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山為王角色拉郎|墨允】殊途 番 另一種可能01
接墨染抓到允子的第一天,給允子一個圓滿。
“這世間……真有如此容貌別無二致的兩個人?!碧K尋仙隨手從架子上抽了本書出來,看看名字不太感興趣就又推了回去,眼尾瞥過那個沉默了一晚上的人,最終落在了北堂墨染手里的令牌上。
沒人會比他更清楚,北堂墨染究竟都會在什么情況下拿出它來——
真是冤孽。
知道所有內情的蘇尋仙終于道:“殿下若是心生不忍,咱們可以另想其他法子?!?/p>
“不必?!?/p>
墨染將腦海里反復回想的那張臉毫不留情擦去,斷然拒絕。
他早就不會再心軟了,對于已經下了決定的事,更沒什么好猶豫的。
只是雖然這么想著,在看到床榻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時,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北堂墨染的手顫了顫,最終還是遲疑了。
他又想起了曾經的阿毅,那個心有大義一路和他扶持著走過風風雨雨的人,那個從來不曾彎下自己背脊的人是如何在天海的折磨下迅速消瘦下去的,又是如何在毒發(fā)的夜里生不如死地煎熬。
他抱著阿毅,那么恨締造這一切的天海,事到如今,他也要成為天海去折磨另一個和阿毅長得這么像的人嗎?
如果阿毅知道,該有多失望,他們曾經的抗爭和煎熬又算什么?
墨染在眼底蕩漾起的水光里又看到了那個消瘦倔強的少年:“我會研制出解藥的。”
阿毅從來沒有低過頭,這位在武安侯府和梅花崖保護下長大的小侯爺會低頭嗎?
墨染無法去想。沉默良久,直到手里漆黑的湯藥一點點冷下去,他才開口:“去倒了吧?!?/p>
旁邊候著等待吩咐的下人不敢怠慢地接過來,就見他們對什么事情都一向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的主子腳步匆匆地離開,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而榻上的人毫無所覺,還兀自睡得安穩(wěn)。
太陽慢悠悠地爬上天空,將大漠里為數(shù)不多的綠點亮。新的一日,新的開始。
謝允剛剛睜開眼睛,思緒還是朦朦朧朧的,一時間沒有意識到什么不一樣的地方,直到他扭頭看到了那個一身紫衣執(zhí)卷而坐的人。
沖哥什么時候也會大清早的開始看書了?
謝允眨眨眼睛,一縷陌生的香氣順著風從香爐上方溜達過來,他提了幾分神,這才注意到這人通身打扮很是不凡,溫潤如玉的氣質也極具迷惑性,恰到好處地遮掩了眸底的疏離冷漠,一看就是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家公子,哪里有疾沖那么糙……
?。?!
謝允猛地一激靈:什么沖哥!這是他昨天被抓時看到的宸王!
他腰背一挺就要從床上蹦起來,誰料身子極不聽他指揮,反而來了個南轅北轍的動作向前弓了過去,謝允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不對勁。他看看自己身上軟和舒適的被子,不信邪地一把掀開,好家伙,他的左手和右腳正被一個古怪的方形鐵盒拷著,別說走路了,連坐起身來手腳都要先打幾架——
向來古靈精怪的謝允也是頭一次見識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拷人的手段,這位宸王殿下未免也太不走尋常路了吧!比他的狐貍舅舅還損!
“醒了?”
聽到這一連串動靜,北堂墨染頭也未抬:“那是本王特意命人尋來的天門鎖,以奇門八卦為鎖鑰,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勞小侯爺受些委屈了。”
話說得溫文又客氣,生生把謝允氣笑了。他手指胡亂地撥弄一氣,毫無章法可言,又沒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好運氣,眼見著是沒辦法把這天門鎖摘下來了,謝允一頭栽倒,扼腕:早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就不在謝潯要教他這些的時候開溜了!
他為省力,躺在那里翹了個吊兒郎當?shù)亩赏龋直荒切潖澙@繞的圖案晃得眼花,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順口嘲諷:“真行啊,威懾天下的宸王殿下居然搞這種把戲玩兒?!?/p>
北堂墨染依舊專注地看著手里的東西,嘴上不急不緩地回:“小侯爺輕功了得,本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p>
我是不是還要驕傲一下你這么看重我?
謝允翻了個白眼,實在被腕子上的鐐銬惹得心煩,索性抬眼向北堂墨染那邊看過去,見人手不釋卷一臉專注的模樣正要開嘲,忽地又覺不對勁:他手里的書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他又不信邪地看了兩眼,半坐起身納悶:“你在看什么呢!”
宸王沒理他。
謝允眼珠子轉了轉,開始搜刮起自己的記憶來,旋即一僵,立刻在身上摸索起來:真的不見了!
向來萬事不縈于懷的小狐貍臉色忽青忽紅,要不是手腳被銬簡直能生撲上來:“北堂墨染!你還我!”
鎖鏈嘩啦啦地響,連坐起來都顯得艱難的謝允一邊絆手絆腳想地往過來跳一邊氣急敗壞道:“這礙事兒東西!”
“話本寫得不賴?!苯鹱鹩褓F的宸王殿下終于開了金口,慢條斯理起身點評:“就是這故事的主人公虛假了些?!?/p>
他一起身離開了那處溫和晨光,身上的疏冷壓迫感就再度沉沉投下來,謝允敏銳地察覺到北堂墨染身周逼人的冷凝氣勢,本能向后縮了縮,這才琢磨起來他的話中之意:虛假?什么虛假?宸王看著會是和他討論這些事情的人嗎?
謝允心頭猛地一跳。
“能代入自己的感情經歷寫出來,看來你們感情不錯,只不過……”宸王殿下饒有深意地笑了笑,緩緩湊近,在一個幾乎稱得上是親密無間的曖昧距離里含著點惡意道:“李岠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真的清楚嗎?”
謝允還來不及排斥他的過分親近,全部心神就已被北堂墨染的話吸引了去:宸王這話是在挑撥離間么?
沒等他再想更多,北堂墨染已經主動退遠,笑吟吟道:“小侯爺可知,本王手里你的行蹤是從何而來?”
謝允原以為是宸王真的手眼通天查到了自己和沖哥的事,可如今這般說法,難道……
“我既看了小侯爺辛辛苦苦寫出來的話本子,也該禮尚往來才是?!?/p>
北堂墨染滿意地看著謝允眉眼中的懷疑警惕,將一封信件遞了過去:會懷疑思考就好,總好過是個什么都不管不顧的蠢貨,非得要人下狠手才行。
有這張臉在,能用點柔和的手段也好。
想到昨夜倒去的溫柔鄉(xiāng),墨染借著端起茶杯的動作將自己所有多余表情掩飾好,等著謝允的反應。
能一次斬斷當然最好,要是不行,只要他動搖,人在自己手上也有得是施展離間計的余地:“你倒是情真意切得緊,可有些人卻以此為籌碼……”
謝允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消失,墨染看著他眉目中擴散開的凝重和失望,滿意地笑了。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一個勝券在握,一個搖搖欲墜。
半晌,這個無憂無慮的小公子抿唇重新疊好了這封信,努力冷靜道:“我需要時間?!?/p>
“小侯爺可以慢慢求證,本王不急?!?/p>
墨染微笑。
謝允看他這樣的反應心中更沉,他忽地道:“我……還想見他一面?!?/p>
男人一挑眉,同樣沒有拒絕:“如果你堅持的話?!?/p>
北堂墨染站起身:“等你決定好了的時候告訴本王,到時會為你安排?!?/p>
這樣有求必應,我是不是還要和你說一聲謝謝?
謝允笑容里難得有些苦,方才信件上的一字一句從腦海中流淌而過,化作烈日將少年才萌動的情意蒸發(fā)殆盡,涓滴不留。
想起這個還沒發(fā)過,先發(fā)一下??上Х鈩”幌拢瑳]有看到南瓜原劇的錯過了太多啊,同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