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識律不停地抽泣，一臉的難過。

“哭！哭也算時間！”我盤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著她們回答。

識律閉緊嘴巴，忍住不發(fā)出聲音........

“我不該就這么離開的?！比A首先說了出來，“我以為自己進(jìn)入虛數(shù)空間，就能阻止崩壞.......”

“噫......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還有八分鐘?！蔽腋┫律?，仔細(xì)審視著華那緊張的表情，“要我提醒你一下嗎？”

手環(huán)上模擬的鐘表聲滴答作響，讓面前的華想說又不敢說出來。

“我......應(yīng)該更多地相信你們。”華支支吾吾地憋出來一句話。

“嗯......還有呢？”

“我......那個......那個.......我不該這樣對待識律?！?/p>

“哎？”一旁的識律聽到華說出這句話有些意外。

“對了嘛，你還是明白事理的嘛?！?/p>

華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又挨了一記腦瓜崩。華不敢做任何反抗，現(xiàn)在的她膽小又卑微，一時間以為她是不是裝的，不會真的再裝吧.......

“我說你啊，咱倆都是這么多年的戰(zhàn)友了，你也應(yīng)該明白我的處事方式吧。”我雙手搭在膝蓋上，心平氣和的對她講，老實(shí)說，現(xiàn)在這個場面的確有那么點(diǎn)老師教導(dǎo)學(xué)生那種氛圍.......

“我知道.......”華的聲音變得更小了。

“我問你，前文明的時候，我在場的時候是怎么對付那些律者的？嗯？你難道忘了？”

“沒有.......”

“那你剛才怎么想要把她封印起來？她干啥壞事了？因?yàn)樗锹烧?？咱們那個時代，我不也是先禮后兵嗎？怎么到了新時代就忘得一干二凈？琪亞娜的力量你都能控制住，怎么到你身上就不行了？”

“我錯了......”

“人家識律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她又沒啥見識，你哄哄她不就行了？你就是不愿意，是吧~不好意思說出來?！?/p>

我注意到識律的嘴角揚(yáng)起來了.......

“哎，咱們實(shí)誠一點(diǎn)，人家識律說你老古董，悶葫蘆，沒毛病吧，也不止我一個人說過吧。你呀，就是抱著過去不放，額......算了，咱倆也差不多，不對，你問題比我嚴(yán)重的多！”

“就是......”識律在一旁得意地看著華出糗的樣子。

“你還笑！一會再教訓(xùn)你！”我死死地盯著識律。

識律嚇得趕緊閉上嘴，緊張地東張西望。

“我也知道你不容易，畢竟我們都是一個時代的，但是你也不能老抓著過去不放吧，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華，不要像過去那樣一個人承擔(dān)這一切了，我們大家應(yīng)該共同去面對未來的危險(xiǎn)?！?/p>

“嗯......”華的心情有所放松，這是說到她心坎上了。

“我們都失去了太多，可不能因?yàn)檫@些，就封閉自己吧，你有時候就該像你邊上的這個問題兒童學(xué)學(xué)，灑脫一點(diǎn)嘛，活得也輕松?！?/p>

“你說誰問題兒童？”識律有些不服氣。

“嗯？？？”我微笑著看向識律。

“沒有.....沒有......”識律把頭別到一邊，不再講話。

“得虧你的神音消失了，不然我也不會在這里核核氣氣的跟你談天了。以前的你，的確是油鹽不進(jìn)，誰的話都不聽?！蔽胰滩蛔⊥虏郏安贿^那時候還真符合仙人的姿態(tài)?！?/p>

“那還真是抱歉.....”華回憶起過去，忍不住笑了，“以后，我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p>

“真的？”裝作不相信的樣子看向華。

“嗯.......我會好好和你們并肩作戰(zhàn)的。”

“哎喲，你就說個依靠咱們不行嘛，非得這樣說.......有那么不好意思嗎？”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我......”華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看向一邊。

“不過今天這出，琪亞娜也就能真正明白，使命這兩字，有多么沉重了吧?！庇喙庾⒁獾界鱽喣冗€有布洛妮婭躲在不遠(yuǎn)處偷聽著?！盃奚@種事情，還是得要我這種不死的家伙才行~”

“你還好意思說出來......”華忍不住吐槽。

“算了，你這邊就算結(jié)束了?！蔽覍⒁暰€轉(zhuǎn)移到另一邊，“該你了?！?/p>

ゴゴゴゴゴゴゴゴゴゴゴ

“噫！！”識律身子一顫，坐直了身體。

重新調(diào)好鬧鐘，又是一個十分鐘，剛結(jié)束和華的對話，一下子就變得寂靜無聲。

“喲！你剛才不是挺嘚瑟的嘛，說話，還有九分鐘，你要是不想挨腦瓜崩就快說出來！”一手托腮，悠哉地看著識律的表情。

“我，我沒錯！”識律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現(xiàn)在理直氣壯。

“嘿？你是忘了剛才的二條了？”高舉右手，裝作朝識律的額頭揮過去。

“那你倒是說啊，我錯在哪兒了！”識律兩眼迷離，一臉委屈。

“我說？行吧，那你的問題就多的去了?！蔽沂栈厥郑{(diào)整好坐姿。

“反正我沒有錯?！遍_始耍賴皮了.......

“我問你，咱倆剛開始見面的時候，不是打過一架嗎？”

“是啊，我承認(rèn)！我是輸了！”

“輸在哪兒了，你知道不？”

“那個.......那個.......”識律一下子說不出來。

“你這拳法夠真誠的啊......這不，被我下套了?！?/p>

“那是因?yàn)槲覄倓偺K醒！狀態(tài)不好！”識律還想狡辯。

“那中途我有好幾招明顯的招式你咋沒接?。磕氵€非得硬碰硬？是華的話，早就把我這幾招給架出去了?！?/p>

“我.......”擺明的事實(shí)讓她一時說不出來。

“你要是在戰(zhàn)場上，就算你有華的一身本事，你還不是照樣玩完，這一點(diǎn)我承認(rèn)，你的力量，速度，都超越了華，可你現(xiàn)在的樣子，要是在戰(zhàn)場上相見，你那后背都不知道被我扎中多少把飛刀了！就一新兵蛋子，還有的走的！”

“額.......行吧，我認(rèn)了！我的確考慮不周全！忘了你還是一個刺客，只有這一個錯我承認(rèn)！”哎，死鴨子嘴硬.......

“還沒完呢！這幾天在太虛山，你犯的錯誤就是無視了我的存在?！?/p>

“?。?？？”識律腦袋有點(diǎn)蒙，“這算什么錯誤？”

“你就沒想過我直接上門查水表？你就盯著我的金光咒凈心神咒，就沒發(fā)現(xiàn)我一直朝著浮云觀看著嗎？你要真想讓我們順著你的想法走，你就不應(yīng)該外放這么多的崩壞能，就像是給別人說，哎！朝這兒打！萬一是世界蛇來了，咱辦？凱文可是放了一大波量子之海的實(shí)力跟你打，別跟我說你能打得過他.......不說他了，其他干部呢？對律者有仇恨的人呢？”

識律的臉一下就變了，“那......那是因?yàn)?，我知道你不會這么做嘛.......等等？凱文沒發(fā)揮真正實(shí)力嗎？”不會這么后知后覺吧.......

“不要以為是熟人就放棄固有的優(yōu)勢，你既然擁有華的記憶，你就應(yīng)該明白，有些混賬就喜歡披著熟人的面孔行不當(dāng)之事。我們都是吃過大虧的！！坦誠也不是這么個坦誠法吧，你熟悉我們，但是我們不認(rèn)識你，搞不好就刀劍相向了。雖然最后還是打起來了......”

“.......”識律無法反駁。

“還有一件事，你就是被力量蒙蔽了雙眼......布洛妮婭那個演技都這么直白了，你都沒看出來？結(jié)果不就是，配合著琪亞娜演你嘛?！?/p>

“你還敢說出來......”識律又開始委屈了.....“我就是想證明一下我自己，結(jié)果你們居然做這么過分的事........”

“影.....算了，算了...”一旁的華看見識律委屈的樣子，提醒我別說的太狠。

“唉......說這么多是想讓你多注意一下，以后別犯這種錯誤，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來消滅你的吧？”

“難道不是嗎？我可是律者啊?！弊R律無奈地自嘲著。

“說什么話！除了剛才，我面對你的時候用過任何攻擊類咒文嗎？”

“沒有......”

“最開始咱們打架，是不是就是單純的切磋？”

“是......”

“這不就對了嘛。剛才，你知道為什么我們選了華，沒有選擇你？”

“因?yàn)?.....她才是真的，我是冒牌貨?！?/p>

“沒什么冒牌貨這個說法，你也是真的，但是你一直在否定她的過去，嘲笑她的失敗，可你忘了，正是這些過去在造就了現(xiàn)在的她。所以，在琪亞娜還有布洛妮婭的眼里，你都顯得那么格格不入?！?/p>

“我知道的，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的，”識律低下了頭嘟囔著，“影，我真的覺得，你太絕情了，我原本以為見到你，就能抹除我心中的疑慮，可我錯了，律者再怎么偽裝都是逃不過你的通天眼的。和你見面后，你就把真相已經(jīng)說出來了。”

“是我不對......這點(diǎn)我承認(rèn)，要是不這么直白的話，事情也沒這么麻煩.......”

“所以我注定會失?。渴菃?？”

“這算嗎？我不覺得。”

“哎？”識律有些意外。

“至少我知道你本質(zhì)不壞，是個善良的人?！?/p>

“哼！我就是一個壞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唉，又開始自暴自棄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別這么說嘛，你看看你，像什么話......你其實(shí)完全有能力直接抹除華的意識吧。”

識律不說話。

“可你一直都想辦法維持住她的神識，想要讓她多了解你，是你替她擋住了崩壞的侵蝕，這我還是看得到的。你無法忍受華過去的模樣，所以你想要成為她，去做她曾經(jīng)未能做到的事。別說我，華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只是這榆木腦袋就是不愿意說出來......而且，我們在路上一路暢通，是你替我們解決了那些崩壞獸，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的那些前文明的記憶又怎么會恢復(fù)一些呢？又怎么能知道華的過去呢，你說是不？你還說你是大壞蛋嗎？”

識律哭了......

“剛才琪亞娜拯救華的時候，你是不是很羨慕她們能走在一起？”

“唔嗯......”

“所以呀，這不是做的挺好的嘛，但是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華這個身份呢？你要證明自己與華不同，你就應(yīng)該試著做嶄新的自己，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所謂的真假。”

“嗚哇哇哇哇哇.......”識律放生大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哎喲，好了好了，別哭?！苯o她理好那頭凌亂的長發(fā)，抹了抹她的大花臉，“所以，知道錯了么？”

“嗯.......”

“那，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想不想到休伯利安去？”

“不想.....”還在逞強(qiáng).....

“說實(shí)話?！?/p>

“想......”識律搗蒜似的點(diǎn)頭，緊緊抱著我，把頭埋在我的肩膀，那豆大的淚珠一會兒就打濕了我的衣服。

傷心勁過了，我輕輕將識律拉開。

“還哭不？”

“不哭了.....我知道錯了?！?/p>

“這才像話，好了，既然選擇到休伯利安，我也不能從一口識律識律的稱呼你，你好好想想自己的名字吧。”拿出一張手紙，替她擦掉了臉上的污漬。

“簡單，就叫我小識?！毕攵紱]想就直接說了出來。

“就這個？要不再想想？”

“不用了，就這個吧?！边@哭過了后，小識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剛才的事就像沒發(fā)生一樣，不愧是小孩子......

“琪亞娜~ 布洛妮婭~?我知道你們在邊上，過來，見見你們的新成員?！?/p>

“哎嘿嘿，艦長，你都看到了......”琪亞娜滿臉堆笑的走來。

我將她們四人的手放到一塊。

“小識啊，首先第一件事，你得要好好地給她們道歉。還有華，你也一樣！”

“那......那個，抱歉啦，是我不好，給你們添麻煩了。老古董，剛才，是我不對?！毙∽R的道歉有些敷衍，算了，沒必要爭這些了。

“琪亞娜，布洛妮婭，對不起.......還有......小識，對不起?！比A紅著臉朝他們道歉。

“班長，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歡迎回家，小....識？也歡迎你加入休伯利安?！辩鱽喣认蚯皳肀扇恕?/p>

“布洛妮婭一直都在擔(dān)心班長，歡迎回家，也歡迎小識加入休伯利安?！辈悸迥輯I個子和她們比起來矮了一截，于是乎只能握手歡迎。

“那太虛山一事，就算完美收官了，”此刻我也放松下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哎喲，華，還有小識，你們剛才的樣子可真好玩。想不到華居然還能露出這種表情?！?/p>

兩人聽到后一臉黑線。

“也就是說，剛才的氣勢是故意的吧.......”華此刻摩拳擦掌，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那可不是，你還真以為我會生氣啊。”我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倆。

“完了，艦長又得意忘形了?！辩鱽喣群筒悸迥輯I識趣地拉開了我們的距離。

“哦，剛才原來是在捉弄我們啊。老古董？”小識也幻化出了長槍。

“難得我們有共識呢?！?/p>

“哎哎哎？你們要干什么？不帶這樣的吧，姐們，不這樣你們怎么能有這么深刻的領(lǐng)悟呢？”哦豁.....她倆真生氣了。莫名的威壓向我撲來。

“重生的第一天，就拿你來練手吧！”兩人很有默契地朝我進(jìn)攻。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趕緊逃跑，“戴院長咒?。　?/p>

“你別跑！站住！”小識就在我身后緊緊追著。

符咒的助力下，一瞬間就將她們甩在身后。

“布洛妮婭！琪亞娜！老地方集合！！”

“哎，艦長也跟個小孩子一樣.......走吧，琪亞娜。”布洛妮婭和琪亞娜就跟在她們后面。

最后還是被追上了，怎么追的？簡單，堵在出口不讓你走.......小識的智商居然上線了。

“疼，疼，屁股......”以后不能在惡作劇了。

“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小識拍拍手上的灰塵。

“下次還敢......哎哎哎！別打，咱說正經(jīng)事兒。”輕微咳嗽兩聲，轉(zhuǎn)為工作時的嚴(yán)肅狀態(tài)。

此刻的我們正在休伯利安號上，往逆熵總部駛?cè)?，得考慮小識的軀體該怎么憑依了，羽渡塵幻化的身體可不是長久之計(jì)。

“既然小識加入了休伯利安，那就得給你弄一副新的軀體了。”

“新軀體？應(yīng)該沒必要吧。我就寄宿在老古董的身上也行的，”

“喲，之前你不是還嫌棄的嗎......”

“現(xiàn)在是誤會解除了嘛，”小識不好意思地看向一邊，吹著發(fā)不出聲音的哨子。

“我說認(rèn)真的，華，奧托給你的那一槍畢竟是對著你的腦門，盡管你的肉體保有過去的強(qiáng)韌，但是你的精神創(chuàng)傷已經(jīng)不容樂觀了。而且，剛才打的那幾下，你也應(yīng)該明白，你的力量已經(jīng)大不如前?！?/p>

“我知道的。”華正常嘗試用力捏住拳頭，似乎很吃力。

“所以打造一副新的軀體就是目前的頭等大事，小識雖然能替你抵擋部分的侵蝕，但是作為律者自身，加上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收放自如，所以你遲早會被律者自身的崩壞能腐化?！?/p>

“我說，那我要是離開了她的身體，那她豈不是更危險(xiǎn)了？老古董現(xiàn)在的意識連你的控魂術(shù)也擋不住吧?！毙∽R說道點(diǎn)子上了。

“推論到?jīng)]錯，但也不至于像你說的這么危險(xiǎn)。反而你得離開她的身體，才能進(jìn)行下一步?！?/p>

“？”大家不明白。

“軀體的問題不用擔(dān)心，你作為意識的律者，目前還真有合適你的軀體。倒不如說，正因?yàn)槟愕臋?quán)能，這具軀體對你來說，兼容性很大?！?/p>

“哎？”小識有些意外。

“目前我們命名為純白素體，原本就是用來制造新一代的融合戰(zhàn)甲，用的最新的納米重組法還有煉金術(shù)，完全貼合使用者的人體構(gòu)造，本身就用于普通的軍人身上，所以自然就比較合適了，不過，目前處于實(shí)驗(yàn)階段，估計(jì)有不少的問題?！?/p>

“問題？比如說？”識律聽到后來勁了。

“嗯......這種魔術(shù)與科學(xué)的混合產(chǎn)物，主要功能就是把人脆弱的肉體轉(zhuǎn)換成更為堅(jiān)韌的活性金屬軀體，所以轉(zhuǎn)換過程有可能會發(fā)生中途停止工作的情況.......之前出現(xiàn)過幾次，好在沒出現(xiàn)啥生命安全問題?！?/p>

“怎么聽著更危險(xiǎn)了......”琪亞娜皺緊了眉頭。

“別擔(dān)心嘛，像小識這種不受困于肉體的律者反而忽略了這種問題。稍微利用羽渡塵，將肉體替代化以后，小識就可以安全地生活在休伯利安了。律者權(quán)能就會自己生成回路，不用擔(dān)心影響到他人了?！?/p>

“哦~那不是挺好的嘛。”小識有些興奮，“那我離開身體以后，老古董又怎么辦？”

“華呀，劍心破碎，力量倒退，那就換種方法增強(qiáng)力量?！?/p>

“換種方法？”眾人又蒙了。

“你們忘了，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使用崩壞能來增強(qiáng)自己的實(shí)力，所以，華，要不要試試咱們神秘側(cè)的修行方式？”

“哎？？？？”

“等等，艦長.......這行的通嗎？”布洛妮婭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神秘與崩壞是沖突的嗎？那班長會不會出問題？”

“不會的，稍等，愛醬~”

“老板，我在。”愛醬出現(xiàn)在艦橋的電子屏上。

“去把我辦公室書柜中間第三層的《古漢語辭典》《早晚功課經(jīng)》拿過來?！?/p>

“好嘞！”

幾分鐘后一個小型無人機(jī)就帶著這兩本書過來了。拿過這兩本書，雙手遞給了華。

“這是？”

“新手入門，你要想抵抗崩壞的侵蝕，這種方法也行的。雖說這兩種力量沖突，但是華，你我都是習(xí)武之人，你也明白我為什么這么做吧。”

“我明白了，現(xiàn)在的我，等于重新來過，崩壞的侵蝕下，神秘的修行方式，現(xiàn)在正適合我。所謂陰陽之道，正是如此?！比A若有所思的回想剛才的話。?

“額，艦長......能說的通俗一點(diǎn)嗎？”琪亞娜摸著腦袋，一陣迷糊。

“唔......簡單來講，兩種看似沖突的力量某些時候能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也可以相互轉(zhuǎn)換，就像月光王座，它不就能將崩壞能轉(zhuǎn)換為其他形式的能量嗎？一個道理?！?/p>

“真的可以嗎？可是艦長，你似乎從來就沒使用過崩壞能......”

“額，那是我個人問題了，其實(shí)我也可以使用，不過用不了多少，幾乎可以不計(jì)......也就懶得用了?！睌傞_雙手聳了聳肩。

“這樣啊......”

“好了，言歸正傳，凡是都講步驟，習(xí)武要先修心，心神穩(wěn)固了，才能將武藝提升。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啃這兩本書吧。我應(yīng)該就不用指導(dǎo)你了吧，怎么運(yùn)轉(zhuǎn)自身功力，你還是知道的?！睂⑹执钤谌A的肩膀上。

“當(dāng)然，謝謝你，影?！比A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嗨，咱倆還講這些就見外了。哎喲，你還是會笑的嘛。”

“你這家伙......”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要真有不明白的你在問我吧?！?/p>

“嗯?！?/p>

“哦，對了，小識，差點(diǎn)忘了提醒你一件事情。到了逆熵，你千萬別去阿斯塔特修道院。”

“??？？為什么是我？還有，那地方是啥啊？”

“灰騎士.......”布洛妮婭和琪亞娜同時說了出來，似乎是那幾天的魔鬼訓(xùn)練造成了過于深刻的印象，這倆的臉色很難看......

“？？灰騎士是什么？怎么你們這么一說，我還更想去了?！毙∽R一臉壞笑。

“額，那幾個大只佬的特殊能力.......我勸你還是別去，那是專門針對你的，你要是把他們給惹急了，可不知道會干啥事來?！?/p>

“有那么可怕嗎？”

“你看看她倆......”我指向琪亞娜和布洛妮婭。

“哦，那我得去好好看看了?！彼坪跏瞧鹆朔醋饔?......

“你可別吧.......”

“唉嘿~我下船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往戰(zhàn)艦內(nèi)部走了，“那個，你的辦公室在哪兒啊，看看你那邊有啥好玩的?！?/p>

“第三層出電梯口右拐！”

等到走遠(yuǎn)以后，我打開了通訊。

“搞定。后面就交給你了?！蹦樕系募樾κ詹蛔×?。

“我懂的，兄弟，你這招真溜啊，迎新儀式是吧，交給我了！”另一頭的德萊格發(fā)出反派一樣的笑聲。

“她還真上當(dāng)了......果然我們對小孩子的想法不夠透徹啊。”布洛妮婭和琪亞娜忍著不笑出來，“那就有她好受的了?！辩鱽喣纫彩且荒槈男?，“我們會不會過分了一點(diǎn)？？”

“不會，不會，等著看好戲吧?！蔽业哪槺锏猛t，怕笑出來讓小識聽見。

“你們.......”華則是一臉無語，“影，你這家伙還是老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