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天湛藍，為什么水通透，為什么蟲子可以飛，為什么鳥兒有翅膀……

盧卡恩從小就對世界充滿了好奇，理所當然的他在長大后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研夢者。專門負責研究神夢中的種種秘密，足夠優(yōu)秀的研夢者甚至可以獲得神的獎勵，為凈空世界帶來新的發(fā)展。而盧卡恩所研究的項目被稱之為■■■(項目名稱是外人無法理解的暗文字，按本人的說法如果成功的話會被運用在水壓器上——可能是種更好的抗壓材料或者防漏形式)

就盧卡恩本人來說，探尋未知和探尋凈空神典是他生命中的兩大樂趣。前者給予他疑問，后者解答這疑問。

例如，小時候盧卡恩會好奇這個世界是怎么出現(xiàn)的，而神典用最通俗易懂的答案解答了他的疑問——神的夢境。之后，小盧卡恩又好奇于人為什么獨有智慧，而神典同樣解答了他——此夢所定。

人為何而生——為延續(xù)夢境

水為何而藍——因天空照映

物為何不同——乃神思所想

如果凈空神典無法解答他所好奇的，那么有趣的事情就來了，這也是研夢者最初的誕生原因，解答未知。

不過雖然盧卡恩本人對很多事物都有所好奇，但一心多用的人是無法被凈空神所喜愛的。只有對著一件事物投入一切，那么才能得到獎勵。而在萬般選擇中，盧卡恩選擇了比較現(xiàn)實的一個，也是他從小就很有興趣的一個，如何更加有效的利用水這種物質(zhì)?；蛘哒f，是如何更加有效的利用各種液體。

微風拂過，盧卡恩不舍的從草地上站起來。這里是凈空大陸-偌達雅屬-科恩市的中央公園。每天傍晚一到，盧卡恩就會準時來這個公園的草坪上享受微風和夕陽。

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浪漫人士和剛剛結(jié)婚的小夫妻到此放松，躺在草坪上看夕陽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

“又到回家的時間了。”盧卡恩一邊用蛛絲織成的絲布擦拭著被手指抓花的眼睛，一邊嘴里習慣性的念叨著自己下一步要去做的事情。眼鏡擦好后，他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剛準備向家的方向邁出一步?！氨R卡恩!”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叫住了他。

朝著聲音的來向望去，是盧卡恩的熟人“散狄露”小姐。她還是戴著那副占據(jù)了她將近大半張臉的眼鏡，穿著一身邋里邋遢的白袍子。

“哦，是你呀?！?/p>

“嘿嘿??”只見散狄露嬉笑著沖盧卡恩小跑過來。對外行人來說，盧卡恩每天的工作似乎非常無聊。無非就是不斷的切割各種材料，然后塞進管道之中再沖水的樣子。但是對于同為研夢者的散狄露來說，他非常喜歡面前的這個有趣的男人，只是不知道盧卡恩是否能察覺到這份心意。

“最近研究做的怎么樣？”散狄露問。

“嗯……沒什么太大的進展。”

“果然呢，我就猜到是這樣?！?/p>

“那你呢？飽腹餅干?！?/p>

“啊……還是那樣，水壓機都崩掉兩臺了。”

“果然……”

在凈空的法律中，說謊是一種犯罪行為。所以兩人可能不想提，但還是如實匯報了自己的研究沒有進展。等等，兩人真的不愿意提嗎？如果不愿意的話可以直接拒絕回答。但兩人都如實回答了……

實際上，盧卡恩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同樣抱有一定好感。雖然她看起來有些……邋遢？但感覺不會錯，相比那些打扮妖嬈的美女，盧卡恩更喜歡和這種擁有共同語言的女性待在一塊，這會讓他感到放松。

“對了，要一起吃個飯嗎？我剛?cè)ソ虝I(lǐng)了補助金?！鄙⒌衣短崃颂崾掷锏腻X袋子，發(fā)出一連串金屬摩擦的聲音。

“呃……可是我還得繼續(xù)研究?！?/p>

“我請客?！?/p>

“走吧!”盧卡恩聽到對方壓請客，剛剛還緊皺的眉頭豁然開朗。畢竟有人請客，不吃是傻。

“嘿嘿，跟我來?！鄙⒌衣妒至私獗R卡恩拒絕不了請客的誘惑。畢竟對他來說，光是購買各種可能的材料和水壓設(shè)備就已經(jīng)快要把補助金花光了，在吃喝上那是能省就省。說的難聽點……就差去教會領(lǐng)那份為人飯了。

不過您別說，盧卡恩還真的曾經(jīng)領(lǐng)過幾次。就他而言，味道似乎還不錯。唯一遺憾的就是肉太少了，但畢竟是免費吃的，這也沒什么可抱怨的資格。

月亮都已經(jīng)可以說升到天上了，但盧卡恩卻還沒回家。對他來說，這是很少見的事情。坐在牛車上的兩人沉默不語，可能是因為沒什么好說的。也可能是因為車上的人太多了，將近20個人擠在一個巨大的車廂里，在這種環(huán)境下“如實交代”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終于，經(jīng)過將近半個小時的車程后牛車到站了。散狄露把四枚凈珠熟練的投入綁定在牛角上的錢箱內(nèi)，然后拉著盧卡恩前往了一個他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夢影大酒店。

“我們要來這？”盧卡恩有些詫異。

“沒錯，帶你吃點好的?！?/p>

“這里吃飯應(yīng)該很貴吧，不要緊？”

“反正是我請客，不要緊的。”

“好吧。”

剛推開門，數(shù)條彩光就照射在了兩人身上，而發(fā)射這彩光的便是夢影大酒店的招牌——設(shè)置在大廳中央，三米高的水彩燈。燈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光源，而圍繞光源的則是一圈透明的玻璃缸，在玻璃缸中彩色的絲帶和不斷翻滾的水與蒸汽一同營造了這幅唯美的彩色畫景。

“感覺如何？”

“好吃，不愧是夢影大酒店!”盧卡恩一邊往嘴里塞著肉排和密酒，一邊贊美食物的美味。

“那就好，說起來……”

“恩？”

“不，沒什么?！?/p>

酒足飯飽之后，散狄露向柜臺支付了將近兩百凈珠。相當于小半臺水壓機的價格，盧卡恩見此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只剩下不到一百凈珠了。而下一次補助金還在兩個星期以后……想了想，還是不逞強了。

當兩人走出酒店，天空已經(jīng)從火紅變成了繁星——夜晚降臨了。盧卡恩顯得有些發(fā)愁，因為這里距家有著至少半個小時的車程。一旁的散狄露仿佛看透了盧卡恩的心思，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去我家休息一晚？”

“嗯？不會給你添麻煩嗎？”盧卡恩稍微愣了一下。

“不會不會，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住?！?/p>

“那，麻煩你了。”

“沒有麻煩，沒有麻煩。走吧?！?/p>

剛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麥香便噴涌而出。香氣過后，映入眼簾的是滿屋子的餅干碎屑和好幾臺損壞的水壓機。

“啊……稍微有點臟亂，你不介意吧?！鄙⒌衣舵倚χ鴵狭藫虾竽X勺。

“不會，能讓我住宿已經(jīng)很感謝了?！?/p>

“嘿嘿，坐吧。我給你倒茶?！?/p>

“好的，謝謝?！彪m然盧卡恩嘴上這么答應(yīng)著，但實際上卻直徑走向了那幾臺損壞的水壓機端詳了起來。

“恩——哼哼——?”散狄露一邊翻找著櫥柜，一邊哼唱著最近流行的曲子。

“恩……果然如此?！?/p>

“??？什么果然如此？”

“這些水壓機，全部都是因為液體泄露損壞的?！?/p>

“你在看那些壞掉的水壓機？”

“是呀，這會對我的研究有些幫助。”

“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p>

“不不不，你已經(jīng)幫我夠多了。我現(xiàn)在看看就行。”盧卡恩連忙拒絕，他可不想再欠散狄露更多的人情了。雖然就算欠再多也不用還，但果然還是不好意思。

“是嘛，好吧。其實我準備明天就把那些壞掉的機器送到回收站的，你幫我送一下怎么樣？”

“可以，需要的話叫我一聲就好。”

“謝謝啦，給?！鄙⒌衣栋褱責岬牟杷f到盧卡恩臉旁。

“哦，謝謝?！北R卡恩向散狄露點頭示意后接過茶水繼續(xù)觀察著那幾臺壞掉的水壓機。

“可惜，現(xiàn)在能買到的水壓機已經(jīng)到極限了?！鄙⒌衣稛o奈的搖搖頭，喝了一口茶水后開始寬衣解帶。

“大面施壓，小面排壓，明明是這么簡單的原理，但卻因為壓力過強時小面會漏液而發(fā)生損壞。目前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增加水壓機的大小，但無腦的堆積大小總會有飽和的一天。如果能解決小面因壓力過大而漏液的話……”

“誰說不是呢……我可就等著你的進展呢?！?/p>

“恩……”看完機器后，盧卡恩轉(zhuǎn)身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喝起了茶。散狄露則赤身裸露的橫躺在沙發(fā)上，一邊搖擺著自己的大腿一邊繼續(xù)哼唱著剛剛的曲子。

這還是盧卡恩第一次看到散狄露光溜溜的樣子，沒了那幾層邋遢的衣服真是變得漂亮了不少。

“想睡的話就睡吧，明天我想早點起床?！鄙⒌衣兑贿呎f著一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后用兩條肉肉的大腿夾住旁邊的抱枕，之后又使勁把臉往抱枕和沙發(fā)墊之間的縫隙蹭了蹭，再然后便以驚人的速度步入了夢鄉(xiāng)。

盧卡恩此時也有些犯困了。只見他快速的脫掉了每一件衣服，又找了一條薄薄的毯子蓋在身上，然后漸漸的打起了呼嚕。

第二日凌晨，盧卡恩緩緩睜開眼睛。這一晚他什么都沒有夢到，有些無聊。不過至少補充了體力。而散狄露則抱著枕頭滾到了地上，嘴里的口水流了一地，似乎還在念叨著什么。

“呵呵，還在做夢呀?！北R卡恩看到這一幕感覺有些滑稽，然后則是有些好奇散狄露夢到了什么。

半個小時后，散狄露緩緩睜開眼睛，同時一股菜香從廚房漂了出來——盧卡恩正在做飯。想到這個，散狄露立刻清醒了許多，但是一模嘴角的口水……還是先洗個臉吧。

洗完臉，散狄露走進廚房。濕漉漉的頭發(fā)和微微散發(fā)出來的香氣讓盧卡恩忍不住回頭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忍住。畢竟就盧卡恩而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干凈迷人的散狄露。

“怎么了？”散狄露見到盧卡恩看了她一眼就像落枕一樣的往回扭頭反倒有些搞不懂了。

“沒什么，只是。你現(xiàn)在看起來好漂亮，我怕自己忍不住分心?！北R卡恩紅著臉如實回答。

“唉？真的嗎？”聽到這一番話，散狄露的臉上瞬間浮滿了無法掩蓋的笑容。

“當然，我可不敢說謊。還有，菜炒完了，吃飯吧?！?/p>

飯后，盧卡恩套上省力鋼架，拉了一個平板車，散狄露則把那些壞掉的水壓機一臺一臺的抱上車子。所有需要處理的機器都放好后，兩人便朝著回收站的方向前進。

路程不長不短，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兩人來到了距離散狄露住所最近的回收站。在回收站的圍墻外面能看到有許多工人在分揀垃圾，而像水壓機這樣的大機器則會被拆分成多個不同的零件重新加工組裝。不過具體怎么處理主要還是得看機器的損耗情況，如果損耗太大就只能回爐重造了，當然與此同時可以得到的回收金也會變少。

好在散狄露帶來的機器損耗基本上都是發(fā)生在了漏液上，所以每臺水壓機都返還了將近兩百凈珠。最后加起來的錢足夠再買一個全新的機器了。拿到錢后，散狄露小跑到回收站旁的酸奶店里買了兩杯凍酸奶，之后便與盧卡恩一人一杯吃了起來。稍微在街邊的公椅上休息了一會，兩人便一邊舔食著凍酸奶，一邊拉著板車原路返回了。

剛一到家，散狄露便立刻把身上的每一塊布都扔到沙發(fā)上，然后將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摔到了蓬松的鵝絨被上，大聲抱怨起來。

“啊……累死了。今天走了整整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啊。好累呀，腳都疼了!”

另一邊的盧卡恩則不緊不慢的脫著身上的省力鋼架，但同時也在氣喘吁吁。

“我覺得還好，不過確實是挺累的?！?/p>

兩位幾乎從不主動鍛煉的死宅此時此刻找到了又一全新的共同話題——對于路程“太遠”的抱怨。

“咕咕~”或許久違的運動，讓盧卡恩的肚子早早就空空如也。

“你肚子餓了？”散狄露聽到聲音后從床上爬起來問到。

“好像是有些餓了?！?/p>

“正好，嘗嘗我最新壓制的餅干吧。保證你馬上就不會餓了?！鄙⒌衣锻蝗挥辛伺d趣，興沖沖的從桌子上拿下一個手心大小的正方體。

“好香味道?！?/p>

“那當然，我可是專業(yè)學過怎么做餅干的。”散狄露驕傲的把那正方體交由盧卡恩手中?！皣L嘗味道怎么樣？”

“恩!”話是這么說……但接下來盧卡恩卻犯了愁。這玩意簡直硬的和石頭一樣。怎么吃啊!？

“那個，散狄露啊……你這個餅干……到底要怎么吃呀。我擔心我的牙沒它硬啊?！?/p>

“哈？說什么呢。當然是要泡水里吃了!稍等一下?！闭f完，散狄露跑到廚房倒了一碗熱水出來。

盧卡恩半信半疑的把餅干慢慢浸入熱水，轉(zhuǎn)眼之間一股溫熱的重量沖進手中。只見泡入水中的部分瞬間膨脹了數(shù)倍，與此同時熱水還在不斷的吸入餅干。隨著重量和燙手的感覺愈來愈無法忍受，盧卡恩便干脆把整個餅干丟如水中。不到一杯茶的功夫，整個餅干便吸干了所有的水分，膨脹的近乎溢出碗邊。

“嘿嘿??如果繼續(xù)加水的話還能繼續(xù)變大呢?，F(xiàn)在還不是極限，沒有還原到最開始的大小。”看著盧卡恩驚訝的表情，散狄露此時得意極了。

“沒想到可以膨脹成這個樣子，我以為只是吃下去更容易填飽肚子?！?/p>

“那已經(jīng)過去式了，你難道沒感覺到那塊餅干有多重嗎？”

聽到散狄露的提醒，盧卡恩才一下子想到這塊手心大小的餅干那異常的重量。不僅僅只是硬的像石頭，重量也像石頭一樣。

“我嘗嘗……”盧卡恩揪下一塊餅干丟進嘴里，嚼了嚼?！肮贿€是有些硬，就像你說的那樣繼續(xù)加水還能膨脹的更大。”

“當然了。那味道怎么樣？”

“嗯……餅干味很濃。感覺和普通的餅干泡湯差不多，如果是用牛奶來泡的話就更好了?！?/p>

“哦哦，那我以后注意提示?！?/p>

“總結(jié)起來的話，既容易攜帶，又能填飽肚子，味道也沒有想象中的差……挺好的?！?/p>

“嘿嘿??，但現(xiàn)在還是不夠。”

“不夠？”

“現(xiàn)在的軍用壓縮面包和這個餅干的壓縮率差不多，使用的方式也差不多，除了味道并沒有些不同以外，就算提交上去也算不上突破呀?！?/p>

“這樣啊，我也不是很了解這方面的情況。明明硬的和石頭一樣，卻泡一下水就能膨脹這么多?！?/p>

“畢竟是水嘛。有一點點的縫隙就可以鉆進去，而熱水鉆的更快了。不管再怎么壓縮，餅干始終是餅干，永遠都會流出縫隙。”

“是啊，稍微有一點點縫隙就可以鉆進去……”盧卡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雙眼頓時一亮?！帮灨捎肋h是餅干……不管怎么壓縮也會有縫隙……”

“是呀……”

“啪”盧卡恩一拍桌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熬褪沁@個，就是這個!”

“唉？你怎么了？沒事吧？”散狄露見到盧卡恩此時的樣子有些擔心了起來。

“不!好極了!謝謝你，散狄露!”

“謝我什么……等等，不會是你剛剛想到了什么吧!？”

“沒錯!沒錯!明明答案就在面前，我卻一直在材料上繞圈。為什么我會這么愚蠢!？”

“真的，真的!？天吶!!”

“哈哈哈，我必須要馬上回家了。哈哈!”

“當然!快去吧!快去!”

此時不光是盧卡恩，就連完全不明所以的散狄露也興奮不已。新的發(fā)展，新的突破，新的未來，凈空神的獎勵，靈光乍現(xiàn)，這一切的一切都可能就發(fā)生在自己的眼前，有什么理由不去興奮？有什么理由不去歡喜？

半個月后，全新的水壓機原型在地方教會的主講臺上亮相了。數(shù)百名忠實的凈空教徒坐滿了教堂內(nèi)的每一個坐位，教堂外數(shù)不清的民眾擠在一起，等待著所謂的新未來。

萬眾矚目之下，兩臺市面上最常見的水壓機與盧卡恩的那臺擺放成一列。三摟人頭高的紙疊被分別塞到三臺水壓機的發(fā)力點下方。

現(xiàn)在，是時候見證這臺所謂的“新突破”到底能不能有所突破了。

一開始，所有的水壓機都工作正常。慢慢的，三臺水壓機都變得緩慢了起來。隨著一聲炸響，其中一臺水壓機水缸爆裂，而另外兩臺則繼續(xù)進行著壓力比拼。隨著極限愈來愈近，每一個看客都屏住了呼吸。它能突破嗎？極限能被突破嗎？

“滋……”隨著極限的到來，主流水壓機不出所料的漏水了……但是，與此同時，另一臺由盧卡恩所設(shè)計的水壓機卻仍在工作!

“噢噢噢噢噢噢!!”剎那之間，堂內(nèi)堂外，掌聲如暴雨，歡呼如雷鳴，極限被突破了!那個所謂的極限就在眾人眼前被突破了!而新的極限不斷在他們的眼前刷新。

毫無疑問，這臺由盧卡恩親手設(shè)計完成的水壓機的最高壓力遠遠大于現(xiàn)在的主流水壓機。光這一點就足以算的上是重大的突破了，但盧卡恩似乎志不在此。他的機子依然在施加著壓力，依然在創(chuàng)造著極限!

“濆!!”眾人的歡呼在一聲驚天詐響中戛然而止。而發(fā)出這聲詐響的，是因為壓力過大而崩壞的壓力柱……就在此刻，限制水壓機力量的不再是漏液，而是制作水壓機的金屬材料。

短暫的安寧之后，新的雷聲暴雨重卷而來。這一會，掌聲與歡呼久久未熄。坐在前排的散狄露看完了整個過程，那臺全新的水壓機是如此的強勁有力。再想到這整個過程都在她的注視下發(fā)生，不知為何淚涌而出。

地方主教親手為盧卡恩授予純金獎牌，親朋好友親手為盧卡恩舉辦慶祝宴會。一首又一首以盧卡恩為角而編寫的贊美詩歌新鮮出爐，一卷又一卷以盧卡恩為角的宣傳廣告懸掛四方。就這樣，不到兩個月盧卡恩和他那能壓斷金屬柱的水壓機就傳遍了整個凈空世界。

兩個星期后，散狄露窩在家中繼續(xù)研究著自己的壓縮餅干。再過兩個月左右盧卡恩所研發(fā)的機器就可以在這個城市進行量產(chǎn)了。到時候她一定要最先搶到，哪怕花再多的錢也無所謂。為此她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都沒吃過好的了，只為能最早買到那臺由盧卡恩所研制的水壓機。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誰呀？”

“是我，盧卡恩。新的水壓機，不想要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