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好，微風中浸潤著陣陣涼意，若是換做平時我一定會以此感到十分愉悅，但今天的情況稍微有點特殊 因為我正在去一個昨天剛認識的女生家里為她做一段飯的路上 這件事說來話長 我試圖在春風的安撫中捋清這兩天所發(fā)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莫名的緊張感時刻拉扯著我本不寧靜的思緒，在這胡思亂想之間，我迷迷糊糊地到達了她給我的地址 那是一所普通的單身公寓，確實很適合一人在外的高中生居住 正當我構思著如何聯系她的措辭時，才恍然發(fā)現人家已經在公寓樓下等著我了 微風輕拂著她的裙擺，修身的淡藍色上衣將少女的氣質襯托的文靜又窈窕 她叫春見琉璃，是一位高二的學生，今天是我認識這個名字的第二天， 不經意間的四目相對，我慌忙將視線移開， 去女生家里兩個人一起吃午飯什么的，果然還是很不好意思 “江，，江川先生？，，”似乎是還不習慣應該怎么稱呼，琉璃偷偷地用余光打量著我的反應 “歡，歡迎，需要我?guī)湍闾嵯渥訂幔俊?她挽了下垂在耳邊的青絲，露出的耳朵顯得三分紅潤 “啊不用不用，不重的，不用麻煩” 我似乎是條件反射般說出的這句話， 在這一刻，言語甚至快過了我的思維。 “哎，好的，，那，，歡迎來我家做客 ” 說出這話之后少女臉上的紅暈更甚了幾分，邀請一個剛認識的人來家里做客對女生來說也是件有點難為情的事 “哪有哪有，我這邊才是，想來這么唐突的請求太打擾你了吧，，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個，，不繼續(xù)也沒問題的” 我咽了咽口水，本就生硬的日語在緊張的情緒下顯得更加磕磕巴巴， 我也很清楚這段話不過是自己借著打擾的理由在敲退堂鼓 “沒關系的哦，畢竟您昨天幫了我嘛，啊，，而且我剛好也很想嘗嘗中國的料理，請不要太客氣” 她連忙擺了擺手，似乎擔心自己哪里說錯話了 “那不建議的話，我們先去我家吧，就在二樓，請注意臺階哦” “啊好的好的，實在是打擾了，” 仿佛身體的控制權在這一瞬間才回歸一般，我提著箱子趕緊跟了上去 ，，，，，，， “這間就是我住的房間了，因為不是特別貴的住宿所以面積也不大，可能會有點擠，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擔待，，”她細聲說到 “不會不會，一個人住的話小一點的住所比較安心嘛，，啊哈哈，，” 我換上她事先準備好的客用拖鞋，同時不禁打量著四周， 這個單身公寓的布局大體是個長方形，一進門左前方就是廚房，再往前一點是洗手間，靠右手邊是儲物室跟臥室，正前方是客廳 “感覺作為獨居公寓來說這間真的很不錯了哎，月租應該不便宜吧？” 同樣是單身公寓，但琉璃這間比我租的要大不少，我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用帶著些許羨慕的語氣問道 “我這間嘛？說起來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朋友的母親是這棟公寓的房東啦，當時我朋友知道我在找房子，所以就邀請我過來了，，，所以價格方面也是相對優(yōu)惠了不少，” “先來客廳休息一下吧，我去拿點喝點，請問有什么喜歡的飲料嗎？” 春見琉璃招呼我現在客廳就坐，隨即走向了擺在客廳的冰箱 “哎飲料嗎，，咖啡的話挺不錯的” 老實說這還是我第一次獨自來到女生的家里做客，更何況現在還是跟一位美少女獨處， 所以明明人家只是禮貌性得提問了一句，我卻不由得說出了內心最真實的答案 當然，剛說出口我就后悔了 “啊等等，我隨口說的，如果沒有的話隨便什么都可以的！” 我有些尷尬，趕忙補救道 可我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她開冰箱的手僵在了空中，隨即緩慢的轉過身來，她的臉紅的像顆熟透的蘋果，漂亮的雙眸中竟帶著些許霧氣 等等，這也太夸張了吧， “實，，實在不好意思，那，，那個，，那個，，我平時沒有喝咖啡的習慣，，冰箱里果汁的話有很多，，但是，，那個，，咖，，咖啡的話” 她說話的聲音突然間小了許多，但在這安靜又帶著些許尷尬的環(huán)境下卻顯得如此清晰 “真沒關系，不好意思我有點任性了，真的什么都可以哦” 還沒等我說完，她已經快速走到了門口 “我現在就去便利店買一些咖啡，還請您在客廳休息一下等我回來，很快的” 我連忙起身，伸出手想要挽留，就沒能說出一句話，只剩下關門的聲音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啊對了，， 那個，，還，，還請您不要隨便去我的臥室哦？”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門又被打開，琉璃探出半個腦袋輕聲呢喃著 “本來也不會啊，，我先去準備一下午飯吧，請問廚房是這邊沒錯吧” “是的，哎，您不用休息一下嗎” 琉璃還是保持剛剛的姿勢，眨巴了兩下眼睛問道 “沒關系的，我也有點餓了，交給我就好了” 說完我便起身拎著行李箱往廚房走去， “啊，，，那，好的，今天就麻煩你了” 琉璃的聲音依舊很輕，但能聽得出來語氣的誠懇 “不用這么客氣啦，路上小心” “好，，好的，” 琉璃微微欠了欠身便出發(fā)了 隨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我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早知道昨天就不用這件事當借口了，， 啊對了！視頻！ 想到這我才反應過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錄制視頻，我轉身走向客廳，拿出了放在背包里的攝像機，，， 好了，那么開始做飯吧 隨著菜刀起起落落的聲音響起，我慢慢靜下心來 不一會，響起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辛苦了，你先坐著休息一下吧” 因為在忙著控制火候的原因，我顧不得走出廚房迎接一下，只得低頭說到 “啊，好香，有點甜甜的味道，” 我順著聲音看去，瞧見了在廚房門口探著半個身子的琉璃 “謝謝，不過還要半個小時左右哦，你還不餓吧” “沒有沒有，完全不餓，你慢慢，，” “咕~~~~~” 一聲肚子的咕嚕聲打斷了琉璃還沒說完的半句話 “噗，” 盡管這樣很沒禮貌，但我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不是這樣的，這只是，，那個，，” “可以幫我煮一下飯嗎，不好意思我不大會用你家的電飯煲，還得麻煩一下你了” 我連忙轉移話題 “啊，好的，”琉璃紅著臉躡手躡腳的走進廚房，開始淘米煮飯， 我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盡量跟她保持著點距離 盡管本就不算大的廚房被炒菜的煙火氣占據了大半，但我還是能聞到一絲淡淡的香水味 琉璃在淘了三四遍水之后又盯著洗凈的米看了良久，在確認的的確確是淘干凈了之后才輕呼了一口氣，將米送進了電飯煲，隨后下意識地用手挽了下耳邊的發(fā)絲，一滴水珠順著濕潤的指尖來到少女微微泛紅的耳旁，又順著略帶稚嫩的臉頰滑落出一道晶瑩的弧度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琉璃把臉別了過去 “你，，你不用注意一下菜嘛？” 疑惑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嗔怪 “啊那個，我，我學一下這個電飯煲是怎么用的，以后就不用麻煩你了，啊哈哈” 我慌忙找了個借口想搪塞過去 “哎，，哎， 哎?。恳院?，，” “不是你想的那樣，當，，當我沒說吧，那個 我準備繼續(xù)做飯了，你在客廳等著我就好，快了” 我趕緊以做飯的理由將她支回客廳， “哦，，好，那辛苦你了” 廚房的溫度并不高，但我卻有些汗流浹背 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料理上 ，，，，，，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飯菜做好了哦” 我端著菜來到了客廳，琉璃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座位與桌上的飲料 “我來幫忙”琉璃起身要去廚房端菜 “那麻煩你幫我取一下碗和筷子吧，我不知道它們放在哪” “哦，好的” 跟在琉璃身后，我把剩下兩盤菜端了出來， 看著桌上的擺著的三菜一湯，我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次應該沒有做走手 “啊，好，好香，，”琉璃乖巧地坐在對面，看著桌上的菜不禁咽了下口水 我將盛好的一碗飯遞了過去 “給，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等太久了，盡管嘗嘗吧！” “好的，那我不客氣了，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 “唔，這個魚肉炸的好脆，而且還是甜口的！完了完了，，今天的熱量肯定要超標了，唔唔，，但真的太好吃了！” 或許是飯菜很對胃口的原因，琉璃嘴上嘀咕著熱量但筷子可沒慢下來的意思 看著她吃的這么香我也放心了，還擔心她會不會吃不慣這種口味呢 “這道菜叫松鼠桂魚哦，因為想著按你們的口味可能更喜歡吃魚類而且不怎么吃辣，所以我就準備了這道菜，你能喜歡就好” “送，，送旭歸于？好拗口哦，”琉璃嘗試跟著我用中文念著菜名 “但真的好好吃啊，我看著這上面醬料還以為是辣味的呢，這甜膩的感覺配上炸至酥脆的魚肉真的太不妙了啊” “嘿嘿，，” 頭一次被別人這么夸，感覺很不好意思，更何況來自這么一位美少女的夸贊， “啊，還有這道菜，西紅柿炒雞蛋，很經典的中國菜，酸酸甜甜的你應該也會喜歡” “這一道是可樂雞翅，雖然這不是傳統的中國料理，但應該也符合你的口味” “哎？還能這么做的嘛？讓我嘗一下，，，哇，雖然名字聽起來很像黑暗料理，但這甜甜的口感比我想象中的要契合的多，，” “這是的中文名字是玉米排骨湯，也是偏清淡口味的，不過排骨的味道很濃郁哦，你應該會喜歡” 正當我期待著琉璃品嘗之后的點評時，琉璃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下來 “，，，明明昨天江川先生昨天救了我，，今天還麻煩你為我做了這么多好吃的，，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啊不要這么想啦，今天是我在拜托你，很感謝你能同意我的請求” “啊對了，您是說要拍視頻來著，，等等！您的攝像機錄像了嘛？” 琉璃似乎比我還在乎這段視頻，忽然問道 “啊那個錄像，，坦白說我沒開” “哎？這段錄像不是對您的視頻很重要嘛，，抱歉，我應該早點意識到然后提醒您的，” 看著有些自責的琉璃，我連連擺手否認 “不是這樣的啦，因為想著畢竟是來剛認識的女生的家，直接錄視頻會顯的有點冒犯，而且，，，” “而且？”琉璃微微側著臉，一副好奇的樣子 “而，，而且，，” “而且？” “而且我更想單純的和你吃一頓飯，如果是在攝像機面前的話，或許體驗不到最自然的那種氛圍和感覺了” ，，，， ，，，，，，，， 空氣中彌漫著致命的安靜，墻上的時鐘響著不合時宜的滴答聲，明明只過了三四秒的時間卻顯得如此漫長 ，，， “啪嗒” 琉璃夾在半空中的玉米掉在了桌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但是，，但是，，哈哈哈哈” 琉璃仿佛是聽見了什么特別有意思的笑話一樣，纖細的手指半掩著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小心思的一面，哈哈哈，，”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她稍微平復了一下呼吸，開口問道 “但是，你這樣說很卑鄙哦，不是為了哄女孩子才這么說的嘛？” 琉璃微微側著臉，看著我的眼睛，眼神似有期望 “怎，，怎么會！，，”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該開玩笑的，我們繼續(xù)吃飯吧，這么好吃的菜涼了就太可惜了” 原來只是開玩笑嗎，，，明明之前還這么靦腆內向，，， 雖然感覺自己完全是被捉弄了，卻有一種莫名的溫暖逐漸溢出心房， 奇怪，春天這氣溫，，有這么熱嗎？ “對了江川先生，因為感覺您做的菜實在是太可口了，所以我很好奇中國人都很會做飯嘛？” “哎？這個怎么說呢，，像是尋常的家常菜還是很容易學的，比如這個番茄炒雞蛋和可樂雞翅，很受新手的歡迎” “這個炒雞蛋雖然感覺很簡單但是酸酸咸咸的很下飯呢，” 琉璃默默點頭，很認真著聽著 “那這個可樂雞翅也很簡單嘛？還以為會很麻煩來著，之前也試過看著視頻學習，但我在料理方面真的很沒什么天賦呢，，” 琉璃小聲嘀咕著 “對了，那你平時在家是怎么解決午飯的呢？” 我突然有點好奇 “唔，，這個嘛，，因為不是很會做盒飯，，所以都是買點快餐便當，或許去學校附近的便利店買面包來著” 琉璃的聲音更細了，低著頭紅著臉，仿佛是個做了錯事的小孩 “可是人家有認真學過哦，，不過有次學料理的時候整個鍋都著火了，真是嚇我一大跳，還好及時把鍋蓋蓋上就沒事了，，，” “那，，那還真是辛苦呢，，” 琉璃仿佛下了多大的決定一般，突然抬起頭想要說些什么 “所以，，那個，，能不能拜托，，，拜托，，嗯，，那個” “滴滴滴，滴滴滴” 響起的手機鈴打斷了琉璃的話，我看了下是朋友梁越打過來的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我起身走到了廚房門口，按下了接聽鍵 “什么事啊，忙著呢” 和美少女的獨處時間被朋友打擾，我多少是有些不耐煩的 “嘖，一聽你這語氣就知道，肯定是在跟人家妹子一起吃飯呢吧” 打電話來的是我的發(fā)小，留學之后除了家人就是屬跟他聊的最多，也是他陪著我度過了許多個獨在異鄉(xiāng)的夜晚 當然我現在更希望他現在能長話短說 “知道你還打電話，沒什么事我掛了啊” “哎別啊，你別忘了這個拍視頻的計劃還是我想的呢，我是想給你提點視頻內容方面的建議，你按我這樣拍肯，，，，” “哦視頻啊，那什么，今天我忘記拍了，干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然后你再，，，啥??？你小子真奔著約會去的是吧？” “嘟” 我掛掉電話，轉身回到了餐桌 “不好意思，朋友打的電話，稍微聊了幾句” “沒關系沒關系，應該是你的中國朋友吧，因為剛剛江川先生講的全都是中文” “嗯，是從小和我認識的朋友，這個去陌生人家里幫做飯的視頻題材就是他幫我想的” “這樣啊，留學生活也很辛苦呢，，哎，這個想法是您的朋友想的嘛，那我真想有機會認識一下，跟他道個謝才行” “跟他？為什么” 我喝了一口排骨湯，有些不解地看向琉璃 “沒，，也沒什么啦，我，，我們還是先吃吧，要是涼了就可惜了” 琉璃的語氣顯得有些慌亂， “哦對了，你剛剛想說拜托什么來著，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穆铮俊?我突然想起琉璃還沒說完的話，問道 “唔，，沒什么，” 少女的臉龐帶上了一抹失意， ，，，，，， “啊，我吃飽了，多謝款待，太滿足了，江川先生的廚藝也太棒了吧” “哪里，你能喜歡就好” 我也放好手中的碗筷，看了眼墻上的時鐘 “我去幫忙洗碗吧，打擾太久了也很不好意思，非常感謝你能同意我的請求” 我起身收拾碗筷，打算洗好碗之后就和琉璃道別 “哎？這么快嗎？啊，我來幫你” 雖然我說著我來就好，但琉璃還是幫著一起把碗碟收進了廚房，而且也不同意讓我洗碗， “江川先生再怎么說也是客人哦，洗碗什么的讓客人來做的話就太沒有禮貌了，也請您理解一下” 琉璃有些氣鼓鼓地抽走了我手中的盤子，倘若我再堅持下去倒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那好吧，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吃飯，那再見啦” 我看餐桌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便打算整理行李箱回家 “啊，，那個，，” “怎么了嘛？” “那請問您打算什么時候再來做客呢？” “哎??？下，，下次？” 剛邁出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我被著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楞在了原地 “不，，不用了吧，本來昨天也沒有打算向你搭話詢問的，，，” “但不是您說的下次還會來嗎？”琉璃很少見地打斷了我的說話，很認真的問道 “哎？我自己說的？，，什么時候” “有的哦，江川先生您自己說的” 琉璃往我跟前靠近了半步 “下次就能自己用電飯煲煮飯，不用麻煩我了” 琉璃學著我當時的語氣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 “您當時就是這么說的” 琉璃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才想起了自己做飯的時候還撒的這么蹩腳的謊話，我一時都不知道自己是該解釋還是該答應 “，，，，” 琉璃看著沉默的我良久，才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好啦，知道你是開玩笑說的話，抱歉哦，不該說這些話讓你為難的，我送您到車站吧” 眼神劃過少女的臉龐，那一抹帶著失望的笑意卻讓我難以忘懷 可我應該就這么接受嗎 ，，，，， 帶著這個對自己的疑問，我們一路走到了車站，途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氣氛明顯沒有了飯桌上時的輕松 該說運氣是差還是好呢，我們剛走到車站就下起了雨，但還好車站是有遮雨棚，我們也不至于淋濕，不過我本來也有雨傘就是了 “江川先生您是打算靠拍這個題材的視頻賺生活費嘛？” 琉璃眼神望著車站外淅淅瀝瀝的雨景，少女文靜的聲音與逐漸嘈雜的雨聲混合在一起 “嗯，一開始確實是這么想的” “那為什么不愿意再來我家做客呢？明明今天的視頻沒有拍攝成功吧” 她側過身來，將目光從遠方移向我的臉龐 我并非不愿意和她再有交集，我只是不確定那個在我?guī)椭怂那闆r下所提的要求，她真的是愿意還是因為不好拒絕才愿意 如若是后者，那我自然是主動不再靠近才不會讓她為難 “昨天被他們纏著搭話的時候是您幫我解的圍，我相信江川先生是好人，所以我覺得能認識您也是件很幸運的事，還是說，您覺得我是為了報答您才同意這件事的嘛？” 琉璃的語氣溫柔且緩慢，少女的心思也比我想象中的要細膩的多 而我的沉默似乎也說明了答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其實就簡單了” 不知為何，她的語氣突然換得輕松了起來 “江川先生，我想請您教我做飯，可以嘛？” 少女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閃爍的眼睛中帶著期許 “哎？為什么，，” 我被這意料之外的請求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因為這樣剛好是雙贏的事情呀，您教我做菜這件事也能拍成視頻，不會影響您的視頻計劃，我會盡量配合你的哦，而且我也需要自己學會幾道菜呀，總是吃快餐和面包也是不行的呢” 面對琉璃給出的說法，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呀，江川先生你笑了呢，那么就是答應了？ 嗯？我笑了嗎？ 什么嘛，原來我也是個這么不坦率的人 “嗯，好的，那我就先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看著面前的少女，心中的一股莫名溫熱驅散了下雨帶來的寒意 等等，雨好像漸漸停了 “太好啦！那您明天晚餐時間有空嘛？” “嗯，有的” 此時剛好公交車也快站了，我將背包旁邊的雨傘拿出來遞給琉璃 “你拿著吧，萬一回去的路上又下雨就不好了” “哎，那您，，，” 琉璃慌忙地接過雨傘，但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到站之后沒多遠就到家啦，不用擔心，要是因為送我而讓你感冒的話我會很自責的，拿著吧，明天還給我就好” 說完這些話我便準備拎著行李上公交 “啊，，好的，，一路順風” “哦對了” 我突然想起了有個問題還沒問 “明天的晚飯，還是吃甜口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