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毒傘】溯(奇幻向/人魚癥·下)
六、
這是鱗片?人身上怎么會長鱗片呢!
“唔!你做什么?”
方錦手上微微發(fā)力,但隨即聽見鳳驊悶哼一聲,真就讓他揪下來了一小片。方錦借著月光仔細(xì)看了這枚晶瑩剔透的鱗片,目光迅速轉(zhuǎn)回到鳳驊滲著血的腿上,頓覺頭皮發(fā)麻,才消下些的雞皮疙瘩又被激了起來:
這血味太腥了,就像是……
魚血。
?
鳳驊自然看出了他眼中情緒,忙不迭地用衣擺遮掩了傷口,淡淡道:“我明日請兄長送你出五毒村落,別問了?!彼鹕?,目光卻有些渙散,很快便是一個趔趄,他連連收回了腿,挪著身子就撲騰進(jìn)了水塘,又略有不適地嗆咳了兩聲。
方錦蹲在岸邊,直問:“你得了病,是吧?”
“大概是吧?!兵P驊的眼神稍顯疑慮,“為什么這么問?”
方錦并未回答,只是神情尤其微妙地直視著他:“什么時候開始的?”
興許是鳳驊自覺難以開口,氛圍一時沉寂。
方錦又有些不明所以地追問:“鳳驊,你有喜歡的人嗎?”
鳳驊怔了怔,面容忽而冷了下去:“與你無關(guān)?!?/p>
“我有個朋友跟你一樣?!狈藉\微瞇著眼,笑得有些隨意,“不過后來他成了海的一部分。”
鳳驊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那個人……最后是死了吧?”
?
“是啊?!狈藉\似乎有些猶豫,但又輕輕哼了一聲,“死前什么話都沒留,也真夠蠢的……”他又好奇,“誒你不怕嗎?”
鳳驊面無表情道:“我不在乎。”
“你們可是兩情相悅?”方錦不禁好奇,又笑著說,“聽說這病只要去向心上人表白且雙方只要情投意合就會痊愈哦?!?/p>
鳳驊蹙著眉微微仰頭,目光不動地看著他:“你那個朋友的心上人……”
“他被拒絕了哦。”夜色彌漫,方錦背過身去,走了幾步后又扭頭道,“那個人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難過,那語氣半真半假的,“嗤”的笑出了聲:
“所以他死了。”
水面折射出幽暗的光,月亮漸漸沉下去了。
鳳驊似乎反應(yīng)許久,慢慢地接話:“就這樣?”
方錦垂下眼來,又很快嘻嘻笑了起來:“是啊,就這樣?!?/p>
?
七、
某人這人遠(yuǎn)比自己想的要沒心沒肺得多。
鳳驊爬出水潭回到處所時,方錦已然洗漱過且安逸自在地入了睡,眉目舒展著,絲毫沒有被壞情緒影響的樣子。
他去鳳潤那里將方錦被藥暈了的海雕要了回來,自己則是跳進(jìn)了后院的小池子里??v然有在堅持服用兄長為他調(diào)制的藥劑,鳳驊也已經(jīng)越來越適應(yīng)不了人身了——他雙腿上的鱗片也日益增多,一天中至少得有十個時辰都泡在水里。
這個小池子是鳳潤前幾日特意找人給他挖的,水都是從圣獸潭引過來的,本來還說想把那些睡蓮也一起移植過來的,卻遭到了鳳驊的反對。
?
她原是天一教派來的奸細(xì),混入五毒多年,那時鳳潤在外游歷,看出端倪叫人去處理時已經(jīng)太晚了,那時候鳳驊已經(jīng)對其情根深種;他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的心上人會做出對五毒不利的事,更不愿面對那人接近自己只是為了套取情報的事實……
“你不應(yīng)該成為五毒的罪人?!睆哪撤N程度上來說,他兄長很殘忍,竟要他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阿驊,你會聽哥哥話的?!?/p>
她曾說最愛圣獸潭,死后卻不能葬在哪里。
之后?之后鳳潤為了護(hù)著鳳驊不被長老們追究責(zé)任,答應(yīng)會將人軟禁在身邊。
?
鳳潤的身體其實很差,鳳驊不愿讓哥哥多為自己操心,便自覺承擔(dān)了暗衛(wèi)一職。
那個刺客就是長老們派來的,鳳驊追著人一直到圣獸潭,處理妥當(dāng)后直接將尸首喂了鱷魚,提著人頭回去復(fù)命,沒想到半路跟上來方錦這個“小尾巴”。
說起來,五毒教并不歡迎外人,可偏偏方錦生得討喜,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方錦并非看起來那般人畜無害。他就像是一只小海獺,不管外表再怎么乖萌可愛,本質(zhì)上也是一個兇殘的掠食者。
那日在無心嶺,這一人一雕可是擊殺了不少兇惡野獸。因他衣料顏色偏素,沾上零星污漬都會格外顯眼,可方錦似乎并不在意這些,他尤善快攻,傘擊同馭雕更是配合得如左右手,出招凌厲地愈戰(zhàn)愈勇。
那時候,他身上的殺意格外強(qiáng)烈。
?
“都傳蓬萊為‘仙島’,他既出身東海世家……興許知道醫(yī)治你這病的法子。”
可若真如方錦所說,示愛是唯一治療的途徑,那他已經(jīng)無藥可醫(yī)了——因為那個人已經(jīng)被他親手殺死了,就以秘法保存在小水潭中,貿(mào)然移動還會引起尸變。
以最愛的花,贈她長眠。
?
鳳驊仰著面漂在水面閉目凝思許久,不知何時有雨落下,而耳邊噼里啪啦的,似乎是雨點(diǎn)擊打在傘面上的聲音。
他甫睜眼,昏暗的雨幕襯得一身素色衣衫的方錦更加俊秀:“鳳驊,怎么不回屋里睡?”這人正經(jīng)不過三秒,又有些失態(tài)地笑起來,“我剛剛出來解手,見池子里泡著個人,還當(dāng)是有人棄尸呢!走近了看,沒想到是你?!?/p>
鳳驊只問:“我還有多長時間?”
方錦的語氣略顯輕佻:“容我想想……個把月吧,你腿上的鱗片之后會越長越密,直到完全變成一條魚尾,再一陣子你就可以‘解脫’了?!?/p>
“解脫?”鳳驊的神情逐漸冰冷,“就以這樣半人半魚的‘怪物’的姿態(tài)死去嗎?”
方錦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其實你也可以別那么死心眼的,換個人喜歡不就好了?”
“方錦,你這個人好奇怪?!兵P驊不禁皺了一下眉,“你沒有喜歡的人吧?”
方錦一下就改了臉色,氣鼓鼓道:“你這人真不會講話?!?/p>
?
八、
方錦雖為方家直系,卻是庶出,是而有些少年老成的樣子。他有過一位青梅竹馬,二人也算是兩小無猜了,方錦只將他當(dāng)作朋友,殊不知對方一心要將自己許給他。
斷袖之癖龍陽之好自古有之,他起初只當(dāng)對方是年幼無知,可縱然過了成年禮,方錦還是會時不時的收到對方的示好和禮物。
方錦到最后實在是忍無可忍,便直說:“我不喜歡你。”
?
真心話或許傷人,但確實卓有成效,那人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直至某日方錦跟同門一起在蘅芷閣的藥田里照料藥草,不覺被池中的什么東西吸引了目光——那是一條極為寬大、漂亮的魚尾。
“怪了?莫不是成了精?”
據(jù)說池中的何羅魚也是一味藥材,慣例有人照料,方錦卻總不見其身影,一問才知這位平時負(fù)責(zé)投喂的藥宗弟子正是自己的一位“熟人”。
……
當(dāng)晚,就被方錦蹲到了人,對方半個身子都泡在水里,見是方錦,神態(tài)動作皆是局促得很。
方錦問:“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得了么?”
那人沒有答話,正要將身子潛回水中,卻被方錦一個“九霄踏云步”直接撈了起來騰在空中。
?
可當(dāng)看見這人遍布鱗片的下半身時,方錦也是極為震驚的:“怎么回事!你是魚?”
東海之外多是奇珍異獸,自然也不乏奇奇怪怪的傳說。見人神色懨然,方錦抱著人回到池中,卻覺他氣息尤為微弱,已然沒了掙扎的力氣,又盯著人問:“你……這是得了什么怪?。俊?/p>
那人放棄抵抗,只將冰涼的身子往方錦懷里又靠了靠,用魚尾圈住了他,然后像是心滿意足似的閉上了眼睛。
沒給方錦再一次喚他名字的機(jī)會,懷中的人已然失去了溫度。
?
被問起什么情況時,方錦也是云里霧里的,只能解釋自己什么都沒有做。
待方錦問及病癥,醫(yī)宗宗主嘆著氣道:“這孩子雖非你所殺,卻是因你而死。”他頓了頓,又說,“得了這病,也是個可憐人。”
“就因為我拒絕了他?”方錦不解,“他就不能換個人喜歡?”
醫(yī)宗宗主語調(diào)沉緩:“小公子沒有喜歡的人吧?”
?
九、
雨似乎停了,思緒也逐漸回籠。
“我當(dāng)然有喜歡的人!我喜歡我小師妹?!狈藉\露出極淺的笑容,“她長得又乖又伶俐,平日愛穿白色的小裙子和戴珍珠首飾,皮膚又白又滑,頭發(fā)烏溜溜的,眼睛也好看……”
鳳驊揚(yáng)著眉毛,心平氣和道:“你這樣更像是在炫耀女兒?!?/p>
“……”有那么明顯嗎?方錦暗暗地想:自己師父老來得子,還是這么個水靈的女娃娃,整個師門上趕著寵都來不及,他認(rèn)個“干女兒”又不過分。
?
鳳驊似乎笑了一下:“天亮還早,回去睡吧。”
“就這么急著把我送走?”方錦像是在發(fā)小孩子脾氣,“我就不!我偏要留下!”
“……你怕蛇?!兵P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那些出現(xiàn)在你屋子里的蛇都是我的,我死后它們便會徹底失去控制……我已經(jīng)拜托兄長幫著處理了?!?/p>
方錦收起傘,伸出手去戳他的腦袋:“怎么這樣消極?就說這病是單相思的人才會得,你可以索性換個人喜歡啊,比如我!”
鳳驊不愿深想,顧自潛回了水底。
……
第二天的清晨,用過早飯后。
“鳳驊,我能再去看一遍圣獸潭嗎?”
方錦離他極近,兩人的呼吸幾乎交織在一起,鳳驊不知怎的被他此刻的眼神所吸引,竟真就答應(yīng)了下來:“走吧?!?/p>
?
“我此前去過很多別的地方,真如傳言所說,能比得上萬花晴晝海的,只有那兒了。”考慮到鳳驊行動緩慢,方錦也特意放緩了走路的步調(diào),還時不時地回頭看這人是否跟上,又仰頭看了看在空中盤旋的海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又問,“鳳驊,喝了圣獸潭的水真會忘掉自己喜歡的人嗎?”
鳳驊低聲補(bǔ)充道:“……對外人而言?!?/p>
“我一點(diǎn)也不想回東海?!狈藉\又絞著自己的袖子沒頭沒腦地說話,“苗疆這兒其實不錯啦,就是蟲子多了點(diǎn),誒你……鳳驊?”
?
人魚癥:單戀者時常會覺得頭暈、缺氧,雙腳會長出鱗片并不能行走,而后逐漸合并為一條魚尾,必須長時間泡水,離水太久就會暈倒;
能暫時以藥物控制并減緩生長速度;
必須讓對方知道且接受自己的心意才可痊愈;若對方不愛自己,患者便會變成泡沫死去
(?二設(shè):情緒會影響病變速度,后期逐漸失去語言能力)
?
“我不過例行早會離開片刻。”當(dāng)看見方錦的海雕抓著人回來時,鳳潤說話的聲音盡量克制得低沉而平靜,“阿驊如今不能離水太久,我當(dāng)方公子該知道的?!?/p>
“我就是想帶他去圣獸潭那里?!狈藉\似乎是感到費(fèi)解,“而且鳳驊也沒拒絕呀,我當(dāng)他興許就是待我特別了一點(diǎn)……”其實他剛剛還想直接將人扔進(jìn)圣獸潭來著。
“方公子,阿驊如今這樣不好同人相處,在下身有教中事務(wù)多有不便,不知你可否愿意留下照看一二?”鳳潤遲疑了一會兒,神色依然平靜,“不會太久?!?/p>
?
方錦忍不住問:“這病……連你們教中巫醫(yī)都不知道怎么治嗎?”
鳳潤坐下來,給他講了個故事。
方錦聽完,也還了他一個故事。
“你們倒是同病相憐。”鳳潤極輕地笑了一下。
方錦微微抬眉,追問道:“喜歡上別人真就那么難嗎?”
“方公子,你要知道,真正深愛一個人的話,除他以外是再容不下別人的?!兵P潤斂下笑意望向屋外:一片迷蒙,老天爺又要下雨似的。
方錦反倒輕松地笑了起來:“那我現(xiàn)在必須得想個辦法讓鳳驊移情別戀。”
鳳潤:“隨你吧。”
-Opening End-
He番外?《人形跟寵觀察日志》(雙毒傘/刪減)
①
某天,方錦本想午后小憩,卻怎么也睡不踏實——鳳驊給備的衣物“寬敞”得過分,布料本就少還松松垮垮的老往下滑,總叫他感覺跟沒穿一樣。
昨晚一過,自己的衣服跟海雕就都不見了,也不知道被某人藏哪兒去了。
衣服就算了,他的傘早被收走了,蓬萊武學(xué)使不出來大半,忌憚一只海雕做什么……昨晚不就沒給他做么,至于這么記仇嗎!
“主人你身子還好么?”
耳邊似乎有陌生的男音,方錦起初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翻了個身,正見一名長相清俊的褐發(fā)男子侍立在一旁,身上穿著的正是自己的衣物。他當(dāng)即警惕地后跳數(shù)步,險些就扭了腰,正要推出一記“碧海縹緲掌”:“你是誰!”
“主人別動手,我是迅電!”男子有些緊張地?fù)]舞著雙臂,誠懇道,“我、我不知怎么的就變成人了,一想到光著不像話就私穿了主人的衣服,求主人責(zé)罰……”
方錦挑了挑眉:好啊,原來偷他衣服的另有其雕。
“算了。你先過來。”他招招手,迅電就很乖巧地走了過來,請示道:“主人有何吩咐?”
方錦滿意地摸了摸迅電的頭,替他掖了衣領(lǐng)整理了飄帶,語氣溫和道:“穿錯了,這件該在里面,還有珍珠該扣這兒……算了,你脫了我?guī)湍阒卮┮槐?。?/p>
迅電有些抗拒:“怎敢勞煩主人,這不合規(guī)矩!”
“聽話!”
?
“誒這怎么給你系的啊,太緊了……”
方錦與迅電腰上盤扣較量許久才把中衣剝下,這“咸豬手”還沒來得及在胸膛上摸兩把,就聽見鳳潤略顯戲謔的聲音:“阿驊,看來我們回來得不巧哦……方公子這可是欲求不滿了正急著找別人呢……”
氣氛迅速窒悶下來。
方錦一時都不敢抬眼看人:這是什么“捉奸在床”的既視感!
幾乎沒給他解釋的機(jī)會,鳳驊陰沉著臉迅速逼近推開了迅電,直接將人扛起去了后院池子……
迅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揮著胳膊跟鳳潤打招呼:“你好呀,主人對象他哥哥?!?/p>
另有兩名舉止親昵的男子正旁若無人地接著吻,就聽青衣男子口齒不清道:“你舌頭唔勾著我那牙了!當(dāng)心被毒到。”
鳳潤淡然點(diǎn)頭:“果然化了形的不止靈蛇?!?/p>
“你是說他倆是?”回憶起那兩條無時無刻不纏在一起的長蟲,再看看此刻卿卿我我的兩人,畫面實在太美,迅電險些不適應(yīng)地彎腰干嘔。
白蛇眉眼帶笑:“你這是孕吐了?”
迅電翻了個白眼:“看仔細(xì)點(diǎn),我是公海雕,卵生的?!?/p>
“咦?可主人也是公的啊,他怎么就——”青蛇話未說完,似又有了新的困惑,“產(chǎn)卵是公人魚要干的活嗎?”
“那人魚到底是生蛋還是下崽的???”迅電聽得有些懵,畢竟這將決定他之后是幫著自家主人孵蛋還是奶孩子,不一會兒又聽鳳潤提議:“你們跟去看看不就得了?”
②
“如果我說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你信不信?”被扔進(jìn)池子里的方錦本想掙扎,但很快便受制于人,疼得直哎呦,“你輕一點(diǎn)好不好!我是傷患!”
他身上多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知是先前在辦事時在哪兒磕著碰著的,動作幅度一大就全暴露了出來,膝蓋那還紅著一塊呢。
方錦嗚嗚喳喳了許久也不見鳳驊搭話,覺得這樣也沒啥意思:“生的哪門子氣?吃醋了?跟一只海雕過不去?”
話音未落,寬大魚尾嘩啦一卷,水花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怎么又變回去了?”他這才留意到此刻人身魚尾的鳳驊那稍有些弧度的小腹,嘴賤道,“好啊,你倒說說看這肚子是怎么回事?被誰搞唔——”
……
……
……
若不是有鳳驊摟著他,說不定整個人就要直接淹進(jìn)水里了。
“??!”被鳳驊架起躺坐在池邊巨石上,方錦得以發(fā)現(xiàn)角落里好以整暇地看戲的三人,渾身戰(zhàn)栗不止,“他們……唔在看我們……”
……
“這是在下蛋?干什么不搭個窩?”迅電歪了歪頭,一副不解求知的模樣。
白蛇嗤笑一聲:“主人這是在埋卵呢?!?/p>
③
這似乎觸及到了某只大雕的知識盲區(qū)。
迅電抓了抓腦袋:“可他是公的,怎么下蛋?”
青蛇愉悅地彎起眉眼:“人魚是雌雄同體的呀,而且人類體溫偏高,很適合孵化小人魚……恭喜你主人要當(dāng)娘了哦!”
“主人,我聽他們說你——”
迅電正想上前,卻反被鳳驊一個兇狠的眼神警告著后退數(shù)步。
……
……
……
方錦神志不清道:“迅電,你、你帶我走……啊啊啊!”
迅電得了指令自然不敢違抗,可還沒上前就被靈蛇牢牢控制住——白蛇輕咬住他的側(cè)頸:“小雕兒聽話些,莫要妨礙主人干正事兒?!?/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