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三/布洛妮婭】催眠也要占便宜!
? “哐當……轟隆……轟啪……”
? 無盡的噪聲從隔壁房間傳來,躺在床上的布洛妮婭從剛開始的舒坦,到不久前的蓋上耳朵,再到現(xiàn)在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可以看出這噪聲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心靈損傷。
? 終于,她受不了了,一屁股從床上彈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大喊:“艦長!你還睡不睡了!
? 并沒有回音,而且噪音還在繼續(xù)。
? 這下把她惹毛了,她直接用拖鞋扔去開燈的開關(guān),這黑暗的房間便亮堂了起來;飛身下床,一拐一拐地穿上另外一只拖鞋,走到他的房門前一腳踢開。
? 只見一個穿著灰色睡衣的男人在床上打滾,時不時還捶幾下床,甚至不安分的腿還往床上蹬,很難讓人相信這不是發(fā)瘋。
? “艦長!”她拍了一下門板,他立刻安分了下來,卻又開始了嘆氣。
? “艦長,今天的你怎么回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布洛妮婭埋怨道。
? “唔……大鴨鴨……我睡不著啊……”一陣孱弱的聲音傳來,然后又是捶床。
? “啊……行了行了,有事不能好好說么?”想著他一時半會是壓不住了,她便來到了他的身邊。
? 事情還要從幾個小時前說起。晚上七點半,當電視上正在播報天氣時,一個頹唐而面容憔悴的男人,扎著領(lǐng)帶,顫顫巍巍地行進門。布洛妮婭見狀可嚇壞了,攙扶著他,又是把他安置在沙發(fā)上,又是幫他找衣服,他就在那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仿佛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置身事外了一般。
? 等到進了洗浴間,熱水劈頭蓋臉地朝他打來,他方才發(fā)覺自己回到了家。洗完之后,穿好衣服,只是坐在沙發(fā)上不住地嘆氣,額頭被他擠出了魚尾紋,眼睛瞇得十分小,還用餐巾紙塞住耳朵,活像某本書中的別里科夫(套中人)。
? 這個時候,任憑她怎么問詢,他都置之不理。要不是看到他還有打蚊子的工夫,他就與植物人無異了。
? 布洛妮婭也沒有多在意,料想他可能又是為情所困,稍微讓他emo一下也好思考怎么辦。
? 她哪里會想到,他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憂郁,他這樣子是想把這個世界毀滅?。?/p>
? “艦長,和我說說,你又去沾了什么花了...?”她先拍了拍他的肩膀。
? “我哪有空去沾什么啊……”他拉長的聲音加劇了他的哀傷,“我只是,只是,只是……!”說著,他忽地手掩面,發(fā)出啜泣的聲音,仿佛比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還悲傷。
? “唉,有什么事好歹也要到明天來說啊,大晚上的弄那么大動靜……”布洛妮婭說。
? “意難平……意難平??!夜深人靜的時候,最好哭了!”他揉著自己的臉哀嚎道。
? “也沒見得人靜……”她在心里抱怨道。
? 現(xiàn)在幫他排解問題是不大可能的了,這么做還會把自己所剩無幾的睡覺時間全都賠進去,只能想方設(shè)法讓他先睡著。??

? “所以,你想怎么樣才肯睡?”她問。
? “我提個條件吧,這樣大概就可以睡了?!彼R上止住了“啜泣”。
? “不是大概,要一定!而且,不準提奇怪的要求!”她盤著手說道。
? “也沒有多奇怪了,”他撓了撓頭,“大鴨鴨聽說過‘膝枕’么?”
? “免談。你小子就是想來占我便宜的吧?”她的臉拉了下來,欲起身要走。
? “哎別別!”他直接纏住了她的右手,“就這一個請求不行嘛?可以的的我真的很快可以睡的?!?/p>
? “你這樣還不如安眠藥來得實在,高效,簡單便捷。”她說。
? ? “這玩意變數(shù)太大,控制不好劑量就會睡過頭,“他說,“何況我們明天都要上班呢?!?/p>
? “你也知道要上班還在煩我……”她嫌棄道。
? “算我求你了,大鴨鴨!”他愈說拉得愈緊了。
? 布洛妮婭轉(zhuǎn)念一想,和他糾纏下去也是個苦差事,何不依了他。以后再找機會慢慢算賬?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太下頭的舉動。
? “好,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只準這一次。”她有氣無力的說話聲擺明她確實困到了極點。
? “好呦,謝謝大鴨鴨!”他得到允準之后,整個人就變了樣,如同蚯蚓一般溜到她的大腿上。當他的頭部皮層接觸到那有質(zhì)感的饅頭上時,他眉頭舒展,面色緩和,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 “嘻嘻,大鴨鴨的腿真軟啊……”他喃喃道,卻忽地被擰住了耳朵:“不許說這么奇怪的話!”
? “知道了……”說完,他服服帖貼地閉上雙眼,享受這獨特的、來之不易的枕頭。
? 先前刷短視頻的時候,他每逢見到那些小情侶示思愛時,最基礎(chǔ)的就是女趴男。讓布洛妮婭趴自已是不大可能的了,為什么不能是自己享受一把呢?這么想到下班,便有了一個失意的他。
? “你打算···想這樣多久?”她問。
? “呃……半個小時左右吧...”真問的話,他還是有些畏手畏腳的。
? “隨你?!彼?。
? 這不設(shè)障礙的回答令他又驚又喜,他伸出雙手,纏著布洛妮婭的脖子,一邊細細地撫摸,一邊柔聲說道:“布洛妮婭是我見過最善良、最漂亮、最討人喜歡的女孩子了。”
? “喂,我說過什么你轉(zhuǎn)眼就忘了嘛?!痹掚m如此,她的語氣已是不如光前那樣強硬,反而多了幾分接受與順從,以及她覺察不到的陣陣臉紅。
? “那,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八f,”就是,能不能幫我抓一下頭發(fā)?這樣的話,會有那種關(guān)于我母親的熟悉感···”??
? 他忽地頓住不語,就好像是這些話不能被他說出來一樣。
? “……母親么……原來自己錯怪他了啊。今天突如其來的傷心,是想到了母親吧?一個人在外打拼,連她自己都有思鄉(xiāng)情結(jié),那么追憶親人又有何不可?想來想去,她竟有些可憐起他來了。因是不怎么習(xí)慣吧,布洛妮婭還要用些心思掂量輕重,生怕自己哪一處抓得不周。這么幾分鐘,她反倒納悶起來了,自己怎么現(xiàn)在像個仆人一樣?
? 好在,這么折騰了一會兒后,從她懷中傳來了些許的鼾聲。也不知是裝睡還是真睡,她只好好人做到底,又硬著頭皮輕輕撓了幾分鐘。
? 實在是熬不住了,她將他的頭從自己的腿上挪下來,把他搬到上,蓋好被子,這冗長的助眠工作可總算完成了。這時,她隱約聽到一句呢喃:
? “奶……想喝……牛奶了……”
? “喂,艦長,不許得寸進尺!”她沒好氣地說道。可,沒有回音,只有寒風刮進那若有若無的紗窗。
? “原米,是夢話啊……”懷著一點點羞恥以及別的什么情感,她悻悻地退回了房間。
? 對勞累的人來說,睡覺無非就是一睜一閉的事情。
? 這回,卻是她睡不著了。幽暗的房間中,白色的瞳孔一眨一眨,注視著早已不供光源的燈發(fā)呆,以至于出神。幾乎沒有什么考慮地,她又出了房間,似是要去完成什么神圣的任務(wù)一般,端穆著走向客廳。

? 晨曦踏過光幕而來,昭示著新一天的黎明。
? 艦長這次起得分外早,但是頭十分昏沉,連時刻表上的“06:29”在他的眼中都不明朗真切起來了。
? 這或許就是起早又貪黑的代價吧?
? 在朦朧的光線之中,他依稀辨認得出來上有一杯牛奶,還被人貼心地用塑料膜封住了口。
? “這是誰給我放的?”他如此想。
? 除去夢游癥的可能性,他只能認為是大鴨鴨了。
? 躡手躡腳地往她房間的門縫看去,布洛妮婭仍舊睡得香甜,雙手還摟著那只地鐘意的吼姆。他的心不由得唏噓且慚愧了。
? 在這兒住,光是小賣部就要出小區(qū)后再走兩公里,而她素來也沒有買牛奶的習(xí)慣……他簡直不敢相信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她一個人冒著寒風、頂著困倦,去到那家24h小賣部,只為了他的幾句不看邊際、不切實際的囈語。到底是她低估了他的城府,還是他低估了她的善良?
? 即便穿好了衣服,他的心還是放不下,就像餡餅與炸彈一般,見別人懷著感激之情吃下炸彈,自己的良知隨著進食而消耗殆盡的煎熬那樣,他決定做點什么,去彌補自己的過錯,倘是她因為出門給自己買牛奶染上了風寒,那他不得愧疚一輩子?
? 這一天就這么草率地溜了去。幸運的是,布洛妮婭的身子骨比他想象的要強得多,只是黑眼圈加重了那么一丟丟而已。黃昏之時,布洛妮婭像往常一樣,提著公文包,機械地翻找出房門鑰匙并打開門。
? “蕪湖!”一個黃色的大兔頭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把她嚇得不輕?!斑@位可愛和善良共存共生的小姐,歡迎來到···誒涘?”未待介紹詞說完,反應(yīng)過來的她立刻把他的吼姆頭套給掀了下來。
? “好玩么?艦長?!彼龑㈩^套輕放在一邊,話中多了幾分鄙夷,“帶個頭套也不考慮通風,嘖?!?/p>
? 他只好尬笑著聽她數(shù)落自己。
? 她卻沒有那個心思,換好鞋后直接進了客廳。當她瞄到餐桌上剛出鍋的三菜一湯時,她不禁莞爾:“好家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p>
? “嘿嘿,這可是仙樂國度專門為可愛與···”
? “打住,說話正常一點?!彼龘芰藫芩哪橗?。
? “因為大鴨鴨每天下班回來太累了,所以今天我就特地劫手煮了。”他微笑道。
? 好說歹說他也是和芽衣學(xué)過一點廚藝的,這樣本當上手的菜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 她點了點頭,開起了玩笑:“也不見你天天煮給我,你的工作那么閑。”
? “哎呀,今天下班得早,才煮的。如果餓了就先去吃吧?!彼_始脫掉那件笨拙的布偶服。
? “少來了,沒有我你脫得掉么?手和腳差不多的本事?!睅еc責怪,她拉下位于他身后的拉鏈。
? 忙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才心安理得地去吃飯。飯桌上,他不停地調(diào)整著身位,筷子像拿不穩(wěn)似的搖搖欲墜,一副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布洛妮婭覺察到了不對勁,她放下筷子問道:“艦長怎么神經(jīng)兮兮的?”
? “啊……呃……”他不知道該不該這么搪突地道歉,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學(xué)時代了。
? “說出來吧。一直卡在喉嚨這里,你吃不下飯的?!彼f。
? “唔···”眼見非說不可了,他只好旁敲側(cè)擊:“那,大鴨鴨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么?”
? “昨晚?”她若有所思,搖了搖頭,“沒有什么事吧,我睡得怪安穩(wěn)的?!?/p>
? “啊?那··那就沒事了。“他見她記不得,已是不敢再多說讓她回想,得過且過吧。
? “嗯?真的沒事了?”她緊盯著他的眼睛,卻是什么也讀不到,又埋頭吃飯若然。
? 吃完飯后,他提出想修一下在自己房間的投影儀,布洛妮婭便跟著他走進了房間。剛一進門,她有如五笛轟項一般怔在門口,眼神頃刻間失去高光,拉下臉來,做著暴風雨前的預(yù)兆。
? “我先拿出……欸?”他見到大鴨鴨駐足門口,表情十分不對勁,順著她的視角一眼循過去,他噤了聲:那懷牛奶乃還原封不動地放在桌子上,且正對著房門,她自是一眼頂針于此,才會勃然大怒。
? 壞了!今早忘記喝了!
? 他心里此時有一萬多只羊了個羊奔騰而過···他想要開口解釋,布洛妮婭卻早已關(guān)上了房門,隨后以疾風的速度三步?jīng)_他而來,將他按在床上。
? “啊····大鴨鴨我錯了我錯了……!”他動彈不得,嘴中只余求饒的只言片語。
? “我不這么做,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說話?”布洛妮婭保持著“笑容”,“不過我也確實好說話,但是不是口頭上的話,我更喜歡肢體語言呢?!?/p>
?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他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 “把我大半夜買的牛奶當空氣,我讓你好看!”隨著最后一句戰(zhàn)前宣言的落下,他直接換了一記重拳,接著還有無數(shù)多如雨點的擊打侵襲于軀體上,他叫苦不迭,生不如死。
? “不要···不要!啊*n!??!”
? 這鬼哭狼嚎傳遍了整個居民樓。

? 又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布洛妮婭和艦長各躺在這大床的一邊,一個看著天花板,一個揉著自己的手臂,低低地喘著氣。
? 這場戰(zhàn)斗以艦長完敗而告終,他躺了3個小時都沒回復(fù)自己五分之一的血。
? “笨蛋艦長,現(xiàn)在我睡不著了,怎么辦?”布洛妮婭翻身去看他。
? “睡不著么……喝牛奶吧……”他的聲音細若蚊鳴。
? “還提牛奶?!”她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敖裉炷悴幌雮€好的催眠方式給我,你也別想睡!”
? “那,枕我的腿上吧,嘿嘿...”他說。
? “去去,誰陪你玩這種你來我往的過家家?。 彼⒖谭駴Q。
? “實在···不行,我抱著你睡?”他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想的提案。
? 她先是一驚,后紅著臉、低下頭,抿著嘴唇說道:“喂,你也太直接了吧?”
? “只要你能睡……我做什么都可以,這句話是昨晚上大鴨鴨說的啊?!彼Φ?。
? “欸?”她竟被擺了一道,有些不爽,“那你得抱我一個晚上!哼……”
? “行啊,正好抵過你昨晚出去了,嘻嘻。”他說。
? “先說好,這個是抵不過的?。∪饲檫@東西,是抵不了的?!??
? 說著,她挪身湊了上去,當她被抱住的那一刻,一股暖流從心底噴涌而出,滋生了未名的火苗。
? 一向強硬的她,久違地放下了戒備。
? 結(jié)果就是,二人因為被子的面積大小都得了感冒。
? 這個故事也給我們一個道理:做計么事都要付出代價,包括制糖、發(fā)糖,與吃糖。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五一第四天了……明天的第四篇放劇情(知道沒有人看所以放到收假那一天嘻嘻)
最近一直在玩穹軌,所以五一沒更_(:з」∠)_
好像都在玩星穹,那沒人看不也是很正常的嘛~
(封面找不到了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