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雪,你也不希望偷桃金娘鞋子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博士,這是今天下班打卡的文件,我們一起處理掉吧。”
“好啊,鴻雪小姐?!蔽覔]揮手,和鴻雪一起為今天的工作收了尾。
“那我先回去了,博士?!辈恢醯茫裉斓镍櫻┬〗阌行┛簥^。
“現(xiàn)在是夏裝時節(jié)啊,鴻雪?!蔽遗吭谧郎希聪蛏磉吺帐捌鹱约汗ぞ叩纳倥畞?,“是要回去換新衣服嗎?”
“啊???”被我的語言戳中了軟肋似的,魯珀特有的尖尖耳朵狠狠地立起,止不住顫抖起來。
“在地下城里穿了那么久類似于泳裝的服飾,怎么今天被我提及反而害羞起來了?”我笑了笑,“好了,不打趣你了,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啊啊啊??!謝謝博士,我先走了!”非常的焦躁,有些失去平時優(yōu)雅的焦躁,這是要做什么了?鴻雪連忙道別,摔門離開了辦公室。
“她平時,有這么急躁嗎?”我打了個哈欠,今天滿負荷的工作讓我異常疲憊——鴻雪在身邊的時候,從不打岔,我倆的工作效率就是高的嚇人,尤其是各種文書處理工作,交給她去做概括歸納總是準到讓PRTS都要贊嘆其水準和見地。
“真是個靠譜的丫頭……”我腦袋埋進手臂里,“現(xiàn)在看來,她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了……
“能讓每個干員都盡量的幸福,真好啊……”
思考著,理智也終于如同要繃斷的琴弦般下線,啪的一下,我便徹底沉浸到了睡眠中。
只是……
“呼!”猛地站起身,是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啦!
“哦?”我從辦公桌前躍起,站在桌上,“唔……今天的鴻雪也帶著優(yōu)雅的香味呢,嗯?這是什么?”
彎跳下桌子,在地板上看見了一張奇怪的紙——摸著材料分明是我們特制的防水信紙卻已經(jīng)被來歷不明的液體浸濕了邊角,就像是有什么潮濕的東西在上面犁地一般地劃過一次又一次。
“這是什么的紙張了?莫非是從多所雷斯的下水道里寄來的信件了?”
翻過到正面,我才恍然大悟。
“啊,是那奸商婆娘新的時裝啊。”我有些無興趣地將這玩意扔下,“一個童裝品牌在我們這里打開銷路,所以這么做的?真是無趣?!?/p>
“走了,偷老猞猁的裹腳布去咯……欸?”剛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又轉身回來,將那廣告紙撿起。
“這是……”雖然紙上的人的臉已經(jīng)被水(不好說是啥水)浸泡(存疑)到褪色模糊了,然而我還是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是……
“WOW?!?/p>
不禁感嘆。
“真是好品味啊!”
白色的涂裝顯得恰到好處,輔佐上藍色的另外半邊,那完美的矩形設計中赫然有著海岸邊般的美妙啊!
這是多好的行李箱??!
“是桃金娘吧?哼?”我看著那標志性的小短腿和微微卷起的長發(fā),“抱歉了,小桃子,你的箱子,是我的了~”
走到桃子的房間門口,卻發(fā)現(xiàn)沒有鎖門。
“嗯?有人在還是?”探頭看去,里面黑著燈,看起來又是沒人在的狀態(tài)。
“干什么了?可愛的小桃子會不關門嗎?”我?guī)е┰S疑惑,閃身進房間。
但就是這剎那,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剛才才跟這味道的主人告別似的。
而就在我感受的瞬間,我已經(jīng)失智地按下了開燈的按鈕。
“啪!”
房間赫然亮起來。
“哇啊啊?。√医鹉镄〗?,我可不是故意要偷你的鞋子的!我只是覺得它有點臟了想去幫你洗洗,雖然最后我可能也是用舌頭幫你洗了,但是無所謂的,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是什么烏薩斯癡女變態(tài)蘿莉控!相信我??!”
一連串不知所謂的怪話從房內人的口中爆出,換做是被別人聽到,她或許已經(jīng)準備自殺了,但今次來的是我,故還算給她的社會形象保留了些許底線。
“真的是你啊,鴻雪!”我一眼就看到房間里捂著臉的鴻雪正在拼了命的解釋什么,“你是來做什么了?”
“欸!”聽到聲音不是桃金娘,面前的粉發(fā)可疑女子松了口氣,但松手看到我的瞬間,她又死灰般地呆住了。
“啊,博士……”從嘴里擠出最后幾個字,她呆在那里,但也就是幾秒后,她就從地上竄起,手中握著的弩箭已經(jīng)狠狠地指在了我的喉嚨上。
“你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聽到!聽見沒有??!”一陣幾乎等同于北境邪魔般的壓力撲到我的臉上,她的眼中也幾乎要閃爍出坍縮之人才有的光點,那真是如同天上降魔種的恐怖將我壓倒在地板上。
“看見什么?”我有些不解,“我只是聽說阿芙朵嘉小姐要給我們的小朋友洗鞋子啊?!?/p>
“欸?”似乎是確實沒從我的眼神中看出別的情緒,鴻雪思考片刻,“啊,是沒理智的博士?!?/p>
“也是,博士可不會亂說我的事情……”鴻雪坐直身體,卻依舊壓著我,臉上發(fā)紅,“不然上次我在辦公室喝醉酒后的事情就足夠我辭職了……”
“啊,你說你上次喝醉后一邊吻我撕我衣服拿我當代餐一邊跟我說杜林們有多可愛的事情嗎?這種事情我打死也說不出口?。 ?/p>
“啊啊??!不要在這里毫不介意地說給我聽??!”被我勾起奇怪的回憶,鴻雪趕緊捂住我的嘴,“那是她們的烏龍茶太純了!一時間鬼迷心竅了!”
“對著我鬼迷心竅卻喊著杜林們……”我別過頭,“啊,我好悲傷,我這么照顧你,你卻在和我快樂的時候喊別人?!?/p>
“別胡說了,好么?我求你了!”什么姿態(tài)和矜持,現(xiàn)在被我神志不清的發(fā)言弄得一片破碎起來。
“總之啊,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啦?!蔽疑焓置嗣哪槪@時候她幾乎要急得哭出來了,“你哭起來可不好看哦,我摯愛的阿芙朵嘉?!?/p>
“啊……”又是回憶起了什么,鴻雪低下頭,看著我,任由我的手在她的眼角撫摸,“這是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后,我們第一次互相寫信的時候你的題頭……”
“嘿,可覺得我輕浮?”
“你明知道……”她伸手,握住我,“在接觸了那么多人后,只有杜林們和博士你,才給我最真的感覺啊……
“無論從理性還是感性,我都覺得你也是個可以完全依靠的人?!?/p>
“可是你剛來的時候,跟我碰到手指都要驚詫呢?!蔽掖蛉ぶ艾F(xiàn)在怎么了?迷上我了?”
“你這家伙……”弩箭狠狠地頂在我腦袋邊的地板上,但這也就是她最后嘴硬的一些行為了,我知道,她現(xiàn)在或許有著被我所說中的情感,但我又怎么會急迫地說這是她的真心了?
理論上我是這么考慮的,但失智的我做事總是大道至簡的很。
“有人來了……”
靠在地板上的我向鴻雪說道,“把我扔進桃金娘的襪子和鞋子堆里,快!”
“欸?”沒等腦子反應過來,鴻雪的脊髓已經(jīng)遵守了我的說話,將我狠狠地扔向那邊去。
“好大的動靜,哇……”門開,是房間的主人回來了,“這是?”
“?。√医鹉镄〗?!”鴻雪已經(jīng)從剛才的失神中反應過來,“博士失了智,正在搶你的襪子和鞋子呢!我這是來制止他的!”
“欸?是,是嗎?”帶著些許疑惑的神情,桃子看向了我。
而我,既然要幫鴻雪,怎么又不幫到底了……
“哇??!”我抓起她那毛茸茸的拖鞋,“嘿嘿,這上面可是最美妙的桃子汁啊,我要開動了!”
“住手?。 辈恢朗浅鲇谘輵蜻€是真情實感,鴻雪一個飛身過來,搶走了鞋子的同時也將我打暈,“不可以的?。。ㄟ@是屬于我的啊?。?/p>
“唔……”挨了一下之后,我也失去了神智,暈倒了。
晚些時候……
“對不起,博士……”鴻雪坐在我身邊,滿是歉意。
“無事的。”此刻我便恢復了理智,摸著臉上的巴掌,苦笑道,“怎么,最后那一下可是真情實意地一巴掌了?”
“我……”鴻雪低下頭。
“沒事的,”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順著她的魯珀耳朵往下,到她的臉頰,“我說過的,要讓你安心,讓你再找回家的感覺,今天這點小事可比不上我第一次握你的手的時候你給我的過肩摔呢。”
“但是我……”鴻雪看著手上捏著小一號的、明顯不屬于她的襪子,“我就是難以控制自己這種欲望,要怎么辦了,博士?”
“你也是正在這個年紀罷了?!蔽倚χs回手,“你在之前的日子里壓抑地太狠了,才會逐漸走向這種‘變態(tài)’的行為。
“但只要你發(fā)泄好了,相信我?!蔽矣治兆∷钤谖疑砩系氖?,“你也可以保持正常的,好么?”
“我……”
“而且,”我笑笑,“那種行為也很好理解的,比如我,還經(jīng)常失智后去偷老猞猁的靴子當茶杯呢,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也是個怪人啊,博士……”鴻雪看著我的神情,“你就是恢復理智后,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足控變態(tài)呢。”
“彼此彼此?!蔽倚χ瑓s看見鴻雪身子前傾,爬到我的病床上了。
“所以,博士……”說到這里,爬上床的鴻雪在我面前趴定,又撲騰著站起身來。
“喂喂……”
我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但卻不好說。
“門已經(jīng)鎖死了,那就讓我,報答下博士吧?”起身的鴻雪褪去了絲襪,“或許只有這樣子,才能彌補我今天的失禮吧……”
“哇哇哇哇……”我感嘆著,準備接受今晚的漫長。
鴻雪這是要做什么了?是否是打算狠狠地踢擊博士讓人失憶了?
請看下集,足之味——鴻雪(挖坑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