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贅婿 17
省流:離了
???????最近豪門圈大地震。
一件事是羅氏集團小公子離婚,將贅婿沈巍掃地出門;另一件事是贅婿沈巍搖身一變,變成江山集團董事長張敬天的養(yǎng)子,空降成為江山集團總裁。
此事走向如此曲折離奇,一時引得不少人八卦。
據(jù)說內(nèi)情如此:羅浮生玩弄根正苗紅人民教師沈巍的感情,強迫其入贅羅家,其實暗地與多年青梅周晴藕斷絲連,曖昧不斷,舔狗多年,守得云開見月明后,立刻踹了人家沈巍;羅浮生陰險狡詐,離婚前還要利用沈巍的價值,使用陰謀詭計將其塞進江山集團,妄想盜取競爭對手的商業(yè)機密;不料江山集團董事長張敬天苦苦尋求多年的好友親子就在眼前,羅浮生偷雞不成蝕把米,離婚當天才得知沈巍真實身份,當場下跪痛哭流涕,試圖挽留,然而沈巍被傷得肝腸寸斷,早已鐵石心腸,當時就把離婚證甩在他臉上,邁著兩米的大長腿上了加長版林肯,揚長而去,留下羅浮生在原地猶如跳梁小丑。
周晴作為現(xiàn)場見證人,看著這條豪門八卦群長達256字的小作文,嘴角扯得十分生硬。半晌,她還是截圖發(fā)給了羅浮生。
“生哥,這謠言傳得也太離譜了……你要不還是出來辟謠一下吧?”
對面默不作聲,這已經(jīng)是羅浮生從互聯(lián)網(wǎng)人間蒸發(fā)的第七天了。周晴搖頭,知道此事自己無能為力,只能靠羅浮生自己走出來。
“你就嘴硬吧。”周晴自言自語,“信誓旦旦我是直男,這下好了,陷進去了吧?”
一周前。
周晴躺在床上刷小紅書,正糾結(jié)要弄什么類型的美甲,接到羅浮生急電。
“速來,我現(xiàn)在在民政局門口。”
“哦……???!”
她一骨碌從床上蹦起來,對著電話吼道:“不是,什么情況?你這就要離婚了?系統(tǒng)不是說要你和我搞曖昧嗎?我等著呢,你怎么……”
“沒時間了,你快過來。”
那邊語氣急促,說完就掛斷電話,周晴糊里糊涂可也明白十萬火急,馬上命司機把她送到民政局。老張當時嚇壞了,問,小姐你要閃婚嗎?周晴如實回答,不是,是我朋友要閃離,我要去看看熱鬧。
等她趕到,就看到羅浮生和沈巍兩人站在民政局門口,一左一右,仿若兩尊門神。
氣氛緊張,周晴深吸一口氣,覺得空氣都冷冰冰,然而羅浮生一個眼刀甩過來,她不得不一步步挪過去。
羅浮生看不慣她磨磨蹭蹭,當下向她疾走幾步,看似心急其實只是虛虛地攬住了她:“晴晴,你來了?不生氣了好不好,我這不是已經(jīng)跟他離了嗎?”
“???”周晴看看他,看看幾步遠低著頭的沈巍。
不等周晴反應,羅浮生壓低聲音又語速飛快對她道:“推開我,然后給我一個耳光,快!”
不疑有他,周晴只得趕快照做,只是她那一巴掌沒收住力,羅浮生的左臉立刻紅腫起來。
那邊的沈巍終于被這一巴掌驚到,小跑過來要看羅浮生的臉,卻被羅浮生一把推開。
羅浮生面向周晴,撲通一聲跪下;“晴晴,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你嫌我臟嗎?”
周晴終于明白他演得哪出了:想借她的名頭跟沈巍離婚,可實際上又沒和她有瓜葛,最后還要做出他舔狗不得的戲碼,不讓沈巍把火氣遷移到她那里。
羅浮生不愿意拖任何人下水。
周晴心里嘆了口氣,悄悄瞧瞧沈巍——方才她也覷了眼沈巍,眼眶通紅,嘴唇緊抿,像在強忍什么——現(xiàn)在再看沈巍,那人眼淚已經(jīng)痛痛快快地滾落。
沈巍偏開頭,不愿別人注意到他的神色,可聲音已然帶上哭腔:“羅浮生……為了她,你可以連自尊都不要嗎?”
羅浮生抬頭,一副嫌惡的模樣:“我就是愛她,怎么了?沈巍,我只是好心腸跟你做個朋友,你不會當真了吧?”
他說完,遞給周晴一個眼色,周晴很上道,立刻抬腳要踹他;“你也配愛我?真惡心!”
她要踹,可是沒能踹出去,沈巍一把推開她,她連著往后幾個踉蹌。
羅浮生見勢從地上彈起來,立刻揪住沈巍衣領(lǐng),左拳要揍他,拳風凌厲,可最后還是收住了。他說:“沈巍,你動她一個試試?“
沈巍完全不躲,只是絕望地閉上雙眼。他說,羅浮生,謝謝你。
周晴離得很近,完全可以看清羅浮生那只揪著沈巍衣領(lǐng)的手,此時此刻正在輕微地顫抖。沈巍閉著眼,所以他不知道羅浮生眼角已悄然涌出淚水,可羅浮生一低頭,淚珠就干凈利落地滑出眼眶,飛速墜落,消失得無影無蹤。
羅浮生說,沈巍我跟你婚姻一場,大家都不要弄得太難看。你走吧。
羅浮生松開了沈巍的衣領(lǐng)。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卡宴馳騁而至,張敬天下車,帶著一溜黑衣保鏢。
周晴特意多看了幾眼,一個個的都一八五以上,胸肌還相當明顯。
張敬天說,小巍,我來接你回家。
沈巍抬頭,帶著不解神色:“什么?”
張敬天說:“沈巍,你爹當年對我有大恩。不介意的話,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養(yǎng)子,接手江山集團。”
沈巍猛地抬頭看向羅浮生,“你……”
羅浮生別開臉;“喲,沈老師,傍上好大腿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回心轉(zhuǎn)意嗎?”
張敬天喝道:“羅浮生!你說話注意點!現(xiàn)在起,誰要敢說沈巍一句不是,還要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一個羅氏集團的廢物公子哥,你真以為我不能耐你何嗎?羅勤耕?我從前也只是給他幾分薄面罷了!”
“張敬天!”“張老!”羅浮生和沈巍同時喊出聲。
“張老,請您尊重羅勤耕先生?!鄙蛭≌f。
周晴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心想我當初寫這場戲的時候好像更狗血一點,這么正常我還有點不習慣。
羅浮生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撿起被沈巍扔在地上的離婚證,朝周晴走過來:“晴晴,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周晴看他可憐得很,心里譴責自己這個可惡的作者,可是為了接下去這場戲,不得不又給了羅浮生一耳光:“滾!”
于是乎,羅浮生帶著左右臉十分對稱的紅腫離開了鬧劇現(xiàn)場。
周晴不敢在這個是非之地逗留太久,趕緊撒丫子溜號。
其實她一上車就立刻給羅浮生打了電話,但是無人接通;發(fā)了一串信息,也是石沉大海。之后她讓人去羅家探過口風,說小少爺自從離婚就沒回過家,只是每天定時定點給親爹發(fā)條信息,確認人沒死。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了七天,直到今天的此時此刻,周晴終于等到了羅浮生的回復。
“我會發(fā)個聲明的:此事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周晴看著這條信息簡直犯難,敲敲打打鍵盤好半晌,最終一溜煙全刪了,干脆打了個電話過去。
“生哥,我剛才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你看看你這形象,被貶低成什么了……”
“我知道。”那邊打斷了周晴無措的解釋,說:“你放心,這些東西我讓我爸那邊不要管的?!?/p>
周晴不解,不禁問:“為什么?”
羅浮生說:“這樣才符合原著描寫嘛?!?/p>
周晴卻一針見血地指出:“羅浮生,你在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嗎?”
羅浮生沉默很久,沒回答。
周晴知道戳人心事了,生硬地找了個別的話題:“對了生哥,你不是說要跟我搞曖昧嗎?我等了很久,也沒見你來找我……”
“我去某寶找了個陪聊,偽裝成你的微信,然后每天鍥而不舍地舔你……接著我慢慢對他冷淡,再讓他看到我的出軌石錘。厲害吧?”
周晴想夸厲害,卻分明聽得電話那頭輕微的抽噎聲。她沒敢再說話,只是很應景地給自己倒了杯水,以水代酒,干一杯。
“我沒事的?!绷_浮生輕聲說:“謝謝你最近的關(guān)心。只是我自己想要靜一靜,所以沒回你信息?!?/p>
“生哥。其實我覺得你們……”
“好了。我要回家了,我爸嘮叨我腦殼都痛了,掛了?!?/p>
周晴無奈,退出通話界面。打開瀏覽器,鋪天蓋地都是這二位大爺?shù)幕ㄟ呅侣?。一個是多年教書,歸來驚艷眾人,江山集團上上下下心服口服,恭迎少爺;一個是愛而不得,又流連花團錦簇之中,接連出現(xiàn)在夜店酒吧,腳步虛浮,恐怕年紀輕輕便已腎透支。
周晴仰天長嘆,我的cp真的要b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