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參與【納西妲吧】的“納西妲傳說任務(wù)第二章”同人投票活動(dòng)~

目前是排在四號(hào)位，害怕。

大概是在略顯詭異的深海版須彌，用愛與嘴炮感化被污染的某龍王，順便讓納西妲愛上深海的故事（

作者：NappuHid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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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著下了幾天的大雨，終于停歇，但天上仍是烏云滿布，見不到一絲陽光透出。也許過一會(huì)又會(huì)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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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者和派蒙途徑維摩莊邊的小路，見前方稀稀落落一群人，一只只駝獸和人們共同拖著裝載瓶瓶罐罐的車在泥濘的路上前行，顯得頗為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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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不寬，人群也并不密集，都以家為單位各自走著各自的路，但他們也有一個(gè)核心——隊(duì)伍最前方的一抹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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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怪呀，不知道這群人在做什么，搬這么多東西走……你看前面，那個(gè)人是不是納西妲？我們快過去看看！”派蒙張望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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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gè)人確實(shí)是納西妲。她揮揮手：

　　“旅行者，派蒙，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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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你這是在做什么呀，帶著這么多人往城里走……”派蒙努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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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已經(jīng)下了好幾天，維摩莊靠近河岸，有被河流淹沒的危險(xiǎn)。

　　“在我的勸說下，現(xiàn)在居民們大部分都同意前往地勢(shì)高的須彌城內(nèi)避難，或者在附近的高地暫居。

　　“如果我不出面，這件事可能會(huì)很難解決，畢竟是大家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地方，以前也很少有過決堤的風(fēng)險(xiǎn)……”納西妲顯得有些不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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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原來是這樣，辛苦納西妲啦！”派蒙鼓勵(lì)道。

　　“有什么我們能幫上忙的嗎？”旅行者主動(dòng)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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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帶著大家過了這段不好走的路，我還要回去繼續(xù)勸說不愿意離開的居民，我們可以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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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回到了維摩莊，準(zhǔn)備繼續(xù)勸說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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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不愿意撤離的民眾并不是因?yàn)樯岵坏秘?cái)物或者居住多年的老屋，而是認(rèn)為發(fā)大水不算什么大事?！奔{西妲說著，敲開了莊上一戶人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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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小吉祥草王大人?！本用翊蜷_門，“不勞煩您費(fèi)心，我們?cè)谶@里居住不會(huì)有問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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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學(xué)者們研究發(fā)現(xiàn)，未來的幾天都會(huì)有強(qiáng)降雨。至少也應(yīng)該前去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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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水是生命之源，我們不會(huì)因?yàn)樗艿絺?。”居民有些不耐煩的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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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嘛，大雨是很可怕的！這里還離河流這么近！”派蒙雙手環(huán)抱，旅行者也點(diǎn)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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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會(huì)走的。我將回歸生命的本源?！本用窈笸税氩?，看樣子想把門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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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我一會(huì)再來?！奔{西妲話音剛落，門就被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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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這樣！”派蒙在空中跺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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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了，我們?nèi)フ蚁乱粦魡枂柊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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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拜訪了余下的幾位住戶，沒有人表示愿意暫時(shí)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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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怎么這樣！”派蒙顯得頗為生氣，“有人說自己水性好不會(huì)被淹沒，有人說雨會(huì)帶來春天，怎么沒有一個(gè)人愿意去附近的高地避一避！都不拿自己的生命當(dāng)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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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奔{西妲搖搖頭，“只能先這樣了，我會(huì)安排人來觀察情況，如果真的出事，就只能采取其他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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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shí)，納西妲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有一個(gè)男人背著大包，從山上小路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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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看！那邊那個(gè)人怎么又回來了？是有什么東西沒拿嗎？”派蒙也注意到了，飛著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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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請(qǐng)問是有什么事嗎？”納西妲單手撐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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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沒什么事。我回家?！蹦腥藫蠐项^，“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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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不是都已經(jīng)決定先在山上住兩天了嗎？”派蒙打量著他，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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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這個(gè)啊，我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F(xiàn)在大伙都準(zhǔn)備回來呢。”男人向后指，又有幾個(gè)人陸續(xù)從山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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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將會(huì)回歸原初，回歸伊始……”男人繼續(xù)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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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納西妲看向從山上往維摩莊移動(dòng)的人群，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們明明都已經(jīng)在山上扎了營(yíng)，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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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者沉思：“那些往城里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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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一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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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趕忙追上了向城內(nèi)行走的隊(duì)伍。還好是虛驚一場(chǎng)，他們并沒有回去的打算，仍然沿著既定路線前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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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見狀松了口氣：“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們先一起回城。

　　“這幾天有點(diǎn)奇怪，先是連續(xù)的陰雨，又是行為反常的居民，一定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錯(cuò)。

　　“剛剛那幾位民眾說的話都好詭異，這讓我想起來，這幾天晚上一直在做同一個(gè)夢(m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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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個(gè)夢(mèng)？”派蒙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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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奔{西妲輕輕點(diǎn)頭，“我一直夢(mèng)見我的周圍有一股奇怪的暖流。我突發(fā)奇想，試圖去追隨，卻不知不覺潛入了海底……

　　“感覺仿佛回到了生命的胚胎，不愿意再醒過來。

　　“但醒來之后就會(huì)開始感到害怕。提瓦特的海底世界危險(xiǎn)又詭異，我居然在夢(mèng)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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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上次提到熱流，是在描述大慈樹王……旅行者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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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和大雨、民眾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呀？”派蒙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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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只是它們都發(fā)生在同一個(gè)時(shí)候，引人猜疑?！奔{西妲搖搖頭，“放心吧，這種不成熟的推論，我不會(huì)對(duì)其他人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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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開始飄起小雨，不久就在衣服上蓋著一層冰涼而有滲透力的苔蘚樣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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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越下越大，一行人步伐也逐漸加快，終于抵達(dá)了須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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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摩莊來的民眾們紛紛在教令院的安排下尋找著住處，納西妲卻仍然眉頭緊鎖：

　　“村民們說的話都很可疑，像是被什么東西影響了心智。城里氣氛也有些沉悶，像是有什么事在醞釀……

　　“我突然有些想法了，可能是某位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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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什么事呀？”派蒙訕訕笑，“我太笨了，沒感覺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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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來?！奔{西妲拉起旅行者的胳膊快步走去教令院的方向，派蒙好不容易才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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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有一種潮濕的腥味？”旅行者四下看看，最后注視著納西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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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反感的味道?！奔{西妲給予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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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派蒙嗅嗅，“好像確實(shí)欸，但是是雨天，沒什么問題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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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旁赫然是一條游魚。它在空氣中漂浮著，就像在水里游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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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xù)向前走去，奇怪的東西更多了：在空中漂浮的小魚，石塊上憑空長(zhǎng)出的荊棘，還有像珊瑚叢一樣的植株……

　　納西妲討厭深海里的這些未知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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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guān)系吧？”旅行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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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不禁退了半步：“我，沒事，繼續(xù)走吧?！?/p>

　　但她的步伐已經(jīng)揭示了她的慌亂。納西妲小跑起來，不一會(huì)便沖進(jìn)了教令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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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片狼藉：巨大的噴泉缺了一個(gè)口，水從中漫出來，鋪滿了整個(gè)大廳。空氣中滿是海岸的咸味，學(xué)者們卻視若無睹地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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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嗚哇！大家都變得，有點(diǎn)詭異……”派蒙一晃身子，躲到了旅行者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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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眉頭緊鎖：“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問題是從教令院內(nèi)部出現(xiàn)的，有人試圖把海洋深處的污染帶過來。

　　“空中漂浮的奇異生物是前兆，隨著這場(chǎng)雨落下，空氣濕度會(huì)越來越大，直到將這片區(qū)域化作海洋的一部分?！?/p>

　　“為什么他，呃，做這件事的人，要這么做？”派蒙四下打量，覺得每一個(gè)人都有嫌疑，“這對(duì)他來說有什么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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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yīng)該只是受了污染而已?！奔{西妲嘆了口氣，繞過大廳，繼續(xù)走向教令院深處：

　　“這場(chǎng)雨落下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在水元素之余，地上的荊棘也值得留意。

　　“如此強(qiáng)大的草元素力，還出自教令院內(nèi)部……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七元素龍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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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之前在璃月的時(shí)候，我們見識(shí)過……”派蒙用力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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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龍，阿佩普，他住在教令院的地下?！北M管什么也看不到，納西妲向腳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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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元素龍王被海洋污染，主導(dǎo)了這一切？”旅行者摸出了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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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還在震驚于龍王的距離：“就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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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點(diǎn)點(diǎn)頭：“嗯。很久以前，圣樹底部是阿佩普的家。我們和他達(dá)成了協(xié)議，讓人類能享有居住在樹上的權(quán)利。

　　“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我看到教令院的記載里是這樣說的：

　　“‘阿佩普同意了我們的請(qǐng)求，并說：「人類，我們每個(gè)物種都應(yīng)當(dāng)享有生存的權(quán)利，這就是生命?！埂?/p>

　　“那么現(xiàn)在，他要收回這項(xiàng)恩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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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guān)系的，我們?nèi)フ宜務(wù)劊　迸擅赏低蛋杨^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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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向后，經(jīng)過圖書館的長(zhǎng)廊，智慧宮的電梯緩緩向下。

　　隱隱有雷聲傳來，除此以外，周圍的一切如同死一般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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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不自覺地往旅行者身邊靠了靠，而后者握緊了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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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他的精神狀況能支持我們先談?wù)劇！奔{西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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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里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嘖?？杀娜祟惣磳⒅鼗厣詈５膽驯В@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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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佩普?！奔{西妲沒有回答這個(gè)問題，而是道出了對(duì)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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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嚇了一跳：“它竟然也會(huì)隔著這么遠(yuǎn)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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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不僅自己只存在了須臾的時(shí)間……

　　“還在他們的神明死后，重新推舉出了一個(gè)只有500歲的孩子？”阿佩普嗤笑著，“這種可憐的知能，只有重新回到深海才能得以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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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者大驚失色，差點(diǎn)沒拿穩(wěn)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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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了?！奔{西妲卻并沒有因?yàn)檫@句話失去沉穩(wěn)，“你在殘害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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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只是把他們引向純粹的道路！看看那個(gè)小村子里的人，他們都在為重新回到水體而歡呼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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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想起來了我的夢(mèng)境?？磥硭窃趬?mèng)里影響人的意識(shí)，這么強(qiáng)大的力量，連我都有被腐蝕……”納西妲的聲音在旅行者耳畔浮現(xiàn)。這是心靈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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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草龍，你不僅修改人類的意識(shí)，還故意引發(fā)大水殘害生命！”派蒙氣得直跺腳，“說什么海洋孕育生命，都離開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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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起始點(diǎn)，當(dāng)然也是生命輪回的終點(diǎn)?！卑⑴迤盏穆曇粼桨l(fā)堅(jiān)實(shí)，“在這場(chǎng)終末里，優(yōu)秀的生命進(jìn)化，成為海洋里的大魚，而螞蟻被沖刷，它們什么也不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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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還記得你說的嗎，任何生命都有存在的價(jià)值，每個(gè)物種都有生存的權(quán)利。”納西妲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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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我記不記得，反正你肯定「不記得」！”

　　伴隨著這一句怒吼，電梯門被扯開。阿佩普用虛幻的觸手搖晃著轎廂，并試圖把三人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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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者終于看清楚了這位龍王的全貌：細(xì)長(zhǎng)的外表以暗綠色為主體，并在關(guān)節(jié)處布滿深藍(lán)色的幽光，頭部顯得頗為猙獰憤怒。它的身周觸手鼓動(dòng)，閃光明滅，將整個(gè)空腔照亮——

　　樹根四散開來，作為空腔的穹頂。龍王在這晦暗的環(huán)境里住了很多年，而今天它意氣風(fēng)發(fā)。地面已經(jīng)積了小腿高的水，而水位還在不斷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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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戰(zhàn)斗不可嗎？”說這話的時(shí)候，納西妲沒有看向阿佩普，而是看向一旁努力在電梯里穩(wěn)住身形的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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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啊——”阿佩普怒吼一聲，把尾巴抽向納西妲，旅行者揮劍及時(shí)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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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這時(shí)候才反應(yīng)過來，抬手向阿佩普施以「草木之業(yè)縛」——并不是為了造成什么傷害，而是告訴身旁的旅行者：

　　這場(chǎng)戰(zhàn)斗，我們將并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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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派蒙的呼喊下，旅行者抱著納西妲跳出轎廂。旋即阿佩普的攻擊到來，轎廂被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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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后，納西妲努力地邊躲閃攻擊，邊瞄準(zhǔn)著阿佩普的身影，奈何實(shí)力不濟(jì)，幾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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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王憑借著主場(chǎng)優(yōu)勢(shì)，鼓動(dòng)著地面的積水，涌起波浪，長(zhǎng)出荊棘。旅行者或側(cè)身躲避或揮劍斬?cái)啵粩嗟乩c阿佩普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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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近身后才發(fā)現(xiàn)，龍王堅(jiān)固無比，深海的加護(hù)更使它刀槍不入。一籌莫展之際，旅行者試圖用劍斬?fù)絷P(guān)節(jié)處的光點(diǎn)，阿佩普卻屢屢躲避——那應(yīng)該就是它的弱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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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翻滾躲過拍擊，旅行者出其不意地同時(shí)使用了風(fēng)刃與草緣劍——同時(shí)攻擊阿佩普的兩處關(guān)節(jié)，巧妙的角度讓它只能選擇其中一處保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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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一聲慘叫，阿佩普頭上的光似乎暗淡了一些，眼神也清明了幾分。納西妲見狀，質(zhì)問阿佩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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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魚也是生命，人類也是生命，憑什么會(huì)有一方更為高級(j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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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阿佩普用暴戾予以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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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這一下敵人的恍惚，旅行者在腳下生成荒星——但與以往的下砸不同，這次的荒星往上升。腳踩上荒星提供了足夠的速度，又讓自己避免了地面的干擾。旅行者一步步跳上去，很快接近了阿佩普的頭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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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風(fēng)而去吧！”一團(tuán)烈風(fēng)開始生成，迅速擴(kuò)大到阿佩普的全身。在阿佩普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困惑的目光中，納西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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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制造了一場(chǎng)螞蟻的災(zāi)難，但螞蟻也和小狐貍、和小草一樣，有生存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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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阿佩普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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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海洋孕育了生命，我們也不必專注于探尋所謂的源頭?！甭眯姓甙褎Υ钤诎⑴迤盏念^上，說著，“就像前代的神明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塑造了納西妲，出自海洋不代表海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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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們?nèi)栽趫?jiān)定前進(jìn)，就會(huì)有電光火石的智慧誕生，更多的知能與生命出現(xi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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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佩普的動(dòng)作完全停滯了。潮水迅速退去，阿佩普身上的光點(diǎn)也從幽藍(lán)變回了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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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他后退了幾步，四下審視著自己做的一切。

　　“我瘋了？”他用細(xì)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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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這個(gè)世界本來就是這樣而已。”納西妲嘆了口氣，輕輕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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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踮起腳，用手拍了拍阿佩普體表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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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謝謝你，讓我收獲很多東西……”納西妲搖搖頭，“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把這些亂子收拾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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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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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幸的是，維摩莊并沒有受到什么實(shí)質(zhì)的損失。問題解決的還算及時(shí)，留在莊里的民眾們迅速地恢復(fù)了正常，并對(duì)自己先前的舉動(dòng)錯(cuò)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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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的游魚、海藻等奇異現(xiàn)象都消失不見，隨著瘋狂與暴戾一同回到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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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趴在大賢者的辦公桌前清點(diǎn)財(cái)務(wù)損失，發(fā)現(xiàn)全城最大的修繕款項(xiàng)支出，居然是教令院的電梯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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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等忙完這些，一起去吃一頓飯吧？”納西妲看向身旁的旅行者，話語里少有地帶上了幾分俏皮，“太感謝你啦！如果不是你的幫助，這次一定會(huì)有很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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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還是納西妲的功勞?！甭眯姓吖墓恼?，派蒙也跟著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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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海洋……”納西妲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對(duì)大海還太不了解，以至于這次出了這么大的差錯(cuò)，到最后關(guān)頭才反應(yīng)過來。

　　“也許不應(yīng)該一味地排斥，應(yīng)當(dāng)主動(dòng)出擊進(jìn)行了解……我還是太稚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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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不了解?！甭眯姓邉裎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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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會(huì)我們?nèi)コ钥爵~吧！”納西妲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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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可納西妲不是不喜歡海鮮，覺得它們很可怕……”派蒙嚇了一跳，“難不成你也被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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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么呢~”納西妲敲了一下派蒙的小腦門，“我現(xiàn)在覺得，嘗試未知也是探索求知的重要成分。嘿嘿，到時(shí)候要是吃不下，就由你們幫忙解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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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阿佩普……”納西妲沉思一會(huì)，嘆了口氣，“他可能是在這五百年里一直沒能見到前代神明，以為自己被拋棄，最后心生恨意，才被大海抓住了可乘之機(jī)。

　　“說起來也是我的錯(cuò)，沒能及時(shí)搞清楚他的狀態(tài)。

　　“即使是深海里的魚，也有它存在的價(jià)值。我們不能隨意地生殺予奪，而是尊重，敬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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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已經(jīng)很忙啦。”派蒙雙手交叉，“也不必對(duì)自己要求那么嚴(yán)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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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還不夠優(yōu)秀。既然繼承了草神的名，就要擔(dān)負(fù)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才是?！奔{西妲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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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前代草神……”納西妲終于談到了這個(gè)不太想回答的問題，“我想，一直支撐著我、溫暖著我的人就是祂。當(dāng)然，就像你說的，只有向前進(jìn)才能獲得進(jìn)步與提升啦。只是……

　　“我能知道祂怎么稱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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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慈樹王?！甭眯姓咄鲁鲞@個(gè)答案，同時(shí)讓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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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奔{西妲向天望去，只能看到辦公室的穹頂，“祂一定是一個(gè)好神，我以前也一定很愛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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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這些啦?！奔{西妲笑笑，“你也同樣讓我感受到了太陽的光輝呀。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堅(jiān)定了許多，也有了處理問題的勇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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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后會(huì)繼續(xù)堅(jiān)定地帶領(lǐng)大家走下去，這是我的責(zé)任，也是我的愿望。”納西妲拍拍手，“好，一起去吃飯吧！”

然后，我敲下省略號(hào)，故事在這里落幕。

寫了一天，5688字。夾雜了很多自己的構(gòu)想，還有各種奇妙的東西~

還有更多的話評(píng)論區(qū)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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