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的萬圣節(jié)偵探錄:五個橘核

? ? 我初略地看了一眼我在過去兩個月時間里積攢的筆錄和手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取舍。有趣的案件實在浩瀚如煙海,其中一些令人激動的內(nèi)容都已發(fā)布在Draklin當?shù)氐男笊希€有一些,諸如這個案子是我一直壓在箱底,難以向你闡述的。
? ? 9月的Draklin,當我和Heinz坐在Bakker Street 222B的客廳里,他在壁爐前百無聊賴地編寫自己的技戰(zhàn)術(shù)手冊時,我們公寓的大門被人咚咚敲響。此時外面正迎著近來相當熟悉的狂風暴雨,鑒于白板編輯部的其他成員都困在市內(nèi)進行自己的工作(老沃和Ender在賽事中心接受采訪、犬怡去推廣群狼隊的餅干周邊、Schwarz去拍貓眼們新一年的聯(lián)賽定妝照),我和Heinz兩人接待了這位來客。
? ? 就像我過去所說的那樣,這所公寓和其拋出去的名號總是能為我們收斂一些奇聞軼事。而我們勢必會為解決這樣的麻煩而殫精竭慮,思考百般。這次也不例外,一個名叫約翰的年輕人找上門來,顯而易見的,這是一個全身泛著圓潤橘光的Orlango人,他的口音和身材已經(jīng)暴露了一切。當然,這位青年在那副金絲眼鏡背后顯得溫文爾雅,我接過他已經(jīng)濕透的外套掛在壁爐旁,然后照例,看著Heinz坐在那個舒適的紅色沙發(fā)位上,聆聽委托人的故事。
? ? “為了這件事找上門來似乎有些尷尬,但H先生,我現(xiàn)在急需您的幫助?!?/span>約翰的表情透著些急躁和焦慮,“我是聽Hersham郡的橋牌俱樂部里的一個上校提起您的,他說您總是能取得成功?!?/strong>
? ? “我想這是他過譽了,我也有過失誤的時候。”Heinz微微一笑。
? ? “但您總是能成功,那些失敗和成功相比不值一提。”
? ? “不錯,我想總體來說,我還是成功的。”
? ? “那么,也希望您為我解決這個案子?!?/strong>約翰接過我給他泡的熱咖啡,微一答謝,緊接著再將視線對準Heinz,“我現(xiàn)在說的這件事,很有可能威脅我的人身安全。”
? ? “哦?”Heinz有些來了興趣,“您繼續(xù)說。”
? ? “是這樣的,我和我的伯父,一個來自Orlango的藝術(shù)家,他沒什么錢且膝下無子,但我們叔侄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好。這次,我們在今年8月份就買了機票想來Brace的Hersham郡窮游一段時間,順帶,我的伯父還偶爾會到Draklin商談一份新的生意,他并沒有和我多談這事,但我們就是以這樣的打算來的。
? ? “起初的頭兩周一切順利,我們在這里生活的很舒心。伯父隔三岔五地外出去Draklin談生意,并在那里住宿一夜,次日早晨再搭火車回來。直到上周六下午,我們在咖啡廳分手時,他還叮囑我要預定當晚在酒店的雙人晚餐位置。我按他說得做了,但過了晚餐的時間他還沒有回來。于是乎,我便先一步回到臥室,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多了一個收件人位置寫著“致約翰”的信封。我原本以為那是伯父留給我的,便打開一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是……”
? ? 約翰說著頓了頓,面露難色。
? ? “是一張面額大到驚人,幾乎就是我伯父的全部家當?shù)闹保湛钊颂帉懼业拿?。還有……總之,我被這一發(fā)現(xiàn)所嚇著了,畢竟伯父人不知所終,萬一有個三長兩短?!?/strong>約翰說著搖了搖頭,“我當時馬上通過臥室電話聯(lián)系了警方,但他們來到現(xiàn)場勘察了一遍后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strong>
? ? “只有一份支票,那么,送支票的人有下落么?”
? ? “沒有,就是郵差正常轉(zhuǎn)交給酒店大堂,再由服務生送到我房間的。寄信人同樣不知道是誰,只是……”
? ? “您先前在說完支票后,停頓了一下,是還有什么別的東西和支票被一起寄來的么?”我說,約翰的表情顯得更加畏縮了。
? ? “是的,和信一起寄來的,還有五顆不大不小的橘核。我當時并不太理解這一信息的意義,現(xiàn)在想來,這可能是伯父傳遞的信息之一,或者,一種警告?!?/strong>
? ? “那么請問您后來聯(lián)系了您伯父么?”Heinz又問。
? ? “不,不,很遺憾,伯父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蹤了有差不多快一個星期了?!?/span>
? ? “打他的電話也沒人接?”我問。
? ? “我的伯父屬于老一代,他自己沒有固定電話,平常就習慣寫信聯(lián)系,這也是我為什么在看到那封信后下意識打開,又在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后直接報警的原因。”約翰有些遺憾,“總之,在此期間我別無他的音訊,等得我實在心神不寧。于是,我開始翻找各種記載橘核的資料,您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 ? “這我還真不好說。”Heinz一時間也只有無奈,但顯然,他全神貫注在這個離奇的故事上。
? ? “在Orlango,這座城市曾有一個地下的幫派組織,他們叫做‘3O’黨,橘核是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不同數(shù)量的橘核代表著不同的意思……至于他們所做的事情,看剪報中所報道的,都是一些為非作歹的交易。”
? ? 約翰說完嘆了口氣,眼里只剩下了失落,“我猜想,伯父很有可能已經(jīng)落入他們手中慘遭殺害,而我則有可能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strong>
? ? “那您為什么不聯(lián)系警察呢?按理說他們可以保障您的安全?!?/strong>Heinz說。
? ? “不,我聯(lián)系了警察,但他們只有一開始幾天為我提供庇護,時間久了,他們便開始勸我回到Orlango,不宜在此久留??伞晌疫€不愿離開,伯父生死未卜。而我,也需要別人來給我提供一些建議。H先生,我知道您過去曾破獲過類似的事件,所以,您能幫幫我么?”
? ? Heinz端坐著思考了一會,顯然,這并不屬于他最擅長的方面。但有一個人正將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他,Heinz不能不多去在意。就這樣,我的這位朋友接下了整起案子,并開始了極其Heinz式的調(diào)查。
? ? ......
? ? 他先是讓約翰退了酒店的房,并且給前臺留信——如果后續(xù)有人要找他,請聯(lián)系Draklin的Bakker Street 222B。在此之后,約翰便一直住在222B的Heinz本人的房間內(nèi)(鑒于Heinz的技術(shù)總監(jiān)身份在小粉隊的運動員村內(nèi)尚有落腳之處),此類案件中,將當事人獨自丟在外面是最不明智的事情。顯然,Heinz規(guī)避了這一風險,約翰雖足不出戶,但也落得安全。
? ? 我時不時會上門,詢問Heinz對這件事的調(diào)查進度。他經(jīng)常早晚不見人影,但在有限的交流時間中,Heinz也向我透露了一些關(guān)于‘3O’黨的事情,事實上,這個組織過去也謀劃過類似的疑似案件,被害人往往人間蒸發(fā),不得下落;他們最近的一次可靠襲擊對象是一家眼鏡店,并在人家的柜臺上留下了他們自己的印記——3個字母O。他們的溝通語言——橘核,代表著的實際是一種暗令,但總是隨著組織的輪轉(zhuǎn)而變化,沒有具體的破解指南。審視整個案件,Heinz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一處疑點,那就是為什么對方要給約翰寄出他伯父立下的支票。如果目的是圖財,理應少去這一環(huán)節(jié)才是。
?????......
? ? “如果我們想要解決這個案子,我親愛的朋友,那么我們就必須破解這五個橘核所代表的意義?!?/strong>Heinz這么對我說。
? ? “很淺顯的是,我們都知道,這和那個‘505’沒有多少關(guān)系不是?!?/strong>我說。
? ? “我不會主動排除它,但我同意你的觀點,這事和橘子隊應該沒什么關(guān)系?!?/strong>
? ? “但他們都來自Orlango,按照約翰的說法,‘3O’黨很有可能綁架了他的伯父,假設在此之前,伯父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并將全部身家托付給約翰,自己逃走。這是否可行呢?”我假設道。
? ? “那完全可以和自己的親侄子公開說明這事并尋求警方的幫助,至少,他完全可以在信里寫上一兩句,諸如‘保護好自己’之類的條文。而不是留下這令人費解的五個橘核?!?/strong>
? ? “那么,就是他的伯父知道嫌疑人可能先約翰一步看到這封信的內(nèi)容,所以才設下暗語?”
? ? “不,你忘了我們是因為什么才懷疑這事和‘3O’黨有關(guān)的么?就是橘核,假設是伯父留下的橘核,那他被‘3O’黨綁架這個前提就不攻自破了。”
? ? “啊……”我嘆了口氣,“看來我們還是要繞回來破解這暗語之道,基本上,所有的密碼都有個指代,單一的物品和數(shù)量讓意義產(chǎn)生不同?!?/strong>
? ? “Orlango人或許在這事上比我們知道得更多些?!?/strong>Heinz也有些猶豫,正好,窗外有幾個橘子粉絲經(jīng)過,他們大聲喊著自己的慶??谔?,那響徹街道的“OOOO”多少有些擾民心神。
? ? “對了,或許,這五個橘核代表的就是橘子隊的助威聲。一個橘核代表一個‘O’?但5個O,又能代表些什么呢?”我說著,但卻又不確定這個推論的可能性多少。
? ? “讓約翰成為橘子粉絲么?這好像不太現(xiàn)實?!?/strong>Heinz說,“或許我們需要和約翰再確認一些事情。”
?????......
? ? “關(guān)于那天的事情嘛,我之前和你們說得都差不多了。哦,對了,我伯父在前一天也來了Draklin談生意,第二天早上才搭火車回來的?!?/strong>約翰回憶道。
? ? “他在那天下午和你分手前有說自己去干什么么?”我問。
? ? “說……是要去買些東西,然后就帶著他自己的那個黑色背包出門了。因為每次出行都帶行李箱不方便,所以他更習慣背包?!?/strong>
? ? “前一天去談生意的時候,他也是背著包去的?”Heinz問。
? ? “是啊,這有什么奇怪的么?”
? ? “不,應該沒有?!?/strong>Heinz頓了頓,“說起來,既然他這次出門就是要來Draklin談生意,還不止一次。那么你們?yōu)槭裁匆≡谀线叺腍ersham?直接住在Draklin不行么?”
? ? “這個嘛,我先前也說過,我伯父是個沒多少錢的窮酸藝術(shù)家,所以他覺得住在Hersham的環(huán)境更好,物價也更低些,適合生活?!?/strong>
? ? “但來回的車票和在Draklin住宿的酒店費也不便宜吧?!蔽艺f,“總體來看,還是不如住在Draklin?!?/strong>
? ? “能幫我找下伯父消失當天和隔天的Draklin和Hersham的報紙么?”Heinz向我示意,我點了點頭,去書房找當天遺留下來的報紙。
? ? “說起來,最近還有人給你寄來類似的信件么?”Heinz又問約翰。
? ? “嗯,沒有……我最近常常會去信箱那看來著,但沒有。說起來,有個怪事是,我發(fā)現(xiàn)你們信箱里收到的信,封口都不太平整。”約翰皺了皺眉,“正常情況下不該是這樣的吧。”
? ? 當我去書房取回當天兩地的報紙后,Heinz仔細對比了一番。鑒于剛才約翰的說法,他又檢查了一下白板編輯部最近收到的來信,最終,他問了約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而在得到答案后,我和Heinz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針對這起波折游離的案件,我們找到了一個落腳點。
?????......
? ? 接下來的一整個晚上,我們都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在Bakker Street 222B的閣樓上喝著老沃在睡前泡制的特效咖啡。在這個不眠夜里,我們兩人的眼睛始終盯著古宅前的大街,再準確點,是我們那個可愛的綠色信箱。根據(jù)我們的判斷,在這起事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仍舊是那封信和信中的橘核。
? ? 為了推理的公平起見,我想在這里首要向您揭露兩個促使我們完成整個判斷的證據(jù)(就是那兩地那兩天報紙里的兩份新聞)。
? ? 新聞一:在伯父消失的當天,Draklin的一家新開業(yè)的奧橘車展在白天營業(yè)時,發(fā)現(xiàn)自家的推廣海報上被人噴漆上了全新的、不可被清洗掉的三圈褐色標志。
? ? 新聞二:來自次日Hersham的新聞報道——昨日Hersham六點整,城東的中心市場主干道出現(xiàn)連環(huán)車禍,在交警部門進行調(diào)查期間,整條路被封鎖了足有三小時有余。
? ? 這兩份報紙足以讓我們解開橘核之謎,約翰、他的伯父和“3O黨”確實都是這起案件的重中之重。在我們的目光注視之下,終于,天朦朧亮起,郵差將今日份的信件全部塞入信箱之中,又過了一小會,一個身影飛快地從隔壁的巷子中穿出來到我們的郵箱前,他一份份打開,最終似乎松了口氣地取走了其中一份,接著又消失在了樓宇之中。
? ? 按理說,這個時候我們應當趕上去將其攔下,揭露真相。但Heinz料到了一段我沒推理到的東西。“如果有機會,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訉⑦@樣一個可怕的逍遙法外的集團連根拔起呢?現(xiàn)在去,我們抓住的將只會是一枚棋子,但如果投入更多的耐心,你可以捕捉到更深的內(nèi)容。”
? ? “但這也幾乎意味著:我們需要去進行一定的冒險,如果你的推理出現(xiàn)問題,那么很可能有下個受害者的出現(xiàn)。你鎖定他們的下個目標了么?”
? ? “當然,我已經(jīng)向Schwarz確認過了,不過他可能壓根還不知道我問這問題是為什么?當然,我也不想讓他現(xiàn)在就憂心忡忡。你有認識的警探幫忙當然更好,但我想……昨晚將不會是我們最近的最后一個不眠夜?!?/span>
? ? Heinz滿懷信心。
? ? “棋局已經(jīng)布好,就等對方入坑了。”
?????......
? ? 于是乎,我?guī)缀跏窃诰侄冗^了熟悉的日子,這位脾氣如斗牛犬般強硬的雷斯球德警探對我說的話幾乎是半信半疑,但來自Bakker Street 222B的H先生的推理。好吧,在常年的默契下,他最終還是聽取了我的建議。
? ? “親自參與這類抓捕對你們來說好像毫無必要?!?/strong>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凌晨,我和雷斯球德和Heinz一起坐在警探的黑色甲殼蟲內(nèi),夜幕給我們提供了偽裝。“而且,你們確定事先做的那層保護有效么?如果沒有,我們這可又要被上級問責了。趁那家伙動手前直接抓捕不就得了。”
? ? “先生,這就是我先前和你說過了,我們需要抓住更幕后的人才是關(guān)鍵?!?/strong>Heinz微微一笑,“好了,他來了,噓。”
? ? 和昨天一樣,那個從巷子里冒出的陰影潛入了我們的視線中心,在那個這兩天才布置的大型海報旁,他駐足觀察了一會,因為光線昏暗的緣故,他只是確認了位置就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罐東西,緊接著在墻上噴灑起來,一切就如我們過去所猜想的那樣。等他將事做完后,這個家伙才快步離開。雷斯球德馬上安排自己的下屬跟緊他,警圓們將在這位早已被我們盯上的犯案者放松警惕后將其直接抓捕。
? ? “好的,接下來就差另一伙了,不過我想你只要盯緊能夠在路上或者樓上專門來看這副畫的人就行了。是時候,‘驗收成果’了。”
? ? 就這樣,當天分兩批,Draklin的警方抓捕了本案的三個嫌疑圓,其中就包括了此前一直消失的,約翰的伯父。他是那個往墻上噴特質(zhì)油漆、以及盜取我們信件的主犯,但在這起案件中,他也只不過是扮演了雇傭兵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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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可惜,在這次案件中,我們始終被一起案件所吸引,從而遺忘了真正的案件。年輕的約翰上門尋求我們調(diào)查他失蹤的伯父,這個失蹤的老人一度被我們懷疑為‘被害者’,但實際上,他的消失只不過是一次迫不得已的躲藏?!?/strong>
? ? Heinz事后坐在那個很舒服的懶球沙發(fā)上說。
? ? “一個沒有固定電話,只能用信件來獲取信息的老人,同時也是一位深得技巧的街頭涂鴉者。他的才能包括調(diào)制了怎么也清洗不掉的特質(zhì)油漆,這需要幾種化學物質(zhì)和普通油漆混合調(diào)制而成,到現(xiàn)在我也不好確認原理,不過,警方或許會調(diào)查這個。也因為這個能力,他被‘3O黨’雇傭來到Brace半島做事。
? ? “這個來自Orlango的地下組織曾多次做出類似的宣言,或許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但事實上那家公司不幸的海報墻成為了最重要的判斷依據(jù)。其實……這伙人還有點強迫癥也說不準,他們并不是隨機選擇讓約翰伯父動手的目標,而是?!?/span>
? ? “橘核,橘核所代表的東西。”我搖了搖頭,“看來之前的推論確實沒錯,橘核代表的是一個符號,但不是字母‘O’,而是一個圓形。他們的名字也不是‘3O黨’,而一直是‘3圈黨’。他們對很多東西同是圓形的東西下過手,就比如之前遭殃的眼鏡店代表的是眼鏡框的兩個圈,至于汽車店,則是他們標志的四個圈?!?/strong>
? ? “至于五個圈是什么,我一開始也有過懷疑,五環(huán)?不,不是那首歌??紤]到最近在Draklin的事情,奧運五環(huán)更有可能。但聯(lián)賽歷史上幾乎從未有過直接的五環(huán)亮相,所以我就想,是否是類似的五環(huán)標志。這也就讓我想到了聯(lián)賽每年的宣傳照,是的,那五只代表著五環(huán)的貓眼?!?/strong>Heinz說,“Schwarz最近又被叫去拍海報,而我從他那里得知了市內(nèi)將會在那里布置一塊大型的聯(lián)賽宣傳圖,他們的下手對象,無疑就是那張海報。”
? ? “說起來也是那晚燈光暗,加上心態(tài)急,人在噴漆時沒發(fā)現(xiàn)你給那上面貼了一層薄玻璃,不會直接毀掉海報,不然,他們又要成功了?!?/strong>
? ? Heinz表示認同。
? ? “但有時候你就是需要這樣的嘗試不是?說回來,在確定約翰伯父是個街頭涂鴉藝術(shù)家后,我就開始尋找Draklin當?shù)仃P(guān)于涂鴉的新聞。奧迪店的犧牲讓我確定了自己的推論和他們下一個動手的目標。約翰跟著他的伯父住在Hersham,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兩地之間的距離會讓警方不好鎖定動手的嫌疑人的身份,他們大致只會在Draklin當?shù)貙ふ覄邮终摺Uf回伯父失蹤那天的故事,他在得手后回到Hersham,信心滿滿地和自己的侄子約定了當晚的晚餐,但在那之前,他肯定會因為之前的動手而需要重新填補油漆的材料,于是乎人在晚餐前去了中心市場采購,卻又意外因為那場連環(huán)車禍被困在主干道上無法脫身。
? ? “等到了晚上,他回到酒店時,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警察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并詢問著自己的侄子,他肯定被這個嚇到了,以為是警方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于是畏罪潛逃躲了起來。這就說到了那封信,是的,被約翰發(fā)現(xiàn)的那封信其實是寄給他伯父的才對,來自‘3O黨’的報酬和下一個目標?!?/span>
? ? “但無論是那封信還是信里的支票,寫的都是約翰,這是為什么?”
? ? 我問Heinz,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遺憾。
? ? “這恐怕就是他作為伯父選擇帶自己侄子來到Brace的原因了,他給‘3O黨’留下的是約翰的名字,目的是為了哪怕事后被警方發(fā)現(xiàn),他也可以將所有行為都推脫給自己的侄子來保身。同時,用約翰來兌換現(xiàn)金也更保險些?!?/strong>Heinz說,“不過那封信在當晚收到肯定是在他意料之外的,這也牽扯到我接下來一個很重要的判斷點。Draklin當?shù)氐男偶占瘯r間通常是早上6點,郵差會從市內(nèi)的郵筒中收集過去一天所留下的信件,緊接著進行整理和分配。從Draklin寄出的信件到Hersham當晚收到,說明肯定是在六點前,對方將信塞入郵筒中的。那么問題來了,‘3O’黨是如何在伯父動手后的不到幾個小時內(nèi)知道這事的呢?通過早報或者社交網(wǎng)絡?不,那大概率會是在六點以后。也就是說,除非他們是在現(xiàn)場看到了成果,并隨手投入了就近的信箱中?!?/strong>
? ? “所以你才計劃了后面那次等待的抓捕,事實上,雷斯球德他們也確實在路上抓到了兩個神色可疑的家伙,凌晨四點出來散步還專門在那張海報前逗留,并且身上還帶著相同的致約翰的信封……沒有什么比這更巧的了。”
? ? 我想起了當晚接下來的情況。
? ? “或許,正是因為組織打錢的高效率害了他們一腳,就連被雇傭者也小看了他們的效率。約翰在看到那封信以后以為是找自己的,而他伯父也正輸在了他這樣的一個變數(shù)上。因為沒有收到對方的打款和下一個目標,他也不好繼續(xù)動手,同時,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跟實際什么也不知道的大侄子聯(lián)絡。在沒法直接聯(lián)系組織的情況下,他只能等對方將信寄到‘約翰’的手中。也正因如此,他后來才終日盯著我們的綠郵箱不放,偷拆信件。我也依此讓他們中間的聯(lián)系再度恢復,只不過……是在我們早已知情并布局的陷進里。”
? ? Heinz做出最后的總結(jié)。
?????......
? ? 顯然,這個曾難倒名偵探的五個橘核事件在今天,以這樣的推理結(jié)束,并不失為一次趣事。但關(guān)于‘3O黨’,顯然,這個特殊的地下組織的陰謀還尚未因這樣的一次揭露而發(fā)生質(zhì)的改變。

(完?)
作者:Writer·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