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州城
云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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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暉總是與孤城格外相稱,尤其是在城門閉鎖之時,彩霞點(diǎn)綴天空,給行人畫下終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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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diǎn)就沒趕上了?!甭灏枒c幸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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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哥的通融才讓我們免的在郊外一晚。”凌三郎向城門大哥道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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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大哥也是豪爽的回到:“我們也是看你們中有一個小姑娘,又是正巧遇上城門將關(guān),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你進(jìn)來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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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客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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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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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是不要再在這跟我浪費(fèi)時間了,還是早些找家客棧歇息未好?!背情T大哥熱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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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多謝提醒?!绷枞蔀t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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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向城門大哥道謝之后便離開了城門,云州城的風(fēng)貌也逐漸映入眼簾,不同于城門的厚重,城內(nèi)明顯更有煙火氣,破舊的石板路,夕陽下互相追趕的孩童,還有家家為一天最后一餐所升起的炊煙,這是瀧曾經(jīng)未曾體會過的,曾經(jīng)的她沒有機(jī)會見識外面的世界,也正因如此,瀧總是對未曾見過的事物保持著一種不正常的熱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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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體會才會明白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有著多么震撼?!甭灏柛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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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瀧輕聲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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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花費(fèi)十幾分鐘,三人便找到可以暫且容身的住所,那是一家位于城南的客棧,客棧共兩樓,樓上提供住宿,樓下則供人用餐,三人也是走了一路,便在樓下點(diǎn)了幾個小菜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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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瀧女士是為何來這云州城?”凌三郎終于問出這個深埋已久的問題,他見識到瀧明明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然而卻能駕馭冬雪,或許是那個不世出的隱士的徒弟,恐怕來歷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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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說了不能對女士刨根問底嗎?!睘{還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一旁的洛埃爾率先打斷凌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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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也罷,抱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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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其實(shí)是我曾去到的一個村子飽受妖獸之苦,他們請我來云州城求助這里的官府。“瀧稍微停頓了一下,并未有吐露自己的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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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shù)毓俑鉀Q不了嗎?”凌三郎似乎也并沒有打算問與瀧自己相關(guān)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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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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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店小二端著幾盤菜品和一壺酒走近,“客官,您點(diǎn)的菜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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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似乎沒點(diǎn)酒。”瀧疑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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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壺酒是小店送的?!毙《氐?,“長柜看這邊這位打扮隨性,應(yīng)該是位好酒人士,便叫我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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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他那窮酸樣,沒趕出去就算好了,還給他送酒?!甭灏柎蛉さ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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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觀樣貌,是外國人吧?!毙《靡环N見到什么奇珍異寶,稀世古玩似的表情看洛埃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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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埃雷特爾帝國,是一名紳士?!甭灏柋虮蛴卸Y地回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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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神不好,隨即想著說些什么,正如這句:“?!裁吹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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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很快小二才想起自己應(yīng)該做的是解釋客人的疑惑,又變?yōu)槠匠R粯拥模骸彼懔?,您必是不了解東黎,東黎共有九州,其中云州地處偏僻,人跡較少,然而也因此成為官府的流放之所與各種能人異士的隱居之所,您在云州城路邊隨便抓一個人說不定就是前代丞相,或是昔日的武林至尊,這些人性格怪癖,就是喜歡打扮成這邊這位這樣,最重要的是,他們呀,手里可絕對不缺銀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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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雖然年輕,但想來已經(jīng)在這一行當(dāng)了有一些時段了,當(dāng)來到他最善長的雜談是,便也是他釋放天分的時候,他一下講到九州名產(chǎn),一下又跳到當(dāng)朝圣上,還有些江湖密談也是稍有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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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所有的客棧都有你這樣慧眼識珠就好了,小二,把你這所有的菜都給我上一遍,外再來幾壺酒,對了。瀧姑娘喝酒嗎?!绷枞纱蠓降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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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搖了搖頭,說道:“師傅常發(fā)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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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師傅也是性情中人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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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要的酒先給您上來?!毙《觳脚艿胶笈_,隨即又端著幾壺酒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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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看這家客棧,還有途中遇到的幾家茶館似乎都沒有什么人?”瀧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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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二嘆氣,說道,”各位一看就是剛到云州吧,最近云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冒出許多妖獸,阻斷了各大交通要道,南面有只蛇妖襲擊過路人,北也有幾只攔路虎,到現(xiàn)在官府也是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只能坐看妖獸吃人,這樣一來還有誰敢四處走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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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坐在不遠(yuǎn)處的一名老人聽到這邊的談話,插口道,“并非是最近突然爆發(fā),我云州向上追溯幾千年來,一直都被排除在群雄爭霸,改朝換代的劇本外,這幾千年來,云州境內(nèi)一直都圍繞這一件事進(jìn)行,那就是除妖,人與妖獸的斗爭,從未有過一刻停息,倒是這些年來,不知為何,妖獸逐漸式微,又換了一個新刺史,云州的人逐漸對妖獸放松了警惕。你應(yīng)該是外地的吧,這些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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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是的,我至今到云州三年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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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樣一來,瀧姑娘恐怕很難求得援助了。“凌三郎在聽到整個云州都陷入妖獸的威脅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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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又補(bǔ)充道:“不過,據(jù)說京師的除妖府早已經(jīng)向云州趕來,但洪州的方九州叛亂,堵住了來云州的必經(jīng)之路,拖慢了路程,否則他們也早就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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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后臺傳來呼喚小二的聲音,大概是叫他端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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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小二走后,凌三郎開口詢問方才那老人道:“敢問前輩尊姓,是哪門哪派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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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乃龍家人,應(yīng)官府之邀,來此協(xié)助除妖。“瀧這才仔細(xì)一看那人,這人雖然看似年老瘦弱,然而眼神卻十分有力,雙腳都似扎根于地上,就連喝酒之時都有之一股一往無前之勁,他身旁有一把槍斜靠在自己身上,如此一看應(yīng)該是一名使槍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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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個年輕人也提著一把槍進(jìn)到店里,那人臉色焦急,似乎找老人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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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祖父,總算找到您了,刺史在找您商量對策,大家都在四處找您,您就快去吧,刺史大人都等了您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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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么急,看看你踹成什么樣了?!崩先穗m然是對青年人一頓批,但還是不情不愿的隨其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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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龍家,乃是東黎六大槍術(shù)世家之一,據(jù)說其龍家槍法,極其講究氣勢,講究一槍到底,絕不托泥帶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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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這么了解云家?!盀{意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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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對武藝有關(guān)的東西都知道一點(diǎn)罷了?!奥灏栒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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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本想凌三郎應(yīng)該是不拘小節(jié)的人,大概對什么都沒有興趣,但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武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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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這餐我請了,反正只要把那蛇妖的賞金一換就能有不少錢?!绷枞纱蠓降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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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睘{并未客氣,就此接受凌三郎的提議,大概是打到蛇妖大家都有份,所以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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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三人又聊了許多,待到夜色漸深,客人寥寥,桌上也只剩下殘羹剩宴之時,也就是三人回房休息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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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清晨,凌三郎問起瀧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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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打算去官府看看。”瀧如此回答道,畢竟她到云州城的目還未達(dá)成,還是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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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反正我也得去官府討要賞金”,凌三郎扭頭看向洛埃爾,語氣一變道,“你沒意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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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畢竟你可是我在東黎的導(dǎo)游,路程自然由你隨意制定?!甭灏栯S意地回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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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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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在路上經(jīng)過幾次問路,終于來到了云州城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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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官府門前兩座石獅肯定是少不了的,建筑本身也是比其之前的民居、客棧之類的是要?dú)馀刹簧?,門兩旁分別站著一名守衛(wèi),腰間也都別著一把開了鋒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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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前同守衛(wèi)說明來意,守衛(wèi)便言明要上報,于是就去了一名守衛(wèi),只留一名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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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黎政府的秩序看起來十分規(guī)范啊!”洛埃爾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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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也不是所有都是這樣,有些地方的官府,沒有點(diǎn)錢打通基本別想見到誰,話在門衛(wèi)這就會停下?!绷枞蓾娎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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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wèi)聽到凌三郎的話,也說到:“我們刺史可是出了名的勤政廉潔,在他手下的人,但凡有誰敢貪污腐敗,一旦被查,那最輕也得坐個十年八年的大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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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沒,你這個可疑的外國人,可別因為什么進(jìn)了大牢,我這個導(dǎo)游可不會救你?!绷枞捎脙春莸恼Z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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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祈禱不要再被別人趕出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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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二人互相打趣時,原先進(jìn)去的門衛(wèi)也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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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大人請各位進(jìn)去?!蹦俏婚T衛(wèi)一絲不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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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請帶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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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wèi)帶著三人走進(jìn)了這衙門,初一進(jìn),入眼的便是威武的正堂,朱紅的建筑透有一股肅殺之意,想必曾有不少事件就是在此得出結(jié)果的,但這并非目的地,因為門衛(wèi)的腳步并沒有停下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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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他們經(jīng)過一間有些老舊,然而卻占地面積寬廣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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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弟,這間是拿來做什么的?!绷枞芍钢情g建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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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是糧倉,是前代刺史大人下令修建的,據(jù)說是為了危機(jī)時刻緩解城中糧食危機(jī)所修建的?!遍T衛(wèi)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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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jī)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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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前代刺史上任時,云州曾爆發(fā)一場大型獸潮,云州城硬是被圍困數(shù)月,最后雖然解圍,然而城內(nèi)因饑餓而死之人多不勝數(shù),在那之后就在城中修建了多座糧倉。”門衛(wèi)告訴了三人只有本地人才知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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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門衛(wèi)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也是如此,多少年來,云州一直都在與妖獸戰(zhàn)斗,這好不容易和平了這么久,如今恐怕又是要血流成河。幾位既然有斬妖除魔的能力,還望能相助于云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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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三人到了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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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偏房,刺史大人就在里面等著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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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凌三郎抱拳表示感謝,瀧也見樣學(xué)樣,而洛埃爾則是類似的鞠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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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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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三郎推門進(jìn)入,其后二人也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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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了啊,居然還有正值碧玉年華的少女,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庇娑鴣淼氖且幻奈迨畾q的中年人,留有一撮長胡子,眉目慈善,高戴官帽,身著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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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刺史大人吧。”凌三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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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贝淌坊貞?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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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的來意我都已經(jīng)知曉,來,請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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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雖然面積狹小,但還是容得下一套桌椅,桌子比較平平無奇,與外面客棧的無甚區(qū)別,倒是有四根紅木椅,反而倒像是從哪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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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應(yīng)聲入座,而刺史也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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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可否將那蛇妖的一部分交給我。“刺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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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三郎聞言,將那裝有蛇妖苦膽的布袋交給了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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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打開一看,不久就又將其退還給了凌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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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與我見過的那只蛇妖的真氣吻合,待會我就派人帶各位去領(lǐng)獎,但在那之前,可否先說說妖獸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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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實(shí)是云州城南大概三天路程的一個村子,那里有妖獸肆虐,已有多人喪命于中,當(dāng)?shù)卣矊Υ撕翢o辦法,于是那個村子的村長托我來向刺史求援?!盀{回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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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時陳思了一下,但隨即道:”但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們對此也只是有心無力,雖然已經(jīng)請動龍、岳兩家協(xié)助,然而妖獸比我們想的還要多,雖然各個主要干道已經(jīng)基本貫通,但各地爆發(fā)的妖獸吃人事件根本無暇解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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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您為難了?!睘{含有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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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刺史面色悲傷,但隨即又轉(zhuǎn)變回來,”倒是幾位少俠,如今云州已經(jīng)處于危機(jī)存亡之際,如果各位少俠愿協(xié)助我們除妖,官府必有厚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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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三郎看向洛埃爾,而洛埃爾則無所謂的慫了慫肩,凌三郎見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突然,刺史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說道:“這位是外國友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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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來自埃雷特爾帝國,在四方游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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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據(jù)說那是大陸最西邊的一個龐大帝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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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奥灏栻湴恋幕貞?yīng)道,這也是他到東黎后所遇到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明白其祖國偉大之處之人,但很快刺史的下一句話又使他跌倒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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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還沒辦身份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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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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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話你可是很難在東黎通行?!贝淌冯S口說出在場三人都沒想到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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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我也沒有……”瀧小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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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嗎?”洛埃爾看想凌三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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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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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可以協(xié)助二位辦理證明,就是恐怕得需要幾天的時間,這幾天還希望各位在云州城附近,不要離的太遠(yuǎn)……算了,就讓你們先去解決你們的事吧,等你們回來,身份證明差不多就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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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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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這也是看到各位幫助云州的份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