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故事(?。?/h1>
“快快快,你先下車去吃吧,待會兒自己回家哦?!? “那你……” “我,吃過飽了,不餓?!? 今天是周六,他對周六沒什么感覺,只是學習,后寫作業(yè),一天便這樣過去了,但怎么說呢?其實每天對他來說都是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如機械表一般無聊,平淡,有時在做完一件事后,不自覺得就開始做下一件事,有時他覺得他就是躲在這176厘米高的殼中,另一個人在操控他的殼,所以經常有人說他遲鈍,不過這樣也挺好,他可不是那種能在別人面前炫爛綻開的牡丹,如果真要說的話,他自覺得自己也應是一盞曇花。 “唉,好像每天都是這樣啊?!? 就算是自己一個人吃(不太經常出現(xiàn)的情況),吃完后無非也就是學習和寫作業(yè),他有些無語,又有些不甘,雖說不太在乎別人說自己遲鈍,但他自己的生活確實有些厭煩了,自己生活的真的就是像一個低端生物一樣嗎? “哦,等等,好像……” 一些不同于以往的記憶涌入他的大腦,他沒有主動去想,像是這些記憶自己走過來的,好像是很久之前發(fā)生的了,有些歡快,有些感慨,可是要說到底是什么…… “哎呀,算了算了,等會兒再想吧?!? 他似乎也曾有過一段不是平淡如水的日子,值得注意的是那段日子中的人數(shù)是大于1的,這是有些令喬穆也有些詫異的,但是總感覺再回想起來有些幼稚,不過總之是確認了自己至少不是每天都一樣的過著,也還是有一些新東西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該思考一下該如何度過眼下的“難關”(有些夸張)了。 “喂,喬穆,想啥呢,快去吃飯。我急,回去還要上個廁所。” 媽媽催促道。 其實喬穆猶豫是有原因的,雖然這家飯店他來過很多次,但之前一直是媽媽和他一起的,當然他并不是個巨嬰,全身上下都正常得很,只不過自己獨自做某一件事的感覺總是陌生的。 “哦哦?!? 打開車門,寒冷的空氣讓喬穆的感官更加靈敏,他發(fā)現(xiàn)原本在車內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的事物在開門后頓時變得明亮了許多,路燈似乎也努力地想像太陽一樣點亮整條街道,雖然街道依舊暗暗的,路上依舊冷清,但即使是這樣,也使他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他緩緩的挪向一家烤鴨店,其實他挺希望這時背后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的,嘴上說著“哎呀,我突然感覺還是有點餓,哈哈”,然后推著他和他一起進入飯店,于是他回頭看了一眼,雖然在馬路中間回頭是很危險的行為。 “干嘛呢,快去啊,快快快,待會兒車來了危險。” 天太黑了,略有近視的他看不清他媽臉上的表情,不過很顯然這話的意思并不需要揣測,他媽還是沒有理解自己猶豫的原因,但沒準她就是想讓自己鍛煉一下呢,他更希望是前者。 他嘆了口氣,感嘆和他一起生活了15年的母親竟然不能讀懂他的內心,他們之間還是沒有心有靈犀的默契啊,面對這樣的結果他也只好趕快扭過頭去,朝著烤鴨店走去了,畢竟馬路中間不是久居之地,而且他也快要凍僵了。 小腿不經意間有種被磨蹭的感覺,就像是被毛刷刷過一樣,喬穆受到了刺激,叫了一聲,跳了起來,落地后低頭看了看。 “哦,呀!” 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事物,喬穆總是不太適應的,尤其當你發(fā)現(xiàn)一直小狗在蹭你的腿時。 喬穆簡直快要嚇死了,自己該怎么辦呢,是不跑開還是跑開,不跑開的話它會不會咬自己,雖然可能性很小,但總不是零,要是跑開的話,是不是更容易被咬呢? “喬穆!不要跟陌生的狗玩,你不知道它上面有多少細菌??!” 面對母親的吼叫,喬穆表示也很無奈,難道她沒有看到是那條狗自己找上來的嗎,哦對,母親大人好像也近視了,沒準自己近視就是跟遺傳有些關系呢。 “聽見沒有!你怎么還跟它玩?。 ? “我.....不是.....” 喬穆從小就感覺自己有種吸引小動物的能力,當然這并不是什么超能力,比如可以跟動物對話什么的,只不過是一種,你知道的,有的人和小動物相處得來,有的人則相反,而喬穆就屬于前者程度非常高的那種類型,不過他本人倒是沒有迷戀小動物到什么地步,嗯,這點不會也是遺傳吧(指能和小動物相處的好)。 事件結束于一位中年人慌忙跑來說這是他的狗,隨后便把小狗牽走了。 “啊,終于.....” 喬穆看著一人一狗的背影漸行漸遠,突然有種被針扎了一下的感覺,他趕緊回頭看了看,但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回事,真是不太正常?!? 這么想著喬穆又繼續(xù)往飯店挪著。 “跟著他進去?!眮碜约儍舻呐? “嗯?!? 小飯店沒有坐落在城市中心,而是建在一條將將能讓兩輛車并排而過的小路旁,老板也是聰明的,因為旁邊就是小區(qū),客流量還是不錯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餓以至于出幻覺了,他總感覺在寒冷夜晚的襯托下,小飯店有種風雪客寨的感覺,玻璃窗內透出溫暖的光線,吸引著迷失的旅人。 一進入小店,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溫度瞬間讓他的骨頭軟了下來,也讓他放下了警惕,其實烤鴨店并不有名,里面也沒有什么西裝革履的人,那無名的緊張完全是由他自己產生的。 “好想一直待在這里?!彼÷曕止尽? 門簾又被拉開了,涼風讓他打了個哆嗦。 “喂喂喂,站著干啥呢,起開讓我過去?!? 身后傳來一陣抱怨 他覺得自己應該冷酷回一句“我不叫喂,我叫喬穆?!蹦蔷蛶洿袅耍贿^畢竟現(xiàn)實還是骨感的。 “不是你沒聽見嗎,我要進去!” 對方顯然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他只好乖乖讓開,并且面帶歉意的微笑。但那人還是將他撞開,不知有意無意的哼了一聲,并且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感覺不太舒服,那人的眼神就像在審視他一樣,但說到底,這聲冷哼和那道目光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喬穆自己幻想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世界上爛人很多,好人倒是少的可憐,不過全中國14億人口,怎么偏偏就給他這種內向社恐的人碰上了。 那人帶著個遮住雙耳的帽子,有種在東北砍樹的風格,看來倒也不是來找事的,隨便找了個座位,看起了菜單。 “唉,神經病嗎?”他在心里罵道 “真是個不幸的開始?!? 不過比起這個,現(xiàn)在店里人的目光倒是更加麻煩,經過剛才的一鬧,餐館里吃飯的不吃了,玩手機的不玩了,聊天的也扭過頭來看向這邊,但也許沒準沒這么嚴重,只是喬穆有些夸張了呢? 但是喬穆覺得自己很尷尬,感覺空氣的溫度瞬間升高了些許,他呼吸都有點困難了,原本讓他感覺適宜的溫度突然變得不舒服了,或許現(xiàn)在轉身出門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外面比較冷。 他的眼睛忽閃著,不知該把視線放在何處,紅潤慢慢布滿了他的耳根,他心想不要都盯著我呀,怎么沒人看看這位大哥呢,看著我有什么用,我又不可能上去給這位大哥一拳。 人們都聚精會神的,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發(fā)生了,他只在學校的百米賽跑中看到過這種嚴肅的表情,照這樣說的話,北京那么多個飯店,幾乎每天都在舉辦百米賽跑嘍,這可真是奇了。 “您好,您幾位?” 熟悉的招呼聲傳了過來。 “一位,謝謝?!? 他從心里感謝這位救命恩人。 “好嘞?!? 他低著頭,趕快走到靠墻的第三張桌,他不喜歡背后有人,更何況剛才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總之把背后露給別人總有種陰森的感覺。 周圍人見無事發(fā)生,大多都自覺無趣,扭過頭繼續(xù)干自己的事了,餐廳里的漸漸地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喧鬧。 “今天你一個人來啊,” “你媽呢,是你媽吧。” “哦,她有點事,她,那個吃過了。” 服務員似乎今天心情很好,竟然跟他這種像大病初愈的人多說了幾句話。 “唉,她怎么突然說了這么多話。” 他不喜歡和不親密的人多說話,不清楚對方的習性,總是會發(fā)生不幸的事,他是吃過這方面的虧的,有些人就是喜怒無常,明明上一秒是他在開你的玩笑,下一秒你一開開他的玩笑,他就不得了了,好像被怎么著了似的發(fā)起瘋來。 他翻開厚厚的菜單,再看著附加的一張菜單,其實他并不需要菜單,只是習慣性地翻翻,從幾個月前開始他們一家就經常在外面吃了,在這家飯館更是熟客,這是因為在他們家?guī)兔Φ睦先嗽趲讉€月前回老家祭祖時,他的媽媽心血來潮想自己管理家務,于是老人也就不回來了,剛開始時還一切正常,一日三餐都能保證,生活也還算舒擔,可漸漸的到后來,他的媽媽便出現(xiàn)了一系列的病痛,先是腳疼腿脹,不能久站,也就不能經常做飯了,所以他們有時就在外面解決一下溫飽,不過這種東西說到底也只有自己知道,有時他真覺得他媽沒那么痛,不過但這又有什么辦法呢?他媽的腿脹長得小腿同大腿如鋼柱一般粗硬,他也不忍心,但這事的結果便是出去吃的日子多了,本來滿去吃也就當改善口糧了,可次數(shù)多了便打亂了他原有的生活,這就讓他很著急他時常不知道該在什么情況不說什么話,就比知現(xiàn)在,他就在該不該叫服務員點之間糾結。 “您好,點嗎?” 一個胖乎乎的有點類似中年男人發(fā)福的女服務員詢問。 “啊,啊抱歉,啊不是,我是說好的?!? 他這才發(fā)覺旁邊的女人從一開始就站在那里,只是因為他沒抬頭看而已。 “那您點……” “?。∥乙莻€宮…保雞……雞丁, “嗯。”服務員點頭 “額,還有一碗米飯和那個什么叫百香果的飲料,謝謝?!? 他沒有點烤鴨,畢竟一個人點什么烤鴨,不過是充饑罷了。 “嗯?!? “嗯?!? 他頭也不抬的也“嗯”了一聲,意思自己已經點完了,可服務員卻依舊站在原地,這對他來說就有些難辦了,但也許只需要再用點力。 “嗯,那個,我點完了。” 他深呼吸,說出了這句話,之后便將菜單合上,推到一邊,可眼睛卻沒有跟隨手指,只是直直地盯著潔白的,裁出花邊的桌布上繡著成百上千個青金石顏色一般的類似“回”字的圖案,只不過回”是兩層,圖案是三層的,而且左上角開了個小口。 他只是強裝鎮(zhèn)定,主動說話他有些不適應,喬穆感覺自己的心臟興奮到快要衰竭了,而且這種對話的方式有種指責對方的感覺,明明什么也沒做,而且自己也不是出于惡意,但就是有種指責的感覺,也許這也不是最好的對話選擇吧。 “也許……” 喬穆又想到了那個人,跟她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么和諧,不管是喬穆主動說話還是相反,他都不會感到別扭。 “嗯。” 他其實想現(xiàn)在就站起來,沿著桌子的間隙一直走到到門口,再走回來,然后在兩點間不停地往返,他覺得這種方法對于緩解緊張很有效,他經常在激動時或者尷尬時在家不停渡步,并且嘴中不停地念叨著,直到腦中的事尷尬事再也無法引起他的雞皮疙瘩,家里人早已習慣他的行為,而他也因為是家里人而不覺得不妥。 可現(xiàn)在是在飯店,那種事只會讓他陷入更深的窘境,他只好緊盯著圖案來分散注意。 當然圖案的選擇也是很重要的,就比如這個類”回“字圖案就像一個迷宮,從外向內如同海螺殼花紋一般的旋轉,不斷向內延伸,就像漩渦一樣。 “啊,這個圖案真精美啊,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來啊,直線處絲毫不拖泥帶水,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有出于直線的部分,話說這好像是評價書法的語句,不過織這塊布的阿姨很用心吧,啊不,現(xiàn)在好像都是機器生產吧,”他胡亂的想著“話說她怎么還不走啊。” “您點…” “哎啊,啊抱歉,你怎么還沒走…啊不是,就是我好像已經點完啦,哈哈?!? 他一著急就又開始胡說了。 “啊” 服務員明顯被嚇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啊對,您點了宮保雞丁,一碗米飯還有一杯百香果,請問對嗎?” “嗯,對” 他終于冷靜下來了 “原來只是確認菜單啊,下面估計就是訊問忌口了,如果是問我有忌口嗎,我就回答沒有,要是問是沒有忌口吧,我就回答.....” “您好有…” “嗯” “忌口嗎?” “沒有?!? 喬穆強繃著臉,他的表情極為懷不自然,就像塊木頭一樣。 “唉?!? 他一面強裝鎮(zhèn)定的倒水喝,一面緊盯著瓶中服員的倒影,時不時地還撓撓頭。他這撓頭的習慣是幾個月“養(yǎng)成”的,不知什么原因何而起,總之每當他尷尬或是做等等會讓他心跳加速的事時,他總是感覺身體莫名的發(fā)癢,有時你忍忍,再深呼吸幾下便過去了,你越撓它反而更癢,可今天的癢度很明顯不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又不能在大庭廣頭之下像個猴子一樣這里撓撓,而里繞繞,手完一遍再用腳撓撓,并且在此期間還不得地大口呼氣喘氣的,這又不是H漫,他又沒被下藥。 直到服務員在瓶中倒影漸漸離去,服務員終于不在周圍了,他才深呼一口氣,臉上的紅色慢慢腿褪下。 “還好還好,”他輕聲嘀咕,在剛剛的對話中,一種疲憊感一直纏繞著喬穆,現(xiàn)在對話結束了,喬穆更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疲憊。 “不過在家是不是會更加從容呢?” 對于他這種內向人士來說,出門在外,總是會感是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他,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因此不如讓那個像機械一般精準的他來操作身體,他自己躲這幅殼里,好不歡喜,可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啦,不過他也有對特殊情況的方案,于是喬穆便拿出了手機,開始玩起游戲了。 喬穆很久以前下了一個游戲,叫“o仙”,他還給它取了個外號“o泡”,o仙大體來說就是一款大世界探索的游戲,這種風格的游戲在近年來并不多見,第一個讓他眼前一驚的還是“極之”,不過在這款游戲變味之后他就把它刪了,現(xiàn)在的“極之”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危機感,多人抱團取暖的溫暖了。剩下的只是氪金和競技。 這種感覺說來也很奇怪,像他這種內向的自我封閉人士竟然會喜歡報團取暖的感覺,照理來說他應該是獨行俠之類才對。 他一想到幾年前的事,喬穆也有些傷感了。 “我也變了好多?!? 他自言自語道,被人唾棄的毛病又開始了,喬穆心想小時候自己多么熱血,多么桀驁不馴啊,勵志要上某某大學,勵志要在學業(yè)上有一番成就,可隨著年歲增長,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有些事不是你第一次做不好,之后聽別人一番勸導,再在第二次時眉頭一皺,一咬嘴唇,瞪著大眼睛緊緊盯著,渾身肌肉一繃緊,嚴肅起來就能做好的,雖說不該這么想,只是毫無意義的,應該更加努力才是,要從自身尋找問題,喬穆當然也沒有做出放棄努力的舉動,而且明明只是小孩,裝什么滄桑老人呢?但是,總是忍不住往那邊想。 他似乎被磨平了棱角,心也冷了下來。 “要是.....怎么說啊?!? 要說情感有時不能完整地表達,也未必是件壞事,喬穆也經常不能完整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但是喬穆不太清楚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他又想起之前的事了,輕柔的話語穿過時間,有時能讓他重燃斗志,有時能讓他冷靜思考。 “我才15歲啊,我在想啥啊?!? 筆者也覺得不太對,這又不是青春傷痛文學,必須扭轉一下基調。 喬穆不想再想這些事了,于是轉過頭去,透過精心打磨過棱角的玻璃窗看向店外。玻璃透明的就像一層空氣薄膜,似乎他與外界并沒有真正地隔開,可又無法觸及?;腥婚g,他看到窗外一只蜜蜂飛來,似乎想進入店內。 喬穆單手托腮,一手扶著手機,饒有趣味的端詳著蜜蜂,就像造物主端詳著人類,他不知道為何蜜蜂會來這等繁華喧鬧之地,在他的映像中,蜜蜂就像個隱士,隱秘于各色的花中,蜻蜓點水般在百花之間穿梭,碰碰這朵,沾沾那束,似乎與自然界弱肉強食的定則完全不相干,他兩袖清風而來,滿載花粉而去,這種感覺非常好,就像仙人一樣。 “他在干什么。” 女生在藍牙耳機里問道。 “他玩游戲”沉穩(wěn)的男聲回答道。 “哦,他在玩什么?” “……我不能確定,不過看手法大概是0仙?!? 說著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 “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啊?!? 這是男人心里的想法。 “嗯?!? 女孩答應著,打開手機,鎖屏界面中裝著喬穆和自己的照片,有的在娛樂區(qū),有的在住宅區(qū),偶爾看看照片,還可以發(fā)現(xiàn)一些不同,雖說女孩一直都很好看,但從整體來看,一些照片中女孩有些靦腆,另一些則不同,按照照片的順序往下看,女孩的笑容似乎越來越多了。 她的開鎖方式很特別,只需把照片按一定的順序連接即可,不過順序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時此刻,喬穆正沉浸在o仙的世界里,他所操控的人物手持一把大劍,不停地揮砍著,劍名叫探索者的雄心,雖不是最好的武器,但好在手感和外觀都很不錯,并且喬穆覺得這名字跟自己的性格恰恰相反,使用起來倒也有種自嘲的感覺,十分有趣。 “一刀” “一刀” “兩刀” 他默默念著自己砍死敵人所用的刀數(shù),幾乎都是一刀,喬穆微微笑了笑,他也只有在這一點上可以有優(yōu)越感了,確實他的游戲技術超出同齡人,不過轉念一想,好像這也沒什么可以驕傲的,他又自嘲的笑了笑。 很快怪就快被他殺光了,這得益于他的技術,雖然武器不是頂尖,不過他幾乎刀刀爆頭,腦中縈繞著大劍與敵人身體純凈的碰撞聲,“叮叮當當”的,他很早就開始不用技能而轉用普攻打怪了,過身法躲避攻擊,再從奇怪的角度不斷將敵人爆頭致死,雖然慢,但他很享受這一過程,也有種展現(xiàn)了高超游戲技巧的滿足感,雖然一個觀眾都沒有。 “超乎我的預料,你的劍技又精進了不少?!? 金發(fā)男微笑著對喬穆操控的人物說道。 喬穆完成了任務,正在與NPC對話。 “哎呀沒有啦,還是多虧了您的指導和明察秋毫啊?!? 其實要說明察秋毫,這種能力喬穆也有,他在玩游戲時就經常不抬頭的左瞟右瞟,像是什么諜戰(zhàn)片似的,經常弄得周圍人很尷尬。但實際上他只是想偷偷地確認周圍人有沒有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自己而已。 “您好,那個......” “啊,抱歉,沒有注意到.......啊,不是,額.......有什么事嗎?!? 喬穆有些驚訝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接近他的人類,并且在說到一半才發(fā)覺自己說錯話了,只好磕磕絆絆地改正。 “就是您點的百香果沒有了.......” “啊,那就.......那就不要了吧,謝謝。” “啊,不是,就是我們這邊是可以換的,就是您要換的話也是可以的?!? “啊,那就還是不要了吧。” “不用換嗎?” “額,那好吧,換一下也可以?!? “為什么在我說不要了之后不回答‘嗯,好的’呢?”喬穆有些無奈地想著。 “不過總感覺要是仍然拒絕的話就會顯得不太近人情了,這樣服務員也會有些傷心吧,這樣可不好?!? 喬穆這么想著,笑了笑。 “您看看您要換什么?!? “哦,那個就要這個西瓜汁吧?!? 喬穆看著名字復雜的飲料,有些字他都不太確定,要是露怯可就不好了,于是選擇了最熟悉的西瓜汁。 “西瓜汁的話鮮榨的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可以嗎?!? 聽著服務員的話語,喬穆感覺有些精疲力盡了。 “怎么這么能說呢(沒有貶義),一句之后怎么還能接上另一句呢” 喬穆就沒有這樣的本領,每次他和別人對話基本上都是在三句之內完事有點類似: 喬:“額,×××,你.....” ×××:“可以啊/額,抱歉/.......” 喬:“哦,好的謝謝。” 這也難怪,畢竟基本上除了老師吩咐的傳話任務或是別的什么必須與他人溝通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個人。 “額,話說她說的西瓜汁是要鮮榨要等一會兒又是多久呢,是要很長時間嗎,這樣的話就有點浪費時間了,但也許只是稍微等一會兒話也可以等一會兒呢?真是搞不太清楚啊?!? 喬穆嘆了口氣,畢竟這意味著自己又要發(fā)問了。 “額,那個就是要等一會兒是什么意思,就是要等大概多久呢?” 喬穆看到服務員有些困惑,連忙換了種說法。 “額,就是您也知道,就是這個西瓜它是要鮮榨的話,就是可能是要稍微等一會兒的?!? “啊,”喬穆有些震驚了“這又是什么表達方式?!是我太傻了嗎?”但畢竟這種話不能說出來,所以他只好強壯鎮(zhèn)定。 “啊,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有沒有稍微快一點的呢?” “稍微快一點的話也有,就是那個可爾顧德福風味乳酸菌” 服務員很鄭重地看著喬穆的眼睛,像是要讓他快點下決定似的。 喬穆快速的掃了一眼菜單,并沒有找到服務員所說的飲料,這就難辦了,他根本沒有記住服務員剛才說的什么飲料。 “若是名字說錯了,肯定會很丟人吧,有可能會被人在背后嘲笑沒見過世面嗎?” 喬穆感覺有些慌張了,現(xiàn)在也不好再次翻看菜單。 “額,那就要那個克.....額,那個什么乳酸菌吧,謝謝” 喬穆有些尷尬地說完了話,便把頭扭了過去。 “好的,那您是不要西瓜汁了是嗎?” “嗯,是的?!? “好的?!? 略有尷尬的對話結束了,喬穆感覺自己全身的精力都被耗光了,立馬得投身到游戲中了,他得躲一下。 “Xxx想進入您的世界。” 喬穆的屏幕上端彈出了這條信息。 他瞥了一眼通知。 “怎么又來事了。” 喬穆嘆了口氣,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他感覺有些疲于應對人他人的行為了,并且他也不太想拒絕別人,所以接著他就繼續(xù)去干自己的事了。 實際上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想要進他的世界,他也不感到驚訝,那些人無疑都是想來采點花或草,或者來尋找制造“電荷”的材料,要不就是太閑了來幫萌新的,還有就是來求幫忙的,要是前者還好,只是讓他采完東西他就會自己離開的,但要是后兩者可就不好辦了,尤其是求幫忙的,這實在是太打擾他清凈的生活了,經過剛才的事件他已經感覺很疲憊了,如果說在游戲中還要滿地圖的幫別人找材料打怪,還不如讓他去寫作業(yè)呢,而且有些素質低的還會用他用來回血的“電荷”給自己回血,他不想幫別人弄著弄那的,他也不需要別人幫忙,高難度的副本正好可以用來提高技術,所以一般對于想進入他世界的申請他都不予理會。 “xxx想進入您的世界?!? 讓喬穆沒有想到的,這條通知竟然又出現(xiàn)了,雖然前文說到過每天想進他世界的人很多,不過連續(xù)的申請倒是不太經常出現(xiàn),要說是不同的兩個人,那也太湊巧了,要說是同一個人,有誰會想進他的世界呢,并且如此急切,是他的朋友嗎,他不是沒朋友的人,雖然他少言寡語,但在學校他也確實有一位摯友,喬穆也確實曾邀請過他玩o仙,也將自己的ID告訴了他,不過喬穆可不知道那位朋友現(xiàn)在也玩o仙。 如此一來,他終于將目光聚焦在這條申請上了,就頭像來說,第一條申請與第二條是相同的,不過他還是不能確定這就是一個人,在游戲界面彈出申請后是看不到名稱的,只能看到頭像,然而頭像只能在60個圖案中選擇,難免會有重復的。 最終他還是點開了申請歷史,萬一是自己的好朋友心血來潮創(chuàng)建了一個o仙號呢,要是這樣就棄他不顧,怕不是要傷了他的心了。 “??!”他在內心驚訝了一下,來者名叫“不知道叫啥”。 —————————————————————————————————————————— “嗯?為什么取名‘不知道叫啥’?” 喬穆看著屏幕上的名稱,又看了看拿著手機的女孩,要不是在現(xiàn)場,喬穆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女孩會取的名字。 女孩抬頭,撲閃撲閃眼睛,看著喬穆。 “那叫什么呢?” “嗯.....我不知道?!? 每當女孩這么看著自己時,他就有點緊張。 “那就叫這個吧,正好我也想不出來叫什么?!? “哦。” “名字有什么特別的用處嗎?” “那倒也沒有?!? “那就叫這個吧,怎么樣?” “你想取什么都行,這是你的名字?!? “哦?!? ———————————————————————————————————————————— 回過神來,喬穆又看了看自己的申請列表。 “還真是隨便的名字?!? 喬穆看到了兩次相同的申請: “7:31:53‘不知道叫啥’想進入您的世界” “7:31:58‘不知道叫啥’想進入您的世界” 這打斷了喬穆的回想,當然喬穆本來也沒有想往那方面想,這又不是什么小說,自己也不是什么動漫男主(筆者有些奇怪)這么想太幼稚了。 兩者之間僅僅隔了5秒,而申請進入世界的間隔時間就是5秒,喬穆忽然有種愉悅的感覺,感覺自己被別人看得很重要,不管對方是誰,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如此急切的想跟他一起玩游戲,先前的不快與尷尬都算不上什么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喬穆必須控制自己的表情。 “嗡嗡。” 手機又響了,不同于彈窗的“叮呤”聲,這說明信息是從當前界面發(fā)過來的。喬穆心中抽動了一下,他知道這只能是申請的列表中的信息,不過他還是不敢確定,或許是眼前的情況轉變的太超乎他所認知的尋常,他還是不敢低頭確認。他強烈地想再次看見申請表最新處顯視著相同的信息,可是如果不是怎么辦,那他估計會獨自傷心一會兒,再尷尬一會兒吧。 “7:32:03不知道叫啥’想進入您的世界” 喬穆舒了口氣,看到依舊是如此的申請,他安心了許多。 “53,58,03,如果除去申請冷卻的5秒,大概率是一直在點吧。” 他覺得自己想的沒錯。要不他就應該在自己第一次忽視他時就明智地選擇進入別人的世界了。 “哇呼,” 喬穆昂起頭,在內心歡呼了一聲,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臉紅的呈度,說是涇渭分明也不為過,他的臉本就屬于很白的類型,與人生往時經常會讓人驚嘆,他在學校的摯友也常常吐槽自己的臉中流的是液氨(被譽為“冷凍劑”)而非血液。 托張臉的福,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紅色的潮水加速漫上他的臉的過程,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尷尬。 想喊出來的感覺是真的,不過喬穆還是努力將情緒壓了下去,畢竟長期木納的身軀可還沒準備好承載突如其來的興奮。 “額,那個,我看到他剛才把頭抬了起來,然后再空中晃了晃,然后又低下去了?!? “啊,真的嗎?” “嗯對,從你那里可以看見的?!? “唉,怎么感覺像是在治療一個失憶癥患者一樣。” 男人又在心里嘟囔著。 “那個,剛才那個動作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嗎?” 男人詢問,要不然女孩在得知喬穆的動作后怎么會表現(xiàn)的這樣激動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總之,他是有了一些不同于平常的反應不是嗎?這說明他至少還對之前的事和這個游戲名有些印象對吧。” “唉,更像是治療失憶者了?!? 男人托著頭,在心中吐槽。 飯店中,喬穆擺擺手,隨即點了接受,雖然喬穆認為即使他不去點接受,對方也會再次發(fā)過來的,至少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不過喬穆不是那種缺德的人,讓滿載熱情的人等自己太久可不好。 “正在進入多人游戲,請稍后” 屏幕下方的字幕說明喬穆與對方正在連接,聽著柔和的音樂,喬穆想起自己還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呢,這種想法很不同尋常,一個人為什么要去想偶然進入自己世界的人到底是誰呢?這又不是魔術表演,需要什么配合,這種想法究竟是怎么來的呢? “‘不知道叫啥’確實有他的風格。” 喬穆表示肯定,這隨變取名的行為確實與他摯友大大咧咧的風格有點相象。 于是喬穆抱著“反正進到游戲中就知道了”的想法進入了游戲。 剛進游戲他就準備查看對方的個人信息,可對話框先一步彈了出來,喬穆一邊感嘆對方的打字速度一邊閱讀。 “抱歉,這么晚了還要打擾?!? “嗯。” 喬穆的眼失去了高光,第一句話就可以判斷對方不是他的摯友了,他摯友的開頭一定是“呦,小老弟,好久不見啊”之類打趣的話 “能麻煩幫忙打個怪嗎?” “我試試吧?!? 雖然喬穆對對方是好友一事已不抱希塑,但他還是打開了對方的資料 “68級?!保M級70級) 喬穆笑了笑,就算他朋友夜以繼日也達不到吧。 “不過話說他68級還要幫也是離譜,還有幫忙為什么非得找我,還有8點也不算晚吧?!眴棠乱蓡栠B連。 “打淚泉觀影可以嗎?” ”可以?!? 過了一會兒。 “額,盒點沒開打不了?!? 喬穆陷入了尷尬。 “嗯,那好吧。”他隨便回著,心想估計很快就要回到個人模式了吧。 “那打”共宅“嗎?!睂Ψ絽s繼續(xù)著,這讓喬穆很意外。 “也行。” 喬穆知道自己沒有做明以的嘗試任務,是打不了都共宅的,不過他還是想看看對方會說什么,或者在經歷兩次挫折后大失所望的高開呢。 “額,盒點沒有開打不了。” “那好吧?!? “那么這次會離開嗎?” 喬穆不確定,他是未經世事的小白鼠,不懂人際交往。 “那打無心之失吧,可以嗎?!? 對方可能看出他很多盒點都沒開這回事了。 “可以?!? 喬穆覺得這種尷尬的對語也挺有趣的,但是對方現(xiàn)在的心情是怎樣呢,也是覺得有趣嗎。 “他一定很平靜,要不就是無聊吧?!? 對喬穆來說,還是他第二位數(shù)次打無心之失,他打的最多的是無心之吩。 不過無心系別大概都差不多。 喬穆都不喜歡。 戰(zhàn)斗結束的很快喬穆快刀斬亂麻,90級的無心之失也在幾十秒內被解決了。 “哇,謝謝你?!? “沒事。” 其實喬穆能再快點的,這也是為什么他很不喜歡無心系列的原因因為它們沒有腦袋,不能爆頭,雖有弱點,卻時刻變化。 但比起這個,喬穆還感到詫異的是對方竟然沒有罵自己,畢竟由于喬穆一直以來都秉持著只用普攻不用技能的原則,很多以前進過他世界的人都會認為他消極游戲而直接開罵,他也懶的跟那些人解釋,這也是他不愿別人進他世界的原因之一。 —————————————————————————————————————————— “你玩這個游戲多久了?!? “額.....多久了,幾個月了吧?!? “哦?!? 女孩瞪著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喬穆靈巧的手指在屏幕上點擊,滑動。喬穆看著她的樣子,差點笑出來。 “你在干嘛呀?” “嗯?我在干嘛?” “離那么近干什么,待會兒眼睛都壞了哦?!? 雖然這么說,但喬穆看著女孩的臉逐漸離屏幕越來越近,同樣的,也離自己的手越來越近,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喬穆甚至都能感受到女孩的氣息,輕輕地像刷子一樣刷過喬穆的手指,且放大了千百倍般不斷地沖擊著喬穆的內心,喬穆感覺內心中的一堵墻就要倒塌了。 “放輕松,放輕松?!? 喬穆的手指有些癢,心中也有些異樣的情感,喬穆低頭看了看,只發(fā)現(xiàn)一個小腦袋擋在眼睛和屏幕之間,幾乎已經快看不到屏幕了,不過喬穆并不在乎游戲怎么樣了,只不過女孩的腦袋小小的,就像是玩偶的一個部件,頭發(fā)也像是玩偶一樣整理得十分順滑,沒有一點凌亂的卷毛。 那么是不是可以把手放上去摸一摸呢,感受一下濃密的秀發(fā)的觸感,是否如看上去那樣的柔軟呢?這樣就可以知道為什么頭發(fā)如此精致了,這種想法在喬穆的內心中萌發(fā),尤其是女孩現(xiàn)在背對著自己,這種毫無防備的姿態(tài)..... “哦,我是想仔細看看你是怎么操作的,畢竟.....誒,小心?!? 屏幕上,喬穆操控的小人躲閃不及,被一錘輪死了。 “呼” 喬穆深呼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 “誒?不玩了嗎?” “嗯?!? 女孩聽著喬穆有些含糊不清的話語,總感覺像是在發(fā)牢騷一樣。 “……” 女孩不知道喬穆內心真實的想法,只是突然喬穆的話語就變得這么含糊了,讓誰都會感到不知所措的,對方的狀態(tài)忽然就變得有些頹廢,女孩莫名地有些在意。 “你真的好厲害!” “哦,謝,謝謝你的稱贊。” 女孩此時的表情讓喬穆感覺就是在面對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一樣,這加重了喬穆因出現(xiàn)剛才那種想法的罪惡感。 “剛才要是沒有失誤的話.....” “啊,額” 喬穆打了個哆嗦,對話莫名其妙地正在往喬穆不想透露的部分發(fā)展,這可能關乎與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雖然他并不期望自己在別人心中會是高冷男生之類的,不過至少不要讓別人厭惡自己吧。 而且如果對象是這個女孩的話,那么或許在對方的心中被打上好人或者能夠相處的標簽也不錯呢。 “啊,怎么了?” “沒什么,那個,剛才怎么了?” “啊,沒有沒有,我沒有責怪的意思,就是看到剛才的那個小失誤……你也肯定覺得有些遺憾吧。” “啊,噢,是,是啊。” “其實……” “啊,其實也沒有那么遺憾啦,啊,哈哈,那個怪也我打過很多次啦?!? “啊,哦哦,這樣啊……” “嗯……” 喬穆嘟囔著,開始盯著空蕩的地板發(fā)呆。 總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吧,喬穆突然感覺或許讓女孩誤會自己也沒有那么糟,至少避免了另一個更加麻煩的情況,喬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小心,他并不想在女孩面前刻意做作,這樣讓他感覺有些惡心,說實話,他更希望對方能看到真正的自己,雙方都能坦誠相待,這樣才是最好的,但是很明顯要是讓女孩知道真的原因會發(fā)生不可估計的后果,那樣就不好了,他應該珍惜此刻的時光,不過要是能做朋友的話就更好了,當然,這個前提是對方也有這種想法才行。 “話說這個游戲有技能嗎?” “啊,有?!? “可是我好像沒有看你用過誒?!? “嗯.....因為我不想用。” “哦?!? 女孩似乎有些糾結,有些顯得憂慮和焦急的表情呈現(xiàn)在臉上。 “快問下去,問我為什么??!” 喬穆在心里大喊著,沒有注意到女孩臉上的細微的表情,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有意地避免直面女孩的目光,肯定是因為剛才有那種想法所以心虛了。 “這是為什么呢?” “啊,哦,這個.....” 不知道為什么,在對方問出這句話后,喬穆反而忘了自己要說什么詞了。 “就是,我比較喜歡只用普攻,這樣感覺.....很有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 女孩扭過頭去,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又轉過頭來,對著喬穆笑了笑,臉上的憂慮已經消失了。 “那你還真是挺特別呢。” “哦.....嗯,謝謝。” 陽光從天空中來,透過樹葉中的空隙溫柔地灑在女孩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圓圈就像是斑點裙好看的圖案,女孩很自然的穿上了這件裙子,坐在喬穆旁邊。 “怎么了?” “沒.....沒啥?!? —————————————————————————————————————————— “能麻煩再幫我打一次嗎?” “啊,什么?!? 喬穆才緩過神來,看到了對話框中的文字,連忙打起了字。 “可以,但要等3分鐘。”① “沒事。” “嗯嗯?!? “素質到是挺高?!? 喬穆心想看,感覺對方和自己打字都小心翼翼地。 “是同齡人嗎,”喬穆猜想著,“總之是性格相仿吧?!? 結論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但喬穆覺得大概就是這樣,于是舒了口氣,感覺在對話中找到久違的平等的感覺,慢慢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