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從南到北》番外:情人節(jié)

“大家辛苦啦?!睂а輳谋O(jiān)視器前起身說道,“今天情人節(jié),都早點收工過節(jié)吧?!? 員工們漸漸散去,或趕著回去陪另一半,或早早回家休息。 見郭文韜久久沒有要走的意思,蒲熠星上前問:“怎么還不走,不回去陪女朋友?” 郭文韜和女朋友是在北大認識的,女孩正在攻讀北大的博士學位,兩人也算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郭文韜此時面露難色:“我本來和她說了今天有工作……” “那不是正好,回去給她驚喜。”蒲熠星邊換衣服邊說道。 “可她回父母家了,”郭文韜一臉不開心地擺弄著手機,“我總不好再把人家約出來。” “顯得怪不矜持的?!蹦┝耍捻w小聲嘟囔著。 “什么?”蒲熠星似乎沒聽清。 “沒什么?!惫捻w若無其事?lián)u頭。 “哦?!? 蒲熠星低頭摘掉手上的戒指,郭文韜低頭看手機,兩人沒再說話,休息室內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在情人節(jié)的背景下,氣氛更顯得不清不楚。 “你們怎么了?”唐九洲不明所以,推門就進,卻發(fā)現(xiàn)二位好哥哥之間氛圍“詭異”。 “沒事啊?!逼鸯谛寝D過身來問,“怎么了?” “我是問問你們接下有什么安排,”唐九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要是沒什么事,一會兒我就和邵……” “不是!” 休息室的門猛地被推開,把三人嚇了一跳,郭文韜手機差點沒拿穩(wěn)。 邵明明神色有些藏不住的小慌張,一把拉開唐九洲:“他的意思是說,你們要過情人節(jié)的話今天就不聚餐了?!? 此話一出,休息室里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天哪,我在說什么?。可勖髅骱笾笥X,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到天荒地老。 唐九洲也懵了:本來是他倆想過情人節(jié),怎么變成蒲熠星和郭文韜過情人節(jié)了? 郭文韜拿著手機愣住,數(shù)獨游戲倒計時顯示紅色,一起紅了的還有郭文韜的耳尖:我要和誰過情人節(jié)?我和蒲熠星過情人節(jié)?我們倆過情人? 蒲熠星的CPU也燒起來了:該不會是唐九洲想和邵明明過情人節(jié),然后故意演我和文韜吧?那為什么說我們倆?轉移注意力?可邵明明也不想演的啊…… “額……你們干什么呢?”周俊偉開口問道,他和齊思鈞路過發(fā)現(xiàn)休息室門開著,里面的四人之間正“詭異”地僵持著。 “今天情人節(jié),難得早收工,你們還不趕緊去陪重要的人,愣著干嘛?”齊思鈞笑著戳了戳站在門邊的唐九洲和邵明明,還不忘對另外兩個人說,“沒換衣服的抓緊了,還想不想下班啦?” 眾人陸續(xù)離開,蒲熠星躲到更衣間換私服,郭文韜漫不經心地玩著數(shù)獨,但心思根本不在游戲上。 “情人節(jié)是和重要的人一起過的,”郭文韜喃喃自語,“我們應該算彼此重要的人了吧?” “可我直接邀他過情人節(jié)有點奇怪吧?” “顯得怪不矜持的?!? “走嗎?”蒲熠星突然拉開更衣間的門,問道。 “什么?”顯然,郭文韜沒反應過來蒲熠星這無厘頭的一問是什么意思。 “去過情人節(jié)啊?!逼鸯谛巧砩弦患唵蔚男l(wèi)衣,整個人白得像發(fā)光的星星,只是耳朵有難以察覺的一點紅。 “不用覺得不矜持?!? 郭文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應的,兩人就這么吃了飯,逛了夜市,看了廣場上一對情侶求婚,并肩站在橋上看了一場煙花,逆著河水的流向在街邊散步。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蒲熠星已經從賣花的婆婆手里接過了兩支紅玫瑰。 “喏?!逼鸯谛前哑渲幸恢нf給郭文韜,“帶回去給女朋友驚喜吧?!? 蒲熠星今天怎么老愛想著“驚喜”。郭文韜腹誹。 “情人節(jié)的禮物,我早就送過了,”郭文韜嗅了嗅花香,隨后朝蒲熠星得意一笑,“可比這個貴多了?!? “那你是喜歡貴的還是喜歡便宜的?”蒲熠星笑,把花插到口袋里,偏頭去看郭文韜。 郭文韜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裝作思考,端詳起手中的玫瑰:透明光亮的玻璃紙和酒紅色絲帶,有點俗氣。 “便宜的?!惫捻w的笑眼對上蒲熠星的注視,晃了晃手里的花,也學蒲熠星的樣子放進外套口袋。 蒲熠星好像被燙到了似的,慌忙收回視線,曖昧氣氛多了幾分,心臟跳動也快了幾分。 郭文韜要承認,那一刻他說謊了,也許價錢高低并不重要,重點在于送花的那個人是蒲熠星。 愛情有時需要一點謊言,像《吉賽爾》里的阿爾伯特伯爵,像羅密歐與朱麗葉…… 地道口,有個賣唱的男孩,蒲熠星停住腳步,郭文韜也停下來,兩人看了一會兒,蒲熠星突然掏出零錢,放在男孩話筒前的琴包里。 “泰勒的《Lover Story》?!? 男孩笑笑點頭,抒情的前奏緩緩彈起,零星幾個人駐足圍觀。 一行聽眾里,只有郭文韜知道這是何種微妙的感覺,他一度懷疑蒲熠星有讀心術,還總是只對自己用。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郭文韜悄悄看向蒲熠星,口袋里的手指不自覺的捏了捏玫瑰被包裹著的花莖:那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演奏,但顯然也在走神。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歌曲唱完,或有人擁吻,或有人起哄,或有人鼓掌,蒲熠星慢半拍地拍了拍手,與此同時,郭文韜移開了目光。 臨走時,郭文韜也掏出紙幣,放進男孩的吉他包。 “和上個人一起的。” 郭文韜低頭,發(fā)現(xiàn)蒲熠星放下的錢里滑落出一片玫瑰花瓣:絲絨質感的紅色,在眾多陳舊錢幣中亮眼奪目。 穿過地道就是地鐵站,蒲熠星和郭文韜緩慢地走著,地上的交通標線斑駁不清,年久失修的燈泡發(fā)出昏黃的光,在暖色調的濾鏡下,這個不為人知的小小地道里仿佛連時間也慢了下來——幾分鐘的路程,不過幾十米,卻好像走過了一輩子那么久。 地鐵上人來人往,大家都戴著口罩,誰也認不出誰。 郭文韜邊走邊刷著手機,也不看路,幾次差點撞到人都是蒲熠星給拉住的。 “看路?!逼鸯谛请m然嘴上語氣責備,但拉著郭文韜袖子的手一直沒放下來過。 然而,郭文韜不僅沒收斂,反而拍拍蒲熠星叫他一起看:“你看唐九洲的朋友圈?!? 一張后置鏡頭拍的自拍,但背景的玻璃反光,映出的是邵明明。情人節(jié)一起出去吃飯顯然很“可疑”,再結合之前兩人慌忙遮掩的行徑—— “我就說他倆有事兒!”郭文韜一臉吃到瓜的表情,眼睛都笑彎了,“他自己不也跟邵明明‘珠胎暗結’嗎,還沒事總陰陽咱倆?!? 我為什么要用“也”?郭文韜反應遲鈍了一秒,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熱。 蒲熠星卻好像什么也沒發(fā)覺。他笑了笑,拿出手機翻看朋友圈:好哥哥們“激情開麥”,唐九洲新動態(tài)下面的評論多得像小作文;院人們的微信群提示音此起彼伏,@唐九洲的消息連成一片。 不一會兒,這條朋友圈就不可見了,唐九洲只發(fā)了一條擦汗的表情。 到站的廣播適時響起,人們行色匆匆地上下車。 “我到了。”蒲熠星收起手機說道。 “嗯?!? “到家了記得發(fā)消息?!? “好?!? 沒有難舍難分,只是到了該換乘的地方,兩人就自然地分開了,臨別時各自揣著一朵玫瑰。
祝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碜詥紊砉返淖8#?雖然《吉賽爾》和《羅密歐與朱麗葉》都是經典be美學,但糖之所以甜還得是有虐的襯托對吧(強行撒糖) 總之,沒有什么“詭異”的,分明是曖昧!南北九明還是好嗑的!(一邊流淚一邊姨母笑) 以后也會不定時地寫點番外(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