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3/藏琴/心安是你/全一章》

臉型:夜醉風(fēng),最是橙黃橘綠時yao
置景:斯佩羅小巷@祁溯寒,踏青@萬俟墨毓

本文是為小伙伴@最是橙黃橘綠時yao寫的~
藏劍:葉白時
長歌:南宮念傾

“南宮兄,有人找你?!?好友的聲音使南宮念傾將目光移向好友看的方向,發(fā)現(xiàn)有一名穿著藏劍衣服的少年正朝著他走來。一絲喜悅之色從南宮念傾的藍眸一閃而過,他轉(zhuǎn)頭對好友道別道:“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再會。” 與好友道別后,南宮念傾朝著葉白時走來,臉上洋溢著歡喜的笑容。他走到葉白時身邊,瞇起眼睛對他笑著說:“走吧?!? 葉白時微微勾起嘴角,眼里卻是平淡如水,淡淡地回應(yīng)道:“嗯?!?兩人沒入了街道上洶涌的人潮,一路上南宮念傾都遇見了許多熟人,他都一一地與他們打招呼,可見平時南宮念傾的人緣還是不錯的。在一旁的葉白時見了,原本已經(jīng)滿懷心事的葉白時心情更是沉重,有種與之格格不入的感覺。
南宮念傾走到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前,轉(zhuǎn)頭呼喚了一聲走神的葉白時:“阿時?” 他的聲音將葉白時拉回了思緒,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南宮念傾正歪著頭看著自己,趕緊走上前去,說:“怎么了?” “我想吃這個?!蹦蠈m念傾拉了拉他的衣袖,指著那一串串的糖葫蘆,語氣里帶著些撒嬌的意味?!昂?。” 將糖葫蘆遞到南宮念傾手中,他接過了糖葫蘆放進了嘴里輕輕咬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頓時在口腔內(nèi)四溢。成功將糖葫蘆吃到嘴的南宮念傾瞇起眼睛回味著糖葫蘆的滋味,殊不知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正眼神復(fù)雜地凝視著他。南宮念傾轉(zhuǎn)頭望向葉白時時,他的眼神又恢復(fù)了正常,南宮念傾對他說:“走吧,我們繼續(xù)逛。”?
“好?!?/p>
兩人走在熱鬧的街道上,街坊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兩人身上,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對于自己不管走到哪都是焦點這件事,南宮念傾倒是習(xí)以為常;反倒是葉白時不自在了,葉白時處事一向低調(diào),不喜自己成功為萬眾矚目的對象,可奈何自己的父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眾人的注意力自然就會放在他的身上,旁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令他感到十分不喜。兩人含著金湯匙出身,出身名門望族的兩人本身就是個耀眼的存在,兩個奪目的存在走在一塊更是有種鶴立雞群的既視感。此時,葉白時的注意力被幾個人閑言碎語吸引住了:
“葉家和南宮家毫無交集的呀,可這兩家少爺常常出雙入對的,莫不是一對的?”
“誒,你在瞎說什么呢?南宮少爺和霸刀山莊的大少爺是世交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據(jù)聞啊,兩家老爺有意聯(lián)姻?!?/p>
“是啊是啊,南宮少爺和柳少爺還是總角之交呢,聯(lián)姻的可能性很大呢?!?/p>
“不過這也倒是美事一樁,南宮少爺和柳少爺看起來多般配。”?
聽到這里葉白時心里一沉,眼神一暗,顯然對這些話上心了,暗自握緊了拳頭。一旁的南宮念傾察覺到葉白時神色不對,微皺著眉頭,一雙藍眸擔(dān)憂地看著葉白時:“怎么了?” 葉白時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轉(zhuǎn)頭看著南宮念傾,搖搖頭說道:“沒事?!?南宮念傾半信半疑地看了葉白時,但嘴上還是道到:“那我們繼續(xù)逛吧?!?兩人在外面逛至黃昏,葉白時才將南宮念傾送回府。當(dāng)他將南宮念傾送到府上時,發(fā)現(xiàn)南宮府門外站在好幾位霸刀山莊的護衛(wèi),他微瞇起眼睛,內(nèi)心頓時充滿了危機感。南宮念傾轉(zhuǎn)頭看著葉白時,揚起微笑對他告別:“阿時,我們明天見?!?/p>
“好?!?

目送南宮念傾進了府后,葉白時這才離開,一路上心情五味摻雜,原本已經(jīng)很復(fù)雜的情緒更加理不清了。關(guān)于南宮念傾和柳家大少爺?shù)膫餮运猜杂兴?,葉白時倒是沒將這傳言放在心上,倒是令葉白時吃味的是南宮念傾和柳少爺多年的交情,他們走過的歲月比自己的還要長,自是相比不了的。葉白時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憶起在從遇見南宮念傾之前至兩人結(jié)為戀人的過往......
在遇見南宮念傾之前,葉白時有過一段過往,他曾與一名七秀女子相識,兩人情投意合,不久后便結(jié)為戀人。男的英俊瀟灑,女的貌美如花,簡直是郎才女貌,兩人的事情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可惜天意弄人,正當(dāng)兩人正及談婚論嫁的地步時,那名七秀女子卻移情別戀,轉(zhuǎn)身與別人雙宿雙飛。葉白時永遠也忘不了,那日黃昏,橙黃色光格外刺目,卻不及眼前看見的這一幕刺目,七秀女子親昵地挽著一名陌生男子的手,手中的定親信物被葉白時緊緊地握在手里,仿佛要將信物揉進自己的手心里。七秀女子收起以往溫柔似水的眼神,冷眼與他四目相對,語氣冰冷地對他說:“我對葉大少爺已無男女之情,緣分已盡,好聚好散吧?!?曾經(jīng)與眼前之人美好種種,仿佛只是一場他的白日夢,兩人的緣分,被心愛之人一語斬斷了。七秀女子話音剛落,便挽著新歡的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葉白時一人站在原地,葉白時伸出手試圖想做什么,最后卻無力地垂下,垂首,微風(fēng)吹起他額邊的發(fā)絲,掩去了他憂傷的眼神。
那天起,流言頓時四起,葉白時與相愛之人成家的美夢頓時化為泡影,淪為了眾人的笑柄。那段時間,眾人一見到他便對他指指點點,望著他的眼神帶著嘲笑和不屑,眾人的嘲諷的眼神,舊情人給他帶來的傷痛,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那日黃昏的一幕幕都在提醒著葉白時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兩人美好的回憶在他心口上肆虐著,是他夜夜失眠的罪魁禍首。那段時間對他來說是灰暗的,直到遇見了他......
那日,他抱著好幾卷父親的畫走進了畫坊,畫坊里的其中一名客人見是他來了,便使壞地故意走上前去撞了他一把。畫卷掉在了地上,葉白時還可以聽見畫坊里的其他客人的嘲笑聲,對于這情況此時的葉白時早已習(xí)以為常,鎮(zhèn)定地拾起地上的畫,突然一雙白皙的手放在了他正好要撿起的畫上,并將畫拾起放在了手中。抬頭正欲道謝,一雙清澈干凈的藍眸撞進了他的視線里,金色的頭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腰間,部分的金發(fā)被盆了起來,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白里透紅的肌膚,看起來雌雄莫辨。答謝的話停在嘴邊,顯然是被眼前的金發(fā)男子驚艷住了。待金發(fā)男子站起身,葉白時才回過神,對他答謝道:“多謝公子。”金發(fā)少年對他叩首微微一笑,薄唇微啟:“不會?!?語畢金發(fā)少年轉(zhuǎn)身就走了,葉白時凝視著金發(fā)少年離去的背影,僅僅只是一面之緣,卻足以讓他一眼難忘,真正的緣分就是一場意外,忽而間降臨在自己身上。
時光回溯快進到葉白時向金發(fā)少年表明心意之時,葉白時悄悄地將手中的花藏在身后,走向那名金發(fā)少年,明媚的陽光灑在他身上,金色的光包裹住他金發(fā)和白衣,看起來仿佛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可觸犯,尤其是那對藍眸,在太陽的照射下,看起來更加純凈,不管葉白時見了這臉龐多少次,每一眼都足以讓他驚艷。葉白時做深呼吸,內(nèi)心為自己做了無數(shù)次的打氣,走到了金發(fā)少年面前,將手中的花遞到他眼前,排練過無數(shù)次的詞在對著鐘意之人說出口的一瞬間還是顯得青澀,只見眼前的金發(fā)少年的神情從震驚到驚喜再到羞澀,白皙的臉上可以看見紅暈。金發(fā)少年一叩首,將兩人的緣分牽的更緊。這本是件高興的事,鑒于前車之鑒,葉白時內(nèi)心還是不安的,害怕歷史再次重演,生怕自己又守住了個笑話。

“阿時,你來啦?!?正在翻閱書籍的南宮念傾聞聲抬頭瞇起眼睛笑著看著朝著他走來的葉白時。望著眼前的笑顏,葉白時內(nèi)心閃過了一絲念頭:會不會有一天這笑容再也不是對我,而是對別人?想到這里,葉白時握緊了拳頭,拋開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應(yīng)了南宮念傾的話:“嗯。” 南宮念傾最近察覺到葉白時不太開心的樣子,擔(dān)憂地問了一句:“阿時,你最近怎么了?見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見自己被看穿了,未免他擔(dān)心,葉白時第一時間就否認了:“沒事?!?“唔,當(dāng)真?” 南宮念傾半信半疑地凝視著葉白時,試圖觀察他臉上的微表情?!班?,當(dāng)真。” 葉白時點頭道。明知道眼前人在口是心非,但人家既然不愿意透露,南宮念傾也不強求人家啊了,就沒再接著問了。
“對了,你和柳少爺?shù)膫餮?,可是屬實??葉白時轉(zhuǎn)移話題道。南宮念傾的注意力成功地被轉(zhuǎn)移了,他愣了幾秒鐘,搖搖頭地解釋道:“這只是謠言,我和柳大哥自幼一起長大,關(guān)系自然比較親近。” “那聯(lián)姻這事。?!?不等葉白時把話說完就被南宮念傾打斷了:“這事我會處理的?!?葉白時微張著嘴,內(nèi)心有了股沖動:“阿傾,不如我們...” 話還沒說完再次被打斷,不過這次是被南宮府的家仆打斷的?!吧贍敚蠣斠贍敩F(xiàn)在回府一趟。”南宮念傾放下了手中的書,一臉歉意地看著葉白時,向他道別道:“阿時,我該走了,擇日再約?!?說完便匆匆地走了,葉白時微張著嘴,求親的話咽在喉嚨里最終還是沒機會說出口。
一個月過去了,兩人自從那天分別后就沒再見面了,命人傳送信箋南宮府上也沒收到下文。葉白時內(nèi)心的不安感越來越重,以往兩人通信,南宮念傾一定會回信,可這是送出去的信卻是石沉大海,這叫他如何放心呢?今日,葉白時終于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躁動,動身前往南宮府準備找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一路上懷揣著不安又擔(dān)憂的心情,葉白時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腳程比平時的還要快上許多。一走到南宮府外,眼前一幕刺痛了葉白時的眼,一名金發(fā)男子正背對著一名霸刀男子,兩人相談甚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的,這金發(fā),這熟悉的背影,不是南宮念傾還是誰?葉白時暗自握拳,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接下來最讓葉白時受不了的一幕發(fā)生了,霸刀男子將手放在了南宮念傾的頭上,輕輕地撫摸著,而當(dāng)事人也不閃躲,霸刀男子熟練的動作不難看出兩人的關(guān)系很親密。葉白時內(nèi)心頓時醋意橫生,氣的轉(zhuǎn)身離開了,不打擾兩人的獨處。

今晚的葉白時買醉了,第五個酒壇子見了底,卻始終毫無醉意,白天時看見的一幕幕在他腦海里愈發(fā)深刻,怎么忘也忘不了。酒樓里空無一人,這家酒樓今晚被葉白時包下了,他現(xiàn)在心情煩躁得很,不想閑雜人打擾。葉白時吆喝著要小二再多拿幾壇酒,今晚他要借酒消愁,可越喝只會愁更愁,自己好像要再次失去了重要的人?;秀遍g,他看見酒樓門口有人朝著自己小跑過來,抬頭,他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不過顯眼的是面前之人的一頭金發(fā),與他思念之人一樣。那人在他耳邊不知道說著什么,是熟悉的聲音,葉白時隱隱約約可以聽見他在說:“阿時,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那人的語氣里難掩興奮,可卻讓原本就心煩意亂的葉白時更加煩躁。他一把拉過那人的手,不等那人反應(yīng)過來,葉白時一把扛起那人就往酒樓第二樓的廂房走。
一夜過后,葉白時揉了揉眼睛,宿醉過后頭疼得很,睡意退去后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好陌生。低頭一看還發(fā)現(xiàn)自己光著膀子,轉(zhuǎn)頭一看,葉白時瞪大了眼睛,身旁躺著同樣光著膀子的南宮念傾,身上還掛著曖昧的紅痕,兩人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傻子都能猜到。葉白時扶額,自己昨晚到底都對南宮念傾干了什么混賬事,他醒來了怕是要生自己的氣了。就在葉白時思考著南宮念傾醒來時該怎么哄人家時,還在沉睡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雙迷蒙的眼睛正盯著他看。睡意還未散去的南宮念傾此時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唔...早啊阿時?!?
南宮念傾的反應(yīng)出乎葉白時的意料,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南宮念傾:“昨晚我們......” 更讓葉白時意外的事,南宮念傾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說:“你...你不打算負責(zé)嗎?” “?你不生氣?” “昨晚的事情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不生氣?!?葉白時瞪大了眼睛,南宮念傾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絕不輕易把自己交出去,之前的疑慮都在他的一句話后頓時煙消云散,被堅定選擇的那種心安感包圍住了他的內(nèi)心。
“那你為何一個月了都沒回復(fù)我送過去的書信?”
“這段時日我在處理與霸刀山莊聯(lián)姻之事,家父有意要將我許配給柳大哥,被我一口回絕了。我花了好久的功夫才說服柳伯父打消念頭,至于書信一事,我一時忙忘了,忘了給你回信...”
最后的疑問終于被打消了,葉白時的心情頓時大好,他抬手輕撫著南宮念傾的臉龐,將做了很久的決定終于說出口:“明日我葉府到南宮府上提親?!?/p>
南宮念傾呆愣了幾秒,隨后被喜悅的神色取代:“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