué)后開始一直到周末我都沒空，而且我對卡拉OK也不是很感興趣，祝你們玩得開心?！?/p>

幾乎不需要考慮，真姬馬上就搖了搖頭，拒絕了花陽的提議。她拒絕時的用詞是比較委婉，但語氣上顯得冷淡。

“這樣子啊......好吧?！被栵@然也沒有對真姬參加活動抱有期待，她沒有繼續(xù)勸說，順勢就放棄了，但就在花陽準備離開的瞬間，她注意到了真姬桌面的樂譜本。

“這是為μ’s作的新曲子嗎？”

這個問題，小泉花陽完全是下意識問出來的，而西木野真姬也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嗯，是其中一首，但還沒有完成，我會盡快的！”

真姬說這句的時候，語氣和神態(tài)跟剛剛拒絕唱K邀約時簡直判若兩人！

花陽和真姬自己都注意到了這一點，花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真姬則是小臉一紅，尷尬地別過頭去。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十幾秒鐘。

最終還是小泉花陽先回過神來，她知道再這樣“對峙”下去不是好事，便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感謝西木野同學(xué)為μ’s作出了這么好聽的歌曲，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回頭見?！?/p>

說罷，小泉花陽轉(zhuǎn)過身，起腳離開。

“等一下?！蔽髂疽罢婕У穆曇粼谛∪柹砗箜懫?。

“西木野同學(xué)？”小泉花陽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

“高坂學(xué)姐她們告訴我，你有去看μ’s的First Live，”西木野真姬看著小泉花陽的眼睛，認真地問道，“你很喜歡μ’s，對吧？”

“對！......呀，不......”

干脆利索的回答過后，小泉花陽卻是支支吾吾起來了。

不過這并不妨礙真姬知曉了花陽的真實想法，她繼續(xù)問道，“你有當(dāng)偶像的愿望，對嗎？”

“我......”小泉花陽欲言又止。

西木野真姬唰一下站起身來，盯著小泉花陽的眼睛，加大了音量說道，“麻煩你坦誠一點，可以嗎！”

這一刻的西木野真姬氣場十足，小泉花陽完全被鎮(zhèn)住了，只得老老實實地承認。

“是的?！?/p>

“那就再好不過了?！蔽髂疽罢婕Х畔率种械你U筆，點了點頭，“你知道我正在協(xié)助μ’s，她們現(xiàn)在對招收新成員持歡迎的態(tài)度，只要你是真心想當(dāng)校園偶像，她們絕對會同意你加入的?！?/p>

花陽：“我......”

見小泉花陽不敢下定決心，西木野真姬繼續(xù)勸說道，“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真姬本來是想講一番道理說服花陽的，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像貓咪一樣敏捷的少女從門外闖進了課室，一把撲到了小泉花陽身上！

“卡油親——~~~?。　?/p>

少女聲隨人至，正是小泉花陽的好朋友星空凜。

“呀，凜醬。”因為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凜喵的突然襲擊，所以花陽并沒有受到多少驚嚇。

星空凜問：“怎么樣，西木野同學(xué)愿意跟我們一起去唱K嗎？”

小泉花陽搖了搖頭：“她說她有事情，去不了?！?/p>

“是的，我還要去自家的醫(yī)院進修，就不去了?！北恍强談C的突然闖入打斷發(fā)言，西木野真姬顯得有些不悅，同時也興致全無，她合上了樂譜本，將它放到抽屜里，“剛才說的事情，小泉同學(xué)請務(wù)必認真考慮?！?/p>

“哦......我知道了?！毙∪栆灿X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點頭答應(yīng)。

“哼，真是的，我為什么要對她們的事情這么上心?！?/p>

西木野真姬決定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她嘀嘀咕咕著向課室門外走去。

“花花，她說的是什么事情啊？”看著真姬的背影，凜問道。

凜沒有得到花陽的回答。

“花花？”凜轉(zhuǎn)頭看向花陽。

小泉花陽并沒有聽到星空凜的問題，因為她已經(jīng)陷入到沉思之中。

......

......

音乃木坂學(xué)院教學(xué)樓，理事長辦公室。

“請大家看看這個，”坐在辦公桌前的南日和子理事長將一份標(biāo)著【絕密，不得公開】字樣的文件遞給三位學(xué)生，“這是東京教委會最新的復(fù)函。”

此時辦公室里一共有四人，除了南日和子理事長和陳霖外，還有絢瀨繪里和東條?！獙W(xué)生會的正副會長。

站在中間的絢瀨繪里接過文件，三人開始閱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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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函

音乃木坂學(xué)院：

貴校的近期所為令人關(guān)切，因此，我方對貴校關(guān)心的一系列問題進行回復(fù)：

1、根據(jù)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貴校理事會部分理事、實驗性男學(xué)生擁有言論自由的權(quán)利，我方不會、也無權(quán)將他們的個人言論視為衡量是否廢校的標(biāo)準。但希望貴方通過校規(guī)校紀，對相關(guān)人員公開發(fā)表言論的行為進行約束。

2、此前簽訂的一切協(xié)議，依然具有法律效力。

3、針對社會上“三所合作學(xué)?？紤]放棄合作”的傳聞，我方暫時無法提供精確的情報。各校的理事會都擁有決策的權(quán)力，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方都會對結(jié)果表示支持。

特此函復(fù)

東京都教育委員會（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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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了，他們慫了。”陳霖言簡意賅的總結(jié)道。

“小霖確實是毫不掩飾地表示，加入音乃木坂就是為了跟東京教委會的廢校計劃對抗?！苯k瀨繪里看向理事長，“那么上面的‘部分理事’是什么情況呢？”

南日和子笑了笑：“我們音乃木坂理事會的部分理事，包括我，都在各種公開場合、私下場合表達了對東京教委會的不滿?！?/p>

東條希說：“根據(jù)復(fù)函上的用詞，教委會好像拿咱們沒辦法。那三所學(xué)校好像也想打退堂鼓了。”

絢瀨繪里說：“感覺形勢扭轉(zhuǎn)得太快了，盡管像是對我們有利，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顯然，絢瀨繪里和東條希對東京教委會、三所學(xué)校的理事長遇襲一事毫不知情，陳霖自然也不打算告訴她們。

“不管怎樣，他們的反應(yīng)都說明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是有效的，我們會繼續(xù)堅持做下去——今天把你們兩位叫過來，就是希望學(xué)生會能繼續(xù)協(xié)助我們，高效執(zhí)行理事會的決定。”理事長說道。

“是！我們一定配合！”絢瀨繪里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根據(jù)理事長的神情，陳霖判斷她知道有襲擊事件的可能性很大。

理事長看向陳霖：“小霖，你也要繼續(xù)我們的計劃哦。”

陳霖點頭：“當(dāng)然。”

“一會兒我們再聊聊今天上午的視察情況吧?！崩硎麻L把視線轉(zhuǎn)向了繪里和希，“你們應(yīng)該是有事情要跟小霖說吧，你們聊，我去幫你們沖杯咖啡?！?/p>

說罷，理事長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好的，謝謝理事長?！睎|條希道。

理事長笑了笑，向辦公室一側(cè)的茶幾走去，給繪希霖三人留下了私密空間。

“我的預(yù)約本來是跟理事長私聊，沒想到一推門就看到你們兩個。”陳霖轉(zhuǎn)頭看著東條希，“所以，有什么事情是要我?guī)兔Φ?？如果是關(guān)于μ’s First Live獨家專享錄像的，我已經(jīng)做好存在U盤了，絢瀨學(xué)姐有空可以去工作室拿，衛(wèi)宮先生知道我放在哪里。”

“我知道小霖你已經(jīng)做好了，因為都發(fā)到網(wǎng)上了?！苯k瀨繪里說。

“發(fā)布版和你的專享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哦，學(xué)姐到時可以仔細對照一下，看看能找出多少彩蛋?！标惲匦Φ?。

“我要說的事情確實是跟錄像有關(guān)，不過是另外一個方面的?！苯k瀨繪里說。

“另一個方面？”

“嗯，關(guān)于‘盜攝’的問題?！苯k瀨繪里點了點頭，“據(jù)我所知，這次的μ’s First Live，高坂同學(xué)她們并沒有授權(quán)任何人拍攝，也沒有雇傭、請求任何人拍攝，所以‘官方錄制’在事實上是不存在的。小霖你現(xiàn)在雖然是μ’s的制作人，但大家都知道，這個頭銜暫時還只是名義上的，你的意志并不能代表μ’s團隊的意志，所以你主持拍攝的視頻是有版權(quán)風(fēng)險的?！?/p>

“更何況小霖你把錄像編輯了，還發(fā)到網(wǎng)上?！睎|條希補充道。

“所以......？”陳霖歪了歪脖子。

“我有一個建議，請把鍋甩到我身上。”絢瀨繪里說道。

“甩鍋？”

“是的，請讓我來承擔(dān)這次盜錄的責(zé)任，如果高坂同學(xué)她們查出來是小霖你帶頭錄的，你就跟她們解釋，說是我強烈要求你這樣做的。如果她們一時沒有查出來，你也可以主動跟她們說?！苯k瀨繪里道。

“為什么要這樣做？”陳霖問。

繪里說道：“理由有三個：第一，我確實有請你幫忙錄像；第二，你的身份很特殊，不能產(chǎn)生哪怕一丁點的負面消息；第三，這個計劃是我提出來的，有我的配合，可信度會更高?！?/p>

“哈哈，不愧是絢瀨學(xué)姐?！标惲匦α?，“替人著想、舍己為人、溫柔、靠譜，學(xué)姐你當(dāng)初競選學(xué)生會長的時候，一定通過你的人格魅力打敗競爭對手的吧？”

“啊......不是的......”陳霖是在真心夸她的，絢瀨繪里的臉卻是一下子紅了起來，神情還有點小尷尬，說話的音量一下子變小了很多，“我當(dāng)時是唯一候選人?！?/p>

身為好友的東條希立刻就看出了絢瀨繪里的異常，她趁著陳霖還沒有仔細思索繪里的話，立刻就把話題扭了回來，“所以小霖，你覺得這個背鍋計劃如何？”

“計劃？啊......哦......”陳霖剛剛開始思考繪里話里的含義，就被希拉了回來，“這個計劃我覺得不怎么樣，或者說，沒必要?！?/p>

東條希問：“沒必要？”

“沒有任何必要?！标惲負u了搖頭，重申了一遍，“你們把事情想復(fù)雜了?！?/p>

這時，理事長拿著三個紙杯的咖啡走了回來，說道，“人家可是專業(yè)人士呢，相信他的判斷。”

“謝謝理事長?！崩L里和希各自接過一杯咖啡。

“謝謝?！标惲匾步舆^了一杯咖啡，他將杯子放到桌面上，豎起一根手指說道，“首先，最重要的一點，穗乃果她們雖然沒有授權(quán)我錄像，但也沒有以任何形式禁止??！法無禁止即可為，她們不僅沒有以書面形式禁止拍攝，甚至連口頭上的禁止都沒有。”

理事長自己的咖啡是用馬克杯裝的，她笑著說道，“小鳥她們連live能不能順利舉辦都不清楚，怎么會有精力想這么多呢?！?/p>

“可是......版權(quán)問題呢？”絢瀨繪里問。

“我傳到網(wǎng)上的視頻沒有開作者收益，所以沒有獲得任何盈利，即使她們?nèi)齻€向平臺投訴侵權(quán)，按照現(xiàn)在的法規(guī)，頂多就是導(dǎo)致視頻被平臺下架而已。而且我已經(jīng)在簡介里標(biāo)注了‘本視頻一切權(quán)利屬于μ’s’——有這句話就夠了，只要她們?nèi)齻€不傻，肯定能看出有人在幫她們打白工，免費做宣傳?！?/p>

“兩位學(xué)姐，理事長，你們肯定都看過那個視頻了吧？”陳霖問。

“是的?！比硕键c了點頭。

“這個視頻不是簡單的錄像，而且通過出色編輯后的成品PV——我這么吹自己的作品，大家應(yīng)該沒有意見吧？”陳霖微微一笑，問道。

“我沒有。”絢瀨繪里認真地說道，“因為確實出色?！?/p>

理事長笑道：“是啊，非常出色。”

東條希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陳霖說：“我不認為她們看到這個成品PV后，還會糾結(jié)版權(quán)的問題?！?/p>

“所以，小霖你打算直接跟她們坦白？”東條希問。

“當(dāng)然。”陳霖說道，“坦白完，我還要以制作人的身份，好好教訓(xùn)她們一頓?！?/p>

最重要的事情已經(jīng)談完了，絢瀨繪里和東條希不久后便告辭離開。

理事長反鎖上辦公室的門，開始跟陳霖談?wù)撘幌盗嘘P(guān)于工作室的事情，兩人這一聊，就聊到了下午第一節(jié)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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