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蓋如故 第四十二章 溫周 觀影
小白文筆?? 私設如山 ?ooc預警
觀影人員:皇帝與一眾大臣(沒有晉王一眾),江湖各派(沒有莫和趙),葉白衣,溫客行,周子舒,顧湘,曹蔚寧,張成嶺,畢長風秦九霄韓英畢星明等人。
時間:周子舒創(chuàng)立天窗第8年
私設1:溫客行的身世,
私設2:朝廷現(xiàn)狀。
有些臺詞會更改。
{}是觀影內(nèi)容。
‘’這是心理活動。
【】彈幕
ps:原劇劇情不會太多描寫,盡量會用臺詞展示。因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劇情播放后,可能不會把所有人的反應都描寫一遍。
第四十二章
{高崇辯稱有一人可證明即使有琉璃甲也無法打開武庫大門,話音剛落,一個精致卻略顯可怕的木偶傀儡駕著馬車出現(xiàn)在人前,馬車后門打開,一名表情冷漠的‘孩童’坐著自動行駛的輪椅無聲卻高調(diào)地穿過人群來到高臺上。高崇介紹這是機關(guān)術(shù)獨步天下的龍淵閣少閣主龍孝,他希望龍孝跟大家解釋武庫的來龍去脈,還他清白。不料,龍孝雖然證實了武庫機關(guān)復雜,僅憑琉璃甲確實無法打開武庫,且他也無計可施。但他轉(zhuǎn)頭卻控訴高崇多番騷擾,威逼利誘他們幫忙打開武庫。他大義凜然地說武庫是天下人的武庫,誰都不能私吞。這番話再次激起眾怒,讓大家堅信高崇想獨吞武庫。沈慎憤怒地責問龍孝為什么要胡說八道,趙敬也‘悲戚’地反問他。龍孝陰翳著臉不回答,江湖人再次義憤填膺地責問高崇,并要他交出琉璃甲。高崇沉默地看著龍孝,若有所思。}
【好嚇人的傀儡啊】
【但以當時的科技來說,確實很厲害】
【這小子給高崇拉了好大一波仇恨啊】
【單就這點,高崇確實冤枉】
【那么明顯的挑撥離間,居然看不出來】
【也未必是看不出來】
【長成這樣子,說那么大義凜然的話,好違和啊】
“這是龍伯伯的孩子?怎么如此……”出于對龍雀的尊重,周子舒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溫客行卻毫不客氣地評價,“這小子沒憋好屁?!?/p>
周子舒瞪了他一眼,“粗鄙!”
顧湘一臉嫌棄,“不知道為什么,這人看著真讓人不舒服,瘆得慌?!彼鋸埖卮蛄艘粋€冷顫。
張成嶺附和,“師父,他表情好陰森,好嚇人?!?/p>
周子舒也很費解,“我印象中,龍伯伯是再好不過的一位慈祥長輩,這真的是他的孩子嗎?”
溫客行聳肩,“可能真不是呢,誰能證明他是?!?/p>
周子舒蹙眉搖頭,“那傀儡術(shù)和機關(guān)術(shù)除了龍淵閣,我想不到這天下還有誰有這能耐。他肯定出自龍淵閣,就算不是親兒也是親傳弟子。龍伯伯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會養(yǎng)出這么一個……像毒蛇一般的人。”
“可能是因為天生殘疾,心理扭曲了呢?!睖乜托胁簧踉谝獾芈柤?,卻不小心點出了真相。他轉(zhuǎn)而好奇地問,“這龍淵閣真那么厲害?連皇室都給三分薄面?皇伯父,您可聽說過?”
周子舒無奈地看著他:有你那么直接的嗎?
皇帝并沒有計較溫客行語言冒失,平靜慈祥地給侄兒解惑,“龍淵閣傳承自戰(zhàn)國時的公輸家,公輸家擅長霸道機關(guān)術(shù),通常服務于戰(zhàn)爭。歷朝守城和攻城的武器大多出自公輸家。對這等奇人義士,朝廷向來是以禮待之。”
皇帝頓了一下,想了一下又補充,“由于他們機關(guān)攻擊性強,能守能攻,一些權(quán)貴會讓他們幫忙設計陵墓,我朝皇陵就是某一任龍淵閣閣主設計的?!?/span>
溫客行恍然大悟,“那確實不能得罪。”
高崇緊蹙眉頭,盯著光幕上不懷好意的龍孝一聲不吭,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fā)強烈。
“這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大哥絕不會威脅龍大哥,龍大哥他根本無法打開武庫。而且容大哥建立武庫也不是他說的那樣?!鄙蛏鳉獾貌弊佣即至艘蝗?。
張玉森:“他應該是與趙敬那廝合作了,看他的身體情況,應該是想要陰陽冊。只是不清楚龍大哥是否知曉?!?/span>
陸太沖有些擔心,“這龍孝不像龍大哥教出來的孩子,他是否安好也無法確定?!?/span>
“當年江湖上盛傳他有打開武庫的方法,各路人都在打探他的消息,我們因此不敢冒然聯(lián)系他,漸漸地便徹底找不到他。可當年為什么會傳出那樣的消息,這些年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當年是裝聾作啞,如今倒是真的成了聾啞人,成了瞎子??尚?!真是可笑!”高崇自嘲著勾起了一抹扭曲的苦笑。
葉白衣看著光幕,冷冷說道,“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币膊恢钦f那傀儡,還是那陰測測的龍孝,又或許是其他人。
葉白衣看著這群各懷鬼胎的江湖人,搖頭暗嘆:這樣的江湖,何必呢?容炫,你可曾后悔過?
{趙敬激動地向高崇下跪,聲稱自己遍尋龍淵閣不獲,龍孝主動找上他,說他可以為高崇作證,他沒想到龍孝會胡說八道,是他害了高崇。
周子舒看著這一幕,十分疑惑,
“趙玄德?這般軟弱愚蠢之人,是如何躋身五湖盟五子之中的?”
溫客行輕蔑地說“那沈慎也不是個蠢貨?你徒弟的好爹爹和陸太沖又好到哪兒去了?好一個五湖盟!”語罷眼底又流露出了一絲狠戾。
周子舒看向溫客行,嚴肅地質(zhì)問,“老溫,你為何如此偏激?別讓仇恨,蒙蔽你的雙眼,影響你對五湖盟的判斷。以你的才智,難道還看不出,是有人刻意設局,引高崇入甕?”
溫客行卻全然不在意,“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恨不得還要給這位仁兄鼓掌呢。阿絮你別吵,且看高大俠如何力挽狂瀾,回應這一計?!?/p>
那邊,眾人索要琉璃甲,高崇解釋自己與龍淵閣主可能存在誤會。他對天發(fā)誓自己對武庫絕無私心,待剿滅了鬼谷,他定與龍淵閣少閣主一同打開武庫把秘籍分發(fā)給各門派。他呵斥趙敬,讓趙敬起來,趙敬遲疑又悲戚地深深一拜才在沈慎的攙扶下起來。被推走的龍孝露出了意味深長又不懷好意的笑容。}
【高崇多少也察覺了點什么了】
【阿絮也看走眼的時候啊】
【第二次看走眼,都是偽君子】
【其實老溫說得也不完全不對】
【阿絮:老溫,你冷靜點。老溫:我不!】
【老溫本來要的也是他們狗咬狗】
【四兩撥千斤,高崇還是挺厲害的】
【趙敬這樣做圖的是什么】
“趙敬這做派,也難怪從來沒人懷疑。高,實在是高!”溫客行看趙敬那‘真情流露’的悲戚模樣,真是長知識了。
周子舒也是大開眼界,“誰說不是呢?堂堂三白大俠,大庭廣眾之下,說跪就跪,這心性非常人所有。被這種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高崇幾人輸?shù)貌辉?。瞞騙你這涉世未深,只會武力壓制的鬼主更是輕而易舉?!?/p>
溫客行不服氣,嘟囔,“我是懶得深究,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好狗咬狗,兩敗俱傷。”
“哦,是嗎?”周子舒表示不予置評。
看大阿溫一臉的憤恨,周子舒失笑打趣,“你怎么跟個憤怒的小狗似的,恨不得馬上就上去咬他們兩口。來,再齜一個我看看。”故意用胳膊撞了撞身邊有些沉默的溫客行。
溫客行立刻羞紅著一張俊臉,大手抓著周子舒作怪的手臂,“阿絮你別鬧?!?/p>
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這高崇三言兩語,四兩撥千斤地就把那群蠢貨的憤怒情緒安撫下來,真不知道該夸他不虧是五湖盟盟主。還是該笑那群蠢貨好糊弄?!?/p>
周子舒卻不放過他,揶揄一笑,“害羞啦?”眼里滿是調(diào)侃。
“阿絮~”溫客行嗔怪。
“好好好,我不說了?!边@樣才對嘛,那么俊一張臉何必陰沉著。
被溫客行毫不留情地稱為蠢貨的沈慎惱羞成怒地嚷嚷,“衍兒這分明是偏見!”
看著假仁假義的趙敬和不懷好意的龍孝,再那些義憤填膺卻又極度容易被煽動的江湖人,高崇嘆息,“他說得沒錯。我們都是一樣的愚不可及?!?/p>
張玉森覺得有些可笑,“原來站在旁人的視角看,大多數(shù)人都是那么的不堪。自以為是鋤強扶弱,其實百姓眼里是橫行霸道,朝廷眼里是以武犯禁。自以為神機妙算,實際上蒙昧無知。呵……”
陸太沖卻說,“不堪的只是我們而已,江湖從不缺安吉四賢和傲崍子?!?/p>
沈慎不服氣,“我們那也是被趙敬騙了?!?/p>
張玉森反問,“幾十年都看不透一個人,難道不是愚蠢嗎?說到底是我們過于狂妄自大,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沈慎不愿承認,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漲紅著臉喘大氣。
“這趙敬為什么要下跪?那么多人看著呢?!庇腥藛?。
“看到他下跪,若不是你事先知道他心術(shù)不正,你會怎么想?”
“我大概會覺得他真的是無辜的吧,男子膝下有黃金,若不是真的歉疚,怎會下跪?!?/p>
“所以說這人真的很可怕。他這一跪,就把自己和所有的事劃清了關(guān)系,大家會懷疑高崇,會懷疑五湖盟,但絕不會懷疑一個卑躬屈膝,懦弱無能的人?!?/p>
“也是。嘶~,這人真可怕!”
一直瞧不起趙敬的江湖人越想越覺得此人心機深不可測。
鬼谷一眾惡鬼看著趙敬絲毫看不出破綻的演技,不約而同地心想:你們外面的人心眼真多。
朝廷那邊,有些官員百無聊賴地心想:這戲多少有些無聊,手段太低了,官場上一抓一大把。想多看看小王爺,了解一下他的性格喜好,說不定以后能用上。
{高崇當眾宣布,把高小憐許配給張家遺孤張成嶺,日后張成嶺將會以半子的身份掌管岳陽派和鏡湖派,之后他便會剃發(fā)出家,常伴佛前。
周子舒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溫客行憤憤不平地問:“阿絮,高崇拉你的小徒弟下水了,你還覺得我錯怪他了嗎?”
周子舒卻有些激動地否定:“不對,高崇這么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溫客行聞言十分生氣:“阿絮你為何硬要跟我唱反調(diào)?高崇這廝一貫假仁假義,他定是拿成嶺擋什么劍,做障眼法罷了!”
周子舒也有些生氣他看不清形勢,厲聲反問:“高崇當眾宣布此事,就沒辦法再出爾反爾!成嶺已經(jīng)交出琉璃甲,對高崇來說還有什么價值?”
溫客行無言以答,只能回身看向大會現(xiàn)場生悶氣。此刻的他什么都聽不進去。}
世人大多貪戀權(quán)勢,更不會輕易放棄已到手的地位,因此對高崇做出的選擇,眾人可謂是大為震驚,同時也不免對利益的既得者張成嶺產(chǎn)生了一些羨慕和嫉妒。
“那小子命真好,雖說遭滅門之禍。但不僅有貴人相助,還有人盡心盡責地為他鋪路,一個花拳繡腿都算不上的紈绔子弟竟然輕易就成了兩大門派的繼承人?!?/span>
“那高崇也真是舍得啊?!?/span>
“那小子還不樂意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span>
范懷空感嘆,“有道是:過剛者易折,善柔者不敗。高盟主對兄弟朋友仁義,對門人弟子也盡心盡責,可惜作風過于強硬,剛愎自用,不善溝通。反倒招人誤會記恨?!?/span>
莫蔚虛笑道,“張公子看起來十分為難,他正年輕氣盛,最聽不得安排。”
身邊一個小弟子嘀咕,“這樣的安排誰舍得拒絕?”
范懷空搖頭,“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那邊龍小業(yè)撇嘴,“真是熟悉的長輩的感覺,打著為你好的口號就把你一生給安排了,還無法拒絕。”
他師兄聳肩,“主要是他也清楚高盟主是真心為他好,可這偏偏又不是他想要的,這確實為難。”
張玉森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如何評論這一行為,高崇說要出家,把門派給他兒子耶,他若是再說教,似乎有些得了便宜又賣乖??伤幌胨麅鹤娱_心啊。
高崇看著為難的大成嶺,只能再次感慨自己確實太想當然了。
“高伯伯……”張成嶺自然是不愿意任人擺布,但作為一個懂事的乖乖仔,他也無法做到理直氣壯地無視一個長輩真摯的好意。
但不管如何,他大抵還是感激的,并真心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而這份幸運也讓他不知如何面對被五湖盟所害的溫客行。尤其是因為這場觀影,他家破人亡的悲劇得以避免,可溫客行這將近二十年的人生卻不可能重來。
溫客行自然不知道少年的內(nèi)疚,只是眼神復雜地看著光幕里的高崇和大成嶺,“阿絮,你說人性怎么就那么復雜呢?當年對我爹娘不問不顧的人,卻對晚輩掏心掏肺的付出。而對大成嶺來說,即使高崇有諸多不對,也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親人吧?”
他低頭看著自己左手背上一道淡淡的傷痕,不知在想些什么。
愛美的他從不會覺得傷疤是男人的徽章,自從掌控了鬼谷后,便想法設法除去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手背這道是前些天處置一名偷襲的惡鬼時剛留下的。
一只略顯粗糙卻十分溫暖的大掌輕輕覆蓋在傷痕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道輕柔卻撼人心靈的聲音,“你也有了,不是嗎?”
溫客行悶聲悶氣地說,“阿絮……我不是羨慕。我可是鬼谷谷主,除了那什么劍仙,無人能敵。我只是……”他咬咬唇,終究沒有再繼續(xù)下去。
周子舒抓著他的手與之十指相扣,笑道,“我知道?!?/span>
雖說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但若能選擇,又有幾人愿意放棄平安順遂,選擇百戰(zhàn)成神呢?
周子舒故意逗他,“好啦,別悶悶不樂的,我可憐的小王爺,嘴唇都咬紅了?!?/span>
身旁有些內(nèi)疚的張成嶺擔憂地側(cè)身看向溫客行。卻見溫客行如玉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紅暈。
溫客行現(xiàn)在只覺得心里美滋滋的,哪里還顧得上譴責老天爺不公平:阿絮說我是他的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