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jié)譯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說《CHOOSE YOUR ENEMIES》，僅用作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益。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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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萊齊亞，”我不再糾結她到此作何公干，畢竟意想不到的突然登場本就是審判官這一職業(yè)該有的特性?！耙惶幷诘挚轨`族入侵的戰(zhàn)區(q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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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萊齊亞，”她手下的學者莫特操著那慣常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不能自已地從那強化過的小腦中源源不斷地傾倒出與這名字相關的各類信息?！鞍鞣降滦窍倒鈺瀻?，阿維納斯亞星系的首府，根據(jù)645.087.M41頒發(fā)的亞星區(qū)總督令，享有部分自治權……”【注：這與普羅克托爾之前提及的九百年時間并不完全吻合，但已然相去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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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可不是掉書袋的時候，卡拉克塔庫斯。”安伯莉邊說邊向另一名異端分子開槍射擊。那個妄圖打擾這次溫馨重聚的下流胚子正打算用石頭砸爛她的腦袋。爆彈甫一脫離槍管便在那家伙的胸腔里炸裂開來，為我們周圍的尸堆又填上了一具殘破的尸體。隨后她把注意力又放回到我的身上?！澳阏f什么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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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便是那幫家伙?！蔽抑噶酥改切┩稊S長矛的靈能者。在眾人的長矛攢刺之下，行將就木的怪物兀自垂死掙扎，伸出抽搐的爪子扯掉了一根刺穿它胸膛的長矛，但那閃閃放光的神兵利器只是在半空中兜了個圈子便再度發(fā)起了攻擊，反而又刺穿了惡魔的左眼窩。而其余的長矛紛紛返回到主人手中。靈族巫師們持矛肅立，盡管滿懷期待，但卻中止了攻擊，并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將武器再飛擲出去?！八鼈冊诘仁裁矗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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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想觀察我們的行動。”安伯莉調(diào)轉(zhuǎn)爆彈手槍，瞄準那尖叫的怪物，扣動了扳機。炸裂的爆彈帶走了惡魔殘存的大半個胸部。那家伙手刨腳蹬，仍然不肯安心就死。我繼續(xù)跟進，射出了兩發(fā)光彈，此舉似乎收獲了成功。第一發(fā)光彈在惡魔身上撕出了一處新的傷口，感謝帝皇，那部分的皮肉似乎并沒有再生。當?shù)诙l(fā)光彈命中目標時，可怕的怪物便隨著空氣爆聚所引發(fā)的一聲爆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那根刺穿它的長矛獨自浮在空中閃閃發(fā)光。這件武器立即返回到靈族領袖的手中，那家伙站在原地，不帶一絲感情地望著我們。安伯莉召集了她那一小隊侍從。“‘閃光’，澤米，掃清殘敵?！?/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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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說實話，到這時洞穴中已沒剩下多少可供掃清的殘敵。絕大多數(shù)僥幸生還的邪教徒們自打惡魔被丟回亞空間的那一刻起就分散逃進了隧道。無論怪物曾給他們施加過何種影響，此時它都已是煙消云散。安伯莉那整班的隨從似乎都出現(xiàn)在了這里，或者該說至少是我們上次一同冒險時我記得的每一個逃出生天的家伙都沒有缺席此次行動。據(jù)我所知，還有其他運氣欠佳或是水平不濟的人在這期間的任務中不幸殞命。多年來，我看慣了人事更替，即便按照我那嚴苛的生活標準，為審判庭服務也不是一份特別安穩(wěn)的職業(yè)，但面前的這五個家伙格外幸運頑強，或者該說是精明老練。我向他們每個人都點了點頭，打了招呼。此刻沒有時間多做問候，我稍后會有機會與他們好好交談一番（或者該說至少是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拉克爾這位歸化靈能者在絕大多數(shù)時間里都神經(jīng)兮兮，不可理喻），當然，前提得是靈族不會在接下來的幾秒鐘里翻臉無情，把我們斬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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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一眼拉克爾，希望能從她那里尋找到一些有關于靈族意圖的線索，她那些突如其來的預感曾不止一次挽救了我的性命，但此時的她只是和往常一樣喃喃自語，目不轉(zhuǎn)睛地緊盯著尤根——仿佛篤定他便是荷魯斯的化身——并竭盡全力地遠離我那副官?！?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這并不奇怪，因為這二人初次會面時的靈能震撼使她失去了知覺，也正是這一現(xiàn)象首度揭露了尤根那世所罕見的珍貴天賦。】前仲裁官佩爾頓鎮(zhèn)定自若，有條不紊且又彈無虛發(fā)地開槍射殺四散奔逃的異端分子，而他的門生澤梅爾達——誤打誤撞入行的前街邊小吃攤販——毫不掩飾那一臉的興奮，與她的導師展開了一場射擊比賽。這群人中唯一全神貫注，沒法對我那問候做出正式回應的家伙便是科技教士揚貝爾，他只是抬了下機械臂便把注意力又放回到某個看起來像是鳥卜儀屏幕的東西上。一旁的莫特則忙著列舉德萊齊亞的相關信息（或許其中也摻雜著一些有助于回避靈族靈能者突起發(fā)難的重要情報），依舊一副目光呆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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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提醒了我。我轉(zhuǎn)身查看自己的副官。此時他的呼吸略微有些粗重，但其它方面似乎沒有什么不適?！澳銢]事吧，尤根？”我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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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很好。”他點了點頭，隨后便向安伯莉致以問候，那神態(tài)便仿佛這次怪誕離奇的偶遇就如同在樓梯上碰到鄰居一般司空見慣。“女士，下午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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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根，你看上去氣色不錯?！蔽艺J為按照副官的標準來看，安伯莉這話說得沒有問題，不過若是換作絕大多數(shù)人的標準來進行判斷的話，這句“陳述”怕是需要相當程度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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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女士。你的氣色也很不錯?！庇雀獾袅四切┓爆嵉目吞?。他順手將一個新的能量電池干凈利落地塞進光槍，隨后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澳阋覀冮_槍射殺那些尖耳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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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用，謝謝。讓我們先談談。”審判官的步伐十分自信，她收起了武器，高舉自己那“空無一物”的雙手以示并無敵意。當然這并不包括她戒指上那太空猿猴秘制的針刺槍。多年來，這東西給幾個誤認為她手無寸鐵的家伙帶去了最后的驚喜?！叭粽嬗幸夤粑覀兊脑?，它們此前可是有大把的出手機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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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我的手掌再次傳來一陣刺痛。自從我們登上這顆被帝皇遺棄的冰球以來，所遇到的靈族在出手奪取我們的性命時都不會有半點猶豫。我盡量靠近尤根，雙手握緊自己的兩件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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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它們攻擊審判官，就立即開火?！蔽⑿屯ㄓ嵠骼锱鍫栴D那急迫的聲音甚是低沉，老練的他唯恐會驚動敵人。倘若換在我與安伯莉交往的早期時段，我可能會很想得知他是如何侵入帝國防衛(wèi)軍安全網(wǎng)絡的，但我很快便知曉了真相，那就是審判庭的權限碼甚至還凌駕于我那政委權限碼之上。此時已沒有異端可殺，他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掩護安伯莉上。當然，這是他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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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盡可放心?！蔽医o出了回應。據(jù)我判斷，安伯莉很有可能躲過敵人的暴起發(fā)難。她慣常攜帶的移位場發(fā)生器會在禍事真正降臨之前將她隨機傳送到幾米開外的安全所在，避開一次突如其來的沖擊或是能量爆發(fā)。但這物件很是古老，并不完全可靠。【注：這就是為什么我在應對類似狀況時總是選擇不去依賴它。每當我相信它能生效時，那東西總是不能令人稱心如愿。】不過從積極的方面來看，它會將她從火線上移走，為打算還手的尤根和我創(chuàng)造出一片清晰的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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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米，你到左邊去，試著繞到它們后面。揚貝爾、莫特，你們走另一邊。拉克爾……盡量別讓自己中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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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shù)的隧道，”我們這位靈能者和往常一樣熱心地插話說道，想必是為了防止我們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身處迷宮的正中央。而與此同時，學者與科技教士按照佩爾頓的指示，以驚人的效率開始行動?！?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這并不奇怪，因為到那時為止，他們已然做了多年審判庭特工。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各自行當里的絕大多數(shù)同行也確實不精于戰(zhàn)斗。】“全都纏作一團，通向流血與死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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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妙，然而比起她之前的預言委實算不了什么?！?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和許多靈能者一樣，拉克爾對于現(xiàn)實的把握充其量來說也只算得十分薄弱，這意味著她傾向于間接或是通過隱喻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觀點。若是我說這并不時常令人感到沮喪，更加不會讓人火冒三丈，那便是在扯謊。不過一旦她的洞察力應驗，便足以抵償由此帶來的諸般麻煩。】我聳了聳肩，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時間很想知道自己能否擋開靈族擲出的長矛，但隨后便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倘若真到了那一步，本能自會幫我找出這一問題的答案，無論怎么說，它總要遠遠快過有意識的思考，而唯一會導致我失敗的因素就是瞻前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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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所有人都給我站著別動。”通訊器里安伯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粗暴。“這家伙是個‘洞察者’。總之，它能預測到你們可能采取的每一步行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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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明白那東西與尋常異形之間的區(qū)別。但這本就屬于她的專業(yè)范疇，所以我也不打算班門弄斧。反正全都由她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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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者’是個什么東西？”尤根為我省去了詢問的麻煩。不過在這些人跟前，我也沒什么必要依靠不懂裝懂來保住顏面。這種把戲肯定騙不過安伯莉，很有可能也糊弄不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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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乃命運的編織者，亦為時間的紡布人?！崩藸柌僦环N獨特的平緩語調(diào)給出了問題的答案。這副架勢通常表明她早已動身前往深淵，獨自在自己的世界中平靜地跋山涉水?！袄瓌咏z線，遵從其指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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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強大的預言家，”面對這個牽涉不廣的簡單問題，莫特顯然松了一口氣?！八鼈兠繒r每刻都能看見無數(shù)種未來的演變，會試圖操縱事件的走向來達到自己渴望的結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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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它們怎么還沒贏下這場戰(zhàn)爭呢？”尤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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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莫特的目光開始變得呆滯，我連忙介入了這場問答游戲，打算搶先阻止他那一長串很有可能會追溯到幾個世紀前的戰(zhàn)場分析?！斑@是因為那幫家伙還沒有完成自己的計劃。”我的話甫一出口，便發(fā)覺它的隱藏含義并不那么令人欣慰?！岸宜鼈儫o論如何也不是帝皇麾下士兵的對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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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庇雀c了點頭，蹭掉了脖子上的污垢，讓他那襯衫的衣領變得更加骯臟不堪?！胺凑话l(fā)光彈打中腦袋，靈能者和旁人一樣，都得歇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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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我的親身經(jīng)歷來看，這一判斷并非確鑿無疑，但屬實信念可嘉，值得讓人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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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本人下令，否則任何人都不許開槍?！卑膊虻恼Z氣不容置辯。此時她已然走到我們與靈族的正中間，在異形那冰冷的注視下緩步前進。當她接近對方時，異形周圍散發(fā)出一種近乎可以感知的期待，而我發(fā)現(xiàn)自己很想知道洞察者是否已然決定了這次會面的結果，只是在裝模作樣。你能想象得到，這個念頭令我十分不安，所以我立即將其拋諸腦后。真到了實不可解的緊要關頭，我相信自己仍然能夠給它們帶去一些驚喜，畢竟，有時候我面對死亡威脅時的反應甚至都會讓自己大吃一驚，所以出其不意干掉幾名坦拿茶葉占卜師【注：這里提及了一種傳統(tǒng)的算命方式，其宣稱通過辨別茶杯底部殘余物形成的圖案能夠掌握通往未來的線索。不過這門技藝的從業(yè)者唯一能夠準確預測的就是他們即將從“羊牯”那里獲得現(xiàn)金。】應該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難題。她擺出了一些復雜的手勢，我猜那是靈族的問候方式，【注：實際上那只是手腕抽筋，不過對方似乎不以為意。】并使用它們的語言開始進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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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以同樣的方式予以回應，被安伯莉指明是洞察者的那個家伙主導了絕大部分的談話內(nèi)容——倘若“他”當真知曉這次談話會如何收場，這倒也能讓人勉強接受【注：我再說一次，這并不是那么簡單。】——它們那動聽的語調(diào)與安伯莉那更為低沉的女低音交織在一起。對面所有人——這其中也包括安伯莉——時不時都會朝我的方向瞥上一眼，這受人矚目的感覺令我很不舒服，而且我確信不止一次從靈族那啼囀悅耳的講話聲中聽聞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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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次會談迎來了落幕，不過安伯莉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透露出她對于此次交涉的看法。靈族不屑一顧地轉(zhuǎn)過身子，魚貫涌入一條隧道。而安伯莉則緩緩走回到尤根和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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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彼従徴f道。“一切都和預期一樣，進展得十分順利?！?/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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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要撤退了嗎？”我問道。我強烈懷疑，在戰(zhàn)火肆虐的這整段時間里，即便真有進行什么談判，那雙方為此付出的時間也會不超過幾分鐘，倘若安伯莉能通過談判成功達成休戰(zhàn)，那么她就贏得了一場重大的外交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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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歸還是名軍人，凱法斯。”她放聲大笑，隨后搖了搖頭?！昂芸赡懿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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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剛才是在聊些什么？”我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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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莉聳了聳肩?！拔疫€不能完全確定。你知道，靈族語和哥特語很不一樣，有許多描述概念的用語在我們?nèi)祟惖恼Z言中找不到對等的詞匯，此外桑伯哈泰恩還是一名洞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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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至少你還得知了‘他’的名字?！蔽艺f道。安伯莉聞言笑了笑，想要擺出一副叫人安心的模樣，但明眼人一下便能看穿真實情況并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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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告訴我的?！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岸?/span>‘他’也知道你的名字。不論‘他’預見了何種潛在的未來，你似乎都在其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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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能是個正面角色?！北M管嘴上這么說，但眼前的局面令我莫名地對此抱持懷疑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