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戰(zhàn)同人——帝國沖鋒隊員tk417——沙克.康塔斯特回憶錄
很多人問過我這個老家伙,為什么成為帝國沖鋒隊員。對我來說,答案很簡單。我記得那一天,仿佛就發(fā)生在昨……不。昨天是一團迷霧。前一天,再前一天也是一樣。我記得那一天。我12歲。爸那時在埃里亞杜經營一座空氣凈化農場。高大的空氣凈化裝置矗立在無邊無際的原野上,對抗著礦廠排放的有毒物質。大多數人從沒見過空氣凈化農場,這些農場被建在盡可能遠離城鎮(zhèn)的地方。有了它們,才有可以呼吸的空氣,但沒有人愿意記起這一點。而且,空氣凈化機粗鄙而老舊。但我們并不介意。對妹妹和我來說,農場是我們的……游樂場。是一座森林。一支機器人軍隊。我們可以把它想象成任何東西。媽很早就去世了。爸去干活時,就只有我們兩個。我們很少進城,爸說城里很危險,附近也沒有什么朋友。 叛軍來的時候,我妹妹謝婭剛滿八歲。那天晚上她不舒服,我讓她跟我一起睡。她喜歡跟我一起睡。他們的飛船幾乎悄無聲息。我不知道爸是怎么聽見的。我被他開槍的聲音驚醒。我跑出去的時候,叛軍飛船已經拋出拖纜,鉤住了兩臺空氣凈化機。他們肯定以為能拖著它們飛走。一群笨蛋。在劇烈拖拽之后,一臺凈化機終于松動,但它還連著電纜。凈化機越過我們的頭頂飛向夜空,閃閃發(fā)光的粗大纜繩,從被撕裂地表下扯起來。爸大喊起來,不再射擊飛船,掉轉槍口瞄準快速逼近的土堆。我在邊上看著,迷惑不解。我應該意識到會發(fā)生什么。我讀了很多媽留下的科普圖書。她熱愛科學?!耙朐谟钪嬷猩睿彼f,“至少你要知道宇宙的原理?!彼四切裁匆矝]留下,對大部分書的內容,我已了然于胸。拉伸強度。單位面積上所承受的力。物體在斷裂前能承受多大的力。爸對物理一竅不通,但他經常修理這些電纜,知道它們的堅韌程度。飛船、電纜、拖纜。三者之一必毀無疑。當飛船耗盡拖纜時,被猛地一拽,扯斷了拖纜。半秒鐘后,凈化機從夜空中再次出現。它砸穿了我們的屋頂,墜入我的房間,壓死了我的小妹妹。 從什么時候開始?從那時開始。在那一刻,我想把叛軍斬盡殺絕。 那一年,威爾赫夫·塔金就任高級星區(qū)總督。埃里亞杜從此變了樣。法治嚴明。犯罪分子得到嚴懲。有人說量刑過重,但光明磊落的人沒什么好怕的。我并不介意肅清幾個恐怖分子。這樣才能挽救無辜的生命。我們才能有……安全感。你可以安心走過費拉的街道,不再擔心被搶劫或遭到槍擊。有幾次爸甚至讓我一個人去采購。我不知道如果當年塔金在任,謝婭是不是就不會死。但我知道,她一定想看看費拉城現在的模樣。 我見過他,塔金總督。農場遇襲后不久,他來視察。我從沒見過爸那么緊張的樣子。我不記得塔金說了什么。實話實說,我并沒有很注意他。我眼里只有他身邊那些士兵,他們穿著閃亮的白色盔甲。強大。平靜。對周圍的一切無所畏懼。穿上盔甲,他們永遠不會感到虛弱無力。我頓時明白:我要成為一名沖鋒隊員。我的父親斷然拒絕。叛亂分子奪走了他的一個孩子,他不想再讓帝國帶走另一個。不過沒關系。一切都不再重要。我適齡后立刻報名參了軍。我在一個午夜偷偷離開,在廚房桌上留下一張字條。 初級軍校的訓練很輕松。初級軍校的作用是篩除弱者,但費拉根本沒有足夠的報名者。當局更擔心不能把足額的應征者送到首都,而非我們是否滿足服役條件。我的小組一共七人,教官們費盡心思,確保年底七人都能畢業(yè)。我就要成為一名沖鋒隊員了。 爸沒有參加畢業(yè)典禮。也沒有為我送行。這其實在我意料之中。我從沒告訴他我要去首都。但我還是忍不住在碼頭尋找著熟悉的面孔,直到飛船升入高空。有很多話我想告訴他。但告別的話不在其中。 埃里亞杜帝國軍校。聽說它不如科洛桑軍校那樣宏偉氣派。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對我來說,這里已經讓我大開眼界了。主辦公樓坐落在舊城區(qū)。古老的裝飾極其浮華。雕刻那些花紋的工人一定累慘了。我們在大廳里見到了教官。一個名叫拉薩的克隆人。所有人都叫他約根,一種水果的名字。我始終沒弄清他的綽號是從哪兒來的。我自始至終只敢叫他拉薩指揮官。他恨我。不,這不正常。他是個克隆人,是為戰(zhàn)爭而設計、培育出來的完美士兵。我們是……低級產品、瑕疵品,為生產而生產。他的同袍因為加速衰老消失殆盡,我一開始覺得他憎恨被新兵取代,也因為我們膽敢有取代他的想法而憎恨我們所有人,不過后來我們都知道約根教官的好了。不過在他看來,我們是一群家養(yǎng)的寵物,卻想扮演像曼達洛人那樣的兇狠角色。他因此對我們懷著刻骨的仇恨。這就是他的出發(fā)點。不過后來我們發(fā)現這個老前輩對我們挺好的“你太矮了,鄉(xiāng)下小伙。你不到一周就得滾蛋去陸軍削土豆?;蛘呷ソ邮茴~外加訓”他在自我介紹時說。我覺得他說得對。我比其他人都矮。 后腰被人狠揍。怎么會這么疼?我在軍校的第一天早上就這樣開始了。拉薩讓我的戰(zhàn)友用毯子蒙住我的頭,揍我的側腹,直到我疼得動彈不得。接下來的一整年,天天如此我也會去揍其他人。我不恨其他新兵。我的每一聲慘叫都是一次尖銳的警告,不要讓拉薩不高興。一周后,我覺得他們下手輕了,靠嘴里“哼哼哈哈”來營造氣氛。指揮官始終站在一邊微笑著。講道理,他始終在微笑??赡苁巧窠洆p傷的后遺癥。不過后面那老班長倒也坦誠。他帶著藥膏給我涂還跟我談。說是這種毆打適應,是為了讓你們適應穿著動力護甲的時候,爆能槍打中,雖然不會讓你的裝甲被擊穿,但是也會讓你有一種被打了一下感覺。他還說我讓他想起了以前一個PDF的家伙,他在休息的時候找每一個新兵聊天。甚至我們這幫新兵蛋子當哨兵的時候,他偷偷帶酒給我們喝。還一邊喝一邊給我們說他當年的克隆人戰(zhàn)爭時期怎么干死那幫該死的香蕉頭的故事,我也跟他說了我妹妹的事。 也許這有點傻,但每天跑完步早飯前被狠揍一頓,反而加深了我的決心。我告訴自己,在一天后退出,意味著白白挨了一頓打而且白被老班長聊天和喝他的的酒了。兩天后退出,兩頓打。接著是一星期,一個月……一年后,我寧可自己打自己也要再堅持一天。我要成為一名像拉薩指揮官一樣的沖鋒隊員。 新年意味著一批新兵。我不該這么想,但我希望有人能比我更……他是怎么說的?哦,對。更“玷污無數在戰(zhàn)場上獻出生命的克隆人”。不走運。我是最特別的一個,那老家伙于是開始要求后勤在我飯里多放班撒肉塊兒。好像這樣能讓我長得更壯實似的。我挺感謝他的,畢竟我們班的新兵都知道他的傷和外號的來歷,保衛(wèi)費魯西亞的餃子城的時候,保護老鄉(xiāng)的水果被香蕉頭打歪頭盔造成的連帶傷讓他只能一直微笑。 還有兩周就畢業(yè)了。我相信他是故意挑了這個時間,好讓我們這幫新兵蛋子嘗到更痛苦的滋味,按約根老班長那句話說就是賈比姆濕熱。那一天悶熱潮濕,連沖個冷水澡都無法解暑。我們要在體能測試中全副武裝跑完5公里。出發(fā)前,拉薩指揮官簡短地講了幾句,舉杯祝賀我們這些堅持下來的人。不算是祝酒,因為只有他拿著酒杯。他喝下翡翠色的酒,用靴底踩碎酒杯,這是某個我們都不知道的并不古老的傳統。然后他讓我脫下靴子。我看著他把碎片倒進去。我最擔心的事那些小碎片,它們會深深地鉆進肉里。支撐我前進的除了夢想還有老家伙的期望眼神,然而為了新秩序趟雷的情懷在500米后消耗殆盡。專注和決心,支撐著我又邁出三步。在那之后,我已經不再是我。疼痛讓我在最后一頭栽了過去。 三天后我在醫(yī)務室醒來。他們重塑了我的雙腳。我不知道我是否跑完了全程。我不在乎了。我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認輸了。我問護士我能否跟拉薩指揮官談談。他在第一天就發(fā)現我不夠格。現在經過考驗,我覺得我應該向他承認他是對的。護士說我必須等等。醫(yī)生命令我休息兩周。無論我想對指揮官說什么,我可以在畢業(yè)后再說。“你成功了,”她說,“你是一名沖鋒隊員了?!敝x婭一定為我感到驕傲。當然我們收到了老拉薩的簽名畢業(yè)證和他送我的水筆,說真的那是一種成就感。 我成功了。帝國沖鋒隊精銳突擊部隊。我被派到埃里亞杜城第五區(qū)巡邏,最時尚的那個城區(qū)。說“突擊”是有點言過其實了,但商店竊賊們看到我們都大驚失色。有些人奪路而逃。我們喜歡看他們逃竄的樣子。這不完全是我參軍時想象的任務,但小偷小摸也是犯罪行為,必須得到制止,一些的任務是去對付拿著武器的幫派份子和香料販子。我干得不錯。我喜歡看到人們享受我們帶來的秩序和安定。人們走路時不再害怕,大搖大擺。這是一種……平靜的成就感。我希望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但我無法熄滅心中的憤怒。一年后,我聽說要向洛塔增派部隊,就報了名。 第一次離開母星。直到我們離開太空港,我還心想也許能再見到爸。飛船離開大氣層,我的胃開始難受,接著我感到極度暈眩。我不適應太空旅行。謝天謝地我沒有選擇海軍。 洛塔的空氣不一樣。什么都不一樣。那里的人們過過苦日子,你看得出來。因此他們也更……真誠。我一開始是喜歡那里的。部隊里的戰(zhàn)友都很友善。連長是在納福牛農場長大的。他張嘴就是農場上的事。他能把所有想象得到的問題簡化為農場上的知識。解救人質?你得讓所有人保持冷靜,就像幫助母牛產犢那樣??植婪肿??想象你的牛群感染了費盧西亞流感。怎么挽救牛群?撲殺所有病牛,可能還要干掉它們近距離接觸過的幾只健康牛。你必須行動迅速才管用,如果你做到了,剩下的牛群就能繼續(xù)吃草,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我預感一切不會這么輕松。果然。我做的一些事確實有點怪異……。我做了一些事。例如燒掉不止一座一座小村莊,盡管他們是所謂的香料販子和種植者,但是做的時候你只覺得你在燒掉一座小村莊。我們不得不聽著大人們的尖叫和孩子們的哭聲,還有射出的爆能束。我做的就是我決定要做的事,打擊叛軍。但我從未在執(zhí)行命令時心煩意亂。我仍然忠于職守。民政部門會接手剩下的工作包括治療小家伙的香料毒癮和那些人的心理疾病。然后也許還會讓他們種些別的能夠成為帝國稅收一部分的作物,說真的民政部門干的不錯,我們也挺愿意幫他們巡邏完去幫老鄉(xiāng)干點事的,我還記得我?guī)湍硞€牧民老鄉(xiāng)修好他的摩托的時候他的笑,把老拉薩的故事講給“臨時托兒所”的孩子們,還有把老爹寄來的家鄉(xiāng)糖分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笑容。 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今天吧,我們追查一隊搶奪帝國軍事物資的敵人,大概午飯前就找到了,大家都很高興。那個區(qū)域的每條路上都有檢查站。偷走貨物的恐怖分子顯然慌了,在一座臨時定居點附近丟下貨跑了。我們匆匆吃了點東西,然后去定居點搜捕竊賊。定居點在一個小城里,連長說這些地方問題很大。我們走進一個酒吧,兩個男人從我左邊的房子里走出來,一個拿著一支步槍。我開槍了,因為沒有人可以拿槍指著沖鋒隊員,更別提那是一把叛匪常用的A280了,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那個持槍者居然躲在平民后面所以用了致死模式。 這個時候一個女孩——要是謝婭活到現在就該這么個年歲——從他身后的屋里跑出來,跑向他的尸體。她想把他拉起來,搖晃他,讓他活過來。她試了又試。記者先生,你知道的,你在軍隊里學到的頭幾件事之一是,尸體比人活著的時候重一萬倍。就像試圖抬起一大袋水。她撲倒在他身上,趴在那兒,用手撫摸他的頭發(fā)。我有種不詳的預感,果然。那些叛匪引爆了一顆熱能炸彈。一種沖動涌上我的腦子,我飛撲過去,將那個小女孩撲倒在地。然后便是戰(zhàn)友們爆能槍的怒吼。 爬起來的時候我跪倒在地,摘下已經被炸彈沖擊波損壞的頭盔。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沖著醒來的她微笑。我打賭她也不明白,她有些驚恐的貼著我,我讓她躲在背后面,那個時候膝蓋已不受控制,但我依然用我那把.e11干掉了兩個摸上來的恐怖分子。從那個有點怕生的小姑娘嘴里我們了解到,這是一伙以販賣人口和提供某些異端的服務為買點的一個酒吧。同時也是叛匪在這里的情報站,叛匪和這兒種植所謂香料的人心生了一條產業(yè)鏈,染上香料以后的人為了掙香料錢,什么都敢做于是乎就有一批像她在這里被迫進行“援助交際”,是被騙來這兒工作的,她身上還有傷痕,絕對不是炸彈沖擊波造成的那種。她父親來找結果也被控制了。這個時候上尉他們已經完成了肅清任務,他們從酒吧的后院救出了很多已經奄奄一息的人,我下意識的想要捂住那個告訴我她也叫謝婭的姑娘的眼睛,但她已經有些發(fā)抖了,我拍著她的背想安慰她。這時連長把最后一個活著的羅迪亞人人販子拽上來,上尉問她要不要報仇,她默默走過來,從我的腰帶上拿走了手槍,我瞥了她一眼,她在那一秒開了槍,她穩(wěn)穩(wěn)地端著我那把爆能手槍。她爸教得不錯。那個羅迪亞人一頭載到,她沒有再開槍因為她的仇已經報了。心里是什么感覺?不是讓孩子開槍罪惡感。我應該感到愧疚,但沒有。也許是,驕傲?看看她!她如此美麗。按后來的指導員的話說,這就是新秩序下斗爭不屈的人民。 她對我笑了一下,然后我一起暈倒在了擔架上。這事又堅定了我留在部隊的決心吧,想想要是叛匪勝利了,那千千萬萬個謝婭都會像這樣遍體鱗傷。什么,你想八卦一下之后的事那我就接著講。 醒來的時候感覺很舒服。臉上的微風,空氣中的氣味,寬闊的視角,謝婭身上的傷都沒了,在我旁邊的病床上看著我,我們牧場出身的連長不知道給了上校基地指揮官啥好處——反正老爸給我寄的吃的和自釀酒都被他送出去了,他就給謝婭了一個在基地里負責幫軍醫(yī)的助手工作,有時候還會帶著我們連去給大家采購一批當地特產的“伙食尾子”隊員的福利,如果伙食費沒發(fā)完啦,剩下的錢就會在月末出去采購整一個大聚餐或是集中起來,在市場上買一些加強裝備什么的。為了安慰親人全無的謝婭我偶爾會從市場買一些簡單的小玩意啥的?順便幫她注冊了賬戶管工資,上尉拉上我們班的給她講講課啥的——畢竟洛塔的教育機構還在草創(chuàng),只有小學知識,還不如我們這幫至少是正牌軍校文憑的。一來二去的我們就相處得不錯。 我們連還參與了克林特大將——接替塔金總督的外環(huán)高級星區(qū)總督嚇達的“堅決整治外環(huán)治安專項戰(zhàn)斗行動”加強帝國政府在外環(huán)的權威,同時,針對一些星球的特殊娛樂行業(yè)亂象進行了專項整治。我參與了納爾赫塔戰(zhàn)役解放了一大批奴隸,謝婭也不再害怕了,她作為宣講員。給那些從消金窟中救出的提列克人,治病和講述新秩序的道理,鼓勵他們自我斗爭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因為表現好,她甚至比我更早的獲得了新秩序旗幟勛章,她跟我炫耀了好久,這個曾經被反動派壓迫的女孩現在是帝國的模范了。在內戰(zhàn)全面爆發(fā)的探親假時,我把她帶回了菲拉農場的家里給爸爸看,他很高興,甚至讓我有回到了我親妹妹在的那個時候我記得我當時笑著調侃說我看著更像撿來的。再然后,我們在一起了。 之后我又重回戰(zhàn)場,我好幾次負傷都能看到她陪護我,皇帝庇佑,我活了下來,還因為戰(zhàn)友的功勞和活下來去了培訓班學習更多,我理解了為什么那些叛匪需要那樣學習了指揮部隊,順便盔甲變成了藍色,說真的,我自己覺得我不是軍事戰(zhàn)略家,八成也不是軍官的料。但是既然戰(zhàn)友們信任我,就得挺住,就像訓練場上一樣。至于打得那些仗,你們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我就不講了。我只能說,銀河新秩序是我們當時能想到的最好的選擇。我現在也毫不后悔當初的決定,我想我們所有走到最后的戰(zhàn)友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