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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玉×我】折翼

2022-01-01 00:41 作者:狗子游小婉  | 我要投稿

鷹屬于最自由的天空,永遠不會俯沖親吻爬蟲。


“黑巫師不都這樣嘛?!?/p>

面前的人穿著淺藍色的長裙,裙擺在風(fēng)中上下翻飛;袖口是熟悉的白色螺紋布料的拼接款式,墨藍的眼睛深邃得像沒有星星的夜空。她就像在霍格沃茨上學(xué)時那樣,嘴角一如既往勾起一個禮貌溫和、卻淡漠疏離的淺淺的笑,擺著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抖著手抬起了魔杖,強顏歡笑:“是的,大家都是這樣?!?/p>

“魔杖歪了,往右偏……再抬高一點。我當(dāng)時是這么教你的嗎?”

雪松木魔杖的尖端逐漸蓄起了綠光,魔杖卻在跟著主人的手一起顫抖。

沒有殺意的索命咒是否還能取人性命?

我打不中的,我心想,我不可能打中的。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白雪玉是在開往霍格沃茨的列車上。新時代的霍格沃茨不光在歐洲招生,而是廣招全球各國學(xué)生。我就是這樣被錄取的中國巫師。

可雖說是廣招全球巫師,霍格沃茨的主體構(gòu)成還是西方的年輕巫師們,像我這樣來自亞洲的巫師自然是少之又少。我有些緊張地摸過一間又一間包廂,包廂內(nèi)的西方人面孔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終于在快要摸到列車盡頭時看見一個有空位的包廂——里面坐著一個穿著校袍的亞洲女孩,正捧著一本書閱讀。

我敲了敲門走進去,那女孩只是波瀾不驚地抬頭看了我一眼,禮貌性地勾了一下嘴角,沖著我點頭示意,然后又將目光移回了書上。

我見她看的入迷,也不好打擾,就索性拄著窗子看外面飛速流淌的風(fēng)景。

不多時,對面的人合上了書,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我好奇地扭過頭,下一秒?yún)s聽見空氣的摩擦聲,那女孩唰的一下就從座位上消失,出現(xiàn)在了包廂外面的過道里。

她再推門進來的時候,嘴角上揚的幅度大了些,我這時才注意到她懷中抱著的書似乎是我在對角巷買教材時看見的六年級魔咒學(xué)。

可是對面的人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啊。

但她的校袍左胸前的徽章是藍色的——是拉文克勞的學(xué)姐,難道這就是拉文克勞的智慧?

猶豫了半晌,我還是主動打了招呼:“學(xué)姐你好,我是中國遼寧的江衾?!?/p>

聽見母語的她的眼睛亮了亮,墨藍色的瞳孔十分好看,表情也開朗了起來:“居然是一個國家的巫師,我叫白雪玉,家在四川?!?/p>

“白學(xué)姐?!蔽叶Y貌地點了點頭,探詢地看向她放在旁邊的書,“請問學(xué)姐剛剛用的是什么咒語???”

“幻影移形,六年級必修課程,要提前學(xué)一下嗎?”白雪玉拿起了那本書,沖著我晃了晃,“六年級的課程也不算難,就那樣吧,認真看看自己也能學(xué)會。”

?

就是那個使用不當(dāng)?shù)脑挊O容易造成分體、帶來生命危險的幻影移形?不算難?看看就會?

拜托拜托,我今年剛要入學(xué),我還是先好好活著吧。

我略帶不知所措地回絕了白雪玉,有些遲疑地問她:“學(xué)姐你今年……幾年級了?”

“二年級啊,就比你高了一年級?!卑籽┯窆闹鶐妥硬痖_了一盒巧克力蛙,把桌面上的另一盒朝我這邊推了推,“還有好久才能到學(xué)校,先吃點?”

傳聞拉文克勞都是些追求真理、渴求知識的智者,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這可真的什么都能學(xué)、什么都敢學(xué)。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收下了白雪玉的巧克力蛙,吃完了還禮貌地問了問她要不要這畫片,然而她盯著畫片看了兩秒,聲音波瀾不驚:“沒什么好收集的,畫片上的傳記我都背熟了,不需要,你喜歡就自己留著?!?/p>

那天到了學(xué)校,分院帽把我分進了斯萊特林。落座后我向隔壁拉文克勞的桌子望去,白雪玉在我一桌之隔,鼓搗著她面前那杯南瓜汁,不知念叨著什么咒語,周遭的喧囂于她恍若無物。能入了她眼的僅有她的魔杖對準(zhǔn)的那杯南瓜汁,她微垂著頭,搗亂的銀灰發(fā)絲從耳后散落下來,她皺了皺眉,隨手又將頭發(fā)別回了耳后。我拄著下巴遙遙望著她,竟看得出神,連咬在嘴里的面包殼都忘了嚼。


一年級和二年級的課程完全錯開,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休息室又隔著山海,我?guī)缀鯖]有機會再見到白雪玉。直到下半學(xué)期的時候,有教授帶著我們了解了決斗俱樂部,并說明從二年級開始,我們可以進入決斗俱樂部與同學(xué)切磋。

現(xiàn)在的魔法世界也不像當(dāng)初那樣傳統(tǒng)了,當(dāng)今時代麻瓜們的科技飛速發(fā)展,巫師們多少也借鑒了一些?,F(xiàn)在霍格沃茨的決斗俱樂部就帶著些科技的色彩,進入俱樂部切磋的同學(xué)會拿到和自己匹配的監(jiān)測器,呈環(huán)狀套在手腕上;監(jiān)測器會實時檢測巫師的狀態(tài)和魔力強度,數(shù)據(jù)化呈現(xiàn)在俱樂部內(nèi)的屏幕上,供觀戰(zhàn)的人和戰(zhàn)中的人對戰(zhàn)況做出相應(yīng)的參考。整個決斗場覆蓋了強力的保護咒,所有的咒語都會相應(yīng)削弱,以免對學(xué)生造成實際的傷害。

而禁林也被劃分出了可探索的區(qū)域,配備監(jiān)測設(shè)施,記錄學(xué)生的歷練,然后貓頭鷹會把相應(yīng)的獎勵送到學(xué)生的寢室。

那天我的室友大呼小叫地跑到我旁邊:“小江小江!你看過決斗俱樂部公示的排行榜嗎,前十居然有一個二年級生!”

正在肝魔藥課論文的我筆一頓,墨水洇濕了一大塊羊皮紙。我一邊在心里怒罵著又要重寫這該死的作業(yè),一邊震驚地抬起了頭:“二年級生?不是說因為低年級生去切磋的不太多所以經(jīng)常會對上高年級學(xué)生嗎?二年級生打得贏學(xué)長學(xué)姐們?是誰這么強?”

心底卻驀地蹦出一個名字——白雪玉,一定要是她。

“我不記得叫什么了反正好像就是個拉文克勞的女生……快快快跟我去看看榜,那里還有她上一局的對局影像!”

我被舍友拉著沖出了寢室,一路上跌跌撞撞,還差點被樓梯絆了一跤。決斗俱樂部外已經(jīng)圍滿了人,人聲鼎沸。影像回放里赫然便是列車上包廂內(nèi)那個銀發(fā)的身影,她對面是一位五年級的格蘭芬多學(xué)長。回放影像的最頂端是監(jiān)測器顯示的兩人的狀態(tài),白雪玉的狀態(tài)欄肉眼可見的已經(jīng)要見底了。就在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白雪玉身側(cè)突然泛起墨綠的光,匯集到魔杖尖端,畫面一閃,我似乎看到了我在列車上見她用過的幻影移形,下一秒那位格蘭芬多學(xué)長的狀態(tài)欄就見了底,輸?shù)袅藳Q斗。

人群沸騰著,議論紛紛。

“是阿瓦達索命!二年級生居然就會用阿瓦達索命!”

“霍格沃茨不是不允許使用黑魔法的嗎?”

“要我說,這個二年級生能打贏這么多人,絕對是高年級生見年輕小姑娘心軟放水了?!?/p>

“就是就是,二年級的學(xué)生,能會多少咒語……”

……

我抿住了嘴,輕輕掙了掙,掙開了舍友的手:“我離開一會兒,先不看了,晚點再過來?!?/p>

那些不堪的、自視甚高的、狗眼看人低的言論,我實在是不愿再聽下去。二年級自學(xué)六年級的魔咒,而且一次試驗就成功了,這是天賦與智慧都集于一身的表現(xiàn)。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思路清晰地分析局勢,冷靜反擊,這是多么優(yōu)秀的拉文克勞。斯萊特林一向慕強,我的腦海里不停地回放著白雪玉最后那一閃和那一道綠光,生出了些模模糊糊的追隨的心。

也不知道拉文克勞的休息時間都會在哪里度過,我打算先去圖書館找找看。大概是學(xué)生們都被白雪玉的排名驚到了,圖書館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人,我也很幸運地在角落找到了皺著眉讀書的白雪玉。

“白……”我剛想叫她,耳邊卻又回響起我離開后身后的那些辱罵與嘲諷。心口有些堵,我難受地皺了皺眉。

“是你啊?!卑籽┯窈仙蠒痤^,眼神中有轉(zhuǎn)瞬即逝的驚訝,可很快就變回了波瀾不驚的了然,“是看到?jīng)Q斗俱樂部的排名了吧,怎么,覺得我作假,也是來罵我的?”

我張了張嘴,愣在了原地——能說出這種話,肯定已經(jīng)被人辱罵過不止一次了。拉文克勞都是永遠翱翔在九霄的高傲的鷹隼,憑什么要經(jīng)受這種侮辱,更何況她什么都沒做錯,只是展現(xiàn)了自己出眾的實力。

“不……不是……”我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面前的人目光平靜,墨藍的瞳孔就像我從寢室窗戶看見的黑湖湖底那樣深邃,嘴角勾著淺淺的略帶嘲諷的笑,完美優(yōu)雅得恰到好處的弧度讓人看得心痛。

“你很厲害,我……想跟你學(xué)?!蔽易隽艘粋€深呼吸,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朝她走進一步,眼神堅定。

“阿瓦達索命是黑魔法,是不可饒恕咒?!卑籽┯裢崃送犷^,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你要跟我學(xué)?”

“黑魔法也是魔法,它是強大的咒語,能讓人變強。只要足夠強大,是什么都無所謂?!蔽夷缶o了桌沿,生怕她不答應(yīng)我。

墨藍的眼睛凝視著我,我有一瞬間的恍惚——面前這個人不會連攝神取念也學(xué)會了吧,只可惜我不會大腦封閉術(shù)。

“對我來說,黑魔法也是知識的一種,只要是知識,我都想去學(xué),無所謂黑白?!卑肷危籽┯翊瓜骂^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拉開了她身邊的凳子,“先坐,我可以先簡單給你講講使用的竅門。我上個假期去了那維亞半島旅游,認識了幾個在德姆斯特朗上學(xué)的朋友,搞到了他們的教材,有詳細介紹黑魔法的部分,等回去我借給你……”


我怎么也沒想到阿瓦達索命居然就這樣幫我跟白雪玉扯上了些許關(guān)系,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也逐漸認可了白雪玉的實力。決斗俱樂部保護措施非常好,不會讓學(xué)生有生命危險,眾人對不可饒恕咒的異議也逐漸低了下來。我每天決斗場、禮堂、教室、寢室四點連軸轉(zhuǎn),偶爾去一趟圖書館查找資料,或是喝了隱形藥水摸進拉文克勞休息室偷偷看一刻鐘白雪玉在公共休息室看書的樣子,權(quán)當(dāng)休息。

我時不時會去找白雪玉指點我的決斗。

“小白小白!這個情況該怎么用幻影移形調(diào)整角度啊……

“小白……這里我用冰凍咒好還是毒液好?

“小白你看看這個,看我學(xué)的好不好!

“小白~~~~”

白雪玉每次都解答的很認真很詳細,可是說來慚愧,我并不能很認真很專心地聽完全程。白雪玉每次都會展開一大張羊皮紙,在上面詳細地勾畫咒語角度,幫我分析戰(zhàn)況,一筆一劃就像鷹在仔細優(yōu)雅地一根一根梳著自己的羽毛。銀白的碎發(fā)從額角散落,在燭光的照映下發(fā)著柔柔的光。我常??粗膫?cè)臉出了神,以至于忘記了她正給我講解局勢。

“這邊有個縫隙……你自己不記得你當(dāng)時怎么用的這個咒語了嗎?”

白雪玉的聲音突然嚴厲,帶著些許決斗場用阿瓦達斬殺的壓迫感,我慌忙坐直了身子,后背冷汗直冒。我看向她,往日那雙柔和的藍眼睛如今散發(fā)著鷹隼般凌厲的目光。我眼神也不敢再隨處亂瞟了,像個被教授在課上抓住的不認真聽課的學(xué)生那樣低下了頭,慌張地認錯:“對不起!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我弄明白了,謝謝小白!”

“嗯,你明白了就好?!卑籽┯癔B好羊皮紙,收起羽毛筆和墨水,抬頭朝我淡淡地溫和地笑了一下。就這一笑,讓我本來就沒想明白的腦子更加想不明白了。

她那天穿著淺藍的連衣裙,脖子上圍著一條帶著拉文克勞院徽的藍色圍巾,裙擺和袖口都是帶著白色褶皺的拼接款式,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溫柔的氣息。像鷹佇立在懸崖之上,孤傲而矜持地迎著寒風(fēng),華美的羽片被風(fēng)吹得颯颯作響。我咬了咬嘴唇,接過她遞給我的分析好戰(zhàn)局的羊皮紙,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她。

生于泥潭的爬行動物開始奢望鷹隼的降落,高處不勝寒,可就算落地,地面的冷血動物也不能帶給它們絲毫溫度。


五六年級的時候,決斗俱樂部開放了二對二模式,考驗學(xué)生之間的配合。

這幾年由于白雪玉的實力太過強悍,越來越多的學(xué)生開始學(xué)習(xí)她決斗的技巧和手法,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想出了各種辦法克制她的技巧,阿瓦達索命咒被大家玩得越來越花里胡哨,可白雪玉依然用著最樸素的連招,看準(zhǔn)目標(biāo),一擊斃命。

白雪玉身邊也有了好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一起鉆研阿瓦達索命的極限,但是大家的打法都逐漸轉(zhuǎn)向花里胡哨,也有好多低年級生崇拜著決斗技巧同樣高超的巫師,忠誠且狂熱地追隨著、學(xué)習(xí)著。而別人怎樣與我無關(guān),我從頭至尾眼神只落在白雪玉身上,用著和她一模一樣的咒語連招,卻永遠打不出她那么漂亮的勝利。

我不是她最好的學(xué)生,卻會永遠是她最忠誠與固執(zhí)的追隨者。

白雪玉決斗從不叫我去觀看,只是偶爾會帶我溜進校長室,用儲思盆叫我陪她復(fù)盤她的對局。直到有一天我的舍友終于拉著我去看白雪玉的雙人對局。

慣常孤身奮戰(zhàn)的她在雙人決斗場上頗有些局促不安,她一邊焦急地看著自己的狀態(tài)欄,一邊笨拙地進行無意義的走位,妄圖躲掉對面的咒語。

“救命救命要死了!救救救救……救一下!太疼了太疼了!救命不要啊?。?!

“我要殺人!這個人頭給我!”

一場下來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沒想到傍晚白雪玉托貓頭鷹給我送了消息:江衾,晚上去禁林轉(zhuǎn)轉(zhuǎn)?

天哪天哪天哪,我想喊救命了,我和白雪玉,就我們兩個人?晚上去禁林?想想就好興奮好快樂。

白雪玉真的是不常上禁林采集藥草,一路上都慌得不得了,我無奈地把她護在身后,熟練地解決掉一只又一只魔法生物??墒堑搅俗詈蟮年P(guān)卡,面對監(jiān)測系統(tǒng)設(shè)計出來的boss黑巫師,她突然興奮且熟練的閃身上前,阿瓦達索命一擊斃命。

白雪玉的阿瓦達索命咒已經(jīng)練得空前強大,我懷疑她體內(nèi)所有的魔力都與這個咒語做了綁定簽了契約。

我們清點著收集到的物資,白雪玉對我的疑問做出了回答:“打禁林我的確是不熟練,但打黑巫師……不就跟決斗一樣嘛,沒差的?!?/p>

提到了決斗,我嘴角微微一僵,剛想問她點什么,她卻自顧自地說下去:“這不是觀戰(zhàn)的人太多了嘛,他們喜歡聽那就叫給他們聽去。雖然說我在決斗的時候也會很緊張,我也會有不冷靜的時候……江衾,會覺得奇怪嗎?”

我頓住腳步,看向自己的腳尖,微微勾起了嘴角。然后趁著白雪玉還沒反應(yīng)過來,猛地回身抱住了她,又迅速松開:“……不,很可愛,是不一樣的你?!?/p>

蛇盤在樹梢抻長脖子,妄圖拉近自己與天空的距離,卻也知道自己永遠達不到鷹的高度。

蛇怎么可能絞得住展翅翱翔九霄的鷹?

不可饒恕咒用多了會對靈魂產(chǎn)生割裂的影響,但是靈魂分裂又何嘗不是一種稀奇的知識,白雪玉作為拉文克勞,只有未知值得她追隨。

而對我來說,她怎樣都無所謂,勇于追逐未知的她才是我眼中真正的強者,而我對強者的追隨永遠不會停止。我愛她的沉靜,愛她的聰慧,愛她偶現(xiàn)的嚴厲和撒嬌,愛她的認真和哭鬧,愛她的波瀾不驚她的逢場作戲,也愛她所愛的未知。

我曾數(shù)次從夢中驚醒,夢里最后的場景,永遠都是阿瓦達索命咒可怕而陰沉的墨綠色的光芒。白雪玉總會在我想不到的角度閃身而出,朝我抬起她的魔杖。

我卻甘之如飴,在決斗場被白雪玉擊敗已經(jīng)成了我的執(zhí)念。

可是泥潭與天空是最遙遠的距離,就像黑湖的湖底到拉文克勞的天文塔那樣遙遠。

就像我在決斗場的技術(shù),永遠碰不到她的裙擺。


白雪玉在畢業(yè)前參加了一場類似于火焰杯的大型決斗比賽,不過這比賽是校內(nèi)的。與她對戰(zhàn)的也是一位拉文克勞,是一位以哈利·波特為偶像,苦練除你武器、立志成為傲羅司長的優(yōu)秀學(xué)長,名叫薄小玨。

那場比賽打得十分精彩,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這么酣暢淋漓的對局。比賽結(jié)束后每個人都在贊嘆甚至是復(fù)盤驚艷到自己的那部分對局,只有我默默地跑到和拉文克勞塔樓同樣高的貓頭鷹棚屋里,哭得像個傻逼。

白雪玉輸了。

我讓貓頭鷹傳信給她,希望她能過來陪我待一會兒,但其實我內(nèi)心又不是很希望她來。打了那樣一場精神高度集中的決斗,她一定很累很累了,更需要休息,而不是爬樓來找我。

可她還是來了。

我哭得淚眼朦朧地抬頭望著她,滿嘴胡話:“我不管,我就覺得是你贏了,你是無冕之王。”

而白雪玉像在比賽前一天晚上我對她說“比賽加油,晚安”時回我的那句“謝謝,晚安”那樣,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背,用同樣的語氣說:“謝謝,你也別太難過?!?/p>

那是我們學(xué)生時代的最后一次對話。

那是白雪玉學(xué)生時期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七年級的畢業(yè)典禮上人群紛雜,我遠遠地看著她,中間隔著人山人海。我看著她被穿禮服的男生邀請?zhí)?,遠遠地看著她笨拙的舞步,安靜地吃著面前的南瓜派和約克郡布丁。

鷹翱翔在烏云之上,只是不知道當(dāng)烏云散開,它是否能看見地面渺小的泥潭。

我的七年級過得渾渾噩噩,我不去決斗場,不去泡圖書館,也不往拉文克勞休息室的方向走——除非上占卜課必須要去那么高的樓層。

我的肖想,我的奢望,我的偏執(zhí)和頑固,都永遠的停留在我六年級那一場畢業(yè)典禮上。


而再見面就是現(xiàn)在這個狀況。

我畢業(yè)后接受了擇夜布施魔的理念,充分發(fā)揮了斯萊特林的偏執(zhí),毫不留情地對堅持不接受魔法的麻瓜使用阿瓦達索命咒,與魔法部的律法作對。而這個組織小道消息很多,我打聽到白雪玉畢業(yè)后經(jīng)常出入于翻倒巷,為了贏得獎金在地下決斗場殺了好多巫師,跟我一樣是當(dāng)今魔法部傲羅司的頭號通緝犯。

我沒有想過會在迪安森林里遇上白雪玉。

四目相對,空氣寂靜了片刻,白雪玉輕輕歪了歪頭:“江衾,用阿瓦達索命咒和我決斗吧。因為逃亡,我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決斗過了。”

我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白雪玉卻已經(jīng)將杖身輕碰在肩頭,朝我行了一個我一直覺得極為優(yōu)雅的、拉文克勞常用的禮。

我曾經(jīng)的確常常夢到和白雪玉決斗的場景,但不是現(xiàn)在,不是現(xiàn)在這種沒有決斗俱樂部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兩方用阿瓦達索命咒決斗,一定會有一個人死的。

可是白雪玉不該被通緝,更不該被殺死。她的阿瓦達索命咒沒有純粹的惡意,她是拉文克勞,她只是想要了解眾人所不知道的知識,她想探尋靈魂分裂的極限與奧秘,所以才無休止地去地下決斗場挑戰(zhàn)、殺戮。

“鞠躬啊江衾,在讓麻瓜了解魔法世界這點上,我倒是接受魔法部的條律,這和你們的觀點相悖。于情于理你都該接受我的決斗挑戰(zhàn)?!?/p>

“白雪玉!”我咬著下唇,壓抑地嘶吼出來,“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我對你……對你……”

和當(dāng)年一樣的淺藍連衣裙破破爛爛,上面滿是污泥,而裙子的主人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我都知道的啊,但是——黑巫師不都這樣嗎?”

“是的,大家都一樣?!蔽乙蛔忠活D從牙縫中擠出來這樣一句話,卻還在如溺水的人那樣抵死掙扎,“可你不是黑巫師,你不算是黑巫師,你跟我不一樣?!?/p>

“知道為什么你的阿瓦達索命咒總是黏黏糊糊、磨磨唧唧的嗎?”風(fēng)叢林中穿過,飛揚的裙袂像鷹華美的翅膀,“既然決定要出手了,就不該因為感情讓自己猶豫,我從前給你復(fù)盤時,你很少有認真聽完全程的時候。就像現(xiàn)在,我最拿手的咒語是阿瓦達索命咒,從理論上來講我就是名副其實的黑巫師。而且,至于我沒有心——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嗎?”

“你也知道只有知識值得我追隨。

“拿起魔杖吧,江衾。魔杖歪了,往右偏……再抬高一點。我當(dāng)時是這么教你的嗎?”

我抬起了魔杖,手卻在抖:“沒有殺意的索命咒的效果……”

“沒有影響,”白雪玉淡淡地說,“這不是鉆心咒……就這樣,鞠躬,準(zhǔn)備。”

我死死地咬著嘴唇,我的手在抖,魔杖抖動的幅度也極大,我根本拿不穩(wěn)。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模糊我的視線,瘋狂地眨著眼睛想讓眼淚流出來,可是那些淚水只是蓄在我眼底,似乎是天意就想讓我看不清東西,讓我這個殺人如麻的黑巫師最后也看不清愛人的身形和面孔。

“江衾,其實想讓鷹落地……”

“Avada Kedavra!”

我不能再聽她的聲音了,再聽見她的聲音,我連這草率的為了交差的一句咒語也念不出來了。我索性閉上眼睛,無所謂咒語打到哪去。我聽見白雪玉沒有說后半句話,幾乎是跟我同時喊出了阿瓦達索命。我的手那么抖,索命咒一定是歪的,白雪玉的索命咒一定會更先打在我身上。

可是我睜眼前聽到的卻是重物落在鋪滿落葉的地面的聲音。

我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的一見鐘情,學(xué)生時代的追隨與偏執(zhí),年少從一而終的愛戀,我多年的仰望與奢求,被我偏了的索命咒打中,徹底終結(jié)在了這個時刻。

也是從這時起,高高在上的鷹終于落地了,踏踏實實被我抱在了懷里。

白雪玉沒說完的那半句話,我懂,所以不想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說,江衾,其實想讓鷹落地很簡單啊,折了它的翅膀就好了,那樣它就再也不會飛走了,可以沉到泥潭底部,永遠陪著你了。

風(fēng)吹干了我的眼淚,我似乎聽到了樹林外傲羅司循著黑魔法痕跡追隨過來的嘈雜與喧囂,可是那都無所謂了。

心已死了的蛇緊緊纏繞著折翼的鷹,再也不想松開,可是鷹冰冷的身體不會帶給蛇絲毫溫暖,蛇作為冷血動物,也永遠不會再給予懷中的飛禽以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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