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絲的生日派對?(糖分警告)
注意:想直接恰糖的看后半段。
“博士,您已經(jīng)連著兩天沒合眼了,好歹歇息一下吧?”米格魯捧著完成的一打子文檔塞進墻角的收納箱,眼睜睜看著半米深的箱子從空蕩蕩到半滿再到承受了它這個容量不該承受的文件量,擔憂地提醒朝嘴里猛倒咖啡粉的博士,“呀!不要再這樣啦!身體會垮掉的!博士?。?!”“唔!咳咳咳!”
啊,嗆著了。
“咳咳咳!啊咳咳!”米格魯輕拍博士的背,“咳吧咳吧,多余的咖啡粉咳出來就好了...博士,水。”米格魯坐到博士對面的沙發(fā)上,無奈又心疼地打量著這個黑眼圈深的跟有人故意用黑墨水畫上去的一樣,濃厚,疲憊。“唉...博士,您就睡一會兒吧,你要是帶著這黑眼圈出去轉(zhuǎn)圈的話我肯定要被芬拽著問了......”米格魯想起自己作為預(yù)備干員時的壞習慣,不禁打起寒顫,冬天真冷啊。
“嘛...放心吧,明晚派對開始前我都不會出辦公室的,咳咳!別擔心啦~”博士笑著喝干凈最后一滴溫開水,從抽屜里又摸出包濃咖啡,撕開包裝準備往嘴里倒?!安┦浚。。 ?/p>
身旁的垃圾桶又滿了。米格魯?shù)牡都茉诓┦坎弊由?,再三叮囑博士無論如何一定要休息至少三十分鐘,在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才提著垃圾袋走出辦公室。不出所料,博士壓根沒打算休息,米格魯剛走出房間,他就和打了激素似的,面前的文件瞬間少了許多———精準高效。米格魯并沒有阻止,她鼻子一酸,跑向花園。
“米格魯,來啦?”波登可接過米格魯手里的垃圾袋,“欸?怎么又全是速沖咖啡啊?這兩天全是這個東西...你喝的?”波登可讓米格魯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等著,一邊問一邊把塑料包裝塞進融化機器里?!笆遣┦坷?。”米格魯托著頭,嘆口氣,“博士真是為了克洛絲姐的生日不擇手段...不對,應(yīng)該說透支生命?”“生日?克洛絲小姐的生日?博士?”波登可嫻熟地操作機器,輕微的嗡鳴聲絲毫不影響這里的寧靜,反而為霧氣蒙蒙的花園增添了一層神秘色彩?!澳悴恢绬??我還以為只有克洛絲姐還蒙在鼓里?!泵赘耵斦蚂F蒙蒙的眼鏡,試圖向空中哈出不存在的白色霧氣。“嗯,溫室?!辈ǖ强梢娒赘耵斏瞪档臉幼硬唤翱┛┛钡貥贰?/p>
橘黃色的光打在各種綠植之間,霧氣還未散開,大片的芭蕉葉上掛著或多或少的晶瑩水珠,凝集,然后滑落。蕨類植物伸展它們的身軀,珍稀花卉傾聽遠處的細微嗡鳴,精心搭建的花棚邊的躺椅上,一個沃爾泊干員穿著日常便服依在椅子上睡著了,小狐貍趴在萊娜的小肚子上,隨著呼吸同頻率上下顫動,香料就擺在她手旁的木制圓桌上,散發(fā)著迷人芳香。
“嗯...博士給克洛絲小姐準備生日派對?”波登可翻出來花盆的模具,將機器里流出來的溫熱液體仔細的倒入模具里,她把這些東西晾在一邊,坐下來陪米格魯喝花茶?!熬褪沁@樣,博士為了這一天可是甚至通宵完成了明天的工作......還有后天的。”米格魯頓了頓,又補上這句話?!盀槭裁催€有后天???”波登可好奇的詢問,米格魯表情一時很精彩,考量半天最后嘆口氣:“因為后天博士打算睡上一整天來補覺。”
“啊......”
A1精英干員行動小組宿舍。
“呵!還是晨跑舒服,雖然冷點就是了。克洛絲,跟得上嗎?”芬卸下20公斤負重,順手幫克洛絲解開背上的沙袋?!奥铩僭趺凑f我也算精英干員,不會像以前那樣啦~”克洛絲樂呵呵地拖著沙袋放到墻角,“但果然還是好累啊~”說著,克洛絲趴在床上抱著枕頭蹭了兩下,舒服的打起咕嚕來?!班?..”芬沒忍住笑意,心想這孩子還是那么喜歡睡覺,好嘛,克洛絲還是克洛絲。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不打算叫上某人去龍門玩玩?”芬坐到克洛絲的床鋪上,拍著她的背說著。“啊...生日嗎?上次買蛋糕是幾歲來著......”“哥倫比亞任職預(yù)備警員有過一次小型的派對,還記得嗎?”“當然記得啦~雖然之后...”
宿舍的氣氛越發(fā)詭異,壓抑填滿了兩個人的內(nèi)心。源石,是啊,源石。天災(zāi)來臨時,沒有人幸免。
至少她們努力了,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過得也不錯,對吧?
... ... ...
有些創(chuàng)傷難以被時間抹平。
“哎呀,別想那么多了,反正都還活著———考慮今后的生活才重要吧!比如和誰一塊兒過生日什么的?”芬站起身,抱起倆沙袋,走出宿舍的門,頭也不回地對趴在床上發(fā)呆的克洛絲說:“我去把沙袋送回訓練室,你別亂跑??!”
厚重的機械門在嗡嗡響中咬合在一起,克洛絲拽著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打個哈欠,從柜子里取出快完工的絲織品,嘟囔著:“芬今天真奇怪?!?/p>
時間偷偷溜走,匆忙的日子下隱匿著許許多多的小道消息,花園中突然消失的鮮花,羅德島廚房破天荒的加夜班,大量家具莫名其妙的被送上露天的艦板,整整兩天消失不見的博士,以及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休假廣播———尤其當干員們分辨出那聲音的主人是凱爾希醫(yī)生的時候。越來越多的干員開始用自己的方式解釋這種異常。
“那個凱爾希醫(yī)生喝高了?”“你如果還想貫徹你那放蕩的行事風格,小心死在大街上?!薄傲_德島可沒什么大街?!薄澳俏易D闼涝诳刂浦袠??!庇袥]腦子調(diào)侃凱爾希的敘拉古人。
“喲嚯~這老猞猁良心發(fā)現(xiàn)了?”有拿著炸彈準備轟開羅德島倉庫以此解決倉庫容量不足問題的薩卡茲。
“來來來,請讓小生免費為您算上一卦。”某些專業(yè)人士湊個熱鬧也是理所當然,算風水看運勢講相聲什么的......
米格魯誤判博士告訴了所有人要為克洛絲舉行生日派對,實際上只有少部分人清楚。
各種猜疑和假說造成的影響在短時間被無限放大,“凱爾希醫(yī)生喝高了”這個奇葩說法竟得到相當廣泛的認同。至于那個敘拉古人?臨死前還對著猞猁豎中指的家伙是沒法用語言去定義的———知道醫(yī)療部門多出了個血肉模糊的重癥監(jiān)護患者就夠了。
第二天? ?下午七點二十分
羅德島A1精英干員行動小組宿舍里,克洛絲正在搗鼓著一個褐色的紙盒子,芬兩手掐著克洛絲的臉蛋焦急地喊著:“快點啊!快點??!博士好不容易準備的生日派對欸!”“嗚哇~窩姿到了啦!別掐臉!”
兩人奔跑在走廊之間,芬拉著克洛絲的手挑了條最短的路,趕到艦橋派對現(xiàn)場。
“克洛絲妹妹生日快樂!”“生日快樂,小兔子!”“呀...可算到了...”
分散在各處的干員們看到被芬拉到派對的克洛絲,一股腦擠在她身旁,送出了熱切的祝福??寺褰z手里抱著的禮物越累越高,插著奇異花卉的雙耳花瓶、雷姆必拓特產(chǎn)的綠葉菜罐頭、一個小巧的兔子掛飾等等。
最后還是煌熱情地幫她安置那些堆成山丘的禮品。
克洛絲笑著感謝大家的好意,瞇縫的目光掃過人群一遍又一遍———她在尋找著什么?!皻G?克洛絲妹妹,你手里的這個盒子里裝的是啥?”煌大大咧咧地靠過來,揮手示意派對正式開始,霎時歡呼聲喧鬧聲雜成一片。
“這個嘛...是我自己做的禮物哦~”克洛絲雙手抱住那個堪稱簡陋的盒子,小心的撫摸著。“噢?”煌聽見克洛絲這么說,這菲林的好奇勁兒就提上來了?!白约鹤龅?..莫非...?”煌敲了敲腦袋,想起來凱爾希給自己說的那番話,“這可不僅僅是一個派對,更深層次的事物要你自己領(lǐng)悟?!焙寐?,凱爾希醫(yī)生總是說些半懂不懂的話,老謎語人了。
“我悟了?!被屯蝗粊砹诉@么一句?,F(xiàn)在是克洛絲懵圈時間。“什么?”
“啊...?。]事兒,博士在那邊的宴席上...額...等會兒見!拜拜!”丟下這句話就跑了,也沒等克洛絲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煌擦著汗跟華法琳撞了撞肩,小聲說:“他倆......”“能,問就是能,根據(jù)我多年吊艦橋的經(jīng)驗來看,保送!”華法琳臉上掛著紅暈,咕嘟咕嘟一杯葡萄酒下肚,嘴角打著顫上揚,“咕,那個老不死都同意開派對了,嗝~你慌啥?唔!給我...個袋子...”
“...這貨喝了多少?”煌丟給華法琳個大塑料袋,嘔吐在派對中可不稀奇?!鞍氡麴s酒兌一杯半葡萄酒?!庇鹈P沒有停下手中調(diào)酒的動作,無奈的嘆氣道:“烏薩斯的生命之水可不是兌葡萄酒喝的啊......”“......我還是看著她吧?!毖熳〈筘?,傻笑著蹭她的胳膊,碎碎念念地說著“我要當姑媽了...嘿嘿..嗝...”“你和博士沒血緣關(guān)系...清醒點啊...走,我扶你去醫(yī)療部?!?/p>
羽毛筆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歪著頭自言自語。今天芙蓉和嘉維爾一起值日來著?
... ... ...
派對邊緣,一處冷清的休息區(qū)
克洛絲穿著暖和的橙黃色外套,頭上頂著個米格魯親手制作的王冠,架著昏睡過去的博士來到休息區(qū),“唔,是博士辦公室里的舊沙發(fā)呢...誰搬過來的呢?”克洛絲剛找到博士的時候,這個男人趴在桌子上正打著鼾,訊使拍著博士的肩膀,苦笑著解釋他吃了一包酒心巧克力就這樣了?!澳憔屏窟€是一如既往的爛啊...”
克洛絲半抱半拽,麻花辮都散開多許才算是把博士勉強搬到沙發(fā)上。她喘著氣感嘆這可比芬的操練費勁,順勢癱倒在博士身邊的位子上?!鞍 病?/p>
克洛絲捋順松散的麻花長辮,多次嘗試無果后干脆去掉了束在長發(fā)上的頭繩。長發(fā)飄飄,束縛的也披散開去,那波浪般自然翻滾于干冷的空氣之間,可嗅見彌漫的淡淡清香。
橘黃色光懶散的落下,或褐色沙發(fā)上,或她的肩膀上。她撩起長發(fā),不自覺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微瞇的眼??寺褰z看著手邊的盒子,又看了看帶著醉意熟睡的博士,眼角的黑眼圈相較于他紅潤的面容是那么突兀??寺褰z稍有心疼的撫摸他的臉———冰冷的嚇人。
博士依在克洛絲身上,歪頭熟睡。
“額......”博士緩緩睜開他的眼睛,用混沌來形容他的情況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安┦?,醒了嗎?我給你泡杯茶醒醒酒,吃酒心巧克力也能醉...”克洛絲打算給博士泡杯茶,下個瞬間卻被博士冰涼的手抓住了?!皻G?博,博士?你還好嗎?你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
“呼...哈...呼......”
只有吃力的呼吸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耳中。博士蹲坐在她身邊,兩個人離得是如此之近,她的右手被冰涼且不斷顫抖的他緊緊握著,仿佛在害怕失去珍貴的事物。“我...克...克洛......”男人的手搭上女人的肩膀,“......克洛絲...我...”在克洛絲慌亂的空余之間,濕潤的晶瑩從某人臉頰滑落?!安┦??”
“克洛絲,我愛著她??!為什么...不回應(yīng)我...嗚...”博士猛然間撲到克洛絲身上,他抱住這個六年來從未回應(yīng)過自己的女孩兒,如今早已長大成人的女孩兒。顫抖的聲調(diào)在酒精的加持下越發(fā)混亂無章?!安┦?..我......”克洛絲從先前的驚愕變成了理解,隨后溫柔的笑著輕拍博士的腦袋,她湊到博士耳邊,柔聲說到:“沒事的,沒事的...其實...”
“我想聽你說,聽你親自告訴我...”神志不清中,博士放開了克洛絲,軟塌塌的身體近乎不能再支撐起他坐起來。博士情緒似乎穩(wěn)定了許多,他拉著克洛絲的兩只手,“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克洛絲難為情的坐在沙發(fā)上,余光掃視周遭,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派對上竟空無一人。
搖曳的燭火,黃昏時僅剩的金紅色霞光,默默傾灑在艦橋,這是最浪漫的婚帳。此時世界很安靜,只為這一男一女,這是最優(yōu)雅的無言婚曲。
女孩兒,因為你的驕傲讓疲憊的鳥兒苦苦徘徊了六年,此刻,萬物為你們奏樂,世界因你們靜默,連時間凝固在她嘴唇微動的剎那。
看,徘徊在高空的鳥兒最終也找到了他的歸屬。
... ... ...
“呼...呼...”平穩(wěn)勻稱的呼嚕奏起的是樂章。狹小的沙發(fā)上擠著兩個人,女人時不時看向躺在腿上的男人,心跳也跟著有規(guī)律的加速,紅暈爬上她的耳后根。她微微撅起小嘴,玩弄散開的長發(fā)。“唔...哈啊~這枕頭真舒服...”
博士睡醒后懶得睜開眼睛,習慣性的蹭了蹭那所謂的“枕頭”,“額...?什么材質(zhì)的?。俊痹谒氖置龊孟袷擒涇浀臇|西上套了層絲織品后,才睜開沉重的眼皮打算看清楚什么材質(zhì),順便買一個回去。“我一定要買下.......”
視線第一個對上的就是克洛絲略帶著慍怒的笑...哦,還有直通耳根的紅暈。直接整個人分外清醒,博士見狀當即抹去嘴角的口水,端正的坐在克洛絲面前,七分慶幸三分可惜沒有去順帶深吸一大口聞聞氣味———不對!這種想法怎么可以有!但是...克洛絲...
“咳咳!”博士這邊還在搞心理博弈,克洛絲倒是擺出滿臉不在意,掏出自己準備了很久的盒子,塞給博士?!皻G?給我...我的?”博士悄悄觀察克洛絲的表情,先要從其中看出什么來。emmm,臉紅的克洛絲真可愛...
博士扇了自己一巴掌。
“博士!你在干什么?”“沒事,幫自己清醒清醒?!辈┦恳贿吷禈芬贿叢鸾饽莻€包裝。一層,兩層,三層。
“一條圍巾?”準確的說,是一條紋有橙色兔子和博士小人的圍巾?!斑@個小人紋的好丑...”“隨意做的,不要還我?!薄拔乙∫?!”
克洛絲“哼”了一聲,拿起盒子里的圍巾,展開大概有一米半那么長?!巴?..好長啊...克洛絲,話說我是斷片了吧?期間應(yīng)該沒...我是說酒瘋之類的?”克洛絲細心的把圍巾圍上博士的脖子,聽見這話耳根更紅了,但還是俏皮的說著:“嗯...你猜對了就告訴你~”
“好吧...還剩下好多沒圍上,可惜了?!?/p>
“嗯?沒有哦,剛剛夠來著?!?/p>
“欸?欸!克洛絲,你這是!”
克洛絲貼著博士把剩余的半截圍在自己脖子上,笑嘻嘻的說:
“看,剛剛夠吧?”
“....嗯......”
他聽的見女孩兒的心跳,柔和的。
她聽得見男孩兒的心跳,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