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門空間設(shè)定闡述 神的苦惱

并非為做一簇浪花而不甘,只是渴望星辰與海。


在接下來的介紹中,將以【門】作為宏觀認(rèn)知度的區(qū)分單位。
【一門】:
? ? ? ? ?即混沌和無知,對自身存在以及周遭環(huán)境都沒有具體的認(rèn)識。出于完全本能趨勢的生物。即使在架空世界中這樣的個體也極其罕見,因為哪怕是草履蟲和單細(xì)胞也會有外界與自我的區(qū)分。
? ? ? ? ? 完全趨于混沌的典型便是克蘇魯神系中的,盲目癡愚之神---阿薩托斯。

? ? ? ? 可見【宏觀認(rèn)知度】并不能代表一個個體的強弱或者重要性,它代表的只是一個個體對所處環(huán)境的認(rèn)知狀態(tài),與其他屬性之間沒有直接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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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門】:
? ? ? ?對自身有明確的認(rèn)識,可以區(qū)分自身與環(huán)境和其他個體。但對身處環(huán)境和其他個體依舊沒有明確
認(rèn)知。類似低智力生物的認(rèn)知,比如一條魚,或者一只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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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這類生物的行為多由本能指引,且不具有太高智力。

【三門】:
? ? ? ?對自身和身處的環(huán)境有明確的認(rèn)知。即現(xiàn)在我們的狀態(tài),對身處星球和宇宙的認(rèn)知,對自身和社會的認(rèn)知也都已經(jīng)明確。

? ? ? ?【三門】認(rèn)知是文明的基石,但僅僅停留在單一宇宙中。
【四門】:
? ? ? ? 即對所處世界之外,其他同緯度不同世界的認(rèn)知。也是目前我們的故事開展的主要舞臺。
? ? ? ?【死侍】,【Rick】,這類走出自己宇宙,步入其他平行世界的人便依舊達到了【四門】認(rèn)知度。充滿無限可能的同時,也難免因為認(rèn)識到自己的渺小而悵然若失。
? ? ? ? 而【四門】空間,就是一個多元宇宙。容納前人的幻想和造物,在廣袤舞臺上,各自評選的世界間產(chǎn)生的碰撞,便有了多彩的故事。

? ? ? ?通俗一點說,就是聯(lián)動活動劇情一樣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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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世界種族繁多,厚重的歷史書上無處不見源石瘢痕。怪獵大陸上龍種橫行,千百年不變的狩獵是歌頌勇氣的史詩。
如此繁多,浩如星海,由前人,還有前仆后繼的我們?yōu)檫@些世界添磚加瓦,持續(xù)完善它們的存在。
但大部分創(chuàng)造之后的創(chuàng)造,都淹沒的電子深海的復(fù)潮之下。
并非是為做一簇浪花而悲哀,只是自不量力的一次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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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的努力能夠得到肯定,能夠在這個特別的歷史上留下屬于自己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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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刻,腦中頓時被一片荒蕪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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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沒有顏色,沒有物質(zhì),沒有法則。只是無盡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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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視野放大,就有了不同。一條光芒肆意的線在荒蕪中行走,光芒從它的柱面上散向四面八方,卻都被荒蕪所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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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似一葉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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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看完的第一部漫畫,《東京喰種》。

組成線的每個點,就是時間推進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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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從線的開始,看到線的結(jié)尾。記憶凝結(jié)的點無限堆疊,構(gòu)成了這個線狀的世界。
我把它叫,【世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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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的出現(xiàn)并沒有改變大體?;氖徱琅f,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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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dāng)我開始思考,如果金木沒有被手術(shù)改造時,有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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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點,第一話,醫(yī)生決定用神代利世的臟器替換他破碎的內(nèi)臟時,這個世界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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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點,世界線出現(xiàn)了分支,然后破碎成了長短不一的兩段。彼此分離后,它們相互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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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一段繼續(xù)游走在荒蕪之中,而短的那段與之平行,卻在不斷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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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金木回歸了平凡的生活,回歸那個沒有血色回憶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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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彼岸花沒有開滿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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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景不長,世界觀趨勢下他依舊窺見了古董的秘密,介入喰種的世界后,難逃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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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看來,錯確實不在他了。而在我這個造夢的人沒能做個長久的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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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我看的書,電影,漫畫也都一部部錄入其中。在荒蕪里,構(gòu)成了一片燦爛的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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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永遠(yuǎn)留在里面,我寧愿放棄現(xiàn)實。
我曾這么說過,但離開現(xiàn)實,這片荒蕪不就沒有源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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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能離開,我得幫這添加更多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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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沉醉與文字和圖畫之中時,現(xiàn)實給了我一記重拳。我仿佛是荒蕪的容器,脆弱如我,何況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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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發(fā)生了第一次坍縮,這些線,像被抽水馬桶漩渦拖走的垃圾一樣,被卷入了一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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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去收集新的世界線。但直到我康復(fù)后,它都還在不斷的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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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它,有些心疼。有的線是書中的,有的則是我思緒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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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都被壓縮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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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有點惱怒,不想再繼續(xù)面對其他的世界。對這方面,變得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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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dāng)看見推文時,我會習(xí)慣性的點擊屏蔽,看見同人文時,反感尤其的重,甚至讓我想把手機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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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看來,這種感覺多半來自嫉妒。是一種,對表達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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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讀了《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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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大的世界,卻沒有讓人接受不及的壓力。每個動人的瞬間,每個偉大的時刻,都融化在字里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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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傷痕文學(xué)不具有的,慷慨壯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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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第一部,就已經(jīng)足以改變我窮困到極致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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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凝視著那個奇點。坍縮結(jié)束,荒蕪,再次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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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爆炸式的在腦中擴散,那些世界又旭旭出現(xiàn)。而在荒蕪中又多了些什么東西,就像宇宙里飛散的幾枚原子。我沒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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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開始讀書了,我很高興。
當(dāng)我看見同人作品時,我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因為知道有人和我一樣,也曾醉心于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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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荒蕪里逐漸多了起來,我開始不滿足于觀察他們的分裂和其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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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快了時間,讓線們自由的行走。
那時,我在讀一些偵探類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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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圭吾,小說界明星似的人物。
通過他,我又讀到了島田莊司,甚至渡邊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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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些世界線的裂解,開始呈現(xiàn)出詭辯的劇情,我通常得來回拖動,看好幾遍才能看懂這些人復(fù)雜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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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比以前精彩不少,但也感嘆沒有了當(dāng)初的簡潔和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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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我看見一個紅色的人影在世界線上行走,像在表演走鋼絲。
他孤獨的表演著,好像所有星光都是他的觀眾。
我問道。
“嘿,你是誰?”
“韋德,韋德·溫斯頓·威爾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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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死侍,第一個我認(rèn)知到可以穿過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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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迷上了漫威和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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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的英雄,總是散發(fā)著現(xiàn)代的魅力,而DC的則更加古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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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這是荒蕪里重要的一筆。它讓世界有了無限的故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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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中,英雄們總有不同的形象甚至故事,甚至面具后的臉都不一樣。卻不相互影響,我感受到了這份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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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看假面騎士,上一部中的主角見到這一部主角時,我的興奮難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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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不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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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嘗試很快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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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把一樣人放置到另一個世界中時,之后的故事變得迷糊而迷離。
最終導(dǎo)致的,是那個人物在世界中的消散。只有那樣世界才能繼續(xù)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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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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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荒蕪也是有規(guī)則的,它無上寬容的表現(xiàn)下,也有嚴(yán)密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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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的修改,會讓故事失真。就像有的世界,走著走著,自己便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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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線也是有生命的,重在我們對那時隱時現(xiàn)規(guī)則的遵守。
荒蕪無時無刻不再詢問這些世界和人物,“孰是孰非?”
合理即“是”,反之則“非”?!胺恰眲t會被清除。
但其實不遵守也無大礙,我像個隨心所欲的神,只是創(chuàng)造幾個易碎的世界對我無關(guān)痛癢。
所以相比遵守,“尊重”更加恰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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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盡可能尊重規(guī)則的,但總?cè)滩蛔硪淮螣o規(guī)則的碰撞。
就像讓粒子對撞機失控,高能粒子們在腦海中隨意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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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shù)因為差距太大彼此錯過,少部分因為巧合撞到一起,發(fā)出一陣刺眼的強光,僅是一瞬的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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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數(shù),則活了下來。閃耀在觀測站中長久的照耀著,像一顆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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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變成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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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在太過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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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確實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好像不再那么空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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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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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她神色慌張,有些害怕。
“我是鹿目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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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走出世界的人,還會更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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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xiàn)實和荒蕪中跳轉(zhuǎn),很傷神,這讓我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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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次有人調(diào)侃在下高冷。
但恕我直言我只是在拯救世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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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又要坍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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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完型月的世界觀后,這次荒蕪的容量又到了極限。這時的世界已經(jīng)像一堆集成燈管一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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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的世界是很有魅力的,不管對生理還是心理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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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系列闡述的世界觀即使放到現(xiàn)在,也沒再有人能把古往今現(xiàn)做得比奈緒蘑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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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極強的可塑性,讓分叉變成了世界線的常態(tài)。這也是它在游戲中多結(jié)局的體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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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導(dǎo)致坍縮的一部作品,也是我愛恨交加的一部,是《冠位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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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確實是一部手游,但我這個人是不太在乎游戲性的,只是沉迷于古典名籍和魔術(shù)科技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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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UP們的劇情轉(zhuǎn)播成了我支持它的唯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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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時很惱怒,這是一種贊美的惱怒,為什么他可以把人物寫得那么飽滿而魅力肆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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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否認(rèn),在玩其他類似游戲時,玩家們也會默認(rèn)帶入主角是溫文爾雅,溫和可親的形象。
迦勒底中的御主便是這樣一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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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shè)好到,多少讓我有些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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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盛極一時的王朝,衰敗都源自傲慢和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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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情懷打造的口碑沒能拯救它,罵聲越來越高,也逐漸讓出了當(dāng)時的手游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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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當(dāng)時很窮,沒給良樹花過什么錢。反而白嫖劇情讓我快樂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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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上一次坍縮的原因是外在的,那這次就完全是內(nèi)在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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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尋同人時,我總讀到很多讓我苦惱的文學(xué)。他們多半是不尊重法則的,卻擁有很高的點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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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怒和妒忌,讓坍縮再次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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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FATE世界觀區(qū)域為中心,荒蕪發(fā)出了自己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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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燦烈的尖叫聲里,我再次見證了自己的一段至暗時刻。
我又不再看書了,同人文更是屏蔽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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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坍縮持續(xù)了很久,半年左右,我都在現(xiàn)實里浸泡,逃避著自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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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很矛盾的說法,幻想,明明是最有容納力和可塑性的東西了。
就像一團軟軟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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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持續(xù)的不安著,焦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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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假期里我才開始繼續(xù)審視自己和已經(jīng)縮到點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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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那片領(lǐng)域,那片由筆開辟的疆域。
我卻無法正視既無法為之獻禮,又不能改變現(xiàn)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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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體》三部曲已經(jīng)被我安置在了某處,現(xiàn)在,它宏大的宇宙也被壓成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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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過舍棄這片腦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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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個沒有依靠就活不行去的人,大多數(shù)時候,我對失去抱有的態(tài)度是平靜的。其實,在我得到某樣事物時,我就已經(jīng)做好失去的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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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荒蕪,它的出現(xiàn),讓我成為了一個沉悶的人,大部分時間游離在其中,讓我忽略了太多現(xiàn)實中的轉(zhuǎn)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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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父母青絲中鑲嵌的白發(fā),看見自己飄忽的成績,我知道,得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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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年,荒蕪還在持續(xù)的坍縮著,沒有盡頭的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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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賭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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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外部已經(jīng)和內(nèi)部重疊,什么也看不清了,那些世界線,在坍縮中發(fā)不出一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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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沒有第一次時的迫切和慌亂,因為身處現(xiàn)實的我要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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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誰是得依靠另一個世界活著的,但我始終能感覺到那顆因為坍縮出現(xiàn)的點,在腦海里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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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悄然的改變著,渺小而多變的它,在每天我入睡前給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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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棄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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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和戀情都在高壓內(nèi)卷的復(fù)習(xí)環(huán)境里被悄然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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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復(fù)習(xí)的空隙,我能清晰看見每個人紛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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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像阿Q,告訴自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休息一下也不會影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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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像西西弗斯,這題做錯了,那就再來一次,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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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中國才有的特色吧,統(tǒng)一的路線,進行一次目標(biāo)不同的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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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錄取通知書寄到家中時,卻沒有意外和興奮。
只是覺得,就應(yīng)該這樣吧。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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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剩下的問題就只有一個了,去拯救那個腦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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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還是不斷縮小,仿佛是對我這一年不管不顧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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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開始讀書,看電影和動漫。
后來也開始大量的看同人作品,有時我覺得同人作品是那個世界的一部分。
那是在其他人眼中,角色不一樣的一面。
這次我對它們待之以接受和尊重。
用屬于我腦海的規(guī)律強加于別人的造物,實在有些蠻狠。
學(xué)會去接納,學(xué)會去包容,讓我不再覺得那些造物刺眼,也愿意在荒蕪中為其留下一席之地。
思緒逐漸放松了,但荒蕪卻沒有展開半點。持續(xù)的緊縮。
我想,自己可能需要一次新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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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全新世界的定義,給奇點的爆炸提供最后一點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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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運助我,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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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魅力對喜愛幻想的我是壓制性的,豐富的內(nèi)容,隱藏在字里行間的蛛絲馬跡。
你能感覺到它宏大,卻不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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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此刻我的感受,恰似王淼在面對三體游戲世界時受到的震撼和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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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明日方舟》,泰拉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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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構(gòu)建思路很像中土世界,在宏大的世界中,用比筆尖更細(xì)小的筆去描摹,去雕刻這副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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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一看,它是空曠的。沒有其他游戲那種給玩家展現(xiàn)世界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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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以蘇醒者的身份,去見證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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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劇情的推進,巨畫的簾布也被逐漸揭開?;颐擅傻恼w色調(diào)中,我能看見閃耀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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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多的,則是在筆痕兩側(cè)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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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觀極高的張力讓它可以容納很多故事。平凡,宏大,陽春白雪,下里巴人,仿佛就在其中自然的發(fā)生著,等待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去見證,再用筆尖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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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再次為我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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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點爆炸式的擴展,擠滿大腦。這個過程很妙,就像身處一輛快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快速跑過。自己卻不用擔(dān)心它們消逝,因為我知道它們都已經(jīng)同成長一起裝入了后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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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名為泰拉的世界線立刻展現(xiàn)了自己強大的生命力,自它每個不同的角度,每個不同的節(jié)點,都可以分離出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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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形成了一片星群,在泰拉星系中圍繞著母世界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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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上一次坍縮,這片荒蕪,又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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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些零星的碎片,在空白里懸浮。讓荒蕪沒那么空蕩,卻又不至于擁擠。
因為它是無窮大的,擴張的速度遠(yuǎn)比宇宙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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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世界中的日子并不長久,安于現(xiàn)狀會讓想象枯竭,于是我又按動時間快進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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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還是有一個問題在困擾著我,世界之間,能否有交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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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世界都是相互獨立的,仿佛有堅實的壁壘。
那壁壘自世界完成之初就存在著,就像皮膚,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維持世界觀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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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過打破它們,但那之后,世界就像被敲碎的雞蛋,變得混亂,故事也不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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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必然的,因為構(gòu)筑世界的作家們對每個世界傾注的幻想,都各有千秋,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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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nèi)诤彤a(chǎn)生的往往是畸形的死胎,生命力并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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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完成世界間的聯(lián)系,我得去搜尋些新的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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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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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fù)蝗淮﹣硪宦暡欢Y貌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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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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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管我是誰!老子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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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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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智障外孫,他總是亂動我的傳送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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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Rick。
美劇瑞克和莫蒂第五季上映時,碰巧看見了一些剪輯片段。卻深深被它的故事性,和腦洞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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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瑞克和外孫莫蒂憑借姥爺?shù)膫魉蜆屝凶咴谛乔颍踔潦澜缰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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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可塑性沒有付之于世界,而是給了那個瘋子科學(xué)家,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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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極高智力和傳送技術(shù),他行走在哪片大陸都不顯得奇怪,都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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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故事就不會有結(jié)局,是無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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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其他的網(wǎng)文中也有類似的構(gòu)想,但都不及這部美劇中設(shè)定的霸道和簡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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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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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荒蕪的四門,開始有了其他光點,那是一個微小的綠點。放大來看,可以發(fā)現(xiàn)那是一扇圓形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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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讓偏向現(xiàn)代和后現(xiàn)代的世界擁有這項技術(shù)是不可能的。只有仰仗那些賽博朋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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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時間加速拉到底,我等著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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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荒蕪也沒有讓我失望,只是,反應(yīng)有點強到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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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shù)谝粋€科學(xué)家發(fā)現(xiàn)跨世界傳送器后,其他落后的文明世界也開始出現(xiàn)了這種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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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不是用科學(xué)的方法實現(xiàn)的,更多是機緣巧合或者宗教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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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認(rèn)知到其他世界后,由他們的思想產(chǎn)生的宗教產(chǎn)物也同時認(rèn)知到了這一點。
這些惡魔,天使出于不同的目的在世界間行走,把世界之外任有世界這一點奔走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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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荒蕪就變得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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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平行世界之間產(chǎn)生的交集,然后是跨越世界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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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才給荒蕪起了名字,這是認(rèn)知度上的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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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三到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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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門在世界之內(nèi),而荒蕪則是四門生物的交流之地。
所以荒蕪被命名為四門,四門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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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這里只有神鬼靈魄能行走在其中,而人類只能通過儀器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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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來,隨著對世界外的渴望,人類也開始登上這片空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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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一步,是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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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過后,便習(xí)以為常??粗粋€個的世界走出壁壘,在線之外開始建立文明,我預(yù)感到,故事很快就會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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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發(fā)生了,是爆炸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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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跨世界的戰(zhàn)爭。
一方甚至宣布,另一個世界的人可以不被當(dāng)做人來看待,士兵可以盡情的屠殺。
為的,是占領(lǐng)那個對他們來說遙不可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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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確實有不少波瀾壯闊的史詩,但更多是淹沒在戰(zhàn)火下的光點一個個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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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的世界線之間開始出現(xiàn)了通道,那是傳送渠道,這也宣告了一個世界對另一邊的徹底占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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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是否因我而起,但卻因我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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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火讓故事燒成了一團亂麻,很多世界在被入侵前甚至不知道還有其他的世界。
就這樣,被壓制著把世界拱手相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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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縮吧,別無選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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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號四門空間,坍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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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火和建立起的四門文明,被扯進無底黑洞。突破性進展和災(zāi)難讓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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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門,很快又變成了一個點。
仇恨,死亡,戰(zhàn)火,苦楚,都將在無限壓縮中湮滅,不帶向新的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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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將重頭再來嗎?
我想,我該留下點什么。
比如警告這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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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三次坍縮,我這個假創(chuàng)世神也有點焦慮了。也許戰(zhàn)爭是必然的導(dǎo)向吧,就像發(fā)明傳送技術(shù)一樣。
不發(fā)生,除非是我從來不曾認(rèn)識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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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樣故事就太單調(diào)了,擁有都是戰(zhàn)火紛飛的四門,還不如就一直坍縮著,求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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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個糟糕的神,貪戀故事,不顧其中人的感受。但如果我過分仁慈,那不就是翻版的冒牌天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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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善管理,那能否選取幾個為我管理的人呢?
但如何選取,又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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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坍縮很快就結(jié)束了,上個四門的殘屑分散在空白里,給荒蕪加上了飛絮似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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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線繼續(xù)行走在其中,但內(nèi)部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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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了冥冥的記憶,傳送技術(shù)出現(xiàn)的時間比上次快了很多,我預(yù)感到戰(zhàn)爭又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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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了這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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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爭又發(fā)生了,這次更加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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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知道那些殘屑是何物了,是上一次坍縮時某些世界留下的碎片。
有的勢力發(fā)現(xiàn)了他們,而這些碎片會寄宿在人的身上,為他們賦予上幾次四門飄渺的記憶和原所屬世界的恐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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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碎片的主人,多半是曾經(jīng)被稱為神的存在。雖然不及我,卻依舊是每個世界觀中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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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北歐神話中的芙蕾雅,奧丁。
希臘神話中的哈迪斯,波塞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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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并非在四門不存在,只是部分力量被侵入四門空間的人類拾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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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爭從科技,變成了法術(shù)。從勢力間的,到個人間的,都變得絢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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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運用得到的能力,戰(zhàn)爭被進一步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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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故事變得有趣的,是另一條法則。
就像我之前說到的規(guī)則,如果不尊重規(guī)則,太過貪念于吸取不同世界的特征和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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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體就將進入一個混亂期,而后導(dǎo)致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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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個體的湮滅時間又是不同的,耐湮滅程度也是不同的。有趣的是,這個取決于他在歷史上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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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個叫做認(rèn)可度。它代表個人對歷史的作用,對四門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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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石頭上刻字,個人要在歷史上留下痕跡是很難的,但確實有人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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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因為做了件影響四門的大事,有可能是戰(zhàn)爭的發(fā)起者之一,也有可能,是殺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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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是在四門留下痕跡最快的做法,就是不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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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強度在被殺后會以極小的比例轉(zhuǎn)入殺人者的體內(nèi),肯定那個人存在對歷史的作用,因為他磨滅了另一個人的存在,他的腳步踏過了那個人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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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戰(zhàn)爭中,有人不斷殺人,不斷吸取碎片,變得強大后又殺更多的人。仇恨和貪婪,無疑是推動戰(zhàn)爭最快的源泉。
戰(zhàn)爭,真的變成個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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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個人脫穎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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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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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眸子中投出一種隨時會殺了我的平靜,他仿佛把可怕和殘酷浸潤在了血液里,再由那顆衰弱的心臟將它們送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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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道
“豎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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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爭剝奪人的生命,給活著的人帶來譴責(zé)和痛苦,但在現(xiàn)在四門的趨勢下,誰都不能安身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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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催生了人們對生命的深思和無上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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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做這件事的人,正是這位氣若游絲,話語卻依舊擲地有聲的老人。
《電鋸驚魂》系列中,他早早離世。目前我也不知道這個豎鋸來自哪個世界,但他們的信條卻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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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尊重生命的人,加以生命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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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fā)ife or death ,make you choi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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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zhàn)火中,收到審判的往往是那些草菅人命的暴君。他們得為士兵的死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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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豎鋸和尸體上的拼圖刀口在民間傳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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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面對強權(quán)和屠殺時,人們總希望那個神秘的人能再次展現(xiàn)他的神力,把兇手以他的方式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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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強烈,便有了回應(yīng)。豎鋸的追隨者效仿他,審判了諸多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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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蕪的四門中,第一次有了絕對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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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信仰者甚至把他稱為“主”,并在身上挖出一個拼圖刀口,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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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審判中活下來的,成了他的門徒。門徒再次審判他人,又在幸存者中挑選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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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鋸教派在四門中指數(shù)擴大,這一歷史影響讓眼前這個老爺子的理論強度指數(shù)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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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故事該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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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我的四門不就成電鋸倉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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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門發(fā)生了第四門坍縮,教徒們跪在豎鋸印象派的畫像前,口中誦經(jīng)聲逐漸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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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再次滿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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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舒一口氣,看奇點旭旭收斂,等待下次展開。四門雖盡是文明薪火,卻不掩荒蕪蠻荒的本質(zhì)。
人性在機會和力量可以輕易得到的四門,開始露出獸性獠牙,領(lǐng)土有限,難免互相撕咬。
每次坍縮,上個四門空間中的強者都會被奇點破壞,而后在爆炸性的舒張里化作碎片。
這些碎片會依附于人,講述上個四門空間中,磅礴盛世和衰敗坍縮。
但這樣四門的文明,就都難逃戰(zhàn)爭這一結(jié)局。
不論這場終極戰(zhàn)役是否有勝出方,故事都變得沒有意義。
無非是春秋三國,秦掃六合的宏大復(fù)刻。
作為造物主,我是該為它尋條通幽之路了。
蠻荒,到底欠缺了什么呢?
看看《三體》中的黑暗森林,看看史詩般的巴別塔,看看各色宗教,法案,歷史。
我似有些明白了,
故事完滿,不過光暗交疊,分而不明。
故事精彩,不過人情世故,百態(tài)眾生。
故事宏大,不過千萬人盡收一眼。
故事偉大,不過天人博弈,窮盡凡夫一世,耗盡天神一瞬。
四門,得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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