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私設(shè)，渣文筆警告。

上篇

清爽的風(fēng)吹拂面頰，很涼但并不覺得冰冷刺骨，雖然昨晚已經(jīng)下過一場雨，但天空依舊陰沉沒有放晴的意思，琪亞娜站在某座公寓樓的天臺上，俯瞰著整座城市，她曾經(jīng)聽符華與我描述過這里的樣子，但當(dāng)親自觀看時卻又被它的寬闊與繁榮所震撼，就仿佛崩壞的影子在這里不曾降臨。

“艦長……應(yīng)該起來了吧?！边h處的電子廣告屏滾動著時間，已經(jīng)早上五點了，像現(xiàn)在這樣早起對于琪亞娜很不習(xí)慣，可躺在床上的自己無法心安理得懶洋洋的繼續(xù)入睡，內(nèi)心的躁動迫使她出來走走，沒有目標(biāo)，單純想吹吹風(fēng)讓那顆煩亂的心冷靜下來，所以在留下字條后，少女悄然離開地下室，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建筑高處，呆滯的凝望著東方，那是圣芙蕾雅的方向，恍惚間她好像能看到漂浮在天上的休伯利安了。

“算了，回去吧，不然艦長會擔(dān)心的。”自言自語的轉(zhuǎn)過身，琪亞娜正準(zhǔn)備離開，忽然耳朵敏銳捕捉到一絲微妙的呼救聲。

“不好，有人遇到危險了?！币宰羁斓乃俣葲_向左邊的欄桿，然后敏捷的翻過去從百米高的樓房一躍而下……

“救命啊，救……救命啊啊啊啊?！敝心昴腥说膽K叫從巷子里傳來，然而這個時間的街上根本沒有人，他本想提早趕去公司上班的，還是走日復(fù)一日的胡同小巷，誰知居然碰到了新聞里播報的怪物，幾只皮膚慘白，印有崩壞侵蝕的紋路，喉嚨里發(fā)出低吼披頭散發(fā)的“人”正一步步向他靠近，男人就像獵物般無助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腦空白，甚至被嚇得尿了褲子。

似乎是確認了眼前的目標(biāo)沒有任何攻擊性，死士腳步加快發(fā)動攻擊，然而下一秒……長矛從天而降，狠狠的貫穿了它的身體，粉色的血液連帶肉塊迸濺的四處都是，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男人已經(jīng)叫不出聲了，只有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在為首的那只死士被解決掉后，其他的死士退后了幾步警覺的望向從公寓樓上跳下來的琪亞娜。

“別坐在地上了，快跑?！被仡^對男人大喊到琪亞娜舉矛和死士對峙著。

“我……”

“跑!”又大聲重復(fù)了一遍，琪亞娜沖向了死士，男人爬起來，跌跌撞撞朝反方向跑走，沒了顧慮，琪亞娜松了口氣，開始正式應(yīng)戰(zhàn)，很快，剩余的那幾只死士全都變成了冰冷的尸體倒在地上一點點灰燼化。

“呼，這樣就……額啊。”劇烈的疼痛感從頭部傳來，有什么東西要把少女拉進深淵吞噬殆盡，右眼的金色瞳孔在發(fā)光發(fā)亮，沉睡在體內(nèi)的律者人格震動了一下，琪亞娜捂住眼睛跪在地上努力壓制著她，剛才的戰(zhàn)斗崩壞能用的太過頭了嗎，明明才揮了那么幾下……

“哈啊～哈啊～”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滑落，琪亞娜雙手拄地，她從未感到過如此虛弱與無力，律者人格被成功壓制了，身體剛剛仿佛不受控制的遠離自己，好在最后勝利了。她扶著墻，一點點站起來，大口喘著粗氣，遠處的馬路上傳來警笛，應(yīng)該是之前的男人碰到了城防巡邏隊的人將發(fā)生的事情告知，琪亞娜又是一陣心驚，顧不上那么多了，她奮力的朝地下室的方向跑去并默默祈禱不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

“你到哪去了?！痹阽鱽喣韧崎T進來直接累的癱倒在沙發(fā)上時，我跑過去查看她的情況，大聲質(zhì)問道，這一次，我真的有點生氣了。

“對不起艦長，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p>

“那你為什么不能把我叫醒讓我陪你一塊去呢。你知不知道，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不在，只留下張沒有屁用線索的紙條時，我有多么……多擔(dān)心你嗎?！?/p>

幾乎全程是吼出來的，我的情緒激動不可抑制的爆發(fā)出來了，如果換作以往，琪亞娜恐怕直接與我爭辯一番最后推門揚長而去，在“冷暴力”我?guī)滋熘钡轿一伊锪锏娜フ宜狼覆①r上一頓大餐才算了事，但現(xiàn)在的她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低頭聆聽我的訓(xùn)斥，眼圈有點紅，偶爾擦拭下眼角一聲不吭。

“你知道嗎，琪亞娜，我不僅是擔(dān)心你，更主要的，是……是我怕再把你弄丟……”情緒宣泄后，我趴在沙發(fā)邊上語氣幾近哽咽道，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流，“對不起……我也不想對你發(fā)火的……但我忍不住就……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勁的重復(fù)三個字，不知為什么，我哭的更兇了。

“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艦長，你不要自責(zé)了，打我罵我都好，求求你不要這樣了?！辩鱽喣裙蛟谖业纳磉呡p輕抱住我，她也在哭，不過聲音不大，倆個人跪著抱在一起，都在為自己的行為倒著歉。明明都害怕失去對方卻又不知該如何去表達，我和琪亞娜只能讓此時的淚水來代替想說的一切……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對啊小辰，和女朋友吵架了？”

“沒有，您放心吧老板?！?/p>

“我跟你講啊，這女孩子嘛，就要多哄哄的，順著她的意思讓她高興，什么事就都解決了?！?/p>

“老板，來客人了，我要工作了，晚點說哈?！?/p>

快餐店的老板是個人到中年的已婚男士了，聽附近街坊們說，他和他妻子之間的關(guān)系和睦到簡直堪稱典范了，夫妻倆這么多年就沒眼紅過。就在他準(zhǔn)備向我侃侃而談自己的經(jīng)驗時，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結(jié)婚什么的對我來說還太過遙遠了，至少我對于琪亞娜的感情很微妙復(fù)雜，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自己老爹和她老爹那種死黨吧。

搖搖頭打消亂七八糟的想法，我打開點餐用的電腦，微笑著詢問顧客想點些什么。不過心底對于獨自在家的琪亞娜還是有些擔(dān)憂與愧疚。與德麗莎她們的聯(lián)系依舊中斷，看不到希望的我不禁對未來感到失落，總不會在這邊打工一輩子來賺取回去的路費吧，那也太荒謬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漸漸接受眼前的現(xiàn)實，我嘆了口氣。

時間很快就來到下午，中午的高峰期過去后店內(nèi)就顯得安靜不少，昨晚睡得并不是很踏實加上早晨發(fā)現(xiàn)琪亞娜不見了心焦煩悶，整個人都有些昏沉沉的，把進店的電子歡迎音調(diào)高，我趴在餐臺上枕著胳膊小憩一下。

好巧不巧，在躺下沒幾分鐘后，店內(nèi)就來人了，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揉揉眼睛我這才看清進來的是倆名穿制服的男人。

“小伙子，你們店還營業(yè)嗎?！?/p>

“營業(yè)的，想吃什么您直接和我說就行?！?/p>

強打起精神，我趁著面前男人查看菜單的時候仔細打量起來他們，不會錯的，這身制服樣式和臂章表明，他們是城防軍的人。

“那就一份牛肉面套餐和一份燒臘雙拼套餐，啊還要一份炸雞套餐打包帶走的?！?/p>

“好，您稍等?！笔胀赍X，我轉(zhuǎn)身開始備餐，卻在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老吳啊，點那么多能吃的完嗎?！?/p>

“嗨，炸雞是給我女兒買的，你想吃我還不給呢。”

“切，誰稀罕，對了，早上的事你聽說了嗎?！?/p>

“你說那個神秘白發(fā)女孩的事?”

說到這，倆個人明顯壓低了嗓音。

“對啊，從天而降幾下就解決掉了怪物。你說這事真的假的，該不會是那人嚇得眼花了吧。”

“依我看，也不全是假的，今早現(xiàn)場勘察我去了，通過前段時間咱們遇到的情況對比，應(yīng)該是同一種怪物，雖說只剩下尸體消失的灰燼?！?/p>

那名叫老吳的軍官說著點燃一支煙。

“真不知道這幫該死的東西從哪冒出來的，害的老子這段時間天天加班?！?/p>

“既來之則安之，遲早我們會把幕后黑手抓住的，至于那位報案人說的白發(fā)女孩，要是她真的存在，那我們的工作就能輕松不少了。”

“你們的餐好了?！辈粍勇暽膶⑺麄凕c的餐放在桌上，坐在老吳對面的那人被嚇了一跳。

“臥槽，你小子什么時候過來的。”

“就，剛剛啊，打擾到你們談話很抱歉?！?/p>

“沒事沒事，小伙子，別和他一般見識啊?！崩蠀切α诵ζ缡掷锏臒熍呐奈业募绨?。

“對了，你們剛剛說的怪物是……”

“去去去，和你沒關(guān)系?！北晃覈樀降哪俏话逯様[手到。

“唉，小伙子你平時不看新聞的嗎？”老吳對我的話感到驚訝，瞪大了眼睛。

“額，看的比較少?！毖b作迷惑的樣子，我撓撓頭

“就是最近這段時間突然冒出來的人型的怪物，皮膚發(fā)白還有紫色的紋路。攻擊性極強。”

“是啊，都調(diào)用泰坦中隊了，看你這瘦弱的樣子估計啊，它們最喜歡了，當(dāng)心別哪天走著走著成了人家的食物，哈哈哈哈”坐老吳對面的那人放聲大笑，結(jié)果被踢了一腳。

“不用理他，總之你自己小心吧。”老吳說完和自己的搭檔開始動筷商量起下午的巡邏計劃。

白發(fā)的女孩?人形的怪物?難不成琪亞娜早上遇到了崩壞獸和死士?根據(jù)他們倆人的描述，我大致能推斷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看來有必要回去和她好好商量一下了呢，我暗自思付。

今天的炸雞賣的很快就清空了，我和琪亞娜的晚飯是剩下餐品中的幾盒蓋飯，當(dāng)然了，這是在老板同意的情況下，午餐琪亞娜只吃了倆盒買來的泡面充饑，在見到香噴噴的米飯和熱菜后，眼前一亮。

“吃吧，飯菜管夠?！蔽易谧雷訉γ嫘呛强粗倥M食的樣子，她吃的很香但吃相要矜持了不少，在將倆份飯菜送進肚子里后，琪亞娜這才注意到我什么都沒吃。

“艦長你不吃嗎?！?/p>

“不餓，中午吃的太多了，琪亞娜多吃點，這樣才有力氣抗擊崩壞死士啊?！蔽矣帜贸鰝z盒速食飯，放進微波爐熱了一下送到她面前。

“早上的事，艦長你是怎么知道的”沒有動勺，琪亞娜疑惑的盯著我，通過那支湛藍的眼眸，我隱約察覺到她在害怕些什么。

“今天店里碰巧來了倆個城防軍，聽他們說的，有個神秘的白發(fā)女孩獨自對抗最近出現(xiàn)的怪物，所以我就猜是你嘍?！甭柭柤?，神秘兮兮的將一個包裝好的盒子遞到她面前。

“這是什么?！?/p>

“禮物，打開看看?！?/p>

琪亞娜將信將疑，但還是打開了蓋子，一頂黑色鴨舌帽與化妝舞會用的半遮面面具靜靜躺在里面，她拿出帽子不解的看向我。

“傻丫頭，以后再出門救人，記得戴上偽裝保護自己啊?！蔽胰嗳嗨念^笑著說到。

“嗯……唉？艦長你的意思是……”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捏著帽子的手開始顫抖。

“今晚想和我出去走走嗎。”

“好。”

“那晚我們坐上有軌電車去到了市中心熱鬧的商貿(mào)中心，但并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從街邊買了新出爐的面包作為夜宵，不過琪亞娜大概是晚上沒吃飽，在回去的車上，她先解決掉了自己的那份，路途還遠，我們聊起了過往……”在日記上附上了當(dāng)時用手機拍的照片。

距離我們從天命出逃已經(jīng)過去倆周了，與休伯利安的杳無音信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的日常，而我和琪亞娜也漸漸融入了這里的生活，白天我們起床吃過早飯后她去解決城市里崩壞的問題，而我照常去快餐店里上班，日子平淡卻不缺刺激

“艦長，你看，我上新聞啦?！边@天下班回到地下室，琪亞娜早早的坐在沙發(fā)上，舉著手機給我看娛樂板塊的頭條。

“是嗎，那你真是厲害，我的貓貓俠?！遍_玩笑的接過手機，看到上面的視頻卻心里一沉，這些照片和視頻的拍照角度雖然沒有完全的正臉但經(jīng)過有心人的拼湊還是可能會辨別出她的真實身份。

“我看要不這段時間你先回避一下吧琪亞娜，太出名了也會極大暴露我們的身份和位置，琪亞娜?”輕聲呼喚少女名字卻沒有得到回答，轉(zhuǎn)過身才驚恐的發(fā)覺她閉眼捂著腦袋倒在沙發(fā)上，樣子十分痛苦。

“你受傷了！哪里不舒服?！蔽铱焖僬襾磲t(yī)療箱搖晃她的肩膀焦急詢問到。

“唔……不要靠近我艦長……”不知突然從哪來的力氣，她伸手推開了我，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沒事的，告訴我哪里不舒服，我?guī)闳メt(yī)院。”顧不上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我嘗試重新靠近去拉琪亞娜的手。

“不，不行，不可以，我感覺她……要來了?！辩鱽喣润@叫著，拼了命的想趕我走。這時才注意到，她的金色瞳孔有了些許變化。那是令我熟悉的氣息，與之前在天命空島上與空之律者交戰(zhàn)時所感受到的一致，那也就是說……

“讓她出來吧，琪亞娜?！?/p>

“可是……”

“我會說服她的，相信我?！?/p>

少女的手被另一雙更大更溫暖的手所包裹，她猶豫了一下，最后選擇了妥協(xié)，不再抗拒，不再掙扎，最后意識歸于虛無……

“我承認有賭的成分在里面，好在運氣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當(dāng)時律者先生還處于修整狀態(tài)，無法與我對話，唯一的保險就是空之律者尚未恢復(fù)實力，寶石力量被封所，當(dāng)時的場面哪怕現(xiàn)在我也依然覺得心驚肉跳，一旦失敗，下場可能是全人類的隕滅，這場帝之律者和空之律者的談話最后因達成交易而成功結(jié)束，至少琪亞娜短時間內(nèi)不會在被她所困擾……”

“都結(jié)束了嗎……艦長……”

“嗯，都結(jié)束了，她不會干擾你的。至少目前是這樣?！?/p>

琪亞娜躺在我的腿上緩緩睜開眼開口詢問，她的異色瞳消失了，原來的湛藍色取而代之，揉揉眼睛，少女坐了起來。

“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p>

“是嗎。”

“嗯，月光下，我看到一個身影似曾經(jīng)過，忘記了何時遇見，但總覺得陌生又熟悉?！彼吭谖业募绨颍朴崎_口，然后又把頭向下挪動了幾分。

“那個人的心跳與呼吸是那么的真實，就仿佛刻印在我的記憶中，可我卻醒來后什么都記不起來了?！辩鱽喣让嫔趩?。

“說不定你下次做夢就又遇見他了呢”我主動摟住她，笑著安慰到。

“或許吧，對了艦長，你和我體內(nèi)的另一個人格都說了什么?！?/p>

“這個嘛，幫她找到新的載體，概括一下的話就是這樣。瞧你出了那么多的汗，快去洗洗睡覺吧?！睕]有作過多解釋，我催促著轉(zhuǎn)移話題。

“好吧?！鄙倥辉僮穯?，正打算起身之際卻腳下發(fā)軟若不是我從后面抱住她恐怕要摔倒。

“看樣子是你最近使用太多崩壞能加上抑制律者人格導(dǎo)致耗費太多力氣，明天就好好多睡一會兒。我去打水幫你用毛巾擦擦后背吧?！笔疽馑缘绕蹋易哌M衛(wèi)生巾打了些溫水，把琪亞娜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卻在見到少女上半身裸露背對著我跪坐在沙發(fā)時老臉一紅。

“艦長，我準(zhǔn)備好了?！甭曇艏毴粑孟?，琪亞娜面色緋紅無比，縱使平日相處嘻嘻哈哈熟悉彼此，但終究男女有別，涉及肌膚之親時難免會害羞。

“哦啊，好?！迸酥坪粑c燥熱的軀體，我深吸一口氣，將毛巾投入水中擰凈，面對少女光滑細膩的脊背一時間竟然無從下手。

“艦長?”

“抱歉?！?/p>

琪亞娜的呼喊聲讓我回過神，雙手握緊毛巾盡量不讓手指與她的皮膚有過多接觸，就這樣僵硬的上下輕輕剮蹭著。

“好了，前面的話你自己來吧?！?/p>

“哦，好……好的。”

“笨蛋，別這時候轉(zhuǎn)過來啊。”

我的話音未落，琪亞娜早早的就轉(zhuǎn)過身，視線本能的落到她護著的酥胸上，沒有幽蘭黛爾的翹挺，倆只小兔子青澀的含苞待放。

“呀!”分不清誰先發(fā)出的尖叫，我重心不穩(wěn)向后倒，琪亞娜大概是想拉我卻被拽倒，倆個人從沙發(fā)上滾落到地板，位置發(fā)生了改變。嘴唇傳來的柔軟觸感有些冷，正如今晚的月光。

“琪亞娜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沒關(guān)系艦長，就這樣繼續(xù)下去……也是沒關(guān)系的。”少女笨拙的再次吻住我的唇，手上也不閑著直奔我的上衣扣子，喉結(jié)動了一下，口中盡是琪亞娜的味道，很香很甜，令人留戀，她與我四目相對眼神迷離，最寶貴的初吻獻給了彼此。

“不，不對，我們不該是這樣的。”意識猛然清醒，就像快要溺水的人奮力游向湖面，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扣住她的手，在解開最后那枚扣子前終止了接下來的動作，我翻身甩掉她爬起來喘著粗氣，躁動的心狂跳不止，全身的血液沸騰，人類獸性的本能在體內(nèi)瘋狂咆哮。

“為什么，艦長，我喜歡你呀，難道你不喜歡我嗎。”莫名的告白突如其來，少女聲音一點點弱下去。

“不，我們需要都冷靜一下，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不應(yīng)該在這里，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是不能沖動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痹绞侵痹绞菦]有邏輯，我瘋狂解釋著什么卻越說越亂，仿佛我置身于某座迷宮的中心，一切都顯得不那么真實起來。

“對不起，琪亞娜，現(xiàn)在的我們或許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可以嗎，也讓你自己好好停下來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值得托付給我，……想吃冰激凌嗎，我出去買點?！闭伊藗€蹩腳的理由背對著她，我的聲音簡直糟糕至極。

“嗯……我是說，好的艦長。”

得到肯定回答，我猶如獲得了免死令飛速的逃離了這里。

面部溫度漸漸降下，琪亞娜默默的穿好衣服，坐在地上抱著雙腿，仔細回味我說的話，對自己大膽主動感到羞澀不已……

“今天晚上我要替同事值夜班，所以一會吃完飯就要回去接著上班，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啊?！?/p>

“知道了?！辩鱽喣饶桀^巴腦的扒拉著盒子里的飯沒敢正眼看我。

“怎么聽你的語氣不太對呢?！?/p>

“沒什么 不是要去替班嘛，快去吧?！?/p>

主動承包收拾垃圾的家務(wù)，琪亞娜催促到。昨晚的插曲后，今天幾乎都是我主動與她搭話，我不知道昨晚的決定是否正確，但趁她低落之際占有她的全部是可恥的。

最后簡單交代安慰了幾句后，我便朝快餐店走去。夜班是要上到午夜十二點鐘的，不過在十點左右基本見不到什么人的。在快要下班前，閑來無趣，我做起了最后的衛(wèi)生打掃與第二天的餐點儲備，這樣明天會節(jié)省不少時間。

在做完這一切，確保無誤后，我清點起今天的賬單，就在準(zhǔn)備換下員工制服的時候，門口的歡迎提示音突然響起。

“抱歉，本店已經(jīng)打烊了……”抬頭對來的人說出已經(jīng)練過千百遍的標(biāo)準(zhǔn)送客詞，卻在看清她的面容后停下話頭，手摸向旁邊的墩布，滿是戒備，同時大腦快速運轉(zhuǎn)計算可能的撤退路線。

“很抱歉這么晚叨嘮您，不過還是麻煩艦長大人給麗塔一杯果汁不加冰，謝謝”

身穿米色風(fēng)衣與包臀長裙的短發(fā)少女站在餐臺前，蕾絲手套摘掉墨鏡后，對我露出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