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九文之只結(jié)婚,不戀愛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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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
這又又又是一篇后知后覺追妻火葬場的文章
沉迷火葬場???準備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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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

①上
“所以你就是我父親說的結(jié)婚對象?”
張云雷坐在咖啡店的角落,看著面前這個顯得十分窘迫的大男孩兒。
今天的陽光非常好,透過旁邊大大的落地玻璃窗,照在男孩兒臉上,那股子白里透紅的顏色,讓張云雷覺得他的臉蛋兒很像是小時候吃的水蜜桃。
沒有隨大流兒和其它男生一樣剪成殺馬特的發(fā)型,反而把頭兩側(cè)剃光,只蓄起中間一溜兒,微棕的頭發(fā)薄薄的,前面的碎發(fā)長長以后,還微微遮住了眉毛。
眼睛小而細長,只有抬眼看自己的時候才會瞪圓了,張云雷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清澈和單純。在象牙塔里被保護的很好,沒有接觸社會,對“大人的世界”好奇而又怯懦、不解卻又求知。這雙眼睛真漂亮。不在于外部形象,而是他從這雙眼睛里,看到男孩兒一塵不染的心。
白凈的短袖圓領T恤衫上印著一個大大的卡通人物,張云雷不認識,他只認識電腦屏幕上綠色和紅色的股票走勢圖和下屬拿給他的文件合同,對于這些動畫片,他已經(jīng)記不得有多久沒有看過了。
有一點臟,在袖口上。
張云雷的眼神往那里瞟了瞟,潔癖和強迫癥同時發(fā)作,讓他忍不住想要抬手把那一塊淺淺的臟撣掉,但身體里的另一個聲音又告訴他快點遠離。
坐在對面窘迫到,尋摸不到什么話題的大男孩兒,順著張云雷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打完籃球匆忙趕過來,仗著衣服是早上新?lián)Q的,沒有再回宿舍,而是直接到了見面地,興許是抱著籃球的時候,蹭上了一點灰塵。
“對…對不起……”
男孩兒抽了一張旁邊的餐巾紙,把袖口上的臟擦掉,修長靈活的手指把用過的面巾紙疊好才扔進了垃圾桶,這樣的舉動讓張云雷對他的好感up!up!
“叫什么?”
張云雷端起面前的咖啡砸了一口,皺眉。他還是喝不慣這些混濁得像是泥水一樣的苦湯,雖說都一樣苦,他還是更喜歡喝茶。
“我叫李二……不是,我叫楊九郎~”
楊九郎低頭看著桌子上能倒影出來自己影子的咖啡,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兩天學校在拍話劇時候自己的臺詞,放在膝蓋上的手又攥緊了一點,不安的咽了一下口水。
但是這些看在張云雷眼里,卻覺得他傻的可愛,白白可惜了這么一個干凈孩子,卷進這樣一場漩渦之中。
風波過后,誰還保存本心,誰會迷失自我,張云雷不敢打保票。
第一次,他對一個陌生人,有了不忍。
“我叫張云雷。”
清冷的聲音不帶著任何的情感,像是《哈利波特》里面的攝魂怪一樣,凍得楊九郎狠打了個冷顫。
“我…我知道…我爸爸告訴我了?!?/p>
“走吧?!?/p>
張云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
“去哪兒吖?”
楊九郎看張云雷站了起來,自己也連忙起立,椅子被小腿頂?shù)煤笈矔r,和地板發(fā)出了一段不太美妙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p>
還沒等張云雷說話,楊九郎反而沖著椅子來了兩聲道歉,把它挪回原位。
“嘶……”
張云雷開始懷疑這個即將成為張家“少奶奶”的人的智商。他有些不耐煩的撓了撓后腦勺,一把拉過楊九郎的手腕就往外走,過大的步子和緊握的手掌讓楊九郎歪了半拉身子。
“嘛去?嘛去?”
楊九郎被張云雷的樣子嚇了一跳,不自主的冒出來兩句京片子。
“民政局。領證?!?/p>
“誒?不說好的談戀愛嗎?”
楊九郎覺得自個兒被爸媽“賣了”,又覺得是被張云雷“騙了”。
“只結(jié)婚,不戀愛?!?/p>
①下
從民政局出來 ,楊九郎拿著小紅本本,看著上面已婚的字樣,覺得自己被賣的不便宜,畢竟壓在結(jié)婚證下面的,是張云雷遞給他的房本。
上面還只寫著楊九郎一個人的名字。
這是結(jié)婚嗎?
楊九郎只覺得這是比較高級的包養(yǎng)。
相親前自己爸媽跟自己說的那一大段子話,楊九郎現(xiàn)在想來,也不覺得歡喜了,只是愣愣的站在張云雷身后,看著自己一身的學生運動裝,和他身上筆挺的商務西裝。
不搭。
兩個人前后只隔著一臂不到的距離,原本楊九郎還想帶著他去自己學校旁邊,新開的小店里嘗鮮,但是看著他锃亮的皮鞋,和干凈的袖口,楊九郎抿了抿嘴,抬頭看著他的后腦勺,問了一句:
“去…去公司嗎?”
原本楊九郎想問問他要不要找個地方去吃飯,因為上午打球沒吃早點,這樣一挨,就將近二十個小時沒吃東西了,得虧天氣不算太熱,不然他剛一從民政局屋里出來,他就能馬上暈在門口。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又給咽了回去,想著自己隨便墊吧點兒什么都行,便先緊著張云雷了。
“嗯,下午還有個會,我晚上可能會晚點兒到家,你困了先睡。用我派人接你放學嗎?”
張云雷站在臺階上,系了系袖口的扣子,發(fā)現(xiàn)自己早上預備著的袖扣并沒有扎在上面,一準是早上忙忘了。他又想起來楊九郎還是個學生,下午的必修課不能曠,這也就不能帶著他一起去公司,一起回家了。
“不、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楊九郎被他這么一問,反而慌了,連忙推自己放了學能自己回家,就怕他開著車張揚的停在學校門口,惹來學生駐足,畢竟現(xiàn)在停在民政局門口的車已經(jīng)引起不少人側(cè)目了。
張云雷回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到底還是單純,不想想自己日后怎么在張家相處,反而倒擔心起他來了。
“走吧。送你回學校?!?/p>
張云雷看著楊九郎呆呆的樣子,想要抬手捏捏他肉嘟嘟的臉,卻剛一抬手就被楊九郎巧妙的躲了過去,只好作罷,自顧自的往車位那里走去,但還是紳士的給楊九郎開了車門。
后排。
不同于來時。
楊九郎倒不覺得什么,畢竟剛一認識就結(jié)婚,擱誰誰都得緩緩,便坐在后面拿著手機把結(jié)婚證和房本照給父母看。
讓楊九郎沒想到的是,上午還說說笑笑,這會子父母的微信竟然都發(fā)不過去消息了,急得楊九郎直跺腳,不小的聲響引得張云雷從后視鏡看過去,楊九郎的鬢角已經(jīng)滴下汗來,順著臉頰流到下巴上。
張云雷心下了然,沒有說什么,只當是沒聽見,繼續(xù)專心的開車。
而坐在后面的楊九郎心神卻早已慌了,父母的電話打過去沒有人接,而家里的電話雖然通了,但電話那頭的人,說是他們楊家的親戚,但楊九郎從小到大都沒有聽父母提起過,更何況只要楊九郎一問父母之事,那人便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更讓楊九郎疑心的是,他聽見電話那頭不止一個人,并且隱隱約約有一個聲音說了這么一句話,讓他猛地抬頭,看見了前面那個正在開車的人。
注:專欄頭圖來源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