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長……青……你在搞什么鬼？”

?????? 山頂上，兩人站立，都穿著一身黑色唐裝。其中被稱為李長青的一人穿的較長，袍子拖到地上，上面紋有青色的竹紋，另一人穿的較短，帶有暗黃的游龍紋，背部左上紋有小字“玄從長功”。

?????? “長功，你來了?？匆娏藛?，那小姑娘，十七八年前的時候她曾爺爺把她賣給我了，今天地府派了鬼差去收她，我忽悠二哥給他砍了。都是李家的，我來看看，順面想想怎么給她拐回家去?！崩铋L青指了指墜下山崖昏厥，卻被一股青光護住沒有傷到的李一蘭。

?????? “你還真是夠損啊……有二哥幾分風(fēng)范了?！崩铋L功捋了一下衣服，拍了拍灰。

?????? “切，別跟我再提李長鏡了，一提他我就氣。真是服了?！崩铋L青忽然提升了語速，一口氣又抱怨了許多。

?????? “哦，那祝你成功?！崩铋L功沒回應(yīng)對方的抱怨，轉(zhuǎn)身一拳擊碎虛空，緩緩離去。

?????? “斬虛啊……現(xiàn)在李家就剩我這個廢物不會了吧……”李長青羨慕地看著李長功創(chuàng)造的虛空裂縫消失，隨后搖了搖頭，跳下山去找李一蘭。走到山崖下，他搖了搖頭，“我就說吧……還是我這套來的方便，玄青天天找什么高級貨，切，一個比一個偏。話說李老頭也真是好騙，這就把自己孫女給交出去了，也不怕出事……現(xiàn)在都快入土了，也是有些急躁了?！?/p>

?????? 他看向李一蘭，對了一遍資料。

???? “不過我也不是什么壞人嘛，那就偷偷給她抱走啦！嘿嘿……”

?????? ……

?????? ……

?????? ……

?????? 夜半，曜坐在書桌前，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心。無軌坐在床沿上，一臉無奈。

?????? “你的天賦……實在是……太……唉……怪不得閻羅選了你，要是沒我，你自己這輩子都摸索不出鬼神之道來……指定沒法自?！缓笥植粫粖Z舍，只能被人弄成充電寶……”無軌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曜。

?????? “不，你先等等，我看看……”曜一臉認(rèn)真，盯著自己的手心，“如果所謂鬼神之道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的話，加上這一層陰氣……我未必不行?！彼麧u漸閉上眼，手中陰氣絲縷溢出。忽然，他手猛一顫，一縷電光顯現(xiàn)，卻又迅速消逝。

?????? “啊？”無軌愣了一下，“真讓你摸索出來了？這么快？唉……雖然確實弱……而且當(dāng)初我可比你入門快上不少。感知陰氣都要憋上這么大半天，也真是苦了你了。不過你的悟性是真可以的。沒事，我有耐心，你再憋一個出來……”

?????? 話音未落，曜的手中又蹦出了電光，且越來越快，越來越明顯。過了一段時間，曜的手猛地一抖，像是出拳般向前疾閃了一下，陰氣纏繞。隨后他將手收了回來，自言自語，“確實太弱了，產(chǎn)生的電流甚至不能造成什么傷害……是因為陰氣與認(rèn)知共鳴的原因嗎，所以都拉出電弧來了也沒有多少電流……人類自古以來在法術(shù)上對雷的誤解嗎？或者說它只是一種擬態(tài)電而不具有電流的特性？”

?????? 無軌愣住了，“額……你這個悟性……你一般思考問題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嗎？”

?????? “沒有吧？”曜也愣了一下，“我覺得一般人都會從這個方向上去想吧。”

?????? “那你……你是怎么弄出來的？”

?????? “就一遍一遍的試啊，然后憑感覺摸，就像是你要完成一個你從來沒有做過的微小動作一樣，先找附近能夠感知到的軀體部位比如你要完成動作部位邊上的肌肉進行不同的動作，然后慢慢往你認(rèn)知里要完成的動作靠攏，直到你能夠感知到某種新的運動方式，比如喚醒一個你從沒用過的肌肉，然后添加到認(rèn)知里面，下一次發(fā)動時直接按著記憶復(fù)刻過去就好了啊。”曜甩了甩手，電光纏繞，“就像這樣，很難嗎？”

?????? 無軌還沒緩過來，“等等……原理我都懂……可是一般人很難實現(xiàn)吧？而且摸的沒有你這么快的……況且你都沒有體系和領(lǐng)入門的人，親和度也很差……”

?????? “啊？”曜歪了一下頭，“我一直以為你們都是這樣的……摸索路我覺得還行吧，挺簡單的。”

?????? 無軌抬手，想要扶額，但又放了下來。他有些喪氣，“像你這樣的悟性……也就葉家那幫子人還可能有了……很可惜啊……你沒有他們的天賦。”

?????? “所以……你說的這個天賦到底是啥?。俊?/p>

?????? “天賦……就是屬性親和度，一般由于就像你說的，古人的錯誤理解，和陰氣特性的迷惑搭配，陰差陽錯研究出了勉強算是屬性的東西。我們這邊大致分為五行四絕三道二岔一混沌。”

?????? 五行者，金之堅韌，木之生命，水之流淌及冰之鋒銳，火之生生不息與焚天破桎，土之厚德載物、見證一切而永垂不朽；四絕，便是天地間無缺之物，光及其下之影，善及其反之惡，規(guī)則及其背之悖論，陰及其逆走之陽，說是四絕，實為八向；至于三道，便是人間之規(guī)矩，能夠理解的三維、足以進入并洞察一切的第四個方向、以及無法觸及的第五維構(gòu)成的空間法則，誕生于熵而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時間法則，還有那生于混沌而被人間蛀蟲所占領(lǐng)的輪回法則。除卻這些，其實還有一些較為偏的東西，但是神州道士大多以這幾個為根基。西洋那片更傾向于龍騎士和法師這一類借助天地之力的魔導(dǎo)類，而東洋有些召喚類的陰陽師和憑肉身進入鬼域戰(zhàn)斗的武士，還有很多很多分支，這里暫且不講。

?????? “總之，就這么個事?！?/p>

?????? 曜思索了一下，“所以……我還有什么別的能自保的辦法嗎？我總不能跑過去跟那些鬼怪挨個對拳吧？那我指定有什么大病?！标紫肓讼?，“還有，那我到底是什么親和？”

?????? 無軌捂臉，“這就是我說的，你的天賦極差。你不是和什么屬性親和的問題，你是和雷以外的其它屬性全都不親和，就連魔導(dǎo)性都差的離譜……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你沒有選擇功法這方面的苦惱……”

?????? 曜沒有灰心，“啊……那就算是雷親和，你有什么能用的功訣嗎？話說……我這個情況……能用常規(guī)的功法嗎？我沒有陰軀陽軀……那你們常說的經(jīng)脈為什么還在？”

?????? “等一下我用鬼界罩一下，咱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兒有鬼，或者至少別讓那些小道士發(fā)現(xiàn)了。經(jīng)脈……經(jīng)脈其實只是一個概念罷了，經(jīng)脈是只要有靈魂承載就能有經(jīng)脈，你把靈魂附著到一棵樹上都能有經(jīng)脈，沒有經(jīng)脈你怎么運功啊。讓我找找……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這玩意你都用不了，你沒有陽氣啊兄弟……額……我想想……啊，有了，這個：斬破虛妄，萬法雷遣！我給你運一下功你看看能不能學(xué)了?！彪S后，無軌抬手掐住曜的手腕，另一只手掐起訣，電光涌動之間將功法所用經(jīng)脈通過一遍，同時口中念念有詞。曜認(rèn)真聽著，記著，等到無軌松手，他才開口發(fā)問。

?????? “所以……念訣是用來干什么的，集中精力嗎？”

?????? “我不是說了嗎，鬼術(shù)使用靈魂共鳴陰氣改變現(xiàn)實的，所以你的情感共鳴得有個中心主旨吧？一開始可以念訣，像你這種我覺得其實可以直接不用訣直接共鳴就行，你這個精神還是可以的?！?/p>

?????? 曜閉上眼，默念功訣，發(fā)覺果然比自己摸索要順暢許多，而且通過正確的經(jīng)脈順序也能讓輸出的陰氣更多更順暢。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如果我可以不斷無限汲取陰氣的話，我感知到的消耗又是什么？是有體力，但還有些別的。況且在這種情況下……我要經(jīng)脈干什么？”

?????? “鬼力?！睙o軌說道，“人有體力，鬼有鬼力，你所謂的體力消耗其實是你的精神，而鬼力是支持鬼行動的力量，和人的體力差不多。而且很多功訣比如說這個萬神雷遣，是要先將陰氣轉(zhuǎn)化為鬼力再使用的，所以很多鬼要打坐，因為戰(zhàn)斗中不太有時間轉(zhuǎn)化。當(dāng)然，也有強大的鬼王能夠現(xiàn)場轉(zhuǎn)化，也有些功法是直接用陰氣戰(zhàn)斗的，總之，你比別人少了一步汲取陰氣轉(zhuǎn)化鬼力的過程，無時無刻不再竊取天地陰氣無限地存儲，終究是要好一些的。況且你的陰魂不受天地限制，對陰氣的操作空間也要大一些。至于經(jīng)脈？你不過一遍經(jīng)脈是很難對陰氣進行細微的變動的，雖然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上可以控制你身邊一定范圍里的陰氣，但是很難進行細致的操作，而過一遍經(jīng)脈也就相當(dāng)于加工了一遍，可以更好的理解利用陰氣?！?/p>

?????? “話說我這個竊取陰氣的原理是什么？理解的話或許我能對于情況做一些修改，畢竟我這是從未有的情況?！?/p>

?????? “額……這個比較麻煩，我大概講講吧?；煦鐣粩噌尫抨帤?，然后篡改鬼域空間，而陰氣與靈魂共鳴這一特性，或許混沌自己也沒有想到吧。就像是你要往桌子上潑滿水，但是桌上有這么幾個海綿，你又拿不掉，大概就這個感覺。而你，你不一樣，天國和地府掩蓋了你的輪回，并收回了你的承載體，你現(xiàn)在就是個黑戶，一塊看不見的海綿。同時，別的鬼需要慢慢吸水慢慢增強，但是你，因為沒能對應(yīng)上新的軀殼，一切都管不著你，而你的陰氣承載體又不是任何東西賦予的，或者說你是因為在死亡瞬間又處于收繳狀態(tài)而躲過了任何陰氣的灌注，這導(dǎo)致你的靈魂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形式存在著，雖說有陰魂，但更加特化。就像一個洞，永遠被判定為‘沒有灌注陰氣’的狀態(tài)，而不斷地汲取著，可能有一個極限值，但是就算到了，也能通過持續(xù)泄露進行回避?！?/p>

?????? “所以……是無數(shù)的巧合，構(gòu)筑了我？”

?????? “是的，缺一不可。而我，我挺幸運能成為構(gòu)筑的巧合之一并且弄到些收益的……只是……唉……別提了。”

?????? 曜看了看手掌，隨后從旁邊隨手抓起一個掃帚，“也就是說……只要我認(rèn)知里面對于電的理解是導(dǎo)電而不是老祖宗那種發(fā)光和破壞，它就能導(dǎo)電？”

?????? “大概是吧，但是這也取決于與你認(rèn)知有關(guān)的所有靈魂認(rèn)知的整體，所以就算你想要像老祖宗一樣不導(dǎo)電，可能也做不到了?！睙o軌解釋道。

?????? 曜站起來，扔下掃帚，氣沉丹田，輕吐一口氣。

?????? “斬破虛妄……萬法……雷遣！”

?????? 他的眼中泛起了電光，隨后那電光沿著經(jīng)脈蔓延至全身，再由他的指揮分化到手腳之中。陰氣纏繞，漸漸地，被雷光擊中的陰氣短暫的爆裂開，仿佛被雷電同化。他抬起手，雷光很難蔓延到遠處，最多只能離體一米，而且離體就沒什么效果了。隨后，他甩出一團陰氣，他發(fā)現(xiàn)經(jīng)了鬼體的陰氣會在短時間內(nèi)受鬼本身指揮，于是將陰氣送到較遠處，然后再次抬手，果然，電光鏈接了他與那團陰氣，并在中間產(chǎn)生了電流。他意識到，自己可以通過無限的陰氣大幅增強法術(shù)。

??????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些問題……”

?????? “講?！?/p>

?????? “鬼……到底怎么判定打沒打到？或者說鬼穿墻啥的……”還沒說完，他自己先悟了，“啊我懂了！我懂了！是不是其實鬼看不見摸不著是因為鬼在鬼域里，而他本身又因境界能夠看到內(nèi)外兩處？或是說人遭了鬼就是進了鬼界？”

?????? “差不離。”

?????? “那……遭了鬼基本是進了鬼界，或者是強大的鬼在里面用陰氣影響了外面，而鬼穿墻的本質(zhì)……你說過，鬼域會自動修復(fù)，那是不是鬼在鬼域里砸破了墻，但是現(xiàn)實墻沒破，所以產(chǎn)生了一種穿墻的錯覺？而所謂陰風(fēng)陣陣，是因為陰氣可以內(nèi)外穿梭，所以才會產(chǎn)生‘陰風(fēng)’？”

?????? “猜的沒錯，就是這么個事。所以我們想要進入鬼界，目前而言……要么我斬進去，要么你憑著陰氣厚到處去鉆沒人的巷子碰運氣，要么散發(fā)氣息再找個地縛靈給你抓進去。”

?????? 曜想了想，“所以……沒有符咒或者陣法之類的東西嗎？那會好使一些吧？”

?????? “你買不起啊……死貴……”無軌攤了攤手。

?????? 曜又思索了一陣子，抬手用陰氣畫了個漆黑的圓，懸在半空中，然后打了道電光上去，引爆了那個圈?！澳恰懿荒苓@樣擬造一下？而且……直接用天地間的陰氣觸發(fā)符咒，是不是就不耗我鬼力了？”

?????? 無軌愣了一下，“天才??！我咋就沒想出來這損招！來來來我給你畫幾個符你看看能不能用陰氣觸發(fā)，太棒了，棒極了！不考慮消耗的前提下不使用任何鎮(zhèn)留功法暴力陰氣畫符，以天地陰氣引爆而不耗鬼力！這樣你的自保能力大幅提升啊兄弟，你現(xiàn)在可以直接進鬼域蹦迪了！”

?????? 曜捂臉，“我覺得我的智障已經(jīng)傳染給你了……話說小六呢？”

?????? 他轉(zhuǎn)頭一看，小六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拳頭大的紅色圓珠，透過它隱約能看見上面的反光，是小六在里面蜷縮著睡覺。

?????? “果然貪睡啊……”

?????? 說完，無軌已經(jīng)在紙上畫好了符，曜挨個嘗試。

?????? “沒有太復(fù)雜的，一是不好記，透過你的靈海可以看出你的肌肉記憶或者說潛意識記憶能力很強，但是事件物質(zhì)記性特差?！睙o軌看著曜在半空中畫符，最終，他們試出了幾個好用的符文。

?????? “天雷輔法，神行跑路，月隱躲藏，離火削弱，聚靈增強，重?fù)魬?zhàn)斗，護佑抗打，就這幾個吧，更多我也記不住了，這幾個都是能保命的我覺得?！标卓戳丝礋o軌鬼界里被炸開正在修復(fù)的墻，托著下巴說道。

?????? “不錯，就這樣吧，接下來該試試手了，光說不練假把式。”

?????? “咋，咱對練？”

?????? “不，你的情況現(xiàn)在還沒有事發(fā)，咱可以直接進鬼域里練，找個鬼城比較偏僻的地方打兩個小鬼啥的，然后再對練。放心，我可是空間系，當(dāng)年陰靈境就敢挑釁鬼王的人，保你死不了逃得脫?！?/p>

?????? 隨后，無軌隨手一揮，打開鬼域的通道。

?????? “走吧，練練去。”

?????? ……

……

……

“什么……情……況……”李一蘭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忽然意識到，這里不是她家。

?????? “小姑娘醒了？”李長青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背對著她擦刀，此刻轉(zhuǎn)頭看向李一蘭。

?????? “你是誰！”李一蘭迅速翻下來跳到一邊，站起身來警惕地看向李長青。

?????? “我？嘿嘿……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嗎？”李長青打了個響指，一根冒著青光的竹子虛影從地上莫名地生了出來，他將直刀扎到竹子上，站起身來，“你不如問問……你的爺爺，問問他是怎么……把你給賣給我的？”

?????? 李一蘭愣了一下，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人！”

?????? “放心，”李長青將手揣到口袋里，“我不是什么壞人……”

?????? 話音未落，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一個穿著與李長青同樣衣服，但紋路改成紫色蝶紋的男子帶著直刀一步踏進屋里，未等李長青反應(yīng)過來便一腳將對方踹倒?！靶邪∧憷铋L青，能耐了，嗯？我說你干什么去了，老子在這兒給你砍人你去忽悠小姑娘，啊？”

?????? 李長青反應(yīng)過來，一下從地上蹦起來，“李！長！鏡！你！李齊生托我的事關(guān)你啥事啊，況且本來我就沒說要去幫忙啊，你幫過我啥啊我還幫你真是，無語死了。你這還有臉說我了？當(dāng)年李齊生出事的時候你在嗎，??？你欠他的你知道嗎。”

?????? 李長鏡按了按額頭，“那件事，與我無關(guān)。算了，饒你一次。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這個時候從這個角度入局……嘖，你運氣也真是夠差的?！彪S后，他轉(zhuǎn)身撿起門板，走出門去，隨手將門板安回去，關(guān)上門。

?????? 李長青看著茫然的李一蘭，未等開口，整個屋子震了一下。李長青又打開門，向某個方向看了一眼，打了幾個手勢，屋子又震了一下，他捂著頭，又打了幾個手勢，隨后比了一個“行”，關(guān)上門。他坐回椅子上，看向李一蘭。

?????? “什么……事……”李一蘭有些不知所措。

?????? 李長青像是有些疲憊，“算了，不逗你了，直接跟你說吧。幾十年前你爺爺李齊生在山頭上跟人干架快死了，我和六哥去解圍，李齊生說……他被什么人盯上了，他不擔(dān)心他那個孫子，就是擔(dān)心孫女，所以打算把你交到我們大李家手里來……唉，真是，你當(dāng)我愿意啊，莫名其妙地背了個大事。六哥那真是道心梆硬啊，他從李齊生那兒要了一個‘以后幫忙’的承諾，然后……李齊生就把你交給我了。你……唉，你現(xiàn)在這里住一段，現(xiàn)在外面很亂，沒法跟你解釋?？傊悻F(xiàn)在要在這里避一避風(fēng)頭。信我，不信我，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但是能不能離開，不是你能決定的。我要回去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彪S后，他走出門去，李一蘭看見外面是綿延的群山，山上零星點綴著幾個山莊。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沒法自己離開。

?????? “還有……很快你就會見到你那個弟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