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心(染羨)第十九章(肖戰(zhàn)水仙,角色設(shè)定為劇情,勿上升)
第十九章(肖戰(zhàn)水仙,角色設(shè)定為劇情,勿上升)
北堂墨染怎么可能放過疾沖。
一段時間后,北堂墨染終于再次召見疾沖,問他是否愿意去東安城調(diào)查貪腐大案。
北堂墨染靜靜地盯著疾沖,說道
“貪腐案向來牽連甚廣,金銀財帛動人心,我實在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去做。”
“炬峣……”
“陛下,臣愿往。”
“好樣的!”
“陛下,臣定會把差事辦妥?!?/p>
“你去吧,這塊金牌你帶上,如朕親臨?!?/p>
“多謝陛下!”
疾沖就這樣,開始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之旅。
魏嬰和北堂墨染坐在宮中安享太平,疾沖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更為可悲的是,魏嬰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北堂墨染把鳳儀殿的消息瞞得死死的,沒有北堂墨染的允許,鳳儀殿的螞蟻都不能爬出大門。
沒有北堂墨染點頭,外面的任何消息也進不了魏嬰的耳朵。
北堂墨染并沒有限制魏嬰的自由,是魏嬰自己不愿多出門。
魏嬰總是想,只要自己老老實實呆在鳳儀殿,讓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實意,北堂墨染就會放心,就能放心,就不會想著作妖搞事端。北堂墨染的手段太多,多到讓人防不勝防,魏嬰從不打聽疾沖的消息,他心知那是帝王禁忌。不過時不時會有宮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說陛下又往川王府送了賞。
魏嬰覺得自己可以安心了。
大家都好好活著不好嗎?
疾沖他平平安安的,這就夠了。
北堂墨染他待自己真的很好,真心實意不摻假,連他這個人都愿意給自己睡了。
嘴上說著下不為例,自己要,他還是會給。
既已如此,自己肯定要給他同等的愛,才公平,
自由也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人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這個道理,沒人比自己更懂。
……
這一日,魏嬰心血來潮,想去御花園走走,
春暖花開,烈日驕陽,秋高碧霄,冬日冰霜。
偶爾看一次就夠了,它們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
在回鳳儀殿的路上,有一個小宮人搬了一盆長著花骨朵的白菊匆匆而行。
照理說這個季節(jié),有菊花沒什么特別,可白菊出現(xiàn)在此……
還有那個小宮人她頭上帶了一朵蓮花,很大,在她小小的腦袋上顯得格外扎眼。
和她的裝扮太不相稱了。
這就引起了魏嬰的注意。
魏嬰把人喊住
“你過來?!?/p>
“皇夫殿下萬安?!?/p>
“這盆花不錯,給我送到鳳儀殿去。”
小宮人急步走到魏嬰面前,人立刻就跪下了。
“回皇夫殿下,這白菊是給去了的人用的,恕奴婢不能遵命。”
“怎么說?”
(魏嬰當然知道白菊是用來祭拜死人的。)
“花房培育的花里有這樣一件東西,怕不吉利,命奴婢負責把它拿遠些銷毀?!?/p>
“這樣啊,起吧!你頭上,這朵蓮花真不錯。”
小宮人趁著眾人的目光都在自己頭上。
眼睛往下瞟了一下,手指挪動。
魏嬰手伸向了花盆底,摸出了一個字條來。
“既然它這么晦氣,你趕緊把它銷毀,別礙了陛下的眼?!?/p>
“是,遵皇夫命!”
“你,去看著她銷毀。”
魏嬰隨手指了一個宮人。
……
這是川王府老管家歷盡艱辛才遞來的消息,都是為了保住自家小王爺?shù)拿?/p>
眼看疾沖一次又一次,舊傷未愈再添新傷。
定是做的事一次比一次危險,自家千嬌萬貴的小主子,將帥之才的小王爺,已經(jīng)變成了當今的一把刀,為他做盡一切兇險和見不得光的事。
老管家卻不能過問,畢竟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更何況小王爺他還是皇子龍孫,為國盡忠是他的本分。但老管家久經(jīng)世事,心知事情不對勁,只能暗地里套話。
再結(jié)合老王爺對皇夫殿下的態(tài)度,皇夫殿下對老王爺?shù)木匆?。自家小王爺房里的那副并蒂蓮(曾?jīng)掛過的),便自作主張給魏嬰遞了消息,只是沒想到要給皇夫殿下遞消息,比刺殺北堂墨染都難。
老管家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證實了心里的疑影。
……
魏嬰回到鳳儀殿,拿出字條一看,人差點兒沒暈過去。
“皇夫能否想個法子,求陛下別再讓小王爺去做危險的事了!川”
就這一句話,魏嬰什么都明白了。
為什么川王府一次又一次的有封賞,北堂墨染又為何不再提起疾沖!
他這么做到底多久了,疾沖到底替他做了多少危險的事?才惹得川王府這么不計代價給自己遞消息。
能想到用這個辦法給自己傳信兒,定是老管家無疑。老人家已是無計可施,魏嬰心知,疾沖是為了自己,才會一次又一次替北堂墨染賣命。
北堂墨染,你還是不肯放過他,對嗎?
你是不是想用這種法子,要他的命!
因為你知道,你說什么,他都會答應(yīng)。
因為鳳儀殿里有我,有他的魏嬰。
我已經(jīng)把什么都給了你,我的人,我的心,我的自由。
只要他平安而已,沒想到你還是不愿意。
你還是不肯放過他,你就是不肯放過他!
既然你非要人死才解氣,我成全你!
因為從始至終,最該死的那個人是我……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父皇,對不起!
我也想和北堂墨染好好的,可他不愿意……
無論我怎么做,他就是不能安心……
……
今生已經(jīng)負了他的情,豈能冷眼看他為自己丟了命?
北堂墨染,對不起!
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能眼睜睜看他……
浮光望舒往復(fù)來,人生卻沒有回頭路。
如果時光可以回溯,我還是想去夷陵城,想去那條熱鬧的大街上,只要遠遠看他一眼……就好,然后大步離去,絕不回頭。
疾沖,我說過,下輩子換我等你。
若是去晚了……怕會來不及。
想到這里,魏嬰直接拿出了父皇給自己的那個瓷瓶。
……
夜,北堂墨染來了。
“羨羨今天出門了,看看御花園還需要添置什么,直接吩咐他們?nèi)マk?!?/p>
“陛下,已經(jīng)很好了,我只是隨便閑逛一下,用不著。”
“羨羨,喜歡什么花?墨染命人準備?!?/p>
“只要是漂亮的花兒,我都喜歡。”
“逛了許久,累不累?”
“只是走幾步,哪就累到了?”
“想墨染嗎?”
魏嬰瞧著他,看了又看,伸手輕撫他的臉
“陛下,真是好樣貌?!?/p>
“怎么?羨羨今日才發(fā)現(xiàn)嗎?”
“明知故問?!?/p>
今世情緣今世了,來生不愿與君逢。
我要記清你的樣子,若是下輩子遇到了,定是要躲著走的。
……
安穩(wěn)的日子又過了近一個月,
這一天,正在舞劍的魏嬰忽然暈倒在地。
服侍的人先去傳太醫(yī),又去給陛下回稟。
北堂墨染過來的時候,魏嬰已經(jīng)醒了過來。
“羨羨,到底是怎么了?”
“我沒事,許是劍耍得太急了?!?/p>
“以后,別那么急,累了就緩緩?!?/p>
這天以后,魏嬰依從北堂墨染,直接不再練劍。
其實是因為自己沒有力氣練了。
每日呆在鳳儀殿,又不出門,吃吃喝喝睡睡,也不需要什么力氣。
服侍的人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魏嬰不對勁,北堂墨染日日都來,用了飯還要去處理政務(wù),又不能時時刻刻盯著。
夜色撩人,兩個人恩愛纏綿間,北堂墨染只覺得最近魏嬰乖多了,不再鬧著要。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兩個人正用著飯,魏嬰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人也趴倒在桌案上。
北堂墨染嚇壞了,趕緊把人扶起來,擦洗干凈。
太醫(yī)來了,望聞問切,好一通折騰。
“他到底怎么了?”
“陛下,皇夫殿下的脈象看起來的確無恙?!?/p>
“再瞧瞧,看是不是驚厥的后遺癥?”
“陛下,不太像。許是累著了,臣這就為皇夫殿下擬定補身益氣的方子,藥膳食補為佳?!?/p>
北堂墨染就覺得不對,這次距離上次暈倒才十來日。
他……
“現(xiàn)在,讓太醫(yī)院所有人前來鳳儀殿,記住是所有人?!?/p>
魏嬰還躺在床上,太醫(yī)一個接著一個,輪流給魏嬰把脈。
“怎么樣?都說說?!?/p>
正在這時,魏嬰醒了。
“陛下,在做什么?”
“你又暈過去了,羨羨?!?/p>
“嗯~我沒事,許是……”
(這一次,魏嬰實在找不到借口了)
北堂墨染就覺得不好,
“羨羨,和墨染說,你哪里難受,哪里疼?和墨染說,好不好?”
北堂墨染眼眶通紅,
“我……說不上來,我這是怎么了……”
“羨羨不怕,我這就下旨廣招天下明醫(yī),一定會好的,你別怕?!?/p>
魏嬰愣愣地瞧著北堂墨染,緩緩伸出手,摸住他的衣袖。
“墨染,我……不怕?!?/p>
北堂墨染,
他不得善終,我自墮黃泉,你痛失所愛,這才公平!
只是從未想過,
此時此刻,我居然會……舍不得!
“羨羨,你別哭,求你別哭!”
“墨染,我只是……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