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春衫薄(4)

是小羨和小嘰的故事。
ABO=乾元,中庸,坤澤,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劑=清心丹,標記=結(jié)契
A嘰&一直在裝A的O羨。
這個世界設(shè)定的O特別少,特別特別特別少,除了姑娘家的小公子O最多5個
黑子及杠精退散!
羨生賀在寫了,不要急
馬上期中考,最近忙復(fù)習(xí),可能下個星期會消失,等我咕咕咕咕咕咕

魏無羨一路跌跌撞撞,根本沒有注意到有沒有人跟在自己身后,直到他在一處覆滿青苔的巖石夾縫中瞥見了那抹紅色,把早已殘破不堪的發(fā)帶攥在手中捂在心窩處,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有吐完,少年本來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戛然而止。
喉中陣陣上涌的血腥氣使魏無羨感受到了一陣濃烈的不適感,然而這份不適轉(zhuǎn)瞬即逝:
突如其來的疲憊感迅速襲卷了他的身體,在此刻站立竟顯得無比奢侈。雙腿的力量仿佛一瞬間被抽空,他雙膝一屈,噴出一口烏黑的血來。
樹妖的血液有毒。
坤澤的身子本來就有些弱,再加上多日的提心吊膽和清湯寡水,竟讓無比微小的毒性乘虛而入。
一雙手牢牢地接住了他。
魏無羨哆嗦著青紫的唇瓣,看著藍忘機滿是血污卻仍清冷俊美的臉,本想說句“藍湛你怎么來了”,無奈骨縫中泄出的絲絲痛意使他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如同風(fēng)雨中瑟瑟發(fā)抖卻無家可歸的貓。
一絲暖意自掌心在體內(nèi)擴散開來,稍稍緩解了刺骨的痛楚。
是藍忘機在給他輸靈力。
等他稍微清醒一點時,藍忘機已經(jīng)背著他走了不知多久。
聽到背上的動靜,藍忘機停下來,將白皙的手背覆上他的額頭。
魏無羨乖乖地閉上眼睛,任那只略有些冰冷的手在額間輕輕按揉。
半晌,藍忘機低聲道:
“燒退了?!?/p>
魏無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今天真是多謝了,藍湛?!?/p>
藍忘機沒有回答,把他托穩(wěn)了些,腳步雖然遲緩,卻仍然很輕。
魏無羨睡著了。
藍忘機怕腳步聲太重會吵醒他。
他隱約覺得魏無羨不是個普通的乾元,卻無法找出什么證據(jù),眼下這人在自己背上昏睡過去,信香竟柔和了不少,全然不像乾元所有的、極具威壓的信香。
回到了岐山,已是陰云密布,電閃雷鳴。
而先前落荒而逃的溫晁此時早已換了身赤色的干凈衣服,打著傘與手無寸鐵的眾人一同站在雨中,見這二人踏著一深一淺的步子回來,他笑了一聲:
“喲,回來了啊。”
藍忘機站在雨中,攙著同樣筋疲力竭的魏無羨,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溫晁冷笑著靠近他,滿意地端詳著自他蒼白的臉頰邊緣源源不斷滾落的雨水:
“我還以為你們回不來了呢。擅自離隊,目無規(guī)章,藍二公子覺得,該怎么罰?”
魏無羨怒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
溫晁聞言轉(zhuǎn)身,將魏無羨從頭到腳的傷痕細細打量一遍,挑眉道:
“得寸進尺?”
魏無羨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眸底有怒色閃過。
溫晁彈彈衣袖上的水珠,望向渾身濕透的魏無羨,目光里充滿著戲謔:
“這么關(guān)心他,要不你們一起站在這里站上兩個時辰?”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在這種大雨里淋上半個時辰便會渾身發(fā)抖寒氣入骨,兩個時辰下去,恐怕早就成冰棍了。
聶懷桑的反應(yīng)尤為明顯,自幼被嬌生慣養(yǎng),體質(zhì)雖為中庸卻尤如坤澤一般弱不禁風(fēng),一下子又是夜獵遇襲又是淋雨,在雨里抖得像個篩子,最后哆哆嗦嗦了半天,竟直接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周圍的人嚇了一大跳,溫晁聞聲轉(zhuǎn)頭,看了看聶懷桑貼在臉上的凌亂碎發(fā),嗤笑一聲:
“廢物。”
他打個響指:
“來人,拖回他房里去。清河聶氏宗主的親弟弟,竟然這么不堪一擊,可真真是需要我溫氏教化了?!?/p>
說完,他又重新把目光投回藍忘機和魏無羨身上,挑起半邊油膩膩的眉:
“你們在這里站兩個時辰吧。我岐山溫氏寬宏大量,這就當(dāng)做你們不按時歸隊的懲罰了。”
江澄站在隊尾,被水淋得渾身濕透,聞言瞳孔一縮,忍不住吼道:
“兩個時辰?!你想凍死他們嗎?!”
溫晁看他一眼:
“云夢江氏的那什么…江晚吟,是吧?如果我說是,又能怎樣?嗯?”
聽見他念出自己的家族,江澄的臉唰一下變成了毫無血色的慘白。
他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死死看著溫晁,目中是同先前金子軒一樣刻骨的恨意,可是,他竟再也說不出一個多余的字來。
溫晁滿意地轉(zhuǎn)頭,略顯壯碩的身軀一扭一扭像極了爬蟲。他沖那兩個手持鐵烙的家仆大聲喝道:
“我們走!你們給我看好了,不到晚上的慶功宴,不許放他們走出去!”
魏無羨沖他的背影用力地呸了一聲:
“溫狗!”
一旁的藍忘機站如老僧入定,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魏無羨忍不住了。
他道:
“藍湛,我好無聊?!?/p>
藍忘機回答他:
“靜心?!?/p>
魏無羨可憐巴巴道:
“我靜不下來呀藍二公子,這雨淋得我冷死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蹭到了藍忘機身邊。
藍忘機警覺道:
“作甚?!?/p>
魏無羨道:
“不作甚。都說乾元體溫比常人高,你借我暖暖唄。我冷?!?/p>
藍忘機似是不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并不會?!?/p>
“都是睡過一張床的人了,藍湛你怕什么?。俊?/p>
“……”
藍忘機默不作聲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所幸雨沒淋多久,溫晁的慶功宴便開始了,他二人被家仆喝斥回房收拾干凈,魏無羨被藍忘機按著鬼哭狼嚎地吃了些苦到牙疼的藥,雞飛狗跳地洗漱完畢出了門。
所謂慶功,慶的便是斬殺樹妖的功,對于岐山溫氏這種極不要臉的做法各家子弟早已習(xí)以為常,給他們個面子出席不過是為了吃頓正常的飯而已。
魏無羨正叼著草哼著歌往大廳走,突然聽見墻角傳來幾聲驚恐的嗚咽。
他警覺地閃身,卻見王靈嬌手持一包瑩白的粉末,正要撒向墻角的那幾名手腳被縛、面露驚恐的坤澤少女。
魏無羨想都沒想,閃身擋住了王靈嬌的動作,一掌將其擊飛。
同時,大片的粉塵紛紛揚揚地嗆入他的肺部,魏無羨咳嗽幾聲,再仔細一嗅這粉末的氣味,一張臉唰地就白了。
這種味道他并不陌生。
幼時流浪路過勾欄院時,院中彌漫的便是這種甜膩到令人作嘔的香氣。
據(jù)說,是世家女子坤澤為爭搶乾元而在晚宴上最常給他人下的藥。
而這種東西,會提前催發(fā)坤澤的雨露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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