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雙顧】《幻中情人》14 懸疑|一見傾心|雙向奔赴|重生|HE

潞城的大洼鄉(xiāng)是災區(qū)之一,村莊城鎮(zhèn)損失嚴重的多,房屋百分之六十的坍塌,不少廢墟上有戰(zhàn)士在用生命探測儀尋找著幸存下來的人,有不少戰(zhàn)士在用鍬鎬進行挖掘,不少村民也跟著一起挖掘,還有搜救犬。
雖然救援隊和運送物資的車輛已經(jīng)在趕往這邊,但有一段國道壞了,搶修之后勉強通車,新聞報道已經(jīng)呼吁“私家車請不要著急趕赴災區(qū),讓救災的部隊通過,大量的車輛涌入會給交通造成擁堵。”
所以現(xiàn)在留在大洼鄉(xiāng)的這些戰(zhàn)士和醫(yī)護人員面臨的挑戰(zhàn)都非常大,形勢非常嚴峻。不但要繼續(xù)搜救,還要安撫群眾的情緒。
白天晚上對戰(zhàn)士們是一樣的,都想在最短的時間救出更多的人,輪番休息,不停地尋找,就算是休息也不會很長時間,都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顧小北好像聽到有人喊顧少校,抬眸看去卻沒有看到人。但他自信自己不會聽錯。他起身往喊聲的方向追過去。
一路上顧小北攔了兩個戰(zhàn)士問:“見過特種部隊的顧一野顧少校嗎?”
“見過,剛剛還在那里?!?/p>
“他往那個方向去了,聽說那邊發(fā)現(xiàn)個被壓在廢墟下的小女孩,房子怕是要二次坍塌,必須馬上救出來。顧少校該是去救人了?!?/p>
“對,他就在附近吧,有一個4歲多大的女娃被掩埋在廢墟下了,很多戰(zhàn)士都去了那邊,估計顧少校也在那邊呢?!?/p>
“好,我也過去看看?;蛟S幫得上忙?!?/p>
“要不是我們連軸轉了,實在沒力氣了,也該去幫忙的。”
幾名戰(zhàn)士實在是太疲憊了,身上不但有泥土還有血污,臉上有著掩飾不掉的疲憊,眼瞼下都是烏青,眼球里布滿了血絲。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吃一點,休息一下,恢復下體力,我去幫幫忙?!?/p>
大地又是一陣搖晃,打斷顧小北的話,所有人抱頭,蹲下去。
顧小北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那里搖搖欲墜的墻體再一次坍塌,嘩啦一下,倒了。有些磚石瓦塊紛紛落下,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作響。
“不好了!顧少校被掩埋在底下,出不來了,趕緊快叫來人幫忙!”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聲音接近撕裂的嘶吼。
顧小北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身體就已經(jīng)先一步移動出去,拔腿飛快地跑向聲音的來源處。
不少準備休息的戰(zhàn)士聽到這聲喊,也跟著顧小北一起飛奔向聲音的來源處,腳下的磚石雜亂無章,漆黑的夜里還看不清道路,那也擋不住他們的腳步。
等顧小北沖到聲音來源處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二十多人圍著一個坍塌了一多半的房子前,急的團團轉,還有不少沒受到什么傷的年輕力壯的老鄉(xiāng)急的手足無措,也跟著想辦法。
顧一野帶來的二十幾個隊員都急壞了,慌得不知怎么才好,有人開始挖著磚石,抱著那些木頭丟出去,拼了命的挖掘,鍬鎬不好用直接上手,徒手要挖開這些斷壁殘垣,磚石劃破了手掌,指甲都斷了出血了,還在挖。有人喊著我去拿撬棍,跑出去找鐵棍子準備撬起倒下的墻壁,騰出空隙來也許顧隊就能爬出來啊。
旁邊還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坐在地上大哭喊道:“我可憐的娃啊,我的乖孫兒,你要是出了事,就是要我的命啊,我可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啊。這可咋整啊……”
哭喊聲悲痛得很。
小陳一臉鼻涕眼淚的跪趴在地上,扒著倒塌的磚石縫隙往里看,大聲叫著:“少校!少校!你聽得到嗎?”
有個戰(zhàn)士也跟著趴在坍塌的墻壁上方用力的喊著:“顧隊,顧隊你聽得到嗎?顧隊,我們都在這兒,聽到了你回應陳兄弟!”
顧小北想也不想就沖了上去,也不管身份合不合適,顧不得許多了。
“手電筒全部照過來!陳兄弟,你來幫我扶一下這個木頭?!?/p>
小陳現(xiàn)在也很慌,他在隊里見過顧小北,此時見顧小北這么鎮(zhèn)定,指揮的很有條理,就盲目的相信了顧小北。
“啊,好?!?/p>
兩個人合力扒開木頭,即便手電筒的光都照了過來,也實在是太黑了。只能依稀看見蓋房子用的木頭直立著,還有不少瓦片,地上是不少的磚頭??删褪钦也坏揭稽c縫隙能往里面進,也看不到顧一野的一片衣襟身體。視野被雜亂的木頭和石塊完全被覆蓋了。
顧小北猜測,當時顧一野進去的時候應該是正常進入的,但是一個要倒沒倒的墻壁,因為余震,再一次坍塌,正面墻都直接倒下去,把人徹底給蓋在里邊了。
如果是墻壁的話,那么里面應該能有一點支撐的地方。但如果正好是墻壁砸到了人……
顧小北不敢細想下去。
“顧一野!顧一野!顧一野!”
顧小北也跪趴下來,他趴的地方應該是這倒塌的房屋的房頂上。他趴在房頂上將兩只手做成了喇叭狀喊,就著這二三十道手電筒的光,用力地睜開眼睛扒著木頭往里看,是否這面墻有裂痕,是否可以透過裂痕看見顧一野。
“顧醫(yī)生,怎么樣?看得到少校嗎?”小陳的聲音還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催促,不停的詢問著。
顧小北心慌的要命,他覺得自己應該忘了這種感覺,這些年帶著顧魏的記憶過著生活,想要逃避,但是在見到顧一野的時候又避無可避。他承認這一刻他慌了,如果顧一野和他之間的緣分必須是你死我亡、天人相隔的話,那他寧愿他們不再相逢。
那是上輩子顧一野要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有的感覺,渾身發(fā)冷,所有的血液都像是凍僵了凝固了一樣,腦子一片空白,心縮在一起,看不到顧一野,也不知道顧一野具體在哪個位置,他是否被砸傷?那么大面積的一面墻傾倒了,人,人還…不,不對,他不應該琢磨這個,他應該先找到顧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