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cp向■(斷澄)平靜的日常&被命運的織網(wǎng)連結(jié)#11
cp雷——可能ooc————————————————————————————————————————————————

? ? ? ? 澄閃把一摞紙鈔包起來,塞進了信封。
? ? ? ? 實際上她家里并不是很需要這筆錢:就在上次澄閃將自己的積蓄寄出后,很快她的母親就帶著她的兄弟姐妹們造訪了羅德島,而在這位母親確認了小女兒的安危后,又把那筆錢交還到了澄閃的手上,畢竟身為感染者的她比家里的任何一名成員都更需要這筆資金。
? ? ? ? 澄閃把那摞錢拿出來,愣了一會,又裝了回去——畢竟如今她的收入已經(jīng)遠遠超過自己的生活與治療費用了,除非她還想在外面開一家綠意火花,否則儲蓄又有什么意義呢?
? ? ? ? 隨后她找到紙筆,一邊在紙上寫著,一邊自言自語,好似她的母親就在她身邊:“親愛的媽媽...我在羅德島過得很好...我的病情很穩(wěn)定...最近還開了新的店...我的源石技藝也學(xué)的很好,我想要是爸爸還在的話一定會很高興——”
? ? ? ? 提到自己的父親,澄閃不由得停下筆:她本想借著這個話題去詢問那個在自己記憶中愈加陌生的男人的過往,可她就是落不下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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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說真的,我一開始以為你只是個天賦異稟的剪頭妹”阿納提人啃著冰激凌,和柜臺后擦拭酒杯的折耳菲林聊著:“然后我翻出你的檔案一看,嚯——”
? ? ? ? 顯然她吃的有些急,趴在桌上緩了好一會。
? ? ? ? 此時一個紅發(fā)的薩卡茲女人路過,卻無意間瞥見了什么,引得她推門而入。
? ? ? ? “原來這還有冰激凌賣?!?/p>
? ? ? ? “一直都有哦”澄閃答到:“您要什么口味?”
? ? ? ? 薩卡茲陷入了思考。
? ? ? ? 澄閃以前是挺害怕薩卡茲的,不過在羅德島上真的有很多,很多薩卡茲:除了干員們之外的像是維修工,鍋爐工之類的基礎(chǔ)成員通通都是薩卡茲,逐漸的她也不對這些可怕的家伙抱戒備了——畢竟大家都長著差不多的頭發(fā),理起來都一個樣。
? ? ? ? “——呼...得救了...”羅比拉塔從頭疼中恢復(fù)了過來,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我看了你檔案才知道,那個邁爾斯格里特居然還有一群兒女,其中一個還就在島上開發(fā)室!”
? ? ? ? “你認識我爸?”
? ? ? ? 澄閃對羅比拉塔能念出她父親的全名這種事感到詫異,畢竟她記憶中那個男人一直披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直到他病逝,外人都只是單單知道他姓格里特罷了。
? ? ? ? “嗯..我猜你母親是阿戈爾人?”
? ? ? ? “其實我媽是菲林啦..”
? ? ? ? 澄閃回答著羅比拉塔奇怪的問題,同時打開身上的小瓶,往臉上補了些防靜電面霜。
? ? ? ? “奇怪,難不成他又找了...”羅比拉塔幾乎要將整句話脫口而出,卻戛然而止:“總之你爹以前在藍卡塢——就是在哥倫比亞的一個很多明星都扎堆去拍電影的地方,是很厲害的造型師呢!而且小澄閃的技術(shù)也有他的影子,弄得最近島上的風(fēng)尚就和他本人復(fù)出了一樣?!?/p>
? ? ? ? 其實遠不至于如此:羅德島實在是太大了,澄閃的店再怎么受歡迎,也只能影響這艘大船上的一小塊區(qū)域罷了。
? ? ? ? 很不幸澄閃并沒有看過電影,雖然父親在她小時候?qū)掖蜗胍低蹬灿糜邢薜姆e蓄去帶孩子們感受下熒屏的魅力,但直到現(xiàn)在澄閃看過的最接近電影的東西僅僅是羅德島的作戰(zhàn)記錄罷了。
? ? ? ? “果然還是...”薩卡茲似乎決定好了什么,想要把手指向一個確定的位置,卻又把手縮了回去,一邊思考著,一邊擺弄自己火紅色的秀發(fā)。
? ? ? ? 這勾起了澄閃的好奇心,她問道:“那爸爸他當(dāng)初是因為什么事情退隱的呢?”
? ? ? ? 羅比菈塔:“那應(yīng)該是你出生很久之前的事情:當(dāng)初這事在媒體上都傳瘋了,那個知名造型師就這么一聲不吭的突然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里,有人說他炒城際股劵破了產(chǎn)后從天臺上跳下去了,有人說他惹到了萊塔尼亞貴族演員被迫離開,甚至還有人說他得了礦石病.....”
? ? ? ? “你要知道,那些習(xí)慣像在街邊上買炸馱獸肉漢堡一樣獲取信息的人關(guān)注一件事的持續(xù)時間從來不會超過一個半月,而且藍卡塢從來也不缺頂著‘知名’名號的人,所以這事很快就過去了,好像從來沒發(fā)生過一樣,也沒人知道與邁爾斯同時失蹤的還有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演員...”
? ? ? ? 澄閃:“那個女演員就是我媽嗎?”
? ? ? ? 羅比菈塔:“我一開始看你資料的時候也這么想,但你剛說過你母親是菲林人,而那個演員是個阿戈爾人。”
? ? ? ? “水邊,阿戈爾女人”紅頭發(fā)的薩卡茲突然自言自語了起來,紫色的豎瞳閃起火光:“漂浮的搖籃。”
? ? ? ? “薩卡茲女士?”澄閃關(guān)切的詢問:“您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yī)療干員來?”
? ? ? ? “沒什么,給我一個草莓冰激凌就行”
? ? ? ? 她眨了眨眼睛,回復(fù)了神色。大概是因為急著岔開話題,所以她立刻決定好了冰激凌口味。
? ? ? ? “還有,叫我史爾特爾?!彼a充到。
? ? ? ? “你見過她?”羅比菈塔依然鍥而不舍的追問著:“那女人長什么樣子?當(dāng)時有說什么嗎?”
? ? ? ? “只是亂七八糟的記憶,和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
? ? ? ? 史爾特爾說著,掏出本子記下了什么東西,然后在柜臺上排出幾枚硬幣??伤斐龅氖謪s遲遲沒有接到剛剛購入的東西,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震動。
? ? ? ? “你會去調(diào)查的吧?我看見你把剛才的東西記下來了”澄閃拎出一個小桶放在柜臺上,又把它往史爾特爾的方向推了推:“我不會白讓史爾特爾小姐幫忙的....這件事對我真的很重要!”
? ? ? ?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佩洛”史爾特爾在口袋里翻找著什么,回答到:“我的記憶甚至和我自己都沒什么聯(lián)系,你憑什么會認為我見過你爸的舊情人?”
? ? ? ? 說罷,史爾特爾把一張面額不小的紙鈔拍在柜臺上,提上那桶冰激凌離開了。
? ? ??

? ? ? ? 澄閃把信紙封進信封,放下了筆。之后她準(zhǔn)備好浴衣,走進了浴室。
? ? ? ? 菲林盯著自己倒映在鏡中的身影,反復(fù)檢查著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直到確定沒有源石結(jié)晶后才她才長舒了一口氣,打開了淋浴噴頭——這對澄閃來說是個新奇東西,在以前的日子里她若想好好的對身體清洗一番,只能用一根掛起來的水管來草草應(yīng)付,或是把那涼颼颼的水放進破破爛爛的浴缸。
? ? ? ? 往事還是別去想了,想想那些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吧:今天早上去工程部認識了干員羅比菈塔,拿到了新法杖;開店的時候,看見一個卡特斯人被綁在椅子上睡的正香;中午和羅比菈塔談了些造型方面的話題以及關(guān)于父親的事情,還遇見了脾氣不太好但是很喜歡冰激凌的干員史爾特爾;下午又去查了一下艾爾斯和萊特的任務(wù)狀況,可惜prts沒有同意她的通訊請求....想到這,她擦掉了鏡子上的水霧,像個普通的青春期少女一樣觀察著自己——以前澄閃這樣做也只是為了看看身上的淤青有沒有消退罷了,而如今她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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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華法林醫(yī)生正對著剛印出來的紙張唉聲嘆氣。
? ? ? ? “什么東西能讓你這么愁眉苦臉的”一旁的干員微風(fēng)關(guān)切的詢問:“是哪個你認識的干員病情加重了還是你又被凱爾西醫(yī)生罰了?”
? ? ? ? “你是維多利亞人對吧?”華法林打開了話題:“在那邊有些貴族會培育一種特別的菲林獸充當(dāng)寵物,它們的基因里有一個導(dǎo)致耳朵往下折的顯性性狀......”
? ? ? ? 這倒是喚起了微風(fēng)的某些記憶,畢竟她生自一個家道中落的貴族家庭
? ? ? ? “你說折耳貓貓啊,我確實看到別的家族的大人物帶出來過,應(yīng)該是因為不怎么好動所以才在貴族階級受歡迎吧,而且模樣也確實挺可愛。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要換一只,好像在炫耀自己家養(yǎng)了很多一樣?!?/p>
? ? ? ? 華法林:“這些可憐家伙基本上都被天生的軟骨病折磨的一動都動不了,可不就不好動么。等到它們早早死掉,貴族們就會立馬換一只新的?!?/p>
? ? ? ? “這我倒是頭一次知道...”微風(fēng)低頭嘆了一口氣,卻突然像發(fā)覺了什么一般抬頭盯著華法林:“不對,這和你手里的報告又什么關(guān)系?你開始對慕斯的貓貓下手了?”
? ? ? ? “喂!我也是有原則的!”華法林有些生氣的反駁著同僚的指控:“我做活體實驗可從來都是用沙地鼠的!”
? ? ? ? 說罷,華法林遞出了那張紙。
? ? ? ? “融合率4%....密度0.27u/L”微風(fēng)念著上面那些稀松平常的數(shù)據(jù),有些摸不到頭腦:“這不是很正常的感染者數(shù)據(jù)嗎?還有這是誰的檢查結(jié)果?下邊這些花花綠綠的圖表我怎么一個字都看不懂?”
? ? ? ? “你難道對澄閃干員就沒一點好奇嗎?”華法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激動的說到:“明明長著那樣的耳朵,卻沒有礦石病以外的身體問題,也沒有相關(guān)的顯性表達,甚至在她的血里檢測不到一點隱藏的致病基因或者源石易感特征!”
? ? ? ? 其實澄閃和她的菲林獸親還是有一些相似度的:幼年時期的它們也和澄閃小時候一樣活潑好動,而成年后染上礦石病的她就再也不能做劇烈運動了,正如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顯現(xiàn)出遺傳病癥的那些折耳貓貓。所幸華法林醫(yī)生并沒有把這些或先天或后天的特征擅自聯(lián)系起來。
? ? ? ? 微風(fēng)對這個剛剛被同僚所提起代號有一些印象:前一陣子羅德島在維多利亞卡拉頓的聯(lián)絡(luò)點被毀后,夏櫟干員帶著一個失魂落魄到耳朵都支不起來的粉發(fā)菲林回了島,然后一拍腦袋給這個渾身噼里啪啦起電的女孩起了個代號叫澄閃——這都是芙蓉醫(yī)生在事后告訴她的,而很不巧的是她的排班從來沒有趕上過澄閃的例行檢查,而澄閃所在的居住區(qū)與微風(fēng)日常的活動范圍也不重疊——這在羅德島也是常有的事,這艘大船被無數(shù)的走廊與區(qū)域分割成了一張緊密的大網(wǎng),而即使身在羅德島的每一個人亦在這張網(wǎng)上擁有一片與自己有聯(lián)系的節(jié)點,在任務(wù)中被分配了陌生同伴這樣的事情依然時有發(fā)生。
? ? ? ? “空弦小姐還長了根長尾巴呢”微風(fēng)反駁到:“難不成她還能和故事書里的獅鷲那樣長翅膀飛起來?”
? ? ? ? ?于是這個話題就隨著華法林醫(yī)生復(fù)雜的表情而結(jié)束了。

? ? ? ? 很多時候夢這種東西沒有我們想的那么戲劇性:它既不會因為你最近癡迷什么而去討好你,也不會因為你討厭什么而刻意的折磨你——正如昨晚對未來感到迷茫的斷崖干員沒有夢見澄閃,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脑诘诙煸缟蠝?zhǔn)時起了身。
? ? ? ? 他們的任務(wù)是收集之前埋設(shè)的設(shè)備里的數(shù)據(jù),外加預(yù)報羅德島行進路線上可能的災(zāi)害。當(dāng)這忙碌又平靜的一天即將過去,這兩人又在返回的途中豎起了營火。
? ? ? ? “等會你是不是又該睡不著了”萊恩哈特攪動著火上的鍋子,依舊談起了他摯友所掛念的事情:“猜猜明天回羅德島之后你能見到誰?”
? ? ? ? 斷崖從來沒避諱過這段感情,不過外人也壓根理解不了他們的相處方式,就連給他更新檔案的干員也只是認為那個可憐的小理發(fā)師正被這個怪家伙纏著罷了。
? ? ? ? 所以澄閃到底是真心認為這個喜歡被她電的卡特斯值得依靠,抑或只是被生活捶打的隨和麻木到了無條件接受別人的地步呢?本來斷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直到那天早上澄閃用了最主動的方式給被憤怒的夏櫟干員質(zhì)問的他解了圍。他才頭一次感覺到對方?jīng)坝慷鴣淼母星榕c電流一起沖刷著他的內(nèi)心。
? ? ? ? 他又一次一頭鉆進了睡袋,嘴里一邊嚼著毛豆,一邊應(yīng)付著萊恩哈特:“知道就行,明天你要是找不痛快,下次任務(wù)就準(zhǔn)備自己對付高能源石蟲好了?!?/p>
? ? ? ? 其實斷崖平時不想著電擊的時候腦子還是很好使的,甚至和他一起出了人生中第一趟外勤的小格雷伊在那之后都變的開朗了許多,但當(dāng)那天斷崖看到澄閃房間里的空藥瓶時才發(fā)覺,自己前一天對她的安慰之語,完完全全起了反作用。
? ? ? ? 嘛,反正蘇茜到最后也沒出什么事——不如說從那天早上開始她反倒變得不像以前那么被動的接受他對電荷與感情的索取了。趁現(xiàn)在頭腦還清醒,不如先好好安慰一下自己:卡特斯人的壽命據(jù)說是比其他族群短一些的,那么我們身染絕癥的可憐的小蘇茜,大概能與他一起度過相對更長的歲月吧。
? ? ? ? “你還......真坦率啊...”
? ? ? ? 萊恩哈特看著不知是已經(jīng)熟睡還是僅僅閉著眼睛期待明天的斷崖,不知道是該羨慕他那被命運的紅線纏繞著的朋友,還是該嫉妒那個被普通人愛著的感染者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