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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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墮落的神明，卻又與深淵的惡魔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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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洪荒的掌管者，混沌的權(quán)柄，星河的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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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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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母神的子嗣，也是眾神的變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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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注定鎮(zhèn)壓墮神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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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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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盤腿靜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神力波動(dòng)漸漸隱沒，隨后睜開眼，一抹黯金光亮在那墨綠色眸中一閃而過(guò)。站起身，朝著靜立在身后的女人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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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在此處見到您，母神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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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掌心向上攤開，一根形態(tài)奇異的藤蔓生長(zhǎng)而出，無(wú)風(fēng)自動(dòng)，在她手心輕輕搖曳著。腳下，一圈圈墨色光影赫然升起，朝她身后蕩開又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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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們此前見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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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神握著權(quán)杖的指節(jié)微微泛白，玄紫色甲片襯得蔥白的指有些刺眼。她極緩地開口，聲音向來(lái)自天外，悅耳，卻聽不出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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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唇角壓了壓，在這眾神稱之為“母親”的神明駕前，垂下眼，帶著翠意的睫羽在光輝下給眼底灑落一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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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見過(guò)，但您的氣息自我誕生起便鐫刻于我的靈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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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天地初開的撕裂之痛，是宇宙洪荒的暴虐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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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令人瘋魔的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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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p>

阿斯莫德如是稱呼，一如眾神，又不同于眾神。

她并無(wú)初見的敬畏，亦無(wú)將罪惡暴露在圣光下的卑微，甚至連血脈的鎮(zhèn)壓——于初見那一刻起，她已凌駕于母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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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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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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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重復(fù)著低喃，如釋重負(fù)一般。她抬起頭，將至高的母神納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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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fēng)起，林海蒼翠，琥珀色的湖光掠出上萬(wàn)年更迭，她全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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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注定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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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shuō)，幽潭一般的眸子瀲滟著，漾開詭譎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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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神輕嘆，蒼涼而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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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停了，腳下的曠野為之凄哀，群山隆起，脊骨一般生長(zhǎng)，糾纏，負(fù)隅頑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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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shuō)得對(du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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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我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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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注定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