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導之矢與始祖之白 99
“········嗚!”
“哈哈!剛才的氣勢跑到那裡去了呀,小鬼!”
“··············”
此時此刻,織斑一夏正一臉狼狽的躺在地上。
失去了白式,眷獸的力量不知為何也無法生效。
而罪魁禍首,便是站在自己身前的兩名女人。
“怎麼啦怎麼啦!再繼續(xù)起舞呀!”
名叫秋天的,那個嘴超臭的女人,駕駛著蜘蛛狀的IS又踹了一夏幾腳。
而她手中拿著的一個水晶,便是透過名為【剝離劑】的裝置,一夏身上奪取的【白式】。
“可惡··········【始祖之黃金】!”
不甘就此認輸?shù)囊幌?,揮出了他最為熟悉的黑雷。
然而·········
“哈哈,沒用沒用~~!”
秋天右手一揮,一道黑色極光便當下了一夏的魔力之雷。
——倒不如說,是將其給消除了。
“那道極光——!是聖殲魔具嗎?”
“哎呀,你還真聰明!作為獎勵,就由我來解決你吧!”
秋天掛上了歡愉的笑容,舉起了蜘蛛的一隻腳············
“哎呀,那樣我會很困擾的,因為我很中意一夏同學哦!”
耳旁忽然響起跟現(xiàn)場不太搭調(diào)的愉悅聲音。
定睛一看,只見楯無學姐佇立在門前,手上一如往常地拿著扇子。
“妳這傢伙是從哪裡進來的?現(xiàn)在這裡的所有系統(tǒng)應該都被鎖定了········算了,既然被妳瞧見,那我也只好把妳給殺了!”
“我是這個學園的學生領(lǐng)導,因此我必須這麼做;再說···········”
儘管被八隻「腳」給鎖定了,楯無學姐卻依舊可以露出輕鬆的笑容:
“可~怕的騎士大人,很快就要趕到了哦?”
“什麼!?”
彷彿兩人串通好了一般,一個黃金的身影在秋天的上方陡然出現(xiàn),賞了她一記飛腿。
四隻蜘蛛腿被輕易擊碎,秋天就這樣被打飛出去。
“沒事吧?一夏?!?/p>
那道身影,有如是在夜空降臨的星之騎士。
——絕對不可能有錯。
“輝矢!”
曉輝矢,已經(jīng)來到了現(xiàn)場。
“·········哈。”
然而,現(xiàn)場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詭異的聲音。
“哈哈·······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那是一道笑聲。
笑聲,來自於秋天的同伴——那位身穿藍色IS,一直保持沈默的女性。
但現(xiàn)在,她卻突發(fā)異變似的,笑的像一個瘋子。
“終於~~又見面了呀!輝~~矢~~”
那道形似超級英雄的頭套,直直的望向了輝矢。
不過王子殿下現(xiàn)在只覺得一道噁心湧上心來。
“那個········我們之前見過面嗎?”
“咦?啊,對喔,畢竟我戴著這個東西嘛。”
敲了敲頭上那個頭盔之後,女人好像進行了什麼操作。
然後,頭盔就刷刷刷——的,解除了具象化,
出現(xiàn)在哪裡的,是有著黯淡金髮的美女——如果強行無視那個讓人反胃的笑容的話。
一道惡寒在輝矢身上奔走,而且還從頭腳來回了三次以上。
——他記得她。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祈禱,不要再見到那個女人!
“法,法法法法法法法法法拉?。浚。俊?/p>
“啊?。?!你還記得我!人家好感動哦!”
輝矢記憶當中,那個「殺人狂」外加「超級變態(tài)」,生平第一大喜好是拍攝獵奇死亡照片的女人,正在滿臉通紅的說道:
“來吧輝矢~~讓我,殺了你吧?”
——對此輝矢只有一個回答:
“妳不要過來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穿上了專用IS【霧纏淑女】(mysterious lady)的楯無,正在和秋天打得難分難解。
再加上背後一夏偶然的幾發(fā)支援射擊,雖然能夠無效化,但也確實給秋天帶來了一定的壓力。
——沒錯,一夏那邊的戰(zhàn)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麼問題了。
問題在於,輝矢這一邊。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了啦!輝矢?過來玩呀!”
“才不要!給我滾遠點!變態(tài)!!”
手上打印出來的雙槍,漂浮在背後的四個星之跑。
現(xiàn)在這些全部都在吐出無數(shù)的火花,殺向那個令人作嘔的變態(tài)。
——然而,法拉卻以驚人的三次元機動能力,全部躲開了。
這真的不是開玩笑,如此密集的子彈,居然連法拉的防護罩都沒有碰到。
這裡有一部分,得歸功於法拉身上的IS。
名為【艾克西亞】的美國制第三世代實驗機,擁有超出想像的靈敏性和機動能力。
但是,輝矢明白還有更深一層次的理由。
——畢竟也是曾並肩作戰(zhàn)過一次的夥伴,他知道法拉的一些底細。
過度適應能力:超級感知。
看上去非常俗氣的名字,卻象徵著輝矢所知道的,最強的感知系異能。
因為她不只可以感知人類和生物,甚至連魂魄,一點點的氣息,以及非生物都可以納入感知範圍內(nèi)。
據(jù)她本人所說,如果真的要將一切都納入感知範圍內(nèi)會頭疼——但如果只限定某一個項目,那麼即使跑到世界的另一側(cè)都會被她捕捉到。
也就是說,那密集得有如下雨的子彈,每一顆都在法拉的掌握之中。
而且········雖然非常不想承認···········
“呵呵呵~~我~來囉!”
“嗚哇哇!!”
但是輝矢確實已經(jīng)陷入了慌亂狀態(tài)。
他甚至忘記要怎麼去用PIC,直接一個打滾躲開了法拉插下的實劍。
然後又是幾發(fā)子彈,再一次讓法拉輕易躲過了。
事實上,輝矢現(xiàn)在在做的根本不是戰(zhàn)鬥。
——他只是竭盡全力,讓這個恐怖的心理陰影遠離自己罷了。
“走,走開!【龍神牛魔】(dragonic taurus)!”
看到倒吊在天花板上的法拉再一次掉下來。輝矢猛然召喚出眷獸。
——沒錯,一整隻眷獸。
“吼喔喔喔喔喔!?。 ?/p>
以擁有無窮力量與炙熱火焰為傲的第二眷獸,就往著主人的敵人殺了過去。
轟隆——??!
想當然耳,整個大會堂被這亂來的一擊給弄塌了,之後又要收拾殘局了。
但是,這樣一來,應該········
“哈囉~~”
“嗚哇?。。?!”
嘛,冷靜下來一想,這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這麼明顯又愚直的攻擊,那個女人不可能無法閃避。
但是因恐慌失去判斷力的輝矢,實在無法應對眼前的狀況。
因此,下一個瞬間,七把實體劍一氣呵成的砍了他無數(shù)刀。
——如果忽視輝矢根本沒有受傷這一點的話。
“啊啦?”
法拉疑惑的歪了歪頭——不過,要理解這個現(xiàn)象倒是花不了多少時間。
“啊呀~~輝矢的那個可還真硬呢!”
當然,她指的是IS的防護罩。
哪怕主人陷入了慌亂,【光導】依舊忠實的發(fā)揮著自己的機能。
但是···········
“呵呵~~”
不知為何,法拉(變態(tài))卻笑的更加開心了。
“嗯~嗯~~對呢對呢,這些礙事的東西就應該排除掉才對呢!對吧?輝矢?”
「咚咚。」
總覺得,內(nèi)心冒出了某種感情——不屬於自己的憤怒。
但是,理所當然的——法拉無法察覺到愛人(獵物)心中的變化。
她從身上的某處,取出了一個四腳裝置。
——第二個「剝離劑」。
“那麼,請~閉~眼~”
法拉老實不客氣的,將剝離劑裝在了輝矢的身上。
下一刻,類似電流的能源灌入他的體內(nèi)。
“嗚喔喔喔喔喔喔!?。?!”
在彷彿要把身體給撕裂的痛楚之下,輝矢忍不住口中的悲鳴。
但如此同時,心中那陌生的憤怒也在無限膨脹著。
當兩種感受同時達到臨界點的那一瞬間——
砰——?。?!
實質(zhì)的爆炸在這個空間裡產(chǎn)生了。
“嗚哇!”
在這場戰(zhàn)鬥中,第一次發(fā)出悲鳴的法拉被爆炸氣流輕易的往後擊飛。
而束縛著輝矢的「剝奪劑」當然被炸了個粉碎——在未能完成使命的情況下。
沒錯,【光導】依然裝備在輝矢的身上。
而猛然睜開眼睛的輝矢··········
“居然要我們分開???妳這臭老太婆!”
一掃剛才頹廢膽小的形象,發(fā)出了符合第五王子身分的怒吼。
“像妳這種人渣,看我斬殺妳再射殺妳再滅殺妳?。?!”
如果古城在場的話,一定會感嘆輝矢終究是紗矢華的孩子吧?說的話居然一模一樣。
當然啦,法拉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有的只是·············
“啊——?。∷R我了!輝矢!你終於搭理我了!”
——簡直不知所云不是嗎?
“來吧!親愛的!讓我們進入快樂的廝殺時間吧!”
——法拉喜歡殺人,也很享受被人虐待的那種感覺。
只不過,是不是因為她過於亢奮的緣故呢?
她居然沒有注意到一件非常明顯的事情···········
——輝矢的眼睛變成紫色這件事。

刷!的一下,「輝矢」啟動了。
依靠著IS的超高性能,他轉(zhuǎn)眼間就殺到了法拉的身後。
同時手上纏繞著白銀之雷,他一個手刀就劈了下去。
然而——這種速度,依然無法超越法拉的感知。
“天真呀!”
一個回手,一道非常熟悉的黑色極光就出現(xiàn)在手刀之前,抹去了白銀之雷。
——那是異界侵蝕,看來擁有聖殲魔具的人並不只秋天一位。
只不過,這同樣沒有超越「輝矢」的計算。
失去異能加護的右手刀穿透沒有實體的極光,直接擊中了魔具本體。
吧唧!一道相當不祥的聲音傳入了法拉的耳中。
“嗚····難道········”
嘗試發(fā)動魔具的她,只得到幾個火花作為回應。
“故障了嗎!”
“下一個?!?/p>
沒有給法拉任何悲鳴或尖叫的機會,「輝矢」又是一指點在法拉左手的魔具上。
強大的魔力被灌入魔具之中,天部時期的技術(shù)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壞掉了。
“嗚哇哇~~~去死!”
“浪返!”
意識到自己失去對魔法障壁的那一瞬間,法拉立馬拔劍一揮。
同時透過艾克莉亞的能力,IS能源化為能源之劍,同步刺向了輝矢。
然而,「輝矢」雙手一閃,分別使出了【浪返】。
——先是實體劍被借力撥力,砍進了主人的左肩。
——同時三把能源劍插進了法拉的腹部,臂膀和大腿裡,同時還在不斷深入。
“嗚呀呀呀呀~!!過來吧!【卡瑪拉】!”
在疼痛的折磨之下,法拉只好祭出自己的另一張牌。
一隻巨大的深藍色烏賊,在她的身後浮現(xiàn)了。
水之型 · 烏賊。
那便是反映法拉內(nèi)心的靈力結(jié)晶,她的魂獸。
咕咕~丘??!
伴隨著有點滑稽的聲音,強腐蝕性的墨汁就往著輝矢噴射過去。
“祝福萬物!【聖戰(zhàn)室女】!”
但是,本應將「愛人」連同這個房間一同融化的強大殺招,卻在神聖的光輝之下,無功而返。
擁有調(diào)整「狀態(tài)」力量的第六眷獸,以最為簡潔有力的方式化解了烏賊的攻擊。
還順便用一道光箭將大烏賊打了個粉碎。
“咳,咳嗚!”
受到魂獸被強制解除時的反作用力,法拉的口中咳出了一口鮮血。
不過,「融化身上的劍」這個第一目的,已經(jīng)完成了。
然而,就在她要站起來的那一刻,「輝矢」馬上繞到她的背後,同時打折了她的四肢。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延遲。
但儘管如此——不對,或者說正因如此——
「不對勁——超級不對勁的!」
法拉總算發(fā)現(xiàn)某個不協(xié)調(diào)感了:
「為什麼·······他可以如此的冷靜?。俊?/p>
現(xiàn)在的「輝矢」實在過於冷靜了——甚至連一絲絲的殺氣都沒有出現(xiàn)。
法拉所認識,所「愛著」的輝矢,並不是這種殺人機器。
而是哪怕受盡一切磨難,依然會帶著激情斬殺敵人的強者。
但是現(xiàn)在的他·········
彷彿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動搖。
僅僅是一個以「最佳行動」為準則的,擊殺敵人的「機器」罷了。
或許實力差距確實有那麼大,或許作為戰(zhàn)鬥外行人的自己絕對無法戰(zhàn)勝火力全開的輝矢。
但儘管如此,這和她所知道的「輝矢」實在相差太多了。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呢?
——法拉已經(jīng)沒有知道的機會了。
因為在「輝矢」準備打出最後一擊的那一瞬間——
漆黑的水流便席捲了一切。

當輝矢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被水流給沖走的兩個襲擊者,不知何時取回白式的一夏,癱倒在地上嬌喘著的楯無——
以及屹立在宿主身邊的漆黑水精。
“原來如此?!?/p>
——也就是說,是這麼一回事吧?
在那邊的戰(zhàn)鬥途中,為了挽回不知道這樣的局勢,一夏吸了楯無小姐的血,從而讓新眷獸——【始祖之白鋼】(primus albus)覺醒,並一擊帶走了敵人。
雖然很想罵他亂來········但考慮到剛才完全失去方寸的自己做了什麼,還是什麼都別說比較好。
而且,擁有時間回溯權(quán)能的水流,已經(jīng)將自己弄壞的建築物奇蹟性的修好·······讓輝矢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算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這些。
「···········舞伊。」
「那,那個·········輝矢?你沒事吧?」
沒事,拖了你的福。
——輝矢怎麼可能這樣說呀。
「我之前就一直懷疑過了·········結(jié)果妳真的可以奪我的舍呀?!?/p>
「啊哈,哈哈哈哈············」
沒錯,從剝離劑被解除的那一刻開始,輝矢就已經(jīng)因為疼痛而失去意識了。
在那之後,代替他擊退法拉的········不是別人,就是寄宿在光導之中的舞伊。
「但,但是這也沒辦法呀!誰叫輝矢你突然就變成那副樣子!遜斃了!」
「··········抱歉,那個女人根本是我的死穴?!?/p>
——不如說是天敵比較準確。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了——不過,原來輝矢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呀?!?/p>
「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吸血鬼(人)呀··········不過,下次要奪舍時,請先說一聲好嗎?」
「好吧!下一次遇到那個老太婆,我也來打扁她!」
「·········她才20歲,不算是老太婆吧·········」
「··············」
沒有回應。
看來舞伊已經(jīng)睡覺了。
“哈哈,真是的·········”
話說回來,搞出了這麼誇張的破壞,怎麼都沒有人跑過來看呢············
咦?
“對喔········明明鬧得這麼誇張,那些女孩子們?yōu)槭颤N沒有衝過來?”
對呀,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