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云堇】云先生的特殊技能

“借用?”
“對,云先生,不好意思啊……”
“無妨,既然是對他國友人,自然是要擺上璃月所有排面的?!?/p>
“正好,我也想休息休息?!?/p>
“好,謝謝啊云先生,謝謝你的諒解。”
璃月管外交的老先生,正對著云堇點頭哈腰。
平時他是不大樂意出場的,但奈何這次聲勢實在有些浩大呢。
稻妻,須彌,蒙德。
一大汪人,大船小船,錦帆旗幟,全往璃月?lián)磉^來了。
這叫什么?
文化交流!
對滴,交流嘛。
也就是拿些其他國家的好玩意來璃月做做生意。
這本是像立本一樣云游商人的活,但不知怎么的,最近這伙人好似約好了一樣,就定在這幾日,一齊來了。
還有不少他國的高官。
像什么騎兵隊長啊,代理賢者啊,天理大將啊。
名號是響亮的很吶。
響啊,很響啊。
璃月作為禮儀之邦,對待這場突如其來的交流,自然怠慢不得。
于是得這位閑置已久的老干部操刀上了。
行,既然你來了,那咱也不小氣。
看吧,吃吧,喝吧!
璃月就是地大物博!
來,第一天,就得先看段戲。
這是精粹。
什么,看誰的?
胡話!整個璃月,誰還能比云先生會唱戲?
來,云先生,給異邦友人來一段吶?
喲,真好,攢勁!
臺下的外行雖是看不大懂,但對熱鬧的附庸感還是很濃厚的,掌聲不絕。
雖然不大明白唱的是什么,但這么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舞槍,可真是太好看了。
云翰社由此接下不少籌頭。
但第二天,老先生一尋思,不能只看戲???
這剪影紙畫啥的,也得給這群鄉(xiāng)巴佬展示展示???
但這街頭大大小小的全是邊攤,往哪擱呢?
看來又看去,也就這戲臺,最是順眼。
但這是人家云翰社的地盤???
找那秘書,準(zhǔn)得被狠狠宰一頓。
對了,去找云先生。
云先生有家國大義的嘛。
于是,二人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云堇也就承了這個人情。
一口應(yīng)下。
今日璃月那么熱鬧,自己雖是愛戲,也想逛那一逛了。
昨日為國獻(xiàn)藝,今朝總該放個假了吧。
云堇褪下戲服。
聽著外頭,吆喝聲只逼云天。
口音仿佛是鍋雜燴,你確確實實聽不出是哪里的哪位。
云堇理了理長發(fā)。
去找空吧。
空昨日為自己搭好了戲臺,備好了裝束,維護(hù)了治安,喝了聲彩。
自己,理應(yīng)該感謝他。
那,逛街,應(yīng)該是順便的事吧?
都逛街了,那約會也……
臉微紅。
罷了,還是先去尋他吧。
……
走在街上。
云堇第一次感到璃月如此擁擠。
你目及之處,都是攤子店鋪。
簡直沒個地方落腳。
常有鋪子無人看管——這是正常的,來璃月的這些人,既可以是老板,也可以是顧客。
沒人偷,沒人搶。
誰樂意會在別的國丟了自家臉呢?
云堇艱難地挪著步。
有人認(rèn)出這是昨日戲臺上的那位翹楚,激動地打招呼。
云堇從不擺架子。
嗯?有熟人啊。
“妮露小姐,你好?!?/p>
“幸會?!?/p>
云堇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妮露。
認(rèn)識妮露,也得是虧了空。
當(dāng)初空拉著自己去須彌看表演,就是欣賞的這位的舞姿。
很優(yōu)美。
自己不懂其中的門道,但她的姿態(tài)和優(yōu)雅自己都能體悟。
只不過,她對空的眼神里,莫名有份火熱。
哼。
不就是偶像,誰還不是了。
空肯定最喜歡看我表演。
不過,表面工作還是得做好。
情敵什么的另說,妮露小姐的事跡自己聽空說過,是個巾幗。
自己很欽佩她。
招呼,還是得打的。
“是云堇啊,你好!”
妮露很熱情。
看著每日在璃月走來走去混吃混喝的貓貓,一臉笑容。
“妮露小姐,你這番前來……”
“哦哦,是艾爾海森帶我來的?!?/p>
“說是文化交流,讓我展示一下?!?/p>
“但我是聽說空在這里才來的啦。”
“想找他約個會什么的?!?/p>
作為須彌最好的舞者,妮露是感性而直率的。
云堇很羨慕她。
能將愛意這么直白,毫無掩飾地在所有人面前說出。
而自己總是羞于和空對視。
有時候,自己很想對空傾吐愛意,但看著空對自己的溫柔的眼神,老是難以啟齒。
自己倒是很想解決這個問題的。
“那,你約到空了嗎?”
雖然看對方專注擼貓的架勢應(yīng)該是無功而返,但云堇還是得問一手。
畢竟這個女孩在自己的情敵名單上也是排的上號的。
“啊,沒有呢?!?/p>
“空被一個很紅很燙的女孩子緊緊纏著,說是空已經(jīng)被她預(yù)約過了。”
“我沒辦法啦,我又不認(rèn)識她。”
妮露略微有些小失意。
云堇皺皺眉。
很紅……很燙?
是……胡桃?
嘖。
本來想找空約會的那份炙熱被水元素的妮露一句話就給克制了。
云堇忽是有些低落。
自己好不容易請個假,結(jié)果還是被別人搶先了……
自己昨天就該跟空約好的……
云堇撇下嘴。
嘟囔著。
輕輕說聲再見,轉(zhuǎn)頭離開了。
走,走,不回頭。
走在這條街,卻沒了左顧右盼的興致。
再多的新奇,不和他一起看,又有什么意思呢……
誒……
現(xiàn)在的他,會怎么樣呢……
胡桃那么活潑可愛,空會不會被她拐走了呢?
胡桃也是很直率的人,按照她的性格,說不定今天就會和空表白……
萬一空答應(yīng)了……
嗚……
那自己不就成孤家寡人了……
本來自己都認(rèn)定了這輩子就是空了。
怎么辦啊……
焦慮。
萬分焦慮。
幾乎是把“我很焦慮”寫在臉上。
路上的小石子被一路踢到街道口。
尚沒有停息。
突然。
“那邊看起來那么失落的女士,你好啊?”
那么失落……
原來那么明顯嗎……
云堇失魂落魄地看過去。
一個小小的姑娘,帶著一副看起來就很精明的眼鏡,正朝著自己揮手。
“怎么了,小朋友?”
“哎呀,這位女士。”
“讓我猜猜,是不是很想得到某人的愛,但苦于沒有方法?。俊?/p>
多莉瞇起眼睛。
商機(jī),稍縱即逝!
這位女士也太好懂了吧?
背著手,噘著嘴,一看就是單相思吃了虧啊!
嘿嘿,讓萬能的多莉來幫幫你吧!
“這……實不相瞞,確實如此?!?/p>
“小姑娘,你很厲害啊?!?/p>
云堇吃了一驚。
自己的心理居然就被這么洞悉了!
這位小朋友一定是高人!
完全沒有對自己的表情做任何掩飾的云堇被深深震撼。
“嘿嘿,我可以幫你哦?”
“你,幫我?”
云堇駐足。
半蹲下,看著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商人。
“你想怎么幫我?”
“噔噔蹬蹬!”
“看!”
多莉從那仿佛哆啦A夢的口袋一般都袋子里掏出一塊鐘表。
“這……”
這算什么?
難道讓自己去送禮物嗎?
嗯……
到的確……蠻好看的……
不過買表這種東西,空又要為自己肉疼了吧。
“有了這個,保證你能手到擒來哦!”
“嗯……可是他不太喜歡戴表誒?!?/p>
“這可不是一般的懷表哦!”
“這可是可以催眠的懷表!”
“全須彌只有這么一塊哦!”
多莉得意地晃了晃手中明顯精致有加的懷表。
鑲金的指針靜靜轉(zhuǎn)動。
“催……眠?”
“對的哦!”
“小姑娘,你真的好可愛啊?!?/p>
“是把童話當(dāng)真了嗎?”
云堇感覺自己不該打破眼前興致勃勃的小姑娘的美夢的。
但看她那么入迷的樣子……
商人夢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啊。
“哼哼,這可不是假的哦!”
“這可是我們須彌的大學(xué)士,提納里,親手參與打造的哦!”
“嗯……”
誰啊……
“那,就算它是真的,我又怎么能隨便對我喜歡的人用呢?”
“強(qiáng)迫別人可是違法的哦?”
云堇笑了笑。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倘若能催眠這件事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拿去對空做一些奇奇怪怪違法的事情。
多莉昂起頭,擺了擺手。
“這位女士,你這么好看知性又溫柔,如果你主動一點,想必是個男人都會被你拿下的!”
“你現(xiàn)在這么躊躇,想來是因為不敢主動吧?”
一句話扎在云堇心上。
云堇本想站起的身子又忍不住低了下來。
“是,是的……”
“哼哼!”
“所以,你不需要把他催眠之后干什么啦!”
“只要趁他迷迷糊糊的時候?qū)λ戆?,然后事后告訴他自己表白了,他答應(yīng)了,讓他接受,不就好了嗎?”
“既可以省去羞澀的表白時間,又可以達(dá)到目的,這不是很好嘛!”
多莉推了推眼鏡,對拿下眼前的女士十分自信。
因為明顯看她那樣,已經(jīng)在想象畫面啦!
這枚懷表嘛,嘿嘿,當(dāng)然是不能催眠的啦!
這種東西要是真有,自己也不會賣撒!
而所謂提納里的參與制造,只不過是多莉向他買了一些致幻蘑菇的粉末罷了。
把這塊防水的懷表放在粉末水中浸泡老大時間,不說別的,聞久了迷迷糊糊是肯定的啦。
只要是能達(dá)成目的的,不就是好東西么?
那好東西,自然得要個好價錢啦。
嘿嘿……
“誠惠20萬摩拉哦?只此一塊,欲購請速哦?”
“二,二十萬?”
“小姐,二十萬不過是你兜里小小的金銀聲響,卻能換來你的心上人對你一生的承諾?。 ?/p>
空,對我的承諾……
空,和我一生一世……
空……
等云堇反應(yīng)過來。
只剩下手里這塊懷表,和什么都沒有的巷子口了。
耳邊回響著。
“記住,在別人面前很近的地方晃33下!讓他眼睛必須一直盯好哦!”
33下,等晃完,致幻味早滲透的差不多了。
自然是有效的。
但這個條件未免太苛刻了一點吧!
正常人都不會上當(dāng)吧!
不過云堇到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因為空向來對自己百依百順。
這叫什么?
有恃無恐。
誒,愛情啊。
……
“云堇,你怎么了?”
“你看起來好緊張?!?/p>
空品了口茶。
嗯,很濃。
“沒,沒什么……”
云堇搓了搓手。
一塊懷表已經(jīng)被揉搓得锃光瓦亮了。
雖說感覺自己被人坑了,而對空用這種招數(shù)也不大好……
但空來的時候,領(lǐng)口很明顯地被翻亂了!
衣服也有很多褶皺!
手上甚至有一塊絲巾!上面畫著一只小幽靈!
云堇恨不得唱一曲鐘馗抓鬼來抓走它。
總之,自己再不出手的話……
下次在空手上就要出現(xiàn)結(jié)婚戒指了!
而自己手上就只能握著請柬了!
對不起,空……
但……
但我不想把你讓給別人??!
讓我表個白就好,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云堇咽了咽口水。
手指搭在桌子上,沒有節(jié)奏的敲動著。
“那個,空……”
“怎么啦,云堇?”
“待會,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好,是什么?”
空笑盈盈的。
穿著往日的露臍裝。
今日的領(lǐng)口也有些寬松。
云堇手一抬。
一枚懷表順著表鏈下墜。
“空,看,看著懷表,好嗎?”
“額……好?!?/p>
空雖然不解其意。
但還是雙手放在大腿上,宛如小學(xué)生一樣乖乖站好。
兩只迷了撲登的大眼睛死死地看著懷表。
晃,晃。
晃啊晃。
晃。
晃……
云堇的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虎口與拇指不斷摩挲。
看著空的眼神一點點渙散。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空,空?”
眼前活潑開朗的空空突然有些低沉。
眼神無光。
一頭秀發(fā)都有些無精打采了。
云堇驚詫于這招竟真的有效。
緩緩放起懷表。
湊近空面前。
空有些呆滯。
無意識地回應(yīng)著自己。
“嗯……”
“空,我是誰?”
“云堇……”
“你會聽我的話,對嗎?”
“嗯……”
空緩緩點頭。
云堇呼吸有些許急促。
仿佛面前是什么珍饈。
也的確是。
等等,云堇,先,先做正事……
面對這個有些呆呼呼的空,云堇感到心中的某種情感穩(wěn)穩(wěn)地壓住了羞澀。
甚至有些蓬勃的欲望,促使著自己做些什么。
“空,你,喜歡我嗎?”
云堇在空旁邊坐下。
拉過空的手,感受溫澤。
又輕輕靠近空的耳垂。
“喜歡……”
喜歡……
空喜歡我……
空喜歡我!
云堇舔了舔嘴唇。
從未感到如此滿足過。
此刻的空,對自己不設(shè)防,不戒備,聽自己的任何話???
雖然好像以前也一樣……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
“空,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
“和我在一起,好嗎?”
“說,‘好’。”
“好……”
空有些迷茫。
但嘴里這句毫無遲疑的好,著實揪住了云堇的心。
云堇看著眼前毫無反抗的空。
自己,自己在做些什么啊?
為什么要命令空,自己明明不該用催眠做這種事的!
可是,可是……
眼前的空就這么把白嫩嫩的脖頸露在外面。
領(lǐng)口鎖骨清明可見。
腰肢軟軟糯糯的,仿佛在進(jìn)行邀請。
“空……”
“把手上的絲巾,摘下來?!?/p>
云堇違背本心,又服從感性地下令。
而空沒有絲毫停頓。
將手上的絲巾輕輕解下,放在桌上。
隨即又保持著乖乖孩子的坐姿。
等待臨幸。
云堇的臨幸。
“空……”
“吻我……”
聽話的小孩有糖吃。
最甜的糖。
但貌似,不聽話的小云堇,也吃到糖了?
看樣子,也很甜吶。
……
空睡著了。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云堇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
和自己接吻沒多久,空就顯得有些暈乎乎了。
怪自己,有些貪戀了,沒讓他好好呼吸。
于是,云堇就給空送到床上,讓他好好睡覺了。
抿起嘴唇。
那股溫?zé)幔约褐幌胗么絹砥肺丁?/p>
哪怕是自己的手也沒有這份殊榮。
云堇回味著。
臉紅著。
又懷抱著一絲絲內(nèi)疚。
自己,有些越界了……
但,這實在是……
太美妙了……
那一刻的云堇才知道。
欲望,真的能戰(zhàn)勝很多東西。
……
“云……云堇?”
“我怎么……在你家……”
空睡醒了。
發(fā)現(xiàn)自己在云堇的床上,有些呆滯。
甚至沒來得及驚慌失措。
“空,你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云堇坐在床邊,言語里帶了一絲緊張。
“嗯……”
“我就記得,我應(yīng)你的邀請去你家,然后,然后……”
“然后,我就記不清了……”
空撓撓腦袋。
只感覺腦袋有點疼。
云堇暗暗松了口氣。
“空,其實……”
“其實,昨晚我向你表白了?!?/p>
“你答應(yīng)了……”
“然后,我們喝了點酒……”
“你就睡過去了……”
云堇看向另一側(cè)。
自己在對空撒謊。
空從來都不會向自己說一句假話,但自己現(xiàn)在卻在騙他……
云堇啊云堇,你……
誒……
“什,什么!”
“原來如此么……”
“那好吧,云堇?!?/p>
“我會負(fù)起責(zé)任的?!?/p>
空沒有絲毫懷疑。
對云堇說的,有極大疑點的經(jīng)歷毫無懷疑。
更是加深了云堇的內(nèi)疚。
“這條絲帶,是胡桃送我的。”
“但既然我已經(jīng)是你的男朋友了,我也不能接受其他女孩的東西了?!?/p>
空瞅見自己手腕上的絲帶,迅速地解下。
總感覺,系的手法不太一樣?
而這,是云堇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而補(bǔ)救的手段罷了。
不太明智。
但沒辦法,誰叫冷靜過來的云先生太緊張了呢?
“謝謝你,空……”
“沒事的,云堇,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p>
“相信我?!?/p>
“嗯……”
空顯得很有斗志。
對自己莫名奇妙成為了云堇的男朋友,欣喜又疑惑。
但最終決定把所有的愛給云堇。
“云堇,我先去把絲巾還給胡桃,告訴她原因,向她道個歉。”
“然后我去安置一下派蒙,再回來找你,可以嗎?”
對于自己要去找其他女生這件事,空感到有些不妥。
唯恐云堇傷心。
但空不知道,此刻的云堇,正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補(bǔ)償空呢。
“好的,空,我會在這里等你的?!?/p>
空的腳步很快。
他想快點回來陪云堇。
云堇咬著手。
自己,成功了。
用齷齪的伎倆……
雖然成功變成了空的女朋友……
但好像,都是自己一手逼迫的。
沒能得到他真正的回應(yīng)啊……
感覺,缺了些什么……
云堇回憶起那個吻。
對,就是那個。
缺了愛……
那個充滿愛意的吻……
空……
……
“云堇,我回來了!”
“云堇?”
云堇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
“抱歉,云堇,解釋事情花了些時間。”
空懷著歉意走向云堇。
卻發(fā)現(xiàn)云堇并緊著腿,咬著手指。
“空……”
“云堇,我在,是我不好?!?/p>
雖然是新官上任,但空已經(jīng)知曉要處理好女友三把火了。
但顯然空沒意識到,此刻自己女友的這團(tuán)火,是在心里燃燒的啊。
“空,幫我一個忙……”
“好的,云堇!”
熟悉的懷表。
熟悉的晃。
熟悉的……
“空?”
“我在?!?/p>
“你會聽我的話,對嗎?”
“對?!?/p>
“那,吻我……”
云堇已經(jīng)來不及等待回應(yīng)了。
身子軟在空懷里。
放肆地席卷著空的小舌頭。
對,就是這種感覺……
是愛。
空對自己的愛。
想要,更多。
更多。
對不起,空,以后,我會把我的全身心都獻(xiàn)給你,不會有任何一點私藏,來補(bǔ)償你。
但還請你,填補(bǔ)一下我現(xiàn)在內(nèi)心的空虛吧……
我實在是,忍不住……
“空……抱我,到床上……”
金發(fā)小男孩應(yīng)聲。
溫柔地將云堇放置在床上。
唇舌不忍分開。
“空,要了我吧……”
一想到空會接下來會毫不遲疑地做出自己內(nèi)心的最大期望……
云堇這個發(fā)號施令的命令者,忍不住成了那個主動的人。
羞澀在無垠的愛面前,簡直什么都算不上。
二人的結(jié)合順理成章。
對彼此的渴求罷了。
只是一方心懷內(nèi)疚,而另一方心中羞詫罷了。
……
“空,再,深……”
“別?!?/p>
“空,再來一次……”
“空……”
日夜如此。
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墮入深淵時,云堇是匆亂的。
但每當(dāng)空回家時……
自己掏懷表比誰都快。
同時,云堇也發(fā)現(xiàn),也不一定要33下。
少一些,也行。
效果一致。
云堇捧著懷表。
有些苦惱。
這哪能算真正的愛啊……
自己愛他那么深,到頭來……
誒。
這種反省也算是云堇的日?;顒恿税伞?/p>
今日的空要去做冒險家委托。
云堇打算出趟門。
近日執(zhí)著于和空的纏綿,鮮少聽聞外界事了。
出了門。
陽光正好。
文化交流已經(jīng)差不多結(jié)束了。
街道陸陸續(xù)續(xù)地空出來。
云堇有些漫無目的地踱步著。
突然。
眼前一亮。
“妮露,你好啊。”
“還沒回須彌嗎?!?/p>
又是熟人啊。
只不過這次旁邊的不是貓貓狗狗了,是只……狐貍?
“是云堇啊?!?/p>
“恭喜你和空啦?!?/p>
云堇和空在一起了,這事經(jīng)由神之嘴傳播了整個璃月。
“嗯,嗯……我運氣比較好……”
云堇在這位情敵面前,忽是有些心虛。
仿佛考試做了弊的學(xué)生。
“哦,對了,這位是提納里先生?!?/p>
“您好,小姐,我是提納里?!?/p>
提納里……
那不就是……
“啊,提納里先生啊?!?/p>
“您好,你對鐘表的造詣?wù)媸蔷?。?/p>
云堇剛說出嘴就后悔了。
這不是要露餡了嗎!
云堇捂緊了口袋。
捋了捋碎發(fā)。
“鐘表?”
“您大概是認(rèn)錯了吧,我只是個巡林官,最多是對植物有些認(rèn)識罷了?!?/p>
提納里笑了笑。
云堇怔了怔。
“巡林官……”
“您,對鐘表,和催眠,沒有研究嗎?”
“?。俊?/p>
“那是當(dāng)然啦?!?/p>
“而且催眠是什么啦,我不可能研究那種事的?!?/p>
“本來催眠就是不大真的事情吧,頂多只有幻覺,催眠別人具體做什么事之類的,大抵是做不到的?!?/p>
提納里笑著解釋道。
隨即艾爾海森過來呼喚了眾人,踏上了回須彌的車輛。
卡維吵吵嚷嚷。
妮露眼望遠(yuǎn)方。
提納里細(xì)細(xì)研究著清心。
只有云堇。
愣在原地。
呆呆地?fù)]了揮手,告了個別。
有些迷瞪地回了家。
鎖上門,坐上床。
掏出懷表。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積攢。
害羞?恥辱?后悔?
不知道。
總之。
臉是很紅啊。
……
……
“云堇,我回來啦?!?/p>
取了鑰匙,開了鎖。
空歡歡喜喜地坐到云堇身邊,摟住她。
“云堇,你怎么了?”
“空……”
“幫我個忙……”
熟悉的開頭……
熟悉的劇情……
當(dāng)然,這次云堇沒有邊掠奪小嘴邊褪下空本就無多的衣物。
只是說了一句。
“待在這里,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動,等我回來?!?/p>
隨即走向廚房。
空愣了愣神。
坐的板正。
一動不動。
一動。
不動。
……
“救,救命!”
“云堇!怎么了?”
廚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空提起劍。
不過,里面并沒有能嚇到云堇的駭人魔物。
也沒有燒著可愛臉蛋的烈火。
只有一張緋紅的小臉,和捏緊的拳頭。
正是歸屬于安然無恙的云堇。
“云堇……”
空四處搜尋著能讓云堇喊出救命的物件。
而云堇……
看著眼前毫無被催眠跡象的空,一種確切的事實明白著打上云堇心頭。
羞愧難當(dāng)。
直直跌坐下去。
只聽得叮一聲。
劍鋒落地。
空撇了劍,一把攬住搖搖欲墜的云堇。
“云堇,怎么了?”
關(guān)切。
恩愛。
但云堇抬不起頭。
縮在空胸膛里。
很溫暖。
但。
溫暖過頭了。
云堇整個人極速升溫。
卻忽然感到自己被整個抱起。
“嗚……”
“云堇,怎么了?”
“放心,我在這里,別怕。”
云堇的閨房,二人翻云覆雨無數(shù)次的床上。
云堇坐在空的大腿上。
“你,你沒有被催眠……?”
“嗯!”
回答得徹底,回答得響亮,回答得堅定。
但空想了想。
“不對,我被催眠了!”
“如果云堇希望的話?!?/p>
簡直是在精神上殺了云堇。
云堇縮成一團(tuán),環(huán)抱著空的腰肢。
一點點不敢抬頭。
“你,你從什么時候,不被催眠的……”
“嗯……”
“從我們第一次開始?”
“那,那就是,從來都……?”
“嗯……大概吧。”
對于不能給自家女朋友一個確切的答案這種事,空,一向會比較內(nèi)疚。
但顯然,此刻他懷里的少女,情緒更盛。
第一次開始……
那豈不是說明……
自己和空在那什么的時候……空,一直是清醒的????
自己,那么癡態(tài),那樣的話,那樣的示愛,就被清醒的空聽得一清二楚……
嗚……殺了我算了……
“云堇,你別哭啊?!?/p>
“我是因為擔(dān)心你才忍不住去看你的,我也很想聽你的的話的?!?/p>
“別哭了,好不好?”
“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全心全意,聽你的命令。”
空輕撫云堇的面頰,只能感到有汩汩熱淚流下,急得要死。
“空,你覺得,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樣對我的云堇很可愛。”
“可能云堇想讓我聽話吧?”
“……”
“空,對不起……”
“對不起……”
“我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
云堇難拭淚。
她只感到自己被輕輕放倒在床上。
自己的唇被輕輕點上。
自己的指被緊緊相扣。
“為什么要道歉,云堇?”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舍得怪你的?!?/p>
“空,我……”
“我那天,叫你來……”
“就是,催眠了你,然后,向你表白……”
“是,我,我讓你,答應(yīng)的……”
“根本不是,你自己,答應(yīng)我……”
“對不起,空,對不起……我真的……”
“我太自私……”
“讓你,擔(dān)了這個名頭……”
“對不起……”
云堇享受著口中的纏綿。
卻自覺少了份愛意。
空對自己一切的愛,都是自己騙他,他答應(yīng)自己告白后,自己給空套上的頭銜所致的罷了。
自己,騙了空……
自己,什么也不是……
自己根本不配得到空的愛……
自己——
“云堇……”
“別哭啦,看著我?!?/p>
空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很溫柔,像風(fēng)的輕語。
云堇睜開眼睛。
“云堇,我欠了你一句話,我現(xiàn)在補(bǔ)償給你?!?/p>
“做我的愛人,好嗎?”
“逼著你主動來告白,是我不好,不夠坦率,不夠大膽?!?/p>
“但,不要害怕?!?/p>
“因為我最喜歡的,一直都是云堇啊?!?/p>
“無論是什么時候,什么方式,只要云堇喜歡我,只有云堇想要我的愛,我都會答應(yīng)的?!?/p>
“沒事的,云堇?!?/p>
“我愛你,一直一直,很愛你?!?/p>
心吶。
又一次因愛蓬勃跳動。
那顆惴惴不安,害怕事情暴露,心上人便要離開自己的心吶。
又一次,有火花炸響。
“那,那你第一次,迷迷糊糊的,怎么也是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不清楚,但聽云堇的話,是我本就該做的事情啊?!?/p>
“嗚……”
“謝謝你,空……”
“我真的,好愛你……”
“我也是,云堇?!?/p>
“從前,現(xiàn)在,以及以后?!?/p>
“我都會一直聽你的話,以及,一直愛你。”
“那,親……”
“當(dāng)然,親愛的?!?/p>
“順便一問,親愛的云堇小姐,今天還要,催眠我,做些什么嗎?”
“嗯,嗯……”
“好,那,請吧……”
時間地點,都挺合適。
只可惜,那層紙捅穿后,云先生還是太羞澀了。
“云堇,這么害羞的樣子,真可愛啊……”
“不過,還是像以往一樣,主動些吧?”
“不,不許說……”
“繼,繼續(xù)……”
且讓他們二人纏綿去吧,我們來夸夸云先生。
云先生唱戲自然是一絕,當(dāng)然,她還有一項特殊的技能。
嗯,我說的不是催眠。
大概,是讓某個金發(fā)的小男孩,特別愛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