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輪回與新生(50)
瓶邪/生子,劇情接《盜墓筆記》原著大結(jié)局(下)含原著情節(jié)臺詞。靈感來源網(wǎng)劇《終極筆記》演員抱小孩視頻。沒錯,就要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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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起靈走到吳邪身邊站定,炎帝似乎才有興趣正眼端詳吳邪,這一眼,似乎看出點(diǎn)什么門道,不知所謂的瞇了下眼睛:“鳳凰?”
吳別離抱著吳邪的脖子,一臉驕傲的對炎帝說:“我厲害吧?麒麟和鳳凰都是我的啦!對啦老炎帝,你放人下來干什么呀?”
炎帝搖了搖頭:“我蘇醒時(shí),聽到你們進(jìn)來,才下來查看?!?/p>
吳邪心里一驚:那這么說……如果炎帝沒說謊,放人下來的東西不是她,這里還有其他——人?
這念頭在吳邪腦袋里轉(zhuǎn)過,突然感到懷里的吳別離抖了一下:“怎么了?”
就看吳別離煞白著臉,說話竟然有些結(jié)巴:“爸……我剛想起來。那個,我……我宿敵。當(dāng)年我把他困在這,可能是他逃出來了。”
話音剛落,吳邪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爬行聲。立刻轉(zhuǎn)身,想都沒想,端起槍就是一梭子。
借著炎帝周身霧氣的淡藍(lán)色熒光,吳邪只看見一坨重型卡車大小、血紅色、像蛞蝓一樣蠕動著的東西,正快速朝他們爬過來。那些子彈打在它身上,根本毫無殺傷力,全都像打進(jìn)爛泥里一樣。
這東西也沒想到對面上來就開戰(zhàn),嚇得整團(tuán)瑟縮僵住,嗖的一聲退回黑暗中。大暑小暑立刻沖著前方狂吠,發(fā)出威脅的嗚嗚聲。悶油瓶也握著刺刀擋在眾人身前,伸手護(hù)著吳邪向炎帝的方向退。
“什么東西!”吳邪嚇得都破音了。
吳別離抬手放出息壤,織成大網(wǎng)擋在悶油瓶前方:“混沌!這鬼東西我打不過!快跑!”
炎帝一聽,大驚失色。一步上前,雙臂展開,將五個人全攏到霧氣之中抱在懷里,然后整個人像戰(zhàn)斗機(jī)一樣朝空中射去。大暑小暑反應(yīng)賊快,扭頭也撲咬住炎帝身上那些零七八碎的裝飾,一起跟著吊上去。
剛離地,就見那混沌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潛行移位,竟從側(cè)面撲了過來。巨大的身體擦著炎帝的“尾巴”尖劃了過去。撲空后,落地發(fā)出一聲悶響,幾乎摔扁了。
吳別離趕緊收回息壤,戴回手腕,另一只手緊緊捂住這小鐲子,像生怕被人搶去一樣:“還好他沒反應(yīng)過來。”
吳邪驚魂未定,舉著手電朝混沌照過去,看到它現(xiàn)在摔得幾乎扁平的身體中間,露出了一團(tuán)東西。透過其身體表層果凍一樣的皮膚,竟能清楚的看到,那里面是一群七扭八歪抱在一起的人!
“臥槽!來晚一步!全吃了!”胖子大叫一聲。
吳邪扭頭一看旁邊的朱教授,老頭整個人都僵住了,愣愣的看著混沌肚子里的人,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來不及多想,混沌已經(jīng)迅速恢復(fù)形狀,挺起身軀直立起來,擬態(tài)成了蛇的形狀,似乎是要跳起來咬他們。
可惜,炎帝上升速度太快,混沌一擊不中,已失先機(jī),如今再想偷襲第二下,根本沒有時(shí)間。還沒等它再次調(diào)整好起跳姿勢,炎帝已飛進(jìn)一座朝下開口的巨大青銅臥倉中。
說是臥倉,其實(shí)在吳邪看來,更像是個棺材。進(jìn)去之后,抽拉式的棺材蓋立刻滑動封閉,緊接著,就聽到外面?zhèn)鱽怼斑恕钡囊宦暰揄憽2挥貌露贾?,肯定是那混沌彈射起來撞上了?/p>
外面連響五六下之后,便沒了動靜。炎帝放開他們,將這幾個“小崽子”扒拉到一邊,然后慢慢轉(zhuǎn)了個身,開始在棺材背面描畫。
那是一個很復(fù)雜的圖案,隨著炎帝手指劃過的路徑,顯露出金色的劃痕。待炎帝畫完,棺材底像滑蓋手機(jī)一樣打開了。
眼前的景象,只能用震撼形容。
目之所及之處,全都是用黃金鑄造的碑林,到處都是文字、符號、圖畫。就像一座奢侈的圖書館。也不知道光源在哪兒,反正就算不用手電,看起來也是金碧輝煌,土豪得不行。
炎帝掙脫掉藍(lán)霧,站起身,一步跨出棺材,隨手拎起悶油瓶放到外面的地上。悶油瓶木著臉站穩(wěn)了,轉(zhuǎn)身將吳邪拽上來。然后,胖子托舉朱教授,把這已經(jīng)幾乎癱了的老頭運(yùn)出去。最后在吳邪和悶油瓶合力之下,把胖子拉出這座巨大的青銅臥倉。
吳別離一出來,就拽著吳邪的手,溜達(dá)著在這座殿堂巡查,每走到一座青銅臥倉前,就跟她爸介紹這里面死的是誰??上В@大殿里一共就五座棺槨,沒幾句便介紹完了。
吳別離走到炎帝身邊,見她正面對著一座金碑發(fā)呆。那碑上雕刻著一副人像,非常寫實(shí)。那人長著人類的面孔,耳朵卻是尖的,一直高過了眉骨,看起來有點(diǎn)像精靈。額頭附近還有一些三角形的鱗片,緊貼著發(fā)際線,向后延伸出一部分,像戴個了個王冠。一頭長發(fā)直垂到腳踝,目光沉靜溫柔,很是英俊。
吳別離嘿嘿笑了兩聲:“老炎帝,麒麟死了一萬多年了,別懷念了,早化成灰啦?!?/p>
炎帝三只眼睛一起瞪了吳別離一眼,轉(zhuǎn)而看向吳邪:“小鳳凰,你繞著這里跑幾圈,然后去把混沌殺掉,我不想繼續(xù)活下去了?!?/p>
吳邪一愣,指著自己鼻子:“我?殺下邊那個大卡車?您老人家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炎帝聽不懂,示意吳別離給她翻譯。吳別離滴里嘟嚕說完,炎帝告訴吳邪:“鳳凰的血,撒到地母之子身上,就能燒毀他們的皮膚。沒有例外,你可以的。”
她這么一說,吳別離先疑惑了:“你不想活下去嗎?只要有混沌在這里,時(shí)間就是失效的,你可以一直活下去?;钪缓脝幔磕憧次覟榱嘶钕氯?,費(fèi)了多大勁兒??!你太不知足了!”
炎帝冷笑:“禁錮在這里,跟坐牢有什么區(qū)別?我們?nèi)祟愑植荒芟衲阋粯痈鼡Q軀殼……死亡才是我的歸宿?!?/p>
“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大笨蛋?!眳莿e離嘟囔道。
“我不在乎?!毖椎坜D(zhuǎn)身,走到悶油瓶面前,蹲下仔細(xì)端詳著他,并伸出兩只巨大的手,捧著悶油瓶的肩膀,輕輕揉捏:“我和麒麟的血脈已經(jīng)流傳下去,看樣子人類在這顆星球上生活得很好。”炎帝轉(zhuǎn)頭看向吳別離:“我的伙伴都被你這小賤人算計(jì)死了,你最好讓你的母親幫我殺了混沌,不然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出這里?!?/p>
吳別離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轉(zhuǎn)頭對吳邪說:“爸爸,我們?nèi)ジ煦缙戳税?,看來她是真活膩了?!?/p>
吳邪看悶油瓶垮著個臉,像個娃娃一樣被炎帝攏在手里揉巴著玩,憋不住想笑。王胖子扶著緩過神來的朱教授,走到炎帝旁邊,把悶油瓶從她手里拽出來:“我說大娘,咱等會兒再表演舔犢情深?!?/p>
“舐犢情深。”朱教授糾正道。
“哎呀!都一樣!別打岔!”王胖子不耐煩的一揮手,繼續(xù)對炎帝說:“你倒是給我們準(zhǔn)備點(diǎn)管用的家伙啊。我們這槍打那玩意不好使,總不能真讓吳邪放血往上潑吧?他可沒您這么大個頭,放不出幾碗來?!?/p>
炎帝聽完朱教授的翻譯,站起身,走到五座棺材里最中間那座,好像沒費(fèi)什么勁似的,就推開了棺材蓋。那里面同樣充滿了泛著淡藍(lán)色熒光的霧氣,只是里面包裹著的人,已經(jīng)只剩下一具被“地母之淚”包裹著的白骨了。
炎帝在那棺材里掏了掏,摸出兩把黑金匕首,遞給悶油瓶。
這匕首握在炎帝手里是匕首,放悶油瓶手里那就是一把大刀。而且刀柄實(shí)在是太粗,正常人根本握不住。也就悶油瓶右手食指和中指比較長,能勉強(qiáng)攥滿一圈。王胖子接過其中一把,只能兩只手抱著,根本就是個累贅。
這兵器看起來還挺像悶油瓶以前那把黑金古刀的,不同的是,匕首的材質(zhì)看起來不太像正常的金屬,因?yàn)槿酥灰晃丈先ィ度芯蜁l(fā)出類似電光的白色火花,就像把人體內(nèi)的生物電給放大一樣。
朱教授看著這兵器和棺材里那些陪葬品,眼睛都放光了。炎帝看了他一眼,從尸體腦門上摘下一個看不出材質(zhì)的護(hù)額,遞給朱教授:“知識,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但能否破解,看你造化。”
朱教授雙手捧著那腰帶一樣大小的護(hù)額,激動得顫抖著說謝謝。
炎帝擺了擺手,又將尸體上的衣服全扒了下來,抽出最里面那層,將上面的“淚水”甩掉。這一甩,整件衣服立刻光亮如新,原來是一件半透明的金屬甲胄。炎帝招呼吳邪上前,將這件甲胄套在他身上。衣服立刻像活了一樣,貼著吳邪的身形將他緊緊包裹了起來。
“快去吧。我在上面等你們?!闭f完,炎帝便合上棺材蓋,走到自己棺邊,按下了里面的機(jī)栝。
棺材底部的門,應(yīng)聲而開,露出黑洞洞的下層宮殿。
吳邪知道,吳別離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戰(zhàn)斗力,都來源于對息壤的控制。如果混沌也能控制那東西的話,息壤就會成為威脅所有人的致命武器。而吳別離本人,現(xiàn)在太小了,無論是她的肉身還是靈魂,都沒辦法跟一個完整的“原住民”對抗。所以,吳邪決定將她和朱教授留在這里。他和悶油瓶、胖子,一起下去,把那傳說級別的大妖怪殺了,再來接他們。
吳別離被扔下,顯得有些不高興,牽著兩條狗噘著嘴,踹了炎帝腳腕子一下:“大笨蛋,我爸爸要是受傷了,我饒不了你。”
炎帝斜覷著她:“就憑你?現(xiàn)在?你都沒有我膝蓋高……搞不懂你為什么喜歡我們?nèi)祟惔嗳醯纳眢w?!?/p>
吳別離又踹了她一腳:“我這是沒辦法,退而求其次,懂不懂?”
……
她們倆在那懟著,朱教授就坐在旁邊認(rèn)真聽。而吳邪他們仨站在棺材邊上,正在研究怎么下去能不摔死。
剛才上來的時(shí)候,吳邪大概估計(jì)了一下,這個落差在十五米左右,相當(dāng)于六層樓的高度。他們這次帶的繩索雖然夠用,但萬一那個妖怪智商跟吳別離一樣,說不定他們爬到半路就被截胡了。讓吳別離用息壤把他們送下去,顯然更危險(xiǎn),容易送菜遞刀。
正為難著,悶油瓶伸手指著那棺材里的藍(lán)霧,對吳邪說:“我們可以坐這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