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一切 勿上升

△作為一個連載的小小試水

△ooc預警！

00.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 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01．

在年少輕狂的日子里，劉耀文曾在地下室長久的蝸居。

逼仄的地下室永遠只有黑暗這一種形態(tài)。潮濕的氣味中混雜著泡面的味道，他在這兒一住就是九年。

90年代，香港的繁榮發(fā)展如蛟龍出水般驚艷世界——維多利亞港口游輪的船號轟鳴，燈火閃爍的尖沙咀成為了年輕人口中的“永晝”，街巷里遮天蔽日的廣告牌被看作“時尚”與“前衛(wèi)”的代名詞……作為亞洲“四小龍”，燈火璀璨的香港牽動著無數(shù)有理想的年輕人的心臟。

自然，劉耀文也是其中的一員。

只是，舉目無親的城市，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著，確實很累。偌大的城市里，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專門為他而亮。"手停口停"便是最赤裸裸的真相。

劉耀文把削得很短的鉛筆別在耳上。泡面湯上浮著的油花被叉子攪散，筆記本里鉛筆寫下的音符在手指不斷地摩挲下已然暈開。嘴里正哼著不成段的旋律，外面的砸門聲驟然傳來。

“快啲！下晝要開工嘞！你再拖就咩時候做完咩時候散水！”

快速合上薄薄的筆記本，卷成小筒插進口袋。扒了兩口沒泡開的泡面，嘴里嘟嘟囔囔地回應著：

“知啦！我馬上就好！”

02．

褪去了濾鏡的香港，在劉耀文的眼中呈現(xiàn)出它本真的樣子。

被磨平了原本狂傲不羈的棱角，練就了更多的人情世故。這般不堪的生活中，音樂成為劉耀文唯一的寄托。

筆記本的封面破爛的露出了抄寫在扉頁的字句：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海闊天空》是劉耀文最喜歡的歌。

他也曾在黃昏時分做上一場夢，在天色交割時，睜開眼睛四周寂靜無聲。獨自埋在黑暗中的感受仿佛是從夢里世界淌過滿身污水，而經(jīng)歷過的夢境，像是團在手里的霧靄，也像是撕開了另一段人生中屬于自己的瞬間。睜眼的片刻已忘卻了夢境的細節(jié)，歷歷在目的卻是他手里拿著吉他縱情唱歌，臺下歌迷人頭攢動歡呼不止。

港口的船號太過刺耳，劉耀文一陣陣的耳鳴。

03.

收工尚早，劉耀文沒有回地下室，而是漫無目的地走到了海邊。

冬季的海淵默無聲，一片灰調(diào)的藍與遠方昏暗的天空交織著腐朽沒落，死氣沉沉的海面沒有一絲生動的波瀾，比貝加爾湖還要岑寂。

沒什么心情看海，劉耀文踏進了一家清吧。

門上系著的風鈴晃了幾聲便歸于平靜，店里沒有客人。你在吧臺后收拾著玻璃杯，一個個洗得锃亮。

“呃……那個我不太懂酒，來一杯便宜的吧?！?/p>

劉耀文沒有抬頭，側(cè)身從口袋里取出皺皺的一沓零錢默默清點著。

“不超過……30的有嗎……”

你怔了怔，端來了一杯酒?；亓怂粋€微笑：

“新店開業(yè)，免費品嘗，歡迎續(xù)杯?！?/p>

你不想為難他。

借著吧臺昏暗的燈光，劉耀文掏出口袋里舊舊的筆記本，翻到了那一頁。

那是一首正在寫的歌，還沒有起名。歌名處空了下來打了兩個問號。

“你喜歡音樂嗎？”

劉耀文驀地抬頭，下意識地合上筆記本。對上你平靜的眼眸，猶豫半晌，又緩緩打開翻到了剛的那一頁。

“嗯……”

在這個三六九等分得如此清晰的社會里，他的音樂夢想已經(jīng)被無數(shù)人踐踏嘲笑了無數(shù)次。

“你剛哼的其實很好聽。”

劉耀文羞赧地低著頭沒有回答。心里倒是有點開心。

“那邊有話筒，原本是給駐唱準備的但現(xiàn)在還沒招到人。你可以用話筒試試，好聽就該大聲唱。”

劉耀文撓了撓后腦勺，咬著嘴唇猶豫。

“店里又沒別人，別緊張，想試就試咯。”

“……多少次 迎著冷眼與嘲笑

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一剎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覺

不知不覺已變淡

心里愛……”

他又唱了那首最喜歡的《海闊天空》。只唱了一小段，店門口的風鈴突然響了起來——有客人來了。劉耀文慌忙停下，回到了吧臺的座位。

給客人調(diào)好了酒，你幫劉耀文把杯蓄滿。

你湊到他的耳邊：

“唱得很好聽啊。”

劉耀文抬頭，正巧對上你的眼眸。一陣心悸后又慌亂低下頭，耳垂發(fā)紅。

沉默良久，劉耀文喝了四杯，道了謝便出了門。

門被推開，風鈴再次響起。你轉(zhuǎn)過身清洗酒杯。

風鈴再次響起。你沖洗著杯子，頭都沒有轉(zhuǎn)向門口便說道：

“歡迎光臨！”

“那個……你們這里招駐唱嗎？如果招的話我可以試試嗎……工資可以給的很低……”

你手上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過身——劉耀文站在吧臺前低著頭，他越說越小聲，儼然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招啊，就你了。明天開始晚上八點來上班吧?！?/p>

“你不用和老板請示一下嗎？我這個水平是不是太業(yè)余了……能招的進來嗎？”

看著他緊張地摳著手指，你拍了拍他的肩。

“我是店長，聽我的就好。”