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我將殺死青梅竹馬這件事》第三幕

求過審!求過審!求過審!求過審!完全純愛,沒有任何露骨描寫?。?!
第三幕 小說與插畫
過了半年,我們終于告別了所有煩心事,真正開始了新的生活。
我和婉溪又搬回了那個海邊城市,在搬家的途中,她饒有興趣地跟我談?wù)撈鹆诉@些正在搬運的書。
“你平時寫作就是看這些書尋找靈感嗎?”
“嗯,有時還會去外面走走看看風(fēng)景,和別人聊聊天什么的,但主要還是看書,”我接著遞給了她幾本書,“多看看書比較好哦,就算不為了寫作,也能培養(yǎng)一些思維能力,開拓點兒視野,這幾本你沒事時可以好好看看?!?/p>
“嗯,知道啦?!?/p>
她用可愛俏皮的聲音對我說,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在收拾其他東西的途中,她從包里拿出了那個海螺。
“海流,你看,你送我的那個海螺!”
“哈哈,找到了呀,我還以為你把它弄丟了呢?!?/p>
“哼,我怎么可能丟呢,我可是一直保存的好好的哦?!?/p>
我此時也拿出了她送我的海螺,我們彼此靠近傾聽,竟依舊還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好感動啊,時隔那么久,我們終于還是在一起了?!?/p>
“嗯,真不知道是應(yīng)該感謝命運呢,還是應(yīng)該憎恨它,反正,現(xiàn)在就讓我們就此忘掉不開心的事,重新開始吧?!?/p>
“好,重新開始。”
像兒時一樣,我們牽起了小手,在海邊散步,在星空下拍照,在路邊打鬧嬉戲。
就連身邊的人也開始被我們帶動感染,仿佛為這個逐漸衰落的城市帶了一絲綠色的生機。
那一晚,我將她推倒在床,伴著月光為她脫去了衣裳。
我輕輕地吻了她,然后從頭到腳,我聞遍了她那沁人心脾的體香。
我的指尖劃過每一寸柔順嫩白的肌膚,再將她抱起,往鏡子邊推去,仿佛一起墜入了鏡子的另一邊,聽著兩個世界的聲音,感受著兩個世界的快樂。
將頭埋入那溫暖的懷抱中去,上下分享著溫度,彼此的心靈也融化在純白的泉涌中。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清澈的溪流淌過青草,沿著田間小道灌溉了美麗的花園。
春天的愛意涌入她的耳中,又化作言語從她的口中涌出。
“呃~啊~啊~~~~”
每一聲都讓她的臉變的更紅,也更加可愛,讓我忍不住,不時地停下了腳步駐足看著她。
“弄疼你了嗎?”
“沒有,你還是第一個對我那么溫柔的男孩子呢?!?/p>
她笑了,而我也笑著吻了她。
“我愛你。”
“我也是?!?/p>
任憑野火燒身,我們依舊像蝴蝶一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最后互相抱著,融為一體,靜待這美妙的一夜悄悄從我們指尖劃過。
“如果每天都能像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就好了?!?/p>
我不時地發(fā)起了牢騷。
“怎么了?有什么麻煩事了?”
“倒沒有多麻煩,只是上面的編輯催我稿了,而且,這個月的稿費好少呀?!?/p>
“為什么呀?明明你寫的那么好?!?/p>
“但不受市場喜歡呀,再好的作品沒有推送,宣發(fā)等等,只能埋沒于黑暗之中,美其名曰是‘寶藏’,其實就是‘撲街’?!?/p>
“那——有什么辦法可以去推送,宣發(fā)嗎?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幫到你的嗎?”
“不需要,你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夠了,然后做你喜歡做的事。”
“我喜歡做的事......”她認真地對我說:“我想為你分擔(dān)一些,也去賺錢?!?/p>
“不用,我能養(yǎng)活你的?!?/p>
“要不用那家伙的錢吧......”
“不行,我們要靠自己的本事掙錢。”
我果斷拒絕了她,而她便開始向我撒嬌:“就讓人家?guī)蛶湍懵?,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p>
看到她這樣,我的心又被融化而變的柔軟:“.......真是拗不過你啊,但一定要答應(yīng)我,一有什么問題,就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好嗎?!?/p>
“好?!?/p>
之后,她說找了一份酒吧招待員的工作,工資還挺高,按她的話說是“挺幸運的”。
而我就每天窩在家里寫作,做飯,等著她下班回家為她按摩。
“累嗎?”
“還好吧,就是站的時間比較久而已?!?/p>
“如果太累我真的會心疼死的,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下個月我的稿酬會翻倍,而且之后我簽約了,就可以掙更多的錢,到時你就可以辭去工作,在家靜養(yǎng)了?!?/p>
“海流,我還年輕呢,而且天天在家的話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怎么可能,我還巴不得每天在家里看你呢?!?/p>
“但我也會無聊的呀?!?/p>
“那——要不這樣吧,我以后陪你一起去上班,順便找找寫作靈感?!?/p>
“呃......那樣的話,店里是不允許的,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了吧。”
也是從她的這個回答開始,我開始起了疑心。
特別是她最近,回家越來越晚,有時候甚至菜都涼了,她才到家。
“抱歉,今天店里太忙了,就忘了時間......”
她總是這么說,有一天晚上,等到了凌晨她才回家,而當(dāng)她開門時,我正坐在一片漆黑的房間里等待著她。
“為什么那么晚回來?”
“那個.......”
她震驚地看著我,而我下一秒生氣地將她抱到了床上,用力扯開了她的衣服,聞她身上的香氣。
“沒有啦,我不是那種女人,你放心......”
“這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到底去干什么了?身上還那么大酒味?你明明不喝酒的。”
“.......我為了掙更多的錢,陪酒去了,雖然我不喝酒,但他們也讓我去,就是說光聊天就夠了?!?/p>
“之前為什么要撒謊?!”
“我怕你擔(dān)心??!而且.......”
“沒有而且,”我將她的衣服全部扯開脫下,我也是第一次如此生氣地對她說,“今天晚上我不會溫柔了?!?/p>
她沒有怨言,并且依舊附和著我做著動作,包容了我所有野蠻的行為。
而在最后的高潮,我宣泄了所有的不滿,待屋外的海浪變得平靜,我哭著問她:“真的嗎?你真的沒有背叛我嗎?”
“沒有啦,傻瓜,如果有的話,我會死的。”
”那——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再去那里工作了好嗎?“
“嗯,我答應(yīng)你?!?/p>
第二天,她又比我早起出了門,我無法理解她的行為,面如死灰。
滿腔怒火之下,我奔向了她工作的酒吧,質(zhì)問那里的老板。
他告訴我,他們從來沒有允許員工與顧客發(fā)生過關(guān)系,酒吧大廳里都有監(jiān)控,而婉溪她一直也都沒有接過包廂的單子。
同時也有無數(shù)位她的同事告訴我,婉溪是一個很有趣,很能吃苦耐勞,且有自尊的人。
每次工作就屬她最勤奮,還經(jīng)常主動加班,就為了多掙那么一點兒錢。
而她雖然陪酒時不喝酒,但很喜歡且很會講故事,不少客人來找她,甚至花錢就喜歡聽她講故事。
據(jù)她所說,這些故事,都是她的作家愛人寫的,甚至還經(jīng)常拿著愛人的書來宣傳呢。
“她真的很愛她的丈夫呢?!?/p>
聽后,我陷入了一陣沉默,然后又聽說,她今早剛從酒吧辭了職。
“那她現(xiàn)在去哪兒了?”
“不知道,估計是回家找愛人了吧?!?/p>
“我就是她的愛人?!?/p>
說完,我告訴他們,她之前有很嚴重的抑郁癥,而我昨天剛跟她吵了一架。
現(xiàn)在的我真的害怕她會做出什么傻事,請求他們幫我一起找找。
他們沒有猶豫,特別是老板,專門停業(yè)半天來幫我找她。
我們翻遍了大大小小的街區(qū),可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我心急如焚,跑到海邊去看,也沒有見著她。
而就在我準備報警時,我偶然走過了一個十字路口,驀然回首,她就在大街上扯著喉嚨喊著,給路人發(fā)著傳單......
“新開業(yè)的XX書店要了解一下嗎?新開的XX飯店呢?還有新開的......”
她滿頭汗水,累了之后稍微蹲下,然后又站了起來繼續(xù)發(fā)。
我看著她辛勞的樣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跨越人山人海,我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誒,海流.......”
我抽噎著告訴她:“跟我回家吧,以后我養(yǎng)你,不用再為我付出那么多了......“
而她也輕輕拍了拍我。
幾番哽咽,然后開始安慰我:“別哭啦,小傻瓜,別哭啦......”
她的眼中也泛起熱淚,綠意盎然的春光照在了我們的身上,而彼此的淚水就這也把我們交織在了一起。
路過的人都逐漸停下了腳步,有的為我們拍照,有的為我們鼓掌,也有的同我們一樣落下了淚。
果然啊,這世間,“愛”是人們最共通的一種語言。
之后,我實現(xiàn)了我的承諾,賺的稿費已經(jīng)完全能夠支撐兩人的生活,她也開始安心地呆在了家里。
有一天,她告訴我她想要一個孩子,于是我們就更加努力,不止局限于每晚的那一刻沐浴。
可過了好久,她依舊沒有懷孕的跡象。
于是,我?guī)еチ酸t(yī)院做檢查,而醫(yī)生給了我們一個無比絕望的回答——
“很抱歉,婉溪女士,你因為小時候的創(chuàng)傷,早已經(jīng)失去了生育能力了?!?/p>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徹底傷了我們兩人的心。
在走出醫(yī)院后,她靠在我的肩上,問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配不上你一直給予我的愛......要不,你放棄我,去找一個可以為你生孩子的女孩吧。”
“你在說什么傻話,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
“......不會?!?/p>
“這就對了嘛,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愛你的,那么多事都經(jīng)歷過了不是嗎?我們再努力,努力,換家醫(yī)院看看,一定會有奇跡的。”
“嗯?!?/p>
可之后又輾轉(zhuǎn)了好幾家醫(yī)院,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
就在希望逐漸暗淡之際,我哥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
“海流啊!我當(dāng)爸爸啦!你快帶著婉溪過來看看哦!”
“真的!好,我馬上過來?!?/p>
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婉溪,她也是格外的高興,于是一起和我連夜搭乘火車去找了我哥。
一開門,就看見我哥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嬰兒。
“哇!好可愛呀!是男孩嗎?”
“嗯,可愛的小男孩?!?/p>
大嫂親切地告訴我,然后又讓我哥把嬰兒交給她,因為到喂奶時間了。
“太可愛了,我真的好羨慕呀!”婉溪視線遲遲沒有離開那位嬰兒上。
“是吧,那你們夫妻倆多久要一個孩子呀?”
因為大嫂還不知道婉溪的事才會這么問,而這個問題也就如同一把刀子,精準地扎在了我們的大動脈上。
而我哥是知道的,所以便打了圓場:“哎呀,別人倆夫妻還是要先專注于事業(yè)嘛,哪像我們,那么著急要孩子,奶粉錢都還沒準備好呢,哈哈?!?/p>
“嗯,也是呢,還是先做好準備更好?!?/p>
隨后,我哥把我單獨叫到了一邊,問我:”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婉溪真生不了孩子的話?!?/p>
“不知道,現(xiàn)在就還是在想辦法,反正這肯定是一種病嘛,只要是病就一定能治好的,對吧?”
“你這家伙總是這樣,那么樂觀。我也不知道怎么給予你幫助,反正一有問題就跟我說哦,作為你哥,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的。”
“嗯,謝謝哥,對了,你孩子的奶粉錢,我?guī)Я它c兒。”
“別別別,一家人說這些干什么,忘了我從小教你的話嗎?”
“沒有......”
“所以你就留著吧,說不定以后治婉溪病的時候能用到呢?!?/p>
“嗯?!?/p>
我們回到了屋內(nèi),剛好看見婉溪和大嫂在逗小嬰兒玩。
“對了,嫂子,想好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嗎?”
“他爹取的名字,叫‘江海光’,希望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反正要比他爹有出息?!?/p>
我哥這時打趣道:“哈哈哈,要比我有出息那很難哦!”
聽后全家一起開心地笑了起來,空氣中滿是歡快的氣息。
我和婉溪又在我哥家住了幾天。
這幾天里,我哥忙著去魚檔工作,而我也經(jīng)常去幫他的忙,同時一邊寫作,而婉溪就幫著大嫂一起照顧孩子。
這段時光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在我們離開時,都是如此地戀戀不舍,就連海光看見我們離開時,都哭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婉溪告訴了我一個想法:“海光挺喜歡畫畫的,而我在教他畫畫的的時候,也重拾了小時候喜歡畫畫的記憶。
海流呀,你們小說不是經(jīng)常需要插畫嗎?我想去學(xué)學(xué),這樣我既能一直陪伴著你,也能幫到你掙錢?!?/p>
“哦,可以呀,我當(dāng)初怎么沒想到,還是你小腦袋瓜聰明?!?/p>
“哈哈,那我回去就報個班學(xué)習(xí)?!?/p>
“嗯?!?/p>
回去后,她開始每天在插畫上花上大量的時間學(xué)習(xí),練習(xí),甚至有時我都寫完小說準備休息了,她還在努力地繪畫。
雖然辛苦了點兒,但看到她臉上那真心感到快樂的笑容,我也無比欣慰。
“你看,我畫了我們兩人未來帶著孩子去海邊玩耍的畫,沙灘這邊是綠油油的草地,那邊是碧藍色的大海?!?/p>
“可以呀,挺好看的,我想以后有一部小說可以用到這張插畫?!?/p>
“嗯,”而她越看這幅畫,越又感到了不安,“海流,你說我們以后到底會不會有孩子呀?”
“放心吧,一定會有的。我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國內(nèi)外最專業(yè)的的醫(yī)生了。”
“那太好了,那我現(xiàn)在更加期望畫上的場景能在現(xiàn)實中上演了,到那時,我們一定會很開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